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王朝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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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王朝金-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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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宗皇帝也很郁闷,这和当初说的不一样了,面对这帮金国使者,挣扎了一下,说:“朕嗣守祖宗基业,岂受金人封册。”

    主战派一看高宗皇帝怒了,觉得机会来了,于是馆职胡珵、朱松、张扩、凌景夏、常明、范如圭联名上书,决反对议和。

    高宗皇帝看到上书脸都黑了,MD!你们现在该劝我不要生气,怎么劝我和人破脸?咱们还能快乐的玩耍吗?老子那不是挣扎,老子那嘤咛,含羞带臊的欲拒还迎,你们能懂吗?在加上秦桧在旁边撺掇,反对议和也就不了了之了。

    “诏谕江南”把大宋给恶心到了,但该谈的还得谈。

    十二月二十四日,张通古、萧哲到达行在。

    宋朝避重就轻,提出先归还河南地,其他事情慢慢商议。

    这一招不错,起码没再继续在“诏谕江南”上磨蹭。

    对宋朝来说,要地的实质性问题解决了。可是金国又来一手,要求高宗皇帝“跪接国书”,这是赤果果的打脸,比“诏谕江南”还狠。

    宋朝君臣有点明白,金国使者为什么不在“诏谕江南”上磨叽了。

    高宗皇帝这次不嘤咛了,真的挣扎了。

    再想和谈,也不能这么搞,他这么一跪,那就等于承认了金国的宗主权,也承认了自己的皇统不是从徽宗、钦宗那里传来,而是金国的册封。

    既然你不是宋朝的正统,肯定会有人跳出来做这个正统,到时候自己就真的成了刘豫,辛辛苦苦创立的南宋也就崩盘了,谁跟着你这个奴才当“奴下奴”?

    高宗皇帝剧烈挣扎,让乞和派很受伤。

    乞和派觉得很诧异,皇帝啊,你不要脸已经天下皆知了,这个时候怎么要面子了,还表现的这么明显,你让我们情何以堪啊?你到底要闹那样?

    为此御史中丞勾龙如渊、右谏议大夫李谊、殿中侍御史郑刚中等乞和派,前后共两次到政事堂,与宰相们商议怎样接受国书,才能安抚皇帝和主战派。

    有什么好的策略不知道,但乞和派心里也有底。

    二十五日,高宗皇帝下诏:“金国使来,尽割河南、陕西故地,通好于我,许还梓宫及母兄亲族,余无需索。令尚书省榜谕。”

    这个诏书不是给金国看的,是个大宋文武将军民看的,用来安抚主战派。

    二十八日,关于“跪接国书”终于商量出来了一个结果,高宗皇帝以正在居丧守孝,不能跪拜接受国书为由,让六卿之首秦桧代为跪接,然后进呈高宗。

    这算是一个折中的办法,脸是打了,好歹没弄出声音。

    (本章完)

第221章 221和谈成功() 
    反正秦桧没脸没皮,只要拳头大,就可以当成爹供着,跪谁都无所谓。

    高宗皇帝免去了作为国君,给金国使者下拜的尴尬,也觉得很爽。

    金国使者总体也满意,太过于强势的话,一旦和谈完蛋,他们也不好向宗磐交代。

    于是乎,双方有了第一次和议,内容很简单:金国归还徽宗棺椁、太后,河南地区首先交还,陕西之地次之。

    第一次议和,金国得到的都是虚名,而宋朝得到的都是实惠。

    在战场上,宋不能说占据了上风,就算是占据上风,要想全部收复失地,也要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能在谈判桌上收复失地,绝对是上上之选。

    在这一年,双方再没有什么大动作,双方都无力再打,和的趋势逐渐明朗。

    天眷二年(1139)绍兴九年。

    双方交接河南陕西的控制权。

    大宋内部为了搞统战,大赦了全国。河南新收复州军官吏一律不更换,免除百姓租税三年,徭役五年。

    大年初五,宋朝任命王伦为同签书枢密院事,担任奉护徽宗梓宫、迎请皇太后、交割地界使。

    到正月十五的时候,金国朝廷也下诏河南各州,以后你们归宋管了。

    双方都在有条不紊的履行约定。

    三月初七,王伦从金国手里接受了东、西、南三京、寿春、宿州、亳州、曹州、单州以及陕西、京西等地。

    这里包括了陕西和京西,当初在和谈是暂缓交割陕西的方案,金国现在是一股脑的办了,你不不承认宗磐的强势和急脾气啊。

    这里面插一点内容,在四月一日的时候吕颐浩去世。

    绍兴元年(1131年),吕颐浩二度拜相,任少保、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与秦桧共相,吕颐浩主外而秦桧主内。

    绍兴二年(1132年),再受命都督江、淮、荆、浙诸军事,并于镇江开都督府。但是在此期间和秦桧以及李光等人不和。

    绍兴三年(1133年),吕颐浩再被罢相,任镇南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提举洞霄宫,改特进、观文殿大学士。其后官职累迁,却距离权力核心越来越远。

