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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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水浒传-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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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暗想:“这枪法如此妙速,果然厉害,难怪朵鲁不花、失朵斤等会死于其手。”

    另一头扈三娘也心头一惊,自己这一枪被那夏将举重若轻的荡开,自与夏军交战以来,还未遇过有此能耐之人。当下两人都收起轻视之心,各举兵刃仔细应对。

    两个在马上穿花蝴蝶般左右来回厮杀,胯下战马咆哮不止,尘土飞扬之间,只见枪来棒去,其速极快,渐渐化成一青一黑两道光影,将两人罩在中间。那两杆兵刃,时而寸寸相交,火星四溅,时而交滑而过,爆出几声脆响,时而头尾钝击,如中布革一般砰砰作响。

    两人交战五十余合,都是暗暗心惊,此人正是生平未见之劲敌。承景心头更是骇然,这人看似如此文秀一个,枪法居然如此迅捷狠辣,而且越战到后头,那枪越来越快,力道越大,不见半分弱慢下去,倒是反过来越战越强。承景自知兵刃沉重,越往后气力便越不足,若是再战三五十合,只怕稍有闪失,反被她胜了。

    当下承景手中狼牙棒接连猛砸十余下,将三娘迫开,随后勒马便走,三娘打马来追,承景挂住狼牙棒,暗暗取了弓箭在手,猛然间回头便是连珠三箭射来。

    扈三娘来追赶之时便防备着他,见他回身时,果然寒星三点直飞而来,三娘一手提枪,另一素手上下翻飞,竟然空手将那三箭全都接住。

    三娘大声喝道:“就你会放箭不成?”跟着便挂住长枪,取出金雕弓来,也是连珠三箭回敬过去。承景听得背后破空之声,急拔腰刀砍落两箭,但最后一箭奔面门而来,已不及招架,只得把头一缩,那箭铮的一声竟然钉入头顶镔铁盔,承景只觉得顶上头皮处一凉,箭头竟然伤了头皮。

    三娘得理不饶人,连珠箭不断射来,承景大骇,再也不敢用刀去格挡,取下马鞍上圆盾,上下遮护,狼狈逃回本阵来。

    三娘连珠箭放得兴起,追近夏军本阵时,但见伤不到承景,只望着嵬名察哥那杆帅旗旄纛射来,三箭飞过去,射到擎旗之士两人,最后一箭竟将旄纛上羽穗射落,察哥旄纛顿时倒了下来。

    夏军惊骇不已,但见帅旗倒下,登时打乱起来,察哥见势头不好,当下勒令回军。见察哥军退,宋军趁势追赶一阵,双方厮杀一阵后,宋军得胜而回。

    刘仲武自在敌楼上看了个清楚,当即抚掌笑道:“此乃哪位帐下骁将?端的英勇了得。”王进转出拜道:“副经略相公钧鉴,此乃小徒,蓟州扈岚。”刘仲武哦了一声道:“可有军职在身?”王进道:“小徒一月前来延安府探望小将,适逢征战,便跟随小将出征,权在小将帐下做个亲兵,不曾有军职。”

    刘仲武捻着胡须笑道:“此等英武义士缘该多多招募些才是,王知寨,若这扈岚愿从军时,本经略可破格抬举他为副将。”王进略感为难,只道:“也不知小徒意向,待小将问来复禀经略相公。”

    刘仲武为人宽厚,也听出王进难处,微微颔首道:“也不勉强,但若不愿从军时,自有厚赏相谢。”豪侠义士自古都有,这等人也常投入军中效力,自古为将者也最是喜欢这等人。缘何?豪侠义士投效军中,或为报效国家,或为报答恩义,或为扬名立万,或为金银财帛,这些人总是有高明本事,相助军中大有裨益,也不会抢夺军中功劳,很多义士都是只为家国恩义,不要赏赐的,这等好事自然多多益善,是以刘仲武并不惊奇,也任其去留。

