《汉末文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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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文丑-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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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看烦了虎躯一震、四方来投的搞笑桥段!不妨来品一品娓娓道来、隽秀清丽的原汁展现。有热血沸腾的三国英雄梦,也有侠肝义胆的轻侠风!风云莫测的汉末时局,波澜壮阔的军阀战争;智掌天下的大气磅礴!民生疾苦的真切反映。这就是他要展现的,不同于一般的争霸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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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文丑() 
中平四年,三月初。

    春风刚刚度过河水来到冀州地界,还未来得及完全将严寒驱散,说不定那个山阴角落里还有着冰渣残留。但官道两旁绿油油的麦田,经风一吹起起伏伏、沙沙作响确是真实的提醒着过路的行人,大地回春了。

    但并非所有的农田都有绿油油的麦子,如沙河乡通往桃林塞的官道周遭入目的却是无垠的荒野。这儿原是桃林乡的田地,如今却都已是往事了。

    桃林塞是先秦时期就存在的一个要塞,在桓帝时就荒废了。但今天塞外站着一个人,年约十七八岁,面色发白,好似刚大病一场似的,身着袴、褶,外套一件裘衣,头上没有带冠,只裹了帻巾,腰间悬挂了一柄环首刀。“袴褶”是外来货,来自游牧民族,形似后世的上衣和裤子。

    他名叫文丑,是沙河乡人。

    近日来,每天日头刚起他就沿着沙河乡向南到桃林塞这足有二十里的官道跑来,然后望着桃林塞沉思一会儿,再折返回去。今日也不例外。

    “这儿将是我崛起的地方!”文丑望着有些破败的桃林塞目光中透漏着坚毅。

    顺着官道往北直走,数十里外就是平棘县城了。

    平棘县(今赵县)隶属于常山国,常山可是个好地方,那里出了个赵子龙,当然这都是后话。这平棘县境内有三个大姓,一是平棘刘氏,一是棘蒲张氏,一是沙河文氏。据说平棘刘氏乃常山王刘不毅之后,棘蒲张氏乃赵王张耳之后,都是远近闻名,传承悠远的大姓。只这个沙河文氏却是个后起之秀,仅是这两代人颇有军功,得了不少奖励,发展起来的。

    文丑即出身文氏,是前任族长的第三子。

    在中平元年那场席卷八州的战乱里,他大哥、二哥相继战死,父母也在来年的大疫中相继亡故,只剩下了他一人。承祖上余荫,家有几十万资产,数百亩良田,另有族长之位虚待。

    ……

    “哈,哈”随着齐号声,文丑的心神也转到眼下。

    文氏尚武,以武为尊,也算是军人世家了,每日清晨文氏的后生们都要练习《文氏枪法》,当然基础的拳法、掌法,也都是要练的。

    “少爷,你怎么大早上的又跑出去了”文丑刚进里门,就有一妇人,慈眉善目,约有五十许岁,手提着袄裙,奔将过来:“你这三年服丧期刚过,身体正是虚弱时候,理应好好修养一番的……”

    “陈婶,我这不好好的么,再说我又不是那白嫩小娘子,哪有那么娇贵!”文丑捶了捶胸膛笑嘻嘻的看着老人上下打量着自己。

    陈婶是文家管家陈铭的夫人,打小看着文丑长大的,如今见文家仅剩文丑一人,对他分外疼惜。

    “不知不觉间来到这个时代两年有余了,看来我还是很适应东汉的生活的,若非文公身死,‘文丑’悲伤过甚,一度昏死过去!我还穿越不到‘文丑’的身上呢,三年丁忧算是报答吧!”文丑心想。当然,在三年丁忧的二十五个月里,除了每日的武学练习外,文丑一改此前重武轻文的习性,还聘请了一位先生专门学习了诸子百家的经典典籍,并逐渐熟悉了在东汉的生活。外人虽奇怪文丑的变化,但都认为这是文丑接连痛失四位亲人后懂事了的缘故。

    “再说了,陈婶,身体不锻炼怎么能好呢”文丑边说边扶着老人往回走:“这儿天冷,咱娘俩回大院说。”

    “那也不行,若是你一个不好,可让我怎么给老爷夫人交代……”陈婶边走边说,不时还瞪文丑一下。

    文丑是个重恩的人,在其丁忧期间文家一应大小事情都是陈铭夫妇打理的,尤其是陈婶在他刚穿越到这陌生的时代时给了他母亲般的关怀,文丑更是敬重。送走陈婶已是辰时了,文丑随意打量着这个古朴的房舍,精雕细刻的门窗、做工细致的被寝、讲究干净的卧榻,无一不是赏心悦目,若是再配上一贤淑文雅的美人……

    “喂,你们是什么人,敢闯我文氏里”一声粗暴的声音打断了文丑的无限幻想。

    文丑急忙跑出宅院,却见里门那已经站满了人。门内是手持武器的文氏后生,衣着鲜亮,约莫二十三、四人,领头的是里父老那生的五大三粗的第二子文霸,门外是衣着褴褛,手持木棍的流民,约莫有四、五十人,有年过六十的老者,也有七八岁的孩童,老老少少互相搀扶着,一个貌似中年的汉子在与文霸对峙,但却显得那么的无力。腿脚有些不便的里监门文七倒在地上,正向文霸解说着什么。

    “既然是来讨饭的,还那么嚣张,敢动手打人!”文丑刚走到近前就听到文霸那炸雷般的吼声,暗叫一声不好,当即半蹲曲膝猛然弹出!