    绍兴五年(1135年),封成国公。

    绍兴九年(1139年),金国归还黄河以南之地,高宗欲调吕颐浩至陕西镇守,吕颐浩以老病请辞。

    后赴召至临安,但病中未能见到高宗皇帝。

    之后就告归台州养病,不久去世,被追赠太师,封秦国公,谥忠穆。

    二十一日,吴玠去世。

    吴玠自从获得仙人关大捷以后,大规模的仗就没怎么打过,绍兴六年(1136年)的时候,吴玠兼任营田大使,改为保平、靖难节度使。

    吴玠在和金国对峙将近十年的岁月里,因为川陕地区转运粮饷太过于劳民伤财,所以屡次裁汰冗员,以节省不必要的开支。

    这太难能可贵,在当时的情况下,谁不愿意自己手下多几个兵?巩固自己实力?

    军队不打仗的时候,吴玠主持屯田开垦,每年收成至十万斛。并征调守卫部队,兴修水利,使得数万百姓能够定居。

    高宗皇帝对吴玠是极为赏识,授吴玠特进、开府仪同三司,升任四川宣抚使,兼管陕西阶、成等州,并派遣宦官赐给吴玠亲笔书信。

    这个宦官到达四川的时候,吴玠的病情很重,是被人搀扶起来接受诏令。

    这事传到了高宗皇帝的耳朵,高宗皇帝很郁闷,一个标杆式样的武将,怎么就天不假年呢?

    他不愿让吴玠就这么死了,亲下诏令当地守臣就近在四川搜求良医,并派太医奔赴四川。但太医未及赶到,吴玠就已在仙人关病逝,时年四十七岁。

    追赠为少师,谥“武安”赐钱三十万贯。

    淳熙年中,朝廷追封为涪王。

    宋史中记载:“玠善读史,凡往事可师者,录置座右,积久,墙牖皆格言也。用兵本孙、吴,务远略,不求小近利,故能保必胜。御下严而有恩,虚心询受,虽身为大将,卒伍至下者得以情达,故士乐为之死。选用将佐,视劳能为高下先后,不以亲故、权贵挠之。”

    这话的大意是:吴玠爱读史书,一旦有可以效法的事情,都记录下来置于座右,时间久了,墙壁上就写满了格言。其用兵作战遵从孙武、吴起之法,讲究战略战术,不追求眼前的小利,保证每战必胜。统御部下严格而有恩惠,虚心询问和接受意见,虽然身为大将,最下层的士卒也能将下情上达。因此士卒乐意为他拼死效命。任用将佐,以才能决定高下。

    吴玠死后川陕宣抚使胡世将还专门询问吴玠的弟弟吴璘,吴玠战无不胜的原因。

    吴璘回答:“璘从先兄有事西夏,每战,不过一进却之顷,胜负辄分。至金人,则更进迭退,忍耐坚久,令酷而下必死,每战非累日不决,胜不遽追,败不至乱。盖自昔用兵所未尝见,与之角逐滋久,乃得其情。盖金人弓矢,不若中国之劲利;中国士卒,不及金人之坚耐。吾常以长技洞重甲于数百步外,则其冲突固不能相及。于是选据形便,出锐卒更迭挠之,与之为无穷,使不得休暇,以沮其坚忍之势。至决机于两阵之间,则璘有不能言者。”

    这段话的大意是:我追随兄长进攻西夏时,每次作战,不过一进一退之间,就分出胜负。至于金军,则轮番进退,忍耐坚强持久,命令严酷而部下报必死的决心,每次战斗不经过几天不能结束,胜利时不急忙追敌,失败时阵脚不乱。这是过去用兵作战所未尝见到的,同他们角逐长久之后,我们才能逐渐习惯他们的战斗方式。金军的弓矢,没有中国的强劲锐利,中国的士卒,不如金军坚韧耐劳。我们常常用弓箭在数百步外射穿厚重的盔甲,但敌人的往来奔突能力我们又不能赶上。于是选择占据险要便利的地形,派出精兵轮番骚扰敌人,使敌人穷于应付,得不到休息闲暇,以此败坏敌人坚韧持久的气势。至于在双方交锋之间临机决胜的奥妙,则是我难以说明的。

    (本章完)

第222章 222完颜宗磐被杀()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吴玠此生守护奋战川陕,守护四川当的起“重于泰山”这四个字。

    说到吴玠,不由得让在下想到了另个战功彪炳的战将—岳飞。论战功,吴玠和岳飞并驾齐驱,但是二人的结局却大相径庭。

    没有太多的原因,只因为吴玠听话,他很本分的做着一个将军应该做的事情,朝廷要打,我就打,朝廷要和,我就守。

    所谓好风凭借力,所以在双方议和成功以后,吴玠被拿来当做标杆。而岳飞不懂“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的道理,最终落得悲惨的结局。