    王进拜谢了一回,宋军得胜一阵,才算士气略振,刘仲武自教杀猪宰羊,犒赏士卒不提。

    却说承景护着父亲察哥引军退回,宋军追得紧时,承景亲自断后,厮杀一阵方才战退宋军。回到臧底河城大营后,承景脱了甲胄,取下镔铁盔看时,只见秃顶脑门上被那支箭擦出一条血痕来,再看那面圆盾时,上面攒了十余只箭,心头更是大怒。

    察哥见宋军守了险要,阵前斗将又占不得便宜,只得下令按兵不动,两厢便对峙起来。

    第二日天明,承景吃了一只烤羊,心头越想越怒,定要报仇。饱食一顿酒肉后,换了顶头盔面甲,穿了两套精甲,头面都护住,又换了一柄较轻的五股钢叉,取了一口削铁如泥的宝刀。这口宝刀却是近年军抄溜大会上夏王钦赐之物,削金断玉,名唤鸱吻宝刀。领了十余骑亲护卫士,离了大营,自投宋军宗谷营寨而来。

    到了宋军寨前,承景命十余亲卫大声呼喊,点名只要扈岚出来再厮杀一场。刘仲武本不愿理会,但也不想弱了西军名头,便让王进请扈三娘出战。

    王进得了将令来请三娘,三娘也不推辞,师徒两个披挂了,各取兵刃,也只带了十余名宋军骑兵出寨来战承景。史进本也要去,但箭创未愈,三娘与王进都不许,史进只得闷在营内。

    来到营寨外,承景见了扈三娘,一双蓝瞳眼瞪得如铜铃般,恨不得一口吃了。扈三娘却掩口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却是昨日的手下败将,今日所来为何?可是想要请降?”

    承景大怒,举钢叉指着喝道:“昨日兵刃不趁手,今日特来再战,你这兔儿相公,敢应战否?”

    一句兔儿相公恰似中了三娘要害,登时银牙暗咬,双目赤红,也不再答话,娇叱一声,举枪策马来战承景,承景举起钢叉上前应战。

    两人交马一处后,铁枪、钢叉上下翻飞,承景今日换了钢叉,果然轻快了几分,两人反反复复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承景见她那条枪依旧越战越强,当下卖个破绽,另一只手拔出鸱吻宝刀来,猛砍数刀,三娘不知他那口刀如此锋锐,举枪来迎时,只听铮的一声,铁枪竟被生生削断。

    扈三娘没了兵刃,心头一惊,将剩余半截铁枪猛的飞掷过去,随后拔马便走,承景一刀削开断枪,在后追赶,将三娘逼得不得回营,三娘只得朝东北而去,承景紧追不舍。王进等上前相帮时,却被承景亲卫拦住厮杀起来。

    承景在后追赶,三娘不时回身放箭,却被承景精甲挡开,两人一前一后往东北山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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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汤隆煅火炼兵刃 扈岚锥锤破鸱吻() 
转入东北角的林内,承景兀自紧追不放,扈三娘也被追得心头怒火大炽,回头见承景赶上,三娘拔出腰间利刀,望左右两边碗口粗的树上便是接连几刀砍去。

    刀光闪过,五棵小树应声落地,垒在一处,树冠繁茂,阻住了道路,承景赶上后,不知深浅,只得急勒住胯下战马。刚勒停那匹双翼千里马时,树垒那头连珠阶的飞来数枚拳头大小的石头,夹着劲风直奔面门而来,承景大惊之下,持鸱吻宝刀接连格挡,正手忙脚乱之时,只见一人一马从那树垒之上高高跃出,擦身而过。

    承景不及阻拦,待得闪躲过石头之后,反手一刀砍去时,却砍了个空,只见那狡猾的宋将已经策马远去,承景扭头再要追时,那可恶的宋将也是沿路斩断不少树枝拦阻,看也追不上了,偌大的林中只留下她那银铃般的声音:“兀那夏奴贼将,慢慢在林中玩耍吧,我不奉陪了。”

