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女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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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女儿传-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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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因为喜鸣射穿高穆战折扇之事,司寇府司马府曾到处搜寻过喜鸣坚叔行踪。虽然高穆战未看到两人的脸,不过从两人逃走的方向,只要到揽玉阁一打听,很容易就可知是何人所为,也就知道了两人长相。所以坚叔喜鸣今日虽然也扮成主仆二人,不过坚叔换了身褐色锦袍,胡须也未贴,脸色也涂成了蜡黄;喜鸣则是披散着长发,只用一根发带系着,身上穿了身本色细布衣裳,脸上什么也没涂。两人今日踏进揽玉阁时,还真的无人认出。

    坚叔喜鸣在雅间等了盏茶时间,喜鸣出来在走道上往四周打望了一圈,只见走道上只有几个看热闹看的意犹未尽、还在议论刚才之事的客人,楼下则是几个侍者侍女在忙碌,一切看去都无异常。

    又过了盏茶时间,两人在雅间里听到外面依旧无异常动静,这才双双出来,准备离开揽玉阁去与镡頔等人相会。

    靠近走道尽头的雅间门又被打开,一位褐衣中年男子带着少年随从走了出来,看上去两人像是要离开揽玉阁的样子。在澹兮转身离开二楼抓奸现场时,那位少年随从就站在澹兮边上,不过未看到两人说话;刚才那位少年随从站在走道上打望过一阵,很快又回了包房,也不知在打望什么;不过那少年随从看去为何有些眼熟?以自己眼力,若是见过定会记得,那在何处见过?韩谨一边想一边继续盯着喜鸣看。

    喜鸣坚叔往楼梯口走去,前面走道上站着一位面色有些阴沉的黑衣中年男子,正与两位年轻随从说话。

    喜鸣与中年男子擦身而过之时,中年男子不经意的抬头看了喜鸣一眼。喜鸣感受到中年男子的目光,也转头看了男子一眼。

    以前在溢城时喜鸣从未见过韩谨,在渔福镇那夜,各方皆是从头到脚蒙在夜行衣中,喜鸣坚叔也未看见韩谨一方的面容,两人此时与韩谨三人插身而过,自然也不识得三人。

    喜鸣坚叔的身影在楼梯口消失后,韩平才小声问道:“谨叔,真的是喜鸣公主,她真的未死!”

    “换了身装扮,脸也变得白了,竟险些未认出来。”韩良也说道。

    “胆子倒是大,竟敢来凤岐,这次定要她有来无回。”韩平心怀不忿的说道。上次在渔福镇,喜鸣射出的那一箭只在他手臂上擦出一条细细的伤口,不想那条伤口竟过了二十余日才愈合。后来韩谨看过那支箭后,说他也是命大,若是伤口更深,也许就再也无法愈合,只能等着身上的血流尽而亡。

    “谨叔,与喜鸣同行的那人又是何人?”韩良问道。

    坚叔那夜也蒙了面,所以韩谨三人未认出坚叔就是那夜救喜鸣的人之一。

    韩良见韩谨摇头,又问道:“谨叔,接下来如何做?”

    韩谨已听明白韩良的意思,韩良是想趁着喜鸣方只有两人,直接跟上去找个僻静之处将喜鸣了解了事。韩谨比韩良想的周全,摇摇头后说道:“先不急动手,跟上去看看再说——上次在渔福镇经多方查探都以为她是一人独行,哪知等到动手时却冒出来那么多帮手。再说,她此时来凤岐,只怕事情不简单。”

第九十二章 暗战(二十二)() 
“坚叔,你说刚才那人是做何营生的?”

    “看那身衣裳,像是个商人。”

    “商人?商人不该都是和和气气的?就跟坚叔一样。”

    坚叔闻言不由“呵呵”笑了两声,应道:“公主说的那种商人是商市上的那些寻常商人,那些不在商市出没的商人可不见得都是和和气气的。”

    “倒也是。”喜鸣点头应了一句,随即又说道:“不过那人的脸好似从未笑过,那双眼睛也跟枭眼似的,看的人浑身不自在。”

    “可能是个生性阴鸷之人,此种人天性就不喜笑,久了之后常人看着他总会觉得不自在。”

    喜鸣坚叔一边说着话,一边悠哉的往城外走去。

    “谨叔,我们跟得如此远,会不会跟丢?”韩平看着远远走在前面的喜鸣坚叔担忧的问道。

    “就是跟丢也不能让喜鸣察觉到她在凤岐的行踪已暴露——喜鸣做了四年前军斥候,常年小队人马在敌区活动,却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肯定有其过人之处,你们切莫存了小看之心。”

