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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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县令- 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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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们得到了默许,踢脚就要走出大堂,这个时候一个人村民连忙站出来,慌张地说道:“慢着各位大老爷,是小的糊涂,不该贪图一时方便将镰刀藏在家中使用,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人啊,草民这就去将镰刀取过来。”

    墨谦瞥了对方一眼,衙门的规矩自然是不可能让人离开衙门的,“你把藏刀的地点说出来,我让衙役去取。”

    那个村民将地点跟衙役说了之后,两匹快马便匆匆赶往韩家沟。

    墨谦上下打量这个人,“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连忙跪下,“大人,小的名叫韩升,我就是个普通的庄稼汉,不可能杀人的,还望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啊!”

    墨谦面无表情,打太极一般说道:“你最好老实交代,只要不是你做的,本官是绝对不会冤枉好人的。”“是是是。”对方小鸡啄米一般说道。

    “对了,你们的镰刀平常都用来干什么?”墨谦将眼帘低下来,目光放到了那堆镰刀上。

    结果韩家沟的人都还没有说话,滕彦青便已经抢先说道:“镰刀当然是用来收割稻谷和除草啊,还能用来干嘛,你是不是傻?”墨谦目光一凛,双目如电看向滕彦青,“本官审案,旁人休得插嘴。”滕彦青顿时怔住了,半晌之后才喃喃自语道:“还真把自己当个官了?”

    那个老者回答道:“这位公子说的没有错,我们镰刀平日里就是用来收割禾苗和除草,也没用来干过什么。”

    “有没有用来宰杀牲畜?”

    “没有,宰杀牲畜自有其他的刀具,镰刀既不好用也不干净,实在是没有必要。”老者出声道。

    墨谦微微点头,便不再说话。

    没过多久大堂外就已经响起了马蹄声,韩家沟距离县城并不算远,加上有马匹代步,所以很快就将镰刀取回来了。

    围在衙门口看热闹的人很自觉让开一条路,那些衙役们用布包裹着镰刀走进来,但是当走进大殿的时候墨谦的眼睛却瞬间闪过一道厉光,即时用厚厚的布包裹着,镰刀的周围还是围绕着不少苍蝇。

    “大人,我们将镰刀取回来了,您看……”两个衙役捧着刀走到滕…县令的面前说道,询问对方的意见,结果对方一眼都懒得看,直接挥挥手让他们送到墨谦这边。

    滕彦青一直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现场这种情况,七八十号人,那么多的刀,你怎么分辨出来是谁做的案?这种情况下本开就应该问问是谁在现场或者是谁有不在场的证明,他只是想着等墨谦问出来了之后他好省下时间继续审问,毕竟这工作量太大,但是没想到墨谦竟然比他想象中还要草包,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到,竟然想从镰刀上面着手,那么多的镰刀,只要把刀洗一洗,谁知道哪把杀过人?

    于是乎,滕彦青揶揄道:“怎么,我的墨大人,你这官腔打够了,刀也给你取回来了,你也该审案了吧?”

    墨谦笑了笑,“你说的没有错,但是审就不用审了,凶手就是韩升。”

    “哈?”滕彦青的下巴都快要被骇掉了,“虽然说别人私藏了镰刀,那也不过是图一时之便捷,有点小私心罢了,那也不至于这般污蔑吧?”滕彦青觉得自己已经够能够颠倒黑白了,但是没有想到墨谦却比他更能掰扯,到目前为止什么都还没有问,就如此武断。

    不只是滕彦青,就是门外站着的人都觉得墨谦简直就是在草菅人命,“什么举人,还天才呢,这跟睁眼瞎有什么不同?”

    “你说的对,我刚才可真是瞎了眼了,刚才还想说支持他呢,但是也得亏他没有中进士,这种人当了官那就是百姓的祸害啊。”

    “墨拙言?呸!”最后一句是赖仁杰说的,要是平日里他这么做,那么估计一堆人会觉得他就是在装模作样,但是现在他们却出奇地感觉到痛快。

    庄婉等人紧张得手心都冒了汗,但是他们不是当事人,是不能够进到大堂当中的,所以只能拼命在外面跟墨谦使眼色,但是让他们感到失望的是墨谦根本就没有一点回应,还是风轻云淡地站在那里。

    但是那个玄色衣服的人却是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墨谦,别人都在声讨墨谦,他的嘴角却露出了笑意,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隐隐感觉到,这墨拙言,似乎并不是那么武断地就下了结论,或许,待会儿能给他带来点什么惊喜也说不定。

第五百四十章 父母官是什么?() 
众人都在谈论着墨谦的武断和草菅人命,墨谦本人没有理会,只是等到众人都停歇下来的时候才说道。“现在可以让我说几句话了吗?”