    却说对面那中年汉子正待辩解,就听得流民们一声惊呼,只见一道白光径朝咽喉刺去!眼看就要命丧黄泉,这时文丑一拳轰中文霸枪身,枪尖差之毫厘的在中年汉子脖子左侧划过。中年汉子禁闭双眼当真是七魂吓掉三对半,好一会没有等来枪穿咽喉的厄运。

    睁眼瞧得文丑所站之地,那汉子那还不知是文丑最后关头救了他,当即就要跪拜在地:“多谢恩公救命大恩!”文丑赶紧托住中年汉子的手道,“阿叔,使不得,都怪舍弟鲁莽,惊吓了阿叔了。”原来那里监门文七向文霸解释说那中年汉子打了一个无意冲撞了文七的孩子,哪知文霸瞧得文七歪倒在地,只听得一个‘打’字就炸了毛!

    文霸此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一直挠头不止。其实文霸也不是那种欺善作恶之人,只是有时做事不经大脑。其他文氏后生见文霸吃瘪,皆轻笑不已。

    文丑刚要放手,却见这汉子双腿一软就要到下去,引得门外流民又是一声惊呼,文丑赶忙将他扶住,一手探他鼻息,不由松了一口气,却是他经过这一死一生的的精神张驰再加上连日来粒米未进竟然昏了过去。

    “众位乡亲,阿叔没事,只是一时紧张过度,昏了过去。”文丑将中年汉子交给两个后生扶住“想必众位多日未食了吧,请随我来吧。”又转头吩咐文霸去请里中郎中。

    “公子仁义啊!”“哥哥真是大好人”……流民顿时欢呼。

    文丑笑着摇了摇头向前走去。

    ……

    “平棘县紧邻高邑县,如今黑山军劫掠高邑,怕是下一个就是平棘了吧”文丑皱着眉头,一步步挨进宅院,并不时嘀咕着“不行,这样不行。”

    原来这群流民,来自高邑县彭乡,在一个月前全乡被盘踞在太行山的黑山军给洗劫了,乡民四散,高邑县令更是下令禁闭城门,乡民无奈只得四处流浪,要不就是落草为寇。

第二章 商议() 
话说这边文丑正苦思对策,却不知沙河乡官寺内也颇不安宁,乡有秩杜宜在大堂内来回踱步,眉头皱的都能滴出水来,乡佐,游徼等在堂内争论不止,整个大堂乱成一团,有惶惶不安脸色苍白的,也有激情四射满面红光的,不一而足,唯有一身着浆蓝色儒袍的老者端坐于堂内文案后,手执一卷简牍,细细观看。他是沙河乡的三老,姓姜名承,字继德。

    汉承秦制,县以下的行政单为有乡、亭、里,大体是百户为一里,十里为一亭,十亭为一乡。乡的长官为秩、啬夫,另有游徼掌治安、乡佐收税、三老掌教化及力田掌耕地等佐官乡吏;亭设亭长主管治安,令有亭父、求盗、亭卒;里的长官为里长,里父老。

    “杜君,难道你忘了中平元年之事了吗?”姜承放下竹简,轻声言道。

    杜宜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猛然听得姜承提到中平元年,不由以手拍额道:“哎呀,多谢姜公指点,险些误了大事矣!”并吩咐乡卒,“快快去请各亭亭长来,还有务必把文氏主事之人请来。”

    这时堂内众人亦是恍然。

    原来在中平元年间正是发生了波及八州二十八郡的黄巾之乱,而常山国就在其中,当时郡内县、乡十毁七八,当真是饿殍遍野、赤野千里。沙河乡就是在文氏上任族长即文丑之父的组织带领下,成功抵御了黄巾军的侵扰,而其临乡桃林乡却毁于一旦。

    ……

    文氏里父老名叫文宇,字子通,年有五十有余,自文丑之父亡故后就是文氏的主事人。如今他正策马奔向乡内官寺,文丑、文霸紧随其后。

    文丑在马上穿过乡市和几个里落,远远看见有一处颇显气派的院落前已有二三十人翘首以待了,皆是乡中吏员和距离稍近的亭长、里长,那就是乡吏办公之地官寺所在了。

    “文公,你总算来了,急煞我也!”这边文宇驱马还未走到近前,乡有秩杜宜就迎了上来。其他吏员也紧跟其后。

    文宇见状,骤然立马屈身道:“杜君,折煞老夫了。”

    “啊!”众人一声惊呼。

    却是文霸在其父停马的关头一时未反应过来,骑着那马儿就迎了上去,幸亏其人从小弓马娴熟,但见他猛的一勒缰绳,那马儿长嘶一声,人立起来,堪堪停住。文宇狠狠的瞪了文霸一眼,再看文丑早就滚鞍下马持立在文宇一侧了,随后有些恨铁不成刚的叹了口气。文霸默默的下马站在一旁。

    “此子骑术了得!不知?”乡有秩杜宜手指文霸道。

    “此犬子文霸,不知礼数,教诸位见笑了。”文宇无奈道。

    “文家又有一猛将矣!沙河之幸!”杜宜又指文丑面向文宇问道:“此即文烈公之子‘孝三郎’呼?”

