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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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水浒传-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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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男子,我们却去坏他的道路,须吃江湖上好汉们知时笑话。”

    三娘与吴用对望一眼,吴用笑道:“我两个只道你们弟兄心志不坚,原来真个惜客好义。我对你们实说,果有协助之心,我教你们知此一事。扈官人与小生如今现在晁保正庄上住,保正闻知你三个大名,特地教我两个来请你们说话。”

    阮小二道:“我弟兄三个,真真实实地并没半点儿假!晁保正与扈官人敢有件奢遮的私商买卖,有心要带挈我们,若还端的有这事,我三个若舍不得性命相帮他时,残酒为誓:教我们都遭横事,恶病临身,死于非命!”阮小五和阮小七把手拍着脖项道:“这腔热血,只要卖与识货的!”

    三娘与吴用听了都叫声好,三娘正色道:“你们三位弟兄在这里,不是我坏心术来诱你们,这件事非同小可的勾当!目今朝内蔡太师是六月十五日生辰,他的女婿是北京大名府梁中书,即目起解十万贯金珠宝贝与他丈人庆生辰。如今欲要请你们去商议,聚几个好汉,向山凹僻静去处,取此一套富贵不义之财,大家图个一世快活。因此特教我与先生请你们三个计较,成此一事,不知你们心意如何?”

    阮小五听了道:“罢!罢!”叫道:“七哥,我和你说甚么来!”阮小七跳起来道:“一世的指望,今日还了愿心!正是搔着我痒处!我们几时去?”吴用接着道:“请三位即便去来,明日起个五更,一齐都到晁天王庄上去。”阮家三弟兄大喜。

    当夜过了一宿,次早起来,吃了早饭,扈三娘取出五十两花银来与阮氏三雄道:“且用此费安顿家小,小五哥去把老母头钗赎回,切勿再赌了。”三阮那里肯受。吴用道:“朋友之意,不可相阻。”三阮方才欢喜受了银两,均想这扈官人十成的仗义疏财好汉,分付了家中,跟着扈三娘与吴学究,五个人离了石碣村,拽开脚步,取路投东溪村来。

第圩七章九曜星辰齐聚会 一抹嫣红屏风后() 
行了一日,早望见晁家庄,只见远远地绿槐树下晁盖、公孙胜和刘唐在那里等,望见扈三娘、吴用引着阮家三兄弟直到槐树前,两下都厮见了。

    晁盖大喜道:“阮氏三雄名不虚传,且请到庄里说话。”八人俱从庄外入来,到得后堂,分宾主坐定。吴用把前话说了,晁盖大喜,便叫庄客宰杀猪羊,安排烧纸。阮家三弟兄见晁盖人物轩昂,语言洒落,三个说道:“我们最爱结识好汉,原来只在此间。今日不得扈官人与吴教授相引,如何得会?”三个弟兄好生欢喜。当晚且吃了些饭,说了半夜话。

    次日天晓,去后堂前面列了金钱、纸马、香花、灯烛,摆了夜来煮的猪羊、烧纸。众人见晁盖如此志诚,尽皆欢喜,个个说誓道:“梁中书在北京害民,诈得钱物,却把去东京与蔡太师庆生辰,此一等正是不义之财。我等八人中但有私意者,天地诛灭,神明鉴察。”八人都说誓了,烧化纸钱。正是:金帛多藏祸有基,英雄聚会本无期。一时豪侠欺黄屋,七宿光芒动紫薇。

    众人道:“今日此一会,应非偶然,须请保正哥哥与扈官人正面而坐。”晁盖道:“量小子是个穷主人,怎敢占上!”扈三娘笑道:“此间保正是主,当主持其事。”

    吴用道:“保正哥哥年稍长,依着小生,保正哥哥为主,扈官人为辅,且请坐了。”晁盖只得坐了第一位,扈三娘坐了第二位,吴用坐了第三位,公孙胜坐了第四位,刘唐坐了第五位,阮小二坐了第六位,阮小五坐第七位,阮小七坐第八位。

    却才聚义饮酒,重整杯盘,再备酒肴,众人饮酌。吴用道:“保正梦见北斗七星坠在屋脊上,七星上下各有一大一小星宿闪动,今日我等八人聚义举事,岂不应天垂象!此一套富贵,唾手而取。前日所说探听路程从那里来,不知扈官人可有计较?”

    扈三娘道:“此事我已打听,知他来的路数了,只是黄泥冈大路上来。”晁盖大喜,公孙胜、刘唐只是不解,吴用更是大奇,早晚走做一处,她如何得的消息?

    扈三娘笑道:“我在江湖上自有眼线,昨日路上得了消息,探知护送这趟生辰纲的也是位好汉,名唤青面兽杨志。此人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年纪小时,曾应过武举,做到殿司制使官,道君因盖万岁山,差一般十个制使去太湖边搬运花石纲,赴京交纳。不想时乖运蹇,押着那花石纲,来到黄河里,遭风打翻了船,失陷了花石纲,不能回京赴任。流落回东京时,在街上买刀,误杀了一名泼皮,被刺配大名府,便在梁中书手下任事,这趟便是此人护送生辰纲前来。”

    众人听她说得如此详细,也都信了,晁盖道:“若真是从黄泥冈来,那里东十里路,地名安乐村,有一个闲汉,叫做白日鼠白胜,也曾来投奔我,我曾赍助他盘缠。”吴用道:“北斗下小白星,莫不是应在这人?自有用他处。”

    刘唐道:“此处黄泥冈较远,何处可以容身?”吴用道:“只这个白胜家便是我们安身处,亦还要用了白胜。”晁盖道:“吴先生,我等还是软取,却是硬取?”

