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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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水浒传-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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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一连串的消息陆续传到山东路来,宋廷的软弱无能让人看了真是大开眼界。首先便是童贯去了太原巡边,金国西路军完颜宗翰提出罢兵要求,便是教宋国割让黄河以北的土地,换来罢兵。童贯不敢答允,但也没有留在太原指挥军马抵抗,而是一溜烟跑回了东京,向朝廷禀报了这个消息。

    虽然道君皇帝软弱无能,但好歹也是要脸皮的,是以金国要割让黄河以北土地的要求被拒绝了。道君皇帝拒绝割地的消息传来,还让张叔夜稍有振奋,他马上跑来求见三娘,直道:“宣抚使,如今朝廷拒绝割地求和,接下来一定是号令天下兵马抗击金军,我山东路如今带甲十余万,皆精锐军马,可上表朝廷,请求出兵河北,以抗金军。”

    对于张叔夜会跑来提出这般请求,三娘一点也不意外,在山东路虽然三娘实行的军政获得了百姓们的支持与拥戴,但大宋毕竟立国将近两百年,不论官吏还是百姓始终还是以大宋为正朔,更何况三娘也没有举旗自立,因此山东路军马出兵抗击金军,很多人还是支持的。

    三娘也没有反对,她料定以蔡京、童贯那些奸臣的尿性,会答应她这个眼中钉引兵前去河北么?答案是否定的。于是三娘听了张叔夜的话后,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便请老太守亲笔写一封奏表,上表朝廷,我山东路军马愿意出兵河北。”

    得到三娘首肯之后,张叔夜大喜过望,当即请了笔墨纸砚,亲笔书写了奏表,随后三娘用了官印,差人送上京城去。张叔夜本以为朝廷定会准许山东路军马出山东,到河北抗击金军,但没想到这奏表上去后,便如石沉大海一般。

    又过了一个月,已经是十月天气,东京那里才传来消息。原来宋廷那里收到了三娘的奏表后,主战派李纲、黄裳、宿元景等人自然是一口附和,请道君皇帝下旨,让山东路军马这支大宋最能打的兵马北上,但却遭到蔡京、童贯等人的反对。蔡京的理由很简单,扈岚此女,虽女流之辈,但向来阴蓄异志,不服王化,麾下军马不服朝廷调遣,让其出兵河北,乃是取乱之道。

    朝廷主战派与主和派两边争执不下,只等道君皇帝乾纲独断,而道君皇帝虽然心中不大认为三娘是蔡京说的那样,但他其实并不太想和金军打仗,扩大战争。这位皇帝此时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怎么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继续享受乐趣。

    于是,三娘的奏表被道君皇帝否决了,按这位皇帝的说法便是:“金国南侵,意图燕南八州并云中之地,索要河北之地,乃试探之举,当好言安抚,莫使战端大开,生灵涂炭。山东路军马若是大举入河北,定当激怒金军,两军交战,胜败未知,不可轻言开战。”

    有了皇帝定下的调子,一众奸臣心头都是雪亮,皇帝这是不敢和金国打仗啊。于是众口一词,便将山东路军马请求出战的奏表给压了下去。但也没有将奏表批示发下,这些奸臣虽然曲义迎奉皇帝的意思,但他们也知道军国大事的厉害,若是公然批驳了三娘的请战奏表,只恐冷了其他军州军马的战心,若是将来金军真的安抚不住,还是要战的,也不能一下就寒了天下军将的心,所以宋廷将奏表压下,也没有什么回复,是以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三娘得到消息后,便召集诸将议事。听了这个消息后,张叔夜沉默了很久,最后长叹一声道:“金人南侵,亡我之心,昭然若揭,想不到朝廷还这般软弱,听信奸臣之言,难道真是大宋气数尽了?”

    一旁陈曦真嗤之以鼻道:“我看就是皇帝自己不想打仗,若是他真想抵抗金人,蔡京、童贯一党又能如何?朝中李纲、黄裳、宿元景等忠臣仍在,何故能让蔡京等人如此把持朝政?”张叔夜垂首不语。

    三娘摇摇头道:“罢了,既然朝廷不信任我等,我等谨守门户,教金军不敢入山东也就是了。”顿了顿,三娘又道:“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个消息传来,那便是云中张觉之事。”

    当下三娘便将云中张觉的消息又说了。原来宣和七年八月上,完颜宗望奉金太宗命,接管完颜阇母的军队讨张觉,完颜宗望的军马到平州城东,张觉的军队大败,连夜逃跑,奔往大宋,逃进燕京城,托庇于大宋燕京留守、燕南宣抚使王安中之下。

    完颜宗望得知张觉逃入燕京,便派遣使者前往燕京,向燕南宣抚使王安中索要张觉。燕南宣抚使王安中把张觉藏在甲仗库里,先是欺骗宗望使者,说没有这个人。

    但完颜宗望岂是这般好欺瞒的?索要的更加急迫,王安中才杀了一个相貌类似张觉的人代替张觉,金军之内有认识张觉的辽国降将,便认出这人不是张觉。

    完颜宗望陈兵燕京城下,以武力威胁,王安中未得朝廷旨意,也不敢抵挡,最后不得已,把张觉带出来,数落他的罪状,张觉大骂宋人不容人讲话,大骂宋人不讲信义,王安中只能杀了张觉,包了他的头颅送给了金人。

    听到这里,张叔夜更是脸如死灰,喃喃自语道:“尽然如此对待一位有功降将,燕南兵马十有七八都是辽国降将,如此一来,岂不是燕南一夜之间,兵马都要散了?”