    “然也。”

    “杜公,不敢妄承‘孝’名。”文丑当即拱手拜曰。

    众人闻得他是文烈公之子,又如此进退有据,温文知礼,不由纷纷恭敬见礼。

    文丑之父名叫文烈因护佑乡里,故乡里民皆尊称其为文烈公,而文丑以年幼之体丁忧三年,由是以“孝”闻名乡里,因其排行第三,今又承乡有秩杜宜之口,由是“孝三郎”的雅号不胫而走。当然这都是后话。

    说话的当口,其他几亭的人也到了,众人一一见礼过后进入大堂,依次坐定。

    “想必诸位都听说了,十几天前黑山军祸乱高邑县境内多乡,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有秩杜宜看向左首第二位的文宇道。

    此言一出,乡中吏员先前已知也没有什么,但新来的马些亭长、里长们,听闻却是脸色大变,纷纷交头打听具体情况。

    “要我说,就该磨好刀剑,杀他个小兔崽子!”右列一个生的五大三粗的汉子边摩拳擦掌边说。

    “不可,贼军势大,听闻高邑县都紧闭城门不敢略其锋,咱乡里有多少人啊!不可不可……”乡佐立马出来反驳道。

    “怎么不可,中平元年时候的贼兵不比他们多!不还是被我们打跑了!”这人脸上有一条疤痕,自额头一直延伸到鼻梁,煞是吓人,说完还朝文丑的方向拱了拱手。貌似跟随过文丑之父参与抵御黄巾贼寇之战。文丑亦是拱手还礼。

    “那是贼军刚成,还没有多高的战斗力,现今的贼兵那个不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又岂是原来可比!还不如早早搬进城里,还有城墙保护。”一亭长说。

    “但是,麦子眼看就要熟了,我们逃走岂不是又毁了一季收成!”乡里力田担忧道:“再说,没了这一季的收成不知道又有多少户人家倾家荡产呢!”

    “我们何不请县里来兵,帮忙驻守抵御黑山贼呢?”

    “县里就那三、五千兵,县城能守好就不错了,还能指望他!?”

    “贼兵无非就是要些粮食,我们给他们一部分不就成了。”

    “有一就有二,我们哪来那么多粮食给他们,自己还管不饱呢!”

    ……

    文丑见得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面红耳赤的,互不相让。不由想到:“乡民还是有尚武的基础的,这也不可谓不是一个机会!”正思考间。

    “文贤侄,不知你有何看法?”却是有秩杜宜见文丑目光闪烁,兼其方才表现出色,未尝没有考教他的意思。

    众人听有秩杜宜开口,皆停止争吵看向文丑。一直闭目养神的乡三老姜承闻言也是睁开双目,注视文丑。

    文丑指了指自己,见乡有秩杜宜微笑点头后,又向众位一拱手,理了理思路道:“如今争论就在战与不战,战之,若败则家破人亡,当然若胜那是最好的,”文丑扫了乡力田一眼继续道:“若是不战则忧房毁粮绝,最后也不见得能躲过这一灾。”

    众人纷纷点头,若有所思,文丑目视乡有秩杜宜接着道:“据小子所知,本乡原有八亭六十三里共三千余人,经中平黄巾之乱后,多有流民落户本乡,随增两亭十三里,人口将近五千。杜公,小子说的可对?”

    “不错。”有秩杜宜有些诧异的点头道。

    文丑紧接着道:“若是将这五千人中所有壮丁抽出,怕是不下千人,现今贼军在高邑县祸乱,定有不少流民流落本乡,若是我们能将他们暂时安抚,为我们所用,怕是又增加数千人。纵然不能上阵杀敌,就算只让其揺旗助威,怕也有不少威势。”

    这时乡三老姜承道:“纵然如此,若是贼军大部来攻,也是不能抵挡的啊。”

    文丑又朝姜承拱了拱手道:“诚如姜公所言,我们还不能确定贼军是否来攻,就是前来,又有多少来攻,这就是关键所在,所以我认为,我们要做以下准备:其一通知各户将家财收拾停当,以备不测;其二组织斥候队分为骑兵,步兵两种密切观察本乡周围方圆五十里,一旦发现有贼寇活动立马来报,尤其是高邑县方向;其三组织乡民在乡外围挖壕沟,筑工事;其四安抚流民,增加兵员;其五控制县城一城门。若是无寇来犯那是最好,若是来寇低于五千我们未尝不能与之一战!若是有成万大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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