    “谨叔,他们好像是要出城?”韩良插话说道。

    “嗯——也许今日可摸清他们在城外的落脚之处。”韩谨淡淡应道。

    喜鸣坚叔出城后直接往红叶酒家赶去,两人要先在红叶酒家与莲姑见一面,听莲姑说完她跟踪澹兮的情形后再到白氏别庄与镡頔樊武相聚。

    早在合谋这出好戏之初,喜鸣坚叔与高穆歙已安排好,戏演完之后,不论澹兮是否醒悟,喜鸣、坚叔、小五、镡頔、樊武都要先到白氏别庄避几日,等确认这出戏并未惊动城里的有心人之后几人再回城;至于撒欢莲姑,莲姑的意思是两人只要换回原来的打扮就不怕被人认出,所以两人依旧回如意客栈。

    喜鸣坚叔走进红叶酒家时还未到晚上上客的时候,两人要了二楼第三间雅间,此乃先前与莲姑约好见面的地方。待酒菜上齐,喜鸣将侍者打发走不久,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喜鸣拉开门看到莲姑站在门口,赶紧一边将莲姑让进雅间一边说道:“莲姑,今日辛苦你与撒欢小姐了,请莲姑转告撒欢小姐,过两日喜鸣回城后再上门谢她今日相助之恩。”

    “公主客气,莲黎定会将公主之言转告我家小姐。”

    莲姑坐下后,不待喜鸣发问已继续说道:“我一直跟在澹兮小姐身后,看到她一路上都是恍恍惚惚,走路也是跌跌撞撞,不过总算是平安到家。看样子,以后澹兮小姐是不会再去揽玉阁了。”

    喜鸣坚叔听到此都舒了口气,总算可以不用那最迫不得已的法子。这最迫不得已的法子也是喜鸣坚叔先前与高穆歙商量好的,就是澹兮若是铁了心一条道走到黑,也就只能直接找到澹兮或者边⒔事情说清,如此总好过事情暴露后太宰府被天下人指责。

    莲姑比喜鸣坚叔先到红叶酒家,到后已先定下旁边的雅间,几句话将事情说完之后,莲姑马上回到自己的雅间,如此两方见完面也是神鬼不知。

    送走莲姑后,喜鸣坚叔又吃喝一阵,眼看天色已黄昏,坚叔洗去脸上的蜡黄,换上一身本色麻布袍,喜鸣用青玉冠将头发束好,脸上涂上黑粉,又换上一身青色锦袍,两人在楼下结了账方施施然离开红叶酒家。

    结账时,伙计见换了两个人,心中很是惊讶。不过开店做营生的人世面见得多,心中惊讶面上却未显出来,只要有人结账就行,其他的都不是店家该管之事。

    韩谨三人远远看到喜鸣坚叔走进红叶酒家,过了一阵,三人跟进去,见大厅无人,韩谨抬头望了眼二楼,随即低头对韩平韩良小声说了两句,两人点头后齐齐走出红叶酒家,韩谨则留下要了间二楼雅间。

    韩谨独自坐在雅间里,闭着眼睛细听门外动静。听了半天,只有离得较远的一间雅间有断断续续的人语声,听上去很是嘈杂热闹,应该不是喜鸣等人;楼道上有匆忙又不失柔和的脚步声,应是端茶送菜的伙计;与自己离得不远的一间雅间时不时会响起轻微的敲门声与开关门时,还有伙计简单的低语声,刚才进来的只有喜鸣二人,看来那间房里就是喜鸣等人了。

    确定了喜鸣所在的雅间位置后,韩谨将耳力全部集中到那间雅间,听了半天,却全无人语声。“难道自己错了?”韩谨不禁暗想。

    大半个时辰后,那间人声嘈杂的雅间客人早已走了,楼上楼下杂乱的人声脚步声越来越多,已是晚间上客的时候,看来只能靠韩良韩平那边了。韩谨一边想着一边起身离开了红叶酒家。

    韩谨走出红叶酒家,守在酒家前面的韩良远远看到他赶紧走了过来,两人一起找到守在酒家后面的韩平,韩谨问道:“可有看到人出来?”

    “从正门出来了三拨客人,一拨七八人,另两拨都是两人,不过都不是喜鸣公主。”韩良答道。

    “无人从后门出来。”韩平接着说道。

    韩谨听着不由皱起了眉头,想了一阵后问道:“那三拨客人都往何处去了?”

    “都不是往凤岐方向,三拨人都是沿着官道往外去了。”韩良答完后看着韩谨有些阴沉的脸小心喊了一声,“谨叔……”

    韩谨抬头看了眼韩良,他知道韩良没问出口的话,不过此地不是说话之处,他只淡淡说了句,“走,我们回城。”

    韩平听后也已经明白今日已将喜鸣跟丢,不由急急说道:“谨叔,那三拨客人中定然有喜鸣公主,我们为何不跟上去?”

    “天色已经晚了,城外这么大,你要到何处去找人?再说,你怎能确定喜鸣就在那三拨人中?”韩谨说着睨了韩平一眼,“先回城再说,喜鸣还会再回凤岐,想来她在凤岐定然还有许多未了之事。”

    站在红叶酒家一楼大厅窗后的莲姑看到韩谨三人离去后才慢慢踱了出去。

    “事情安排的如此周密,果然还是被有心之人盯上了,看来这世上从来躲不开的都是有心之人。”莲姑边想边往凤岐城方向赶去。

第九十三章 暗战(二十三)() 
莲姑回到如意客栈时,撒欢已先回了许久。

    “莲姑,我们为何不与喜鸣等人同行,反倒要留在城中?”此事撒欢一直憋在心中,此时才问了出来。

    “小姐是想借着此行与喜鸣公主还有坚叔走的更近?”

