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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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水浒传-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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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三娘也不愿等待,一声唿哨,掣出兵刃来,张横、张顺引三五十人一起发作,先杀翻周遭巡视军卒来。一众工匠见得杀人,都是一发声喊,各自逃命,顿时大乱起来。

    三娘等人杀散内里军士后,吩咐众人趁乱放火。只因这造船所内,赶造船只,木料到处都是,摆放随意,刨花锯粉也多,张横、张顺等人将火油、火药四处乱放,随后点起数十处火头来,河上风至,便成燎原之势。

    见得火起,所内更是混乱不堪,三娘当先,张横、张顺两个引人杀将出来,直杀透而去。造船所内官军不及追赶,只顾救火,但四处都是引火的木料,那火势哪里禁得住?少时,便成一片火海,耗费不知多少钱粮得来的木料、漆料、船舶,皆一把火烧个干净。

    三娘等人走出数里后,只见沿河其余三处造船所也陆续大火冲天而起,知道其余三路也都得手,均是喜不自胜,当下吩咐众白莲教徒各自回家,复为良民,自与张横、张顺两个返回破庙。

    回到破庙前时,尚未进门,便听得内里燕青正发怒斥责李逵:“你这黑厮,这趟若非你误事,怎会教走了高俅那厮?”听得走了高俅,三娘微微一惊,急忙引张横、张顺入内。

    到了庙内,只见李逵盘腿坐在地上,低头不吭声,三娘忙问燕青何事。燕青怒道:“都怨这黑厮,自从主公并众人都去后,这黑厮又按捺不住,说是要去助主公一臂之力。我方才去后面净手,回到前面便不见人影,便慌忙去寻他。这黑厮也不认得路,在村口张望,我便一把将他揪回来,不想到了庙内,陈统制说,适才张太守醒来,口渴难耐,便去寻水来与张太守喝。高俅那厮趁着无人看守,张太守手足无力,便挣脱绳索逃了。”

    李逵气闷不已,跳将起来道:“都来怨俺,俺这便带了斧头,一路赶将过去,赶上高俅那厮,一斧剁翻他来!”

    三娘怒喝道:“此趟便是你不对,逞什么能?我等闹了东京,烧了四处造船所,东京早晚戒备,你一个人能入得了东京么?你累犯军纪,早该重重治罪,回去定不轻饶!”

    李逵见三娘发怒,当下低头不敢再说。三娘蹲下身去,看了看捆绑高俅的绳索后,回头看了看陈曦真和兀自躺在草铺上的张叔夜,顿时皱眉道:“陈统制,张太守,只怕那高俅不是自己脱缚而去的吧。”

    陈曦真与张叔夜两个都是垂头不语,燕青精细,听了三娘言语,急忙拿起绳索一看,顿时明白了,也回头看着陈曦真、张叔夜怒道:“陈统制、张太守,这绳索分明是利刃割断,高俅那厮哪里来的利刃?定是你两个私放了那高俅!”

    陈曦真叹口气道:“梁山泊主,果然精细。不错,高俅是我放的,与张太守无关。”张叔夜却道:“明明是我的主意,你何必揽在身上?”

    当下张叔夜直起身子道:“那高俅是我放的。”

    原来李逵私自走后,燕青出门寻他,少时张叔夜便醒来,见自己未死,又见得陈曦真后,便是大吃一惊,问起情由来,陈曦真将来龙去脉说了。

    听完后,张叔夜锤头大哭道:“陈统制,你中了那扈三娘子之计了,如此将我救出,我等那勾结梁山贼寇罪名便坐得实在,万难洗脱了。你怎的如此糊涂?”

    陈曦真叹口气道:“如今官家昏聩,不辨是非,朝中奸臣当道,将一应罪名皆推在我两个头上,我在梁山时,多有旧识官军相劝,因此一时义愤,便答应他们入伙,并一同下山来救你脱困,未曾多想。”

    一旁高俅听了两个言语,急忙道:“张太守、陈统制两位莫慌,既然我在这里听了两位肺腑之言,知道两位乃是形势所迫,并未真心从贼,便请两位放了我回去,高俅回到朝中,定然替两位申辩,洗脱冤情。”

    陈曦真冷笑道:“你会这般好心?我看你是担心待会儿他们回来,便将你拿回梁山去杀了,与林教头出气吧。”高俅忙道:“高某真心实意替两位申辩,上趟只因童贯那厮要寻人顶那折却军马的罪责,因此构陷两位来,我这里还替两位申辩几句,无奈蔡京、童贯一意孤行,我又并不知情,因此并未强辩。如今得知真相,回去了定然据理力争,便是舍弃一条性命,也要替两位翻案来。”

    张叔夜闻言后,叹口气道:“陈统制,便放了太尉吧。”陈曦真惊道:“这人毫无信义,他的话岂能相信?”张叔夜摇头道:“我这却不是为了我俩个翻案,想那梁山虽然屡次抗拒官军,杀官造反,但却都是阵仗上多有杀伤官军,也未曾杀得太尉这般高位之人。若是待扈三娘子回来,真将太尉杀了,那便与朝廷势不两立,再难回转。”