    承景大怒,一路砍断树枝后方才出得树林来,再看时三娘已经走得没影了。承景打马回到宗谷宋军大营前看时,只见跟随自己而来的十余名亲卫都被王进等人杀死在当场,宋军大营寨门紧闭。承景更怒,上前去喝骂时,却被一阵神臂弓弩射了回来,更是恨得牙槽尽皆咬碎。没奈何时,承景只得转回夏军大营去了。

    从这日开始,承景天天带人来到宋营前指明要教扈三娘出来厮杀,三娘也出去应战过几次,但换了几件兵刃都敌不过承景那口宝刀,具是战了数十合之后,兵刃被削断,三娘就只得回阵。

    到得第十天上,承景还来叫阵,三娘正与王进等一众延安府军将畅说军旅事,听得又来叫阵,三娘也被这狗皮膏药惹烦了,但却苦无法敌他那柄宝刀。

    三娘正烦恼时,军将中闪出一人来道:“不知官人可会使得锥锤枪?”看那人时,七尺以上身材,面皮有麻,鼻子上一条大路,一身宋军铠甲,倒也精神。

    王进却认出此人来,对三娘道:“此人名唤汤隆,浑身有麻点,人都叫做金钱豹子。其父便是原暖泉寨汤知寨,因为打铁上,遭际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叙用。近年他父亲在任上亡故,为师补了他父亲的缺,看他使得好枪棒,便教在寨中听用。此人贪赌,一身家当倒是倒了个清空,寨中无人不是他债主。不过此人兵刃上见识倒好,打铁的本事更好,三娘可先听他主意。”

    三娘便上前请教,却见汤隆将出两把古怪兵刃来,这两把兵刃似长枪,但枪尖七寸处却是一方四棱八角锤。汤隆道:“日前看了几次官人与那夏将厮杀,那夏将宝刀锋锐无匹,非得百锻钢好刀不能匹敌,但营中也无家什,打造不得那百锻钢刀。因此小人便想了这般兵刃出来,这些天小人锻了火来,加生铁将这两把锥枪骨朵造大,防他那宝刀砍削枪头七寸处,只是不知官人可会使得。”

    三娘一听便知妙用所在,大喜之下道:“锥枪自然会用。”取了那两柄锥锤枪试了几个路数,笑道:“这番定教那贼厮鸟有来无回!”

    当下三娘谢了汤隆,提了两柄四棱八角锥锤枪出阵。这次与以往不同,扈三娘到了阵前,也不忙着厮杀,看着承景皱眉道:“与你斗了多日,先说个姓名来!”

    承景大怒道:“首次交手时,俺问了你姓名,你这厮却不等我通名便杀将过来,这时又问什么?”

    扈三娘撇撇嘴道:“当时不听你姓名,只是想着几枪便将你了账,也不用听。”

    承景怒火大炽喝道:“那今日也不用讲!”三娘哼了一声道:“好稀罕么?我在宋营内早已听左右说过你的名字,不就是夏国第一勇士嵬名承景么?亏你还自诩第一勇士,只靠一口宝刀退敌,羞也不羞?!”

    承景脸上微微一热,只道:“你们宋国但有什么宝贝兵刃时,亦可取来一战,敌不过宋国兵刃,我自无话。”

    扈三娘呸了一声冷笑道:“你这人脸皮恁的厚。我再问你,你我分属敌国,阵仗厮杀分属平常,为何你整日只找我一人撕拼?是何道理?”

    承景咬着钢牙怒道:“你这厮,杀我大将,害我亲兵,我夏人讲究有仇必报,定要找你出这口恶气。”

    扈三娘一时无语起来,好嘛,本来是国仇军阵之事,眼下成了私人仇怨,这承景牛皮膏药着实讨厌,但也委实敬佩他这份毅力,当下喝道:“今日与你最后一战,不论胜负,明日你都不用来了。”

    承景微微一愕道:“为何?”扈三娘道:“我要回中原去了,你再来也是找不到我的。”承景大怒道:“无耻小儿,斗不过我便想逃走,休想!”