    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

    吴玠人生很光辉,但也有一些污点。好色可以说是每一个男人所不能避免的通病,吴玠当然不能避免,可吴玠因为好色,派人到CD强抢美女,这件事无论你有多大的功劳,都不足以抹去这片污点。

    作为一个屌丝的在下,很不能理解吴阶的强抢美女的行为,作为川陕最牛逼的人,想要的美女是问题吗?想要多少有多少?川妹子那是美女的代称,你何必要抢啊。

    好色掏空了身体,吴阶开始服用丹药,吃丹药能不能重振雄风,这个不好说,反正吴大将军在四十七岁,这个还算年轻的年龄,吐血而死。遗憾啊,遗憾,若吴阶在,也许岳飞和韩世忠就不会单打独斗,也许高宗皇帝会勇敢一些。

    这都是也许,因为吴阶死了,死在了一个不该死的年龄。

    过不掩功,西部的民众依然推崇吴玠。在仙人关为吴玠建庙,称为思烈庙。

    王伦到了汴梁城(还在金国手里),会见右副元帅完颜宗弼,谈起交接的事情。

    宗弼详读了宋朝的奏章文书,文书上没写金朝年号,进贡的单子上,把贡品称礼物。完颜宗弼暗暗高兴,果然不出所料。

    宗磐当初大言不惭的吆喝,只要给了宋朝土地,说赵构会跟刘豫一样,成为一条纯种的博美,怎么弄都有型,现在看来人是藏獒啊!

    宗弼觉得还没到发作的时机,和王伦打了个哈哈,未置可否,便就返回了燕京。

    回到燕京,宗弼见到了完颜亶,汇报了所见所闻,并上奏说:“河南地区本是完颜昌、宗磐擅自做主割让给宋,两人必定暗中勾结宋朝。今天宋朝的使者已到汴京,我们不能让宋使进入朝廷。”

    这一招狠,宗磐把土地退还让所有人觉得莫名其妙,如果加一个勾结宋朝,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到了太祖系反击的时候了,宗磐蹦嗒的日子不多了,你要被定罪了。

    朝廷主政的宗干对宗磐,宗磐也只是在气势上占据上风,实质上没有优势。

    在军队的划分下,完颜昌和完颜宗弼实力相当。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在这一比一的战斗中,其中的一派被认定为错误的,那么外围的势力自会倒向正确的一方,形式才能逆转。

    其实不用朝廷定罪,就宗磐搞出来的议和政策,本身就失人心,将士们浴血奋战在得来的土地,你却拱手送人。你高高在上的时候没人敢弄你,当你落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敢踏上一脚。

    宗磐尚且不知危险来临,反而沉浸在连宋自肥的喜悦里,变的越来越跋扈,越来越无视朝廷。

    朝廷都不放在眼里,还能把谁放在眼里,这帮人得罪的人就多了。这印证了一句话:上帝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逗比的王伦还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还在做着世界上最幸福的梦,屁颠屁颠的一路向北。

    开心的王伦遇到了宗弼的一个手下,这个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就把金国要翻盘子的事情告诉了王伦。

    没闭上眼呢,怎么就天黑了?这以后还能升官发财吗?

    王伦如被一道闪电劈中一般,傻在那了。回过味以后,赶紧给宋朝报信,要宋朝最好谈崩的准备。

    可秦桧这老小子,一心谈和,都失心疯了,根本没把王伦的话当回事,只顾催促王伦尽快赶到燕京。

    王伦此时是硬着头皮一路向北,不过他也没能走多远,在中山府就被宗弼给囚禁了。

    王伦的囚禁,就意味着宗磐的倒台。

    七月,金廷明发诏旨:完颜宗磐、完颜宗隽,完颜昌暗通敌国企图谋反,完颜宗磐,完颜宗隽处死,完颜昌因有军功,免处死罪,贬为行台尚书左丞相。

    完颜昌之所以没有被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手中有兵权,他若带兵造反了,就凭宗弼那两下子,也只有“扯呼”的份。

    论勇猛,完颜昌不如完颜宗弼,论带兵打仗的才华,完颜昌完爆宗弼。

    完颜宗弼真的很怂,不仅跟岳飞打仗怂,跟其他人打仗也怂,当年富平战役金国取得九胜一败的战绩,那一败就是完颜宗弼贡献的……

    完颜昌没被杀,或许还有辈分大的原因,别看他年轻,他是穆宗完颜盈哥的儿子,太祖、太宗一辈的人,是皇帝爷爷级别的。

    而且一次就把三位反对派的首脑都给干掉的话,难免会引起朝廷的骚动,留一个稳定局面是不错的选择。

    总上所述,完颜昌没有被第一时间干掉,是在情理之中的事。不仅如此,完颜亶还亲自下手诏对完颜昌进行了一番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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