    “你说吧,就看看你有什么好争辩的。”

    “争辩倒是没什么好争辩的,我说的是事实。”墨谦一边说着一边从衙役的手中接过镰刀,这把镰刀被清洗得很干净,光可照人。

    “你们看看这把镰刀跟其他的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更光亮一些,说明韩升平日里对刀多加保养,这能说明什么东西?”滕彦青看了好一阵,发现除了更干净一些跟别的镰刀没什么区别之后立刻就出言嘲讽道。

    “你们也会割完东西把刀清理德如此干净?”墨谦看向韩家沟的众人,对方急忙摇头,开玩笑,谁那么无聊啊,本来就是干粗活用的,最多就是用的时候把刀刃给磨一磨,让它更加锋利罢了,看这把镰刀,都已经恨不得把刀柄上面的小裂缝都给刷过一遍了。

    只是这也不能说明韩升杀人了吧?

    墨谦指着上面的苍蝇,“既然如此那你们说他为什么要把这把刀清洗得如此干净?一定是在掩饰着什么吧?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们看这上面的苍蝇,什么情况下才会有苍蝇围着?”

    “血!”那个老者惊慌地说了一句。

    老者刚刚说完,韩升立刻吓得跪了下来,“大人饶命啊,都是那张来儿欠钱不还,小的跟他争执不过,所以才失手杀人的。”

    “来人,将韩升押下去。”滕…县令看见墨谦真的将人给问出来,也顾不得惊讶,赶忙让人押下去。

    墨谦听着韩升的叫喊声慢慢消失,沉默着没有说话,杀人是大事,而对于杀人犯的判决也不能那么潦草,通常都是要上报到道一级的,而若是要执行死刑的话更加要皇帝的亲笔批准,没有三五个月办不下来,对于这种事情,也不归他管。

    陈培元满意地点点头,“这一场,墨拙言赢了。”

    等到陈培元宣布了结果之后,众人才真正意识到,墨谦竟然就这么将一起命案给解决了,要知道这样的命案无论在哪里都显得如此棘手。

    在这个刑侦手段没有那么发达的年代,没有经过焦心的排查是很难找出来的,甚至还有很多案子,就这么成了尘封的卷宗。

    但是墨谦……他们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虽然看起来过程有些轻率,但是每一个依据都是合理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就连当事人也出来承认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啪啪啪啪”不知道是谁带头,县衙当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就连刚才出声讥讽墨谦的人也加入到其中。

    玄色衣服的人激动得以拳击掌,喃喃自语道:“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还以为是个普通书生,若是想要成大事,这人决计是一大助力啊,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将他争取过来。”

    “好了,我们开始下一场比试吧。”滕彦青铁青着脸催促道,他觉得自己颇有点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刚才不过是想借着墨谦省下一些气力罢了。

    他并没有因为墨谦将这个案子给审问出来而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而是觉得瞎猫碰上死耗子,若是让自己来审判的话,决计不比对方差。

    陈培元随手拿起另外两个卷宗中的一个,看了一眼,让书童继续读出来,“城中棠梓巷刘二家丢了一只鸡,告其邻居所盗,但是左右三四户人家无人承认,遂告至官府,望大人为民做主。”

    墨谦低声笑了笑,刚才审问完人命官司,接下来就来了丢鸡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好歹在宁远也见惯不怪了,一下就将情绪收敛了起来。

    但是滕彦青却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一看见如此大的落差,不禁骂了一声,“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好意思告官府?你们自己解决就是了,滚滚滚!审这些案子有什么意思,咱们再换一个。”

    在场的人都有些愤怒们,但是碍于对方县令公子的身份却又不敢说出来,只能暗暗用眼光怒视滕彦青。

    墨谦的眉头皱了皱,没有想到这个滕彦青竟然会这样处理,随即出声说道,“你这是什么话?虽然对你这等富家公子来说,丢了一只鸡不算什么。但是于百姓而言,财米油盐那就是天,就是大事!一县父母官是什么意思?不是让百姓把你当父母,而是你要把百姓当成父母,真心诚意让他们把日子过得更好,你不为百姓办事,当什么父母官!”

    墨谦的话掷地有声,虽然看起来是在骂滕彦青,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在指桑骂槐,骂滕…县令没有教好自己的儿子呢!

    滕…县令攥着拳头,心中想着怎么样才能收拾掉这个碍眼的家伙。

    墨谦说完话,整个县衙都静了下来,然后是雷鸣一般的掌声响彻云霄。墨谦的这番话,对于这些旧时代的百姓来说,是具有绝对的冲击力的。

    他们对于当地官员的看法就是高高在上的大人,这些大人对百姓们稍微宽松一些,就已经让人感恩戴德了,更何况这句讲百姓当成父母的石破天惊的话语?