    陈曦真皱眉道:“直到现在,你还想着那扈三娘子会答应受朝廷招安?”张叔夜叹口气道:“但凡有一线希望,便也要试试。陈统制,听我言语,还是放了太尉吧。”

    张叔夜再三说了,陈曦真随后才叹口气,拔出利刃,割断绳索,放了高俅离去。高俅得脱之后,忙不迭的谢了,也不敢走正门,却从破庙后门去了。

    张叔夜说完之后,挣扎起来,朝着三娘一拜,三娘慌忙命燕青、李逵扶起,张叔夜垂泪道:“扈三娘子,小可知晓你胸中抱负,也多见识了你的才智手段,但素来成就大业,非男儿身不可。若你这里强行起事,天下大乱,以你女儿身份,定然不能平定天下群雄,届时必定将是纷争四起,战事不断,天下百姓将饱受战火之苦。张叔夜这里,恳请娘子,为天下苍生计,收敛那心思,待得朝中奸臣失势,天子降下招安旨意来,娘子还是带领一众梁山好汉受了招安吧。”

    三娘闻言皱眉,长出一口气后,朗声道:“张太守,你说我不为天下苍生打算,你却不知宋室将来会如何。我乃天命之人,得上天授命,正是下凡来解救苍生之苦的。宋室不出五年,必遭祸劫,到那时候,你再看看,我是否替天下苍生计?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那高俅回去,早晚必有军马来此地捉我等,都先回山再说!”

    说罢,三娘吩咐张横、张顺用门板抬了张叔夜,一行人先出了破庙来,到了门口,正撞见其他几路好汉也都回来,便聚做一处,往梁山而来。

    行了半日,到了一处村坊,寻家酒店安顿了,却逢得海东青郑鹰到来,众好汉接住后,郑鹰道:“启禀主公,自从主公离山后,有那陈统制女儿陈丽卿到来寻访陈统制,原来陈娘子闻得梁山破了济州,擒了陈统制,陈娘子便上山来,想要面见主公。后来听闻陈统制投了我梁山,与主公一道前来东京搭救张太守,陈娘子便不辞而别,想是投东京来了。小人得主公吩咐,一有陈娘子下落便来禀报,因此下山来通禀。”

    听了这话后,三娘吃了一惊道:“想是路上错过了,陈丽卿去了东京,那里正缉捕陈统制一家,若是被做公的看出端倪来,必遭毒手。”

    陈曦真闻言也是心慌,当即便要回去寻女儿,三娘却拦住道:“不劳统制回去,你们都先回山寨去,我与燕青、李逵在走一遭东京便了。”

    花荣等人闻言都是惊道:“主公三思,我等才闹了东京,烧了造船所,这般回去,只恐遇险。”

    三娘笑道:“不妨事,只需你等这里大张旗鼓,打着我的旗号,直说我等闹了东京,都回了梁山,东京那里定然不会想到我会再折回东京,这叫灯下黑。”

    花荣等苦劝不住,只得依她,当下三娘与李逵、燕青便与一众好汉分手,三娘引着燕青、李逵又往东京折回。

    不一日到了东京城外,三个都换了装扮,三娘用药材调了,扮做个老妪,燕青扮个货郎,李逵扮个樵子,三个先寻家客店住下。燕青外出探了一回消息回来,直说自从闹了东京、烧了造船所后,城内大索,但一连几日都未曾捉得凶身归案,想是都回了梁山。官家御苑内有得见三娘那题字,天子震怒,只顾催促出兵征讨,因此城内搜捕又慢了下来。只是不曾探得陈娘子消息。(未完待续。)

第卅七章风流花月李行首 潇洒巾帼陈官人() 
便在城外歇了两日,燕青与李逵每天出去打探消息,果然如同三娘所料,东京城内外,看似戒备严密,实则外紧内松,是人都知晓,那伙梁山贼寇闹了这么大动静,还不立刻回山,还等着回到东京让你捉么?但无奈天子震怒,于是禁军、巡城兵马也都做做样子,严格盘查过往人等。

    等了两日后,将近中秋,只因朝廷还要脸面,因此灯会依旧照开。十四日黄昏,明月从东而起,天上并无云翳,三娘扮作闲凉官,燕青扮作承局,李逵扮为小闲,三个人杂在社火队里,取路哄入封丘门来,遍六街三市,果然夜暖风和,正好游戏。转过马行街来,家家门前扎缚灯棚,赛悬灯火,照耀如同白日,正是楼台上下火照火,车马往来人看人。

    到了城内后,三娘带了燕青、李逵,循着白莲教暗号,找到城内细作落脚之地。细作头目接住,引入暗室内,三娘便问起可有陈娘子下落。因此郑鹰奉命寻陈丽卿下落,因此白莲教各州县堂口皆有陈丽卿画像,那习作头目也曾多次往陈曦真在东京老宅那里探问,但都一无所获。