    三娘叹口气道:“老太守所言不差,如此一来,的确是寒了燕南降兵降将们的心啊。”果然,燕京投降的将领和常胜军看着张觉被杀,都流下了眼泪。辽国降将之内张令徽、刘舜仁等人都道:“若将来金人来索要我等又当如何?”从此以后,燕南原来的辽国降将及军卒都没了战心。

    听完消息后,陈曦真冷笑道:“之前张觉纳城反金降宋,这朝廷若是真心维系与金国同盟,就不该接纳张觉。但已经接纳了张觉,就该准备好与金国刀兵相见的结局,好似宋廷这般,既想占便宜,又不想开战端,天底下哪里有这般好事?”

    三娘微微颔首道:“宋廷鼠首两端,君昏臣庸,气数尽矣。但如今我等还是名义上大宋藩镇,是以只要金军南下,我等当竭尽全力抗击金军,保护军民百姓!”诸将一起应诺,这回连张叔夜也起身一起应诺,看来他心里对大宋很失望,对是否效忠三娘开始有所松动了。

    又过了一个月,战报消息接连不断传来,张觉事件对辽国降将张令徽、刘舜仁震动很大,不但使他们宋朝大为失望,且怨恨满腹。而燕山府王安中也看到这件事对张令徽、刘舜仁产生的消极影响,感到亏待了张令徽、刘舜仁等辽降将。因此,十分惧怕张令徽、刘舜仁有反意,处处曲意迎合张令徽、刘舜仁,对张令徽、刘舜仁的要求均给于满足。张令徽、刘舜仁等部由此势力大增,专制一路军事,增募兵士,号称三十万。

    宣和七年、金天会三年,金将宗望引军至三河,宣抚使王安中,知州蔡靖命张令徽、刘舜仁领兵四万五千迎战,败于白河。宗望进至燕山,张令徽、刘舜仁拘捕了王安中、蔡靖等燕山府官员,开城向宗望投降。这样,大宋好不容易花钱赎回的燕南八州所属州县均陷于金。

    消息传到山东路后,三娘闻得消息,便命军马加紧备战,明眼人都看明白了,金国可不止是夺回燕南八州这么简单,他们的胃口极大。从金国内线郭药师传回的消息来看,金军东西两路并进,一路从东面燕京南下,一路从太原南下,便是想要在开封城下会猎的。

    金军分东西两路继续侵宋,对宋廷几次的遣使求和置之不理,西路军很快向太原进逼,东路军以新归附的张令徽、刘舜仁为先锋继续南侵。

    金国侵宋的东路军在进至中山府时,受到宋驻守中山府官兵的顽强抵抗,遭到挫折,损失不小。于是,金军采取绕过中山府南下的战略,迅速接近黄河。

    宋派去黄河北岸濬州防守的士兵大多都是京城并各地禁军、厢军,这些军马长久未曾经历战事,从不训练,不少士兵甚至不会骑马,敌情不明,一听金兵来了,仓卒奔逃,不战自溃。

第枠八章天险无嶂危半渡 忠奸可乱信有谦() 
宣和七年、金天会三年年底,金军轻而易举地占领了濬州。黄河南岸的宋军望见金军的旗帜,立即烧断黄河上的浮桥桥缆,致使北岸数千宋军士兵来不及逃到南岸。

    这样,虽然把金军截留在黄河北岸,但南岸宋军逃得一个也不剩,金军先搞到十多条每次只能乘六七人的小船,后来弄到几条较大的船,接连渡了几天才渡完。

    金将完颜宗望来到黄河岸边,知晓战况后,不无揶擒地笑道:“如此天险,宋人居然尽弃,宋朝当真可说无人矣,只要有一二千军马守黄河,我大金军马就难以渡河了。”

    便在完颜宗望自命得意的时候,却有哨骑来报,直说黄河东面下游之处,有百十艘战船在那里,都打宋军旗号。听得这个消息,倒是把完颜宗望吓出一身冷汗来,须知此时金军只有大船五艘,小船十九艘,要是黄河上来了宋军百余艘的水师船队,定会将金军的这支小船队瞬间剿灭,而金军将被截为两段,如今金军是深入宋境,若是又被截为两段,南北不相呼应,宋军援兵到了后,后果不敢设想。

    完颜宗望惊出一身冷汗,急命人再去打探,还好少时探马回报,那支宋军船队都是原地驻扎,并未有朔游而上之意。完颜宗望很是好奇,派出一支兵马在岸上监视、查探,终于探听良久,才知晓这支船队乃是山东路宋军的水师船队。