    谁会说这样的话?

    掌声久久都不停息,有些人拍着拍着眼眶都红了,“他娘的,老朽活了一辈子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真正为百姓着想的读书人,要是这位公子能在我们这里当官就好了。”

    “这样的读书人,就该出将入相、兼济天下啊,要是大齐都是这样的官员,何愁不繁荣昌盛?”陈培元暗暗说道。

    而那个玄色衣服的人更是面色涨红,拳头攥得紧紧的,“要是我们那里的官员都是这么想的,我么又何必落到如此田地?这人是个人才,绝对不能放过。”

    众人看着墨谦的眼神当中都充满了狂热,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关注接下来的比赛比的是什么了,因为无论输赢,墨谦都是最大的赢家。

    滕彦青脸色更加阴沉了,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发个牢骚,竟然就被墨谦拿来借题发挥,于是大声呼喝道:“磨磨唧唧的,你还比不比?不比赶紧认输!”

    “当然比,只不过这个案子却不能跳过。”墨谦出声说道。

    “也好,说的那么漂亮,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第五百四十一章 猝不及防的一记惊堂木() 
墨谦走到那几个人的面前,这几个人都有些畏畏缩缩的,兴许是一般平民百姓的通病,害怕见官,加上刚才墨谦铿锵有力的话语,不由得让他们心生畏惧。

    看见墨谦走过来,不由自主的身后退了几步。

    “大人,我们是真的没有投他们家的鸡,您可要明鉴啊。”一个比较壮的人汉子说道。

    “对呀,我们家也有养鸡的,为什么要偷别人家的呢?”另一个稍微矮小的也跟着附和道,另外的三人则是沉默不语。

    而至于失主,则是一个四十多岁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下颌上留着几根胡须,显得有些滑稽,“你们胡说,一只鸡说的你们还不屑于偷了?那我家的鸡怎么丢的?那小巷子里旁人根本就进不来也没见过别人,还有昨日我还在巷子里发现了鸡骨头,盗窃的人一定在你们中间。”

    “你这也太武断了吧?我们好歹是多年邻居,这一点信任都没有吗?”稍微矮小的汉子说道。

    “就是就是。”壮汉也跟着说道。

    那个失主听到这句话,稍微有点好笑,目光揶揄地看着矮小汉子,“信任?那你还知道你家婆娘偷了谁家的汉子吗?还信任邻居呢!”说罢将目光移向了壮汉,其中的一位实在是不言而喻了。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笑了出来,相比于偷鸡,这个才是大新闻啊,万万没有想到偷鸡竟然引出了这档子事。

    墨谦则是尴尬地咳了两声,示意他们言归正传。

    不过很明显一个被绿了的男人是很愤怒的,那个瘦小的汉子立刻就明白了失主的意思,径直攥住身边壮汉的衣襟,“偷汉子?你说我家婆娘是不是与你苟且了?荀希,我跟你没完!”

    “你要相信我啊,我真没有!”那个被称为荀希的壮汉百口莫辩,只能在心中暗暗骂道,你个王宏骏真是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

    众人看见这种状况,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这个可比偷鸡有意思多了,因为没有人制止,到了最后,两个人几乎是扭打在一起的状态。

    “那个,大人。”在沉默着看戏的众人当中,一个看似有点内向的人低声问道:“大人,我看还是先处理这些事情比较重要,要不就先让我们回去吧,出来那么久,已经到点喂鸡了。”

    “是啊是啊,这给人戴绿帽的事情可是比王宏骏的事情重要多了,您就先把我们放回去吧。”其他的人也跟着说道。

    结果王宏骏看到这边来,立刻说道:“那可不行,他们就是因为我家的鸡丢了才打起来的,起因就是鸡,绝对不能就这么把他们给放走了。”

    莫乾点点头,咳了两声,“好了,你们的事情滕…大人待会儿自有评判,现在本官先来审问盗鸡的事情。”转手墨谦就将锅扔给了滕…县令。

    但是那两个人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得已墨谦只好让人上去把两人强行分开,“你们两人要是再乱来,本官就给你们定一个扰乱公堂的罪名。”

    果然,这一句话下去,两个人瞬间就消停了下来。

    等他们安静下来之后终于想起来自己的正经事,荀希对着王宏骏说道:“就算我们停下来也没有用,你自己想想,你说的那些全都是自己臆想的,压根就没有确切的证据,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偷鸡贼?”

    “我还在巷子里找到了鸡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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