    撒欢“嗯”了一声,莲姑听后继续说道:“此事莲黎也想过,不过莲黎想的是那冰瓷方南接近澹兮若真的心怀不轨,此事之后两人必有动作,小姐与我身份皆未暴露,留在城中应可趁机挖出更多消息。再有,喜鸣公主只说大家都出城避一避,并非说的是同行,在二王府摸清小姐底细前,尤其是那坚叔,不会信任小姐,也不会让喜鸣公主与小姐走的太近,倒是我们留在城中,若能探得二王府不知的消息送给喜鸣公主做人情,喜鸣看去是个记情义之人,应该更易博取二王府的认可。”

    撒欢听后恍然应道:“这倒也是,是我太心急。换做是我,也不会相信不明底细之人——莲姑,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有一事我正想说给小姐听。”莲姑说着笑了笑才继续说道:“今日在红叶酒家,喜鸣公主与坚叔已被人盯上了,看来今日这场戏真的惊动了有心之人。”

    “啊,有这种事!?”撒欢吃了一惊,“那喜鸣坚叔可知晓?”

    “不好说。”莲姑说着脸上已没了笑意,“我总觉看不透喜鸣公主与那坚叔——喜鸣看着总是一副真性情无城府的模样,有时甚至让人以为她是真的不知人世险恶,如此难免让人低看她几眼,可实际她既在四年的前军斥候生涯中活了下来,也在国破家亡中活了下来,如今还攀上了大安二王子这棵大树——在丞相府收集的消息中,两人此前可是从未有过来往。”

    “恩,细想确是如此——那坚叔呢?”

    “坚叔——坚叔看去就似一位平常士人,走在路上马上被淹没在众人中,你看不出他有何过人之处,可也找不到他有何破绽,从来都是一副四平八稳的模样。”

    莲姑说完这番话忍不住想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先不管喜鸣公主与坚叔有没有察觉到被跟踪,至少我们已知这出戏还没收场,也许我们在凤岐的戏也才刚刚开场。”

    ※※※※※

    午后在揽玉阁事出突然,子成急着见韩谨问清缘由,不到傍晚,就推说驿馆有急事先离开了揽玉阁。陈魏王孙止见他不像是说谎,倒也未留难,两人也是官场中人,深知官身不由人的道理。

    子成刚回到驿馆,还未及去找王偾通知韩谨见面之事,王偾倒像是已等了他多时。

    “子成大人,你回来就好,溢城有急信。”王偾说着已将一支细细的铜管交到子成手上。

    子成看完信当场就惊住了,可王偾派去找韩谨的人偏说不知韩谨去了何处,子成无法,只好心急火燎、坐立难安的等在驿馆,夜幕降临时韩谨终于踏进驿馆。不待韩谨坐下,子成已急急问道:“韩大人可有收到丞相大人来信?”

    韩谨回凤岐后就直接来了驿馆,还未回过郑风客栈,闻言疑惑的望着子成。

    子成见状已知韩谨还不知溢城之事,当下马上说道:“韩大人,丞相大人在信中说,雍国公筹集了大批粮草正押往束薪军营,如今雍国即将出兵郑国的谣言已在郑国传得满天飞。”

    “什么?”刚坐下的韩谨被惊得又站了起来。

    韩谨看了子成好一阵,才想起子成决然不会拿这种事乱说,也就是说溢城真的出了事。

    屋子里静了许久,韩谨突然喃喃说道:“难怪三日过去了,愝梁处依旧没有回应。”之前那些隐约的念头,这一阵他都已想透。

    “大人的意思是……”子成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愝梁与高穆战,他二人若能行使此等计谋,当日就不会收下两位大人之礼,也不会如此痛快就答应说服天子分封两位大人。”韩谨语有不屑的说道。

    “难道是老边贤与高穆歙?”子成又问道。

    “不,就是高穆歙。老边贤不会屑于与雍国合谋,不过老边贤应该知晓此事,且将事情告知了天子,所以那日天子去了太宰府,回宫后就没了音讯——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大安二王子——丞相大人信中可还有说其他事?”

    “应是事情来得突然,大人信中未说其他事——韩大人可要将高穆歙之事去信告知丞相大人?”

    “回客栈我会给丞相大人去信,将凤岐的情形先告知大人。”韩谨说完这句又陷入沉思。

    过了一阵,子成觉得房中实在压抑,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韩大人,你说愝梁高穆战可知此事?”

    子成的话惊醒了韩谨,抬头问道:“知何事?——是高穆歙与雍国合谋之事?还是雍国打算出兵郑国之事?”

    “两件都是。”

    “高穆歙与雍国合谋之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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