    当下承景催马来战,扈三娘将一双锤枪舞得密不透风,两人战在一处,也是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承景又取了鸱吻宝刀出来,但这次三娘兵刃乃是锤枪,见他刀来时,三娘便以厚实锤身相迎,果然如汤隆所料,那宝刀虽然锋锐,但也只能砍进锤身一半,并不能完全削断。三娘见了大喜,趁着锤身夹住宝刀时,另一只锤枪没头没脑的砸将过来。

    承景心慌不已,只得弃了宝刀,将手中钢叉来抵敌。承景失了宝刀,心中散乱,招架数合之后,不防被三娘锤枪击中左肩,肩头吞甲兽登时被击得粉粹,左臂举不起来,承景大骇,转头便走。

    三娘待要赶上结果这个讨厌的狗皮膏药时,却被承景百余名亲卫上前来拼死将承景抢回。扈三娘战败嵬名承景,得了鸱吻宝刀,得胜回营,宋营上下尽皆欢欣鼓舞,刘仲武又犒赏三军,大肆庆贺不提。三娘私下里又将出赏赐的金银谢了汤隆一回,着实结交了一番。

    却说承景败阵回到大营,召来军医,卸甲查看伤势时,左上臂被打得骨折,只得将药石包了手臂掉于胸前将养。承景败阵,又失了夏王御赐宝刀,闷闷不乐起来,只在营中将息。

    却说嵬名察哥与宋军在臧底河城对峙两月,已经是隆冬时节,只道宋兵已经罢战息兵,却不想刘仲武趁飞雪连天的日子,提带宋军三万大军悄然退去,王厚自领兵依旧守住宗谷大营,以为疑兵。

    政和三年一月,童贯命大将刘法、刘仲武会合三路大宋西军十万人马,转而攻西夏仁多泉城,围攻三日,未能攻下。守城夏兵坚守待援,终因援兵未至而请降。刘法受其降而屠之,获首三千级,是为仁多泉之战。

    察哥十余日后方得知宋军攻克仁多泉城,派遣援兵赶去时,宋军已经占据坚城固守,只得退而筑割牛城与宋军对峙。自此西夏与大宋继续展开筑城攻防战,直至宣和元年,西夏国力不支,方才求和罢兵,此乃后话。

    却说刘仲武领三万宋军移兵时,张诚部宋军跟去了一半,王进部暖泉寨兵却未跟去,因此扈三娘与史进便留了下来陪伴王进左右。

    史进在宋营中将息月余,得三娘看护照顾,背上箭创已然大好,师徒三个便在营中过了年来。夏军与宋军没了战事,只在那里相持,嵬名承景负伤又不来搦战,三娘顿觉无聊起来。这天盘算时日,从到延安府并在军中五月有余,左右也见识了真正的战阵,也得在军中历练了一番,三娘便来与史进商议,想到东京去寻访师傅周侗。

    史进在军中也觉得发闷,又有王厚将令不许出营搦战,也想随师哥去东京走一遭,两个商议定后,便来与王进辞行。王进也爱惜两个徒儿,便将出赏赐的金银来赠与两个,三娘与史进坚辞不授。

    这一日上,风雪过去,两人还了军中战马、盔甲、兵刃,三娘将青花甲、金雕弓依旧包了,将那口鸱吻宝刀挂在腰间,与史进做寻常打扮,结束停当,饱食一顿后,拜别王进,投代州雁门而去,打算经此回中原。

    王进临别时却甚为古怪的携两人手道:“待得吃喜酒时,定要请为师前去。”史进却低下头去,扈三娘却爽朗一笑道:“师傅,你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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