    吴用笑道:“听扈官人所说,只一个青面兽来,我们八个定然能并得过他,只是若厮杀怕费些手脚。我已安排定了圈套,只看他来的光景,力则力取,智则智取。我有一条计策,不知中你们意否?如此,如此……”

    晁盖听了大喜,拍着退道:“好妙计!不枉了称你做智多星!果然赛过诸葛亮!好计策!那青面兽杨志也是个好汉,其他护送军士也非大恶之人,先生此计不伤人命,不费手脚,正合我意。”吴用却看着扈三娘道:“扈官人以为如何?”扈三娘笑道:“暂且这般计较便好。”

    当下晁盖便道:“阮家三兄且请回归,至期来小庄聚会;吴先生依旧自去教学;扈官人、公孙先生并刘唐,只在敝庄权住。”当日饮酒至晚,各自去客房里歇息。

    次日五更起来,安排早饭吃了,晁盖取出三十两花银,送与阮家三兄弟道:“权表薄意,切勿推却。”三阮那里肯受只道:“扈官人来时已赍发了许多钱财。”三娘却笑道:“我予是我予的,此乃保正心意,休得推辞。”三阮方才受了银两。

    一齐送出庄外来,吴用附耳低言道:“这般这般,至期不可有误。”三阮相别了,自回石碣村去。晁盖留住扈三娘、公孙胜、刘唐在庄上,吴学究常来议事。正是:取非其有官皆盗,损彼盈余盗是公。计就只须安稳待,笑他宝担去匆匆。

    却说三娘、公孙胜与刘唐三个在晁盖庄上住下,三娘早晚习武不辍,晁盖见了三娘身手,常与她比试较量武艺。那晁盖一身武艺自也不凡,又有那托塔神力在身,三娘不使那连环劲时,常落下风,一旦使出来,也要到六七十合开外方能取胜。那刘唐也常与两个交手,这个步战武艺也是了得。

    这日,公孙胜与吴用自去书斋下棋,晁盖与三娘两个较演武艺之后,刘唐脱个赤条条的在那里,见两个使的好枪棒时,忍不住大声赞道:“两位真是好武艺。”已经是五月下旬天色,正是热时,两人斗了一回后,都是大汗淋漓,晁盖脱了褡裢,赤条条的便与刘唐在庄内武场旁树下纳凉。三娘见两个能如此爽快的纳凉,甚是羡慕,身上也热,却不能像他俩那般,哀叹一声后,三娘只得回屋内擦身更衣去。

    两个见三娘要走时,晁盖道:“扈官人,一同脱了衣裳来此纳凉。”刘唐也道:“正是,树下好凉风。”扈三娘瞪了两个一眼道:“不必,我自回屋去更衣。”说罢扭头便走。

    晁盖皱眉道:“刘唐兄弟,你说这扈官人吧,是条豪爽好汉,只是这节上不爽利,都是男儿汉,一起纳个凉也那般扭捏。”刘唐道:“扈官人出身大庄户人家,许是自小如此惯了。”晁盖道:“也是。”两个便在树下取好酒果子吃了起来。

    吃了七八分饱醉时,晁盖起身穿了衣裳前去净手,回来后却酒气上涌,跌跌撞撞的走到一处廊下,抬眼看时却暗道:“怎的走到扈官人下处来了?”正待走开时又想:“不如唤扈官人一道再去吃酒。”当下便来敲门,不想吃得醉了脚下一个甍憧,撞在门上,那门闩竟都折断。晁盖收不住脚,跌撞进屋去,只听屋内屏风后三娘一声惊呼厉声喝道:“什么人?!”

    晁盖挣扎起来道:“扈官人莫惊,是我。”抬眼看去时,晁盖顿时被惊得酒醒了三分,只见那屏风后隐约一个女子从床上跳起。晁盖暗怒:“这扈官人好不晓事,竟在我庄内藏个女子,大白天作此勾当!枉费我当他好汉看待!待我吓他一回,也羞他一羞!”