    寻不得陈丽卿下落时,三娘心头郁郁,便吩咐一众细作继续打探消息,随后出来,转过御街,三娘在前,燕青、李逵在后。李逵见三娘面色郁郁不说话,心头也烦躁,问燕青道:“嫂嫂何以如此?不就是陈统制女儿寻不着么?”燕青道:“听闻那陈娘子武艺高强,和主公一般的巾帼英雄,从前被主公擒住后,相传两个惺惺相惜,情同姐妹,就好比我和你一般,不打不相识,主公重情义,寻不见陈娘子,自然不乐。”

    李逵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陈娘子为何后来又不见主公了?”燕青摇头道:“我也不知,或许当时她父亲陈统制是官军,主公是梁山泊主,夹在中间为难吧。”

    三个人,一前两后,便如此信步乱走,不觉间到了一条街上,猛听得一阵莺莺燕燕的吆喝之声,抬眼望去,只见两行都是烟月牌,来到中间,见一家外悬青布幕,里挂斑竹帘,两边尽是碧纱,外挂两面牌,牌上各有五个字,写道:“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

    三娘见了,知道这条街乃是东京内的烟花之地,心念一动,招呼一声后,便引着燕青、李逵入茶坊里来吃茶。三个坐定后,点个泡茶,三娘问茶博士道:“前面角妓是谁家?”茶博士道:“这是东京上厅行首,唤做李师师。”

    三娘闻言,暗道一声,果然是她,当下又道:“莫不是和今上打得热的。”茶博士道:“不可高声,耳目觉近。”三娘便唤燕青,附耳低言道:“我要见李师师一面,暗里探事,你可生个婉曲入去,我在此间吃茶等你。”三娘自和李逵在茶坊里吃茶。

    却说燕青迳到李师师门首,揭开青布幕,掀起斑竹帘,转入中门,见挂著一碗鸳鸯灯,下面犀皮香桌儿上,放著一个博山古铜香炉,炉内细细喷出香来。两壁上挂著四幅名人山水画,下设四把犀皮一字交椅。

    燕青见无人出来,转入天井里面,又是一个大客位,设著三座香楠木雕花玲珑小床,铺著落花流水紫锦褥,悬挂一架玉棚好灯,摆著异样古董。

    燕青微微咳嗽一声,只见屏风背後转出一个丫鬟来,见燕青道个万福,便问燕青:“哥哥高姓那里来?”燕青道:“相烦姐姐请妈妈出来,小可自有话说。”

    那丫鬟名唤梅香,听了燕青言语,入去不多时,转出李妈妈来。燕青请她坐了,纳头四拜。李妈妈道:“小哥高姓?”燕青答道:“老娘忘了,小人是张乙的儿子,张闲的便是,从小在外,今日方归。”

    原来世上姓张姓李姓王的最多,那虔婆思量了半晌,又是灯下,认人不仔细,猛然省起,叫道:“你不是太平桥下小张闲麽?你那里去了?许多时不来!”燕青道:“小人一向不在家,不得来相望。如今服侍个山东客人,有的是家私,说不能尽。他是个燕南河北第一个有名财主,今来此间:一者就赏中秋,二者来京师省亲,三者就将货物在此做买卖,四者要求见娘子一面。怎敢说来宅上出入,只求同席一饮,称心满意。不是少闲卖弄,那人实有千百两金银,欲送与宅上。”那虔婆是个好利之人,爱的是金宝,听的燕青这一席话,便动了念头,忙叫李师师出来,与燕青厮见。

    灯下看时,端的好容貌。燕青见了,纳头便拜,有诗为证:芳年声价冠青楼,玉貌花颜是罕俦。共羡至尊曾贴体,何惭壮士便低头。

    那虔婆说与备细,李师师道:“那员外如今在那里?”燕青道:“只在前面对门茶坊里。”李师师便道:“请过寒舍拜茶。”燕青尚未答话时,只听内里挑帘转出一位俊俏官人来,口中只道:“姐姐要见客人么?我便回避一趟好了。”

    燕青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俊俏官人立在门下,唇红齿白,眼角含春,肤白如雪。一望之下,燕青心头微微一惊:“世间竟有如此俊俏的小郎君。”

    李师师见那人出来,急忙哄道:“是妈妈的旧识,见上一面,请他吃杯茶来,你在内间候我便是。”那俊俏官人展颜一笑,顿时让燕青更吃一惊,只因他笑得实在好看,只听他道:“既然是旧识,也听说是燕南河北第一财主官人,那我也想见见。”

    那虔婆不悦道:“你是客人,那官人也是客人,行里规矩,岂能客人相见的?”那俊俏官人道:“不妨事,我只看不说,不坏了姐姐与妈妈好事。”李师师劝那虔婆道:“既然他要见,便引见一二,出门在外,广交天下朋友,想必那官人也不会介意。”

    当下说了,便让燕青回茶坊去请人来。燕青迳到茶坊里,在三娘耳边道了消息,还专说了有个俊俏官人在内里邀见。三娘闻言后笑了笑道:“这倒有趣。”

    当下李逵取些钱,还了茶博士,两人跟著燕青,迳到李师师家内。入得中门相接,请到大客位里,李师师敛手向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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