    宗望大感奇怪,命人唤来郭药师询问,郭药师道:“听闻这山东路宋军乃是宋廷藩镇,最近闻得宋廷有意削藩,此路宋军或许并不想与我大金为敌,只想作壁上观。”

    宗望恍然大悟,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我会上奏朝廷,派遣使者,许以高官厚禄,招降山东路藩镇,你看如何?”郭药师抚掌笑道:“此计甚妙,若是那藩镇女主答允招安最好,可仿夏国例,教其为我大金藩篱。即便不允,也可教宋廷猜忌于她,不敢教其领兵来助,如此便可去了宋廷一大臂助。”

    宗望闻言大喜,当即修书一封命人送回燕京去,又命军马加紧渡河,好在那支水军始终未来捣乱。郭药师见得那使者带着书信去了,口中喃喃自语道:“主公,我已经按你安排,教金人来使劝降,此乃釜底抽薪之计,宋廷若然得知金人有意招降,只怕也不会召山东路军马前去勤王了吧。”

    金军已经渡过黄河的消息传到开封,大宋君臣慌作一团,朝中主战派再次奏请抗击金军,而各地北面各路军州求援的信件如同雪片一般飞来,东京百姓都是慌乱无比。

    东京内外对皇帝及朝廷的不满之声又达到了一个顶点,宋徽宗无奈,迫于压力,只得又一次假意下诏罪己,承认自己任用非人,轻信妄议等。并罢免了镇压方腊起义后又恢复起来的花石纲,还罢除了内外制造局及西城所的租课,把西城所所括土地归还原主,罢除和裁减了大晟府、行幸局、教坊、艮岳宫处专门为徽宗恣意取乐服务的官吏,以此号召各地官兵和百姓起兵勤王,抵抗金兵南侵。

    道君皇帝一系列的诏书下达,起初的确让人感觉这皇帝老儿是不是转性了?张叔夜更是喜出望外,望西叩拜,口中直说:“天可怜见,君上终于振作了。”

    三娘在召集诸将商议时,张叔夜兴致冲冲的提议第二次上出兵奏表,恳请朝廷允准让山东路兵马出兵河北。三娘笑而不语,只是微微颔首,表示首肯此事。张叔夜大喜过望,当即有亲笔写了奏表,以三娘名义发往东京去。

    但就在三娘奏表发出没多久,金国那里却派了使者前来济州府,传来金国皇帝的亲笔书信,上面居然教扈岚率领山东路藩镇全体军民降金,降金之后不但答允扈岚藩镇内一应人等官职不变,更将兖州等地都增入山东路藩镇,让藩镇地盘扩大一倍以上。

    三娘得了书信后,也不当即拒绝,只对那金国使者道:“兹事体大,当召集诸将商议。”说罢便命人款待使者,自召集济州府上下来商议此事。

    其实也不用商议,三娘心底里早就拒绝了金国,屈膝女真人,三娘还没有做汉奸的打算。是以当众说了这件事后,诸将自然是齐声反对,张叔夜反对得更是激烈。于是,三娘便当众扯了书信,唤来金国使者,一顿乱棍将其打了出去,教兵马押解离开山东路。

    赶走金国使者后,余众皆散,三娘惟独黄文炳与朱武留了下来。两个坐定后,三娘便笑道:“知道我这番作为的用意么?”朱武道:“主公当众扯书辱使,便是在向所有人宣示,我山东路与金国女真势不两立,以坚定上下军民抗敌决心。”

    三娘颔首笑道:“说对了一点。”黄文炳则是摸着鼻子邪邪一笑道:“主公这般做来,看似大公无私,坚定抗敌决心,但朝廷那些人看来就不一样了,只因金国给的封赏极厚,是宋廷给不了的,不论主公是否拒绝,朝廷绝对会猜忌主公,绝对不会答应主公兵马前去河北抗击金军的。既然不用勤王,我等自然可等待最好的时机再出兵,此乃主公以进为退之计。”

    三娘抚掌笑道:“果然是黄蜂尾后针,猜得这般透彻。以蔡京那些奸臣的尿性,若然知道了金国曾派遣使者联络,自然会心头有根刺,必定不会答允我出兵的。”

    朱武忍不住问道:“主公,如今金国军马已经占据燕云十六州,很快兵进河北,我们什么时候才出兵?”黄文炳道:“朱军师,此刻金国还并未与宋军真正对阵,燕云八州多是原来辽国降兵,我想等金国打到东京城下,才是我们出兵的好机会。最好便是借着金军之手,灭了宋国,我等正好举旗自立,以为正朔,方可席卷天下,定鼎霸业。”

    三娘笑道:“正合孤意。”朱武转念一想笑道:“正是,此刻金军兵锋正锐,与金军拼个两败俱伤,实属不智,当留前斗后方好。”说罢三人相视大笑起来。

    果然,三娘奏表第二次到了东京,朝堂上主战派等人马上请求道君皇帝允准山东路藩镇军马出兵河北,但可惜很快便传来金国使者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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