    当下晁盖转到屏风后喝道:“什么人在我庄内!”只看了一眼,晁盖顿时酒又惊得醒了三分,那绣床上哪里有扈官人?只见一个女子披了秀发,身上将一件淡紫色绸衣裹了,但见:冰肌玉骨清无汗,暖风透来满屋香。青丝未绾纤腰细,曲线玲珑女儿娇。

    那女子毫无惧意,只是淡淡的侧过身躯,一开口又教晁盖惊得酒全醒了。只听她道:“保正,可能出去外间等候片刻?”这声音正是相交月余的扈岚扈官人!晁盖呆呆愣愣的转出屏风,到了外间来,少顷只见扈岚换了套男装衣裳穿了,只是秀发散着便出来相见。

    原来三娘回屋后,便热得不住,又是夏日,又厮杀一场,身上为不让人看出破绽,裹了胸还束了腰身,更是捂得难受。回到自己屋里,便宽衣解带,脱了个精光,取凉水擦洗一回后,只披件淡紫色绸衣便在床上纳凉,不觉睡着了。直至晁盖闯入,三娘急忙将绸衣裹了,并未被他看个通透,但身上曲线还是掩饰不住,忍不住心头暗怒:“糟了个大糕,竟然被晁盖这厮发现了,也不知如何理会。”

    随后赶紧先穿了男装,只是裹胸与束腰也顾不得,披了秀发便转出屏风来,只见晁盖兀自愣愣的看着自己,跟着晁盖似乎察觉什么不妥,急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三娘微微一笑说道:“可看得十分仔细?”晁盖一愣,老实道:“未曾许多,只看出是个女儿身来。”三娘秀眉一竖愠道:“擅闯我屋,是何道理?”晁盖歉道:“与刘唐兄弟吃得醉了,净趟手来时,想唤扈官人一道去吃酒,不想跌了一跤,撞断门闩误入。”

    听得误入,三娘也只晁盖乃正人,不会说假,气先消了三分,又道:“见屏风后有人为何还要擅入?”晁盖道:“隐约见是个女子,还道扈官人偷个女子在屋内,污我名头,便想入内质问,不想却是这般光景。”

    三娘气又去了三分,晁盖却愤然道:“不想扈官人却是个女儿身,真是看走了眼。故作欺瞒,不是好汉所为。”三娘挺起胸膛却发觉未裹胸来,胸峰高耸时,也觉得古怪,略略侧身道:“行走江湖多年,做男儿打扮也得十分方便。晁保正,你若嫌弃时,我们这便一拍两散,明日我与公孙先生、刘唐兄弟便离庄另投他处。”

    晁盖惊道:“却无这话,怎会嫌弃?只是一时还不惯。”跟着头还是低着道:“不想你如此欺瞒,现下该称呼扈娘子么?”三娘冷哼一声,上前凑近,晁盖唯恐碰了身子,急忙退后,最后被逼得坐到一把交椅上,抬头看时,只见三娘笑靥如花的说道:“你不住怪我欺瞒,是想借此赖掉擅闯我闺房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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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圩八章撞破红颜竟小觑 假托姻缘非好汉() 
扈三娘屋内,晁盖被三娘逼在椅上,也不敢动弹,听了三娘的话后,老脸微微一红竟然不知如何接她的问话。三娘这边话才出口便有些后悔,当下直起身道:“晁保正,你我皆是义气儿女,我不计较今日之事,你也休怪我欺瞒,只望日后人前,还当我是扈官人便了。”

    晁盖脱了桎梏,跳将起来,退开数步,口中道:“这个自然,只做兄弟便好。”三娘见他畏自己如蛇蝎,忍不住童心忽起,媚眼一笑逗他道:“保正这话是怕我赖着要嫁与你不成?”晁盖头上大汗直冒道:“我不曾有娶妻之念,终日也只顾打熬力气,习武练功,并非良配,恐误终身。”

    三娘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与你说笑的,保正,你是英雄好汉,我亦是巾帼须眉。今日之事,只要你替我守秘,我便不来啰唣你,如此可好?”晁盖道:“甚好。”三娘道:“可三击掌来做个约誓。”晁盖道:“正该如此。”当下两个在屋内击了掌,立下约誓来。

    随后晁盖匆匆告辞离去,走得火急,便似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三娘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回。

    自这日起,晁盖便不敢再单独与三娘相处,就连较演武艺也不与她动手,只与刘唐两个比试枪棒,三娘上前邀战,他也托词避开,教三娘好不郁闷。

    到得第三天上,白日里晁盖还是一般的避着三娘,三娘只是冷笑,但也不找晁盖比试枪棒,也只找刘唐使棒看。两个都只找刘唐下手,可把刘唐累得苦了,这厢里才敌完晁盖神力,那边又招架三娘快刀,到最后双臂都抬不起来,见晁盖又来时,叫苦道:“两位少歇,保正,官人,你两个为何如此古怪,都只找我下手?”

    两个心头有鬼,都道:“就你趁手!”刘唐欲哭无泪道:“休恁的说,当不得,我找公孙先生与教授去也。”说罢一溜烟的跑了,只留两个尴尬人在那里。

    晁盖怏怏的收了朴刀道:“天色热,去睡一回来。”三娘冷哼一声,闪身在前,双刀一拦怒道:“晁保正,你这是何意?为何不与我较武来?”晁盖道:“好男不与女斗,与你相持弱了名头!”三娘大怒道:“今日定要教你好好尝尝我的手段!”

    当下三娘娇叱一声,双刀并将来,呼呼有声,劲风扑面而来,晁盖心头大骇,急忙取了朴刀招架。那朴刀架住双刀时,火星四射,晁盖只觉得那力道大得异乎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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