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情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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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情红颜-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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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明霞和姚柔的接触比较少,因那首词而使她有意结识姚柔,更因在升职宴上两人共斗肖晓春,使她们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此后,经常在一起散步的就由三人变成了四人。

    钟彩霞回来了,见张明霞也在这里,忙招呼并打趣说:“同名老庚,你也在这里呀,这些天你老是找我的妹妹,别夺走我的姚柔啊,那样我会很难过的。”说完,就挨着张明霞,拉着张明霞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搭在申小莲的肩上。

    “吃醋了,我把全南海的醋全都买来,让你喝个够,让你的嘴巴一直酸溜溜的,怎么样?”张明霞也笑着开起了玩笑。

    “大家都到齐了,走吧。”张明霞拉着姚柔站起来。

    “到哪去呀,这么晚?”钟彩霞不解其意,问。

    “请你吃夜宵呀。”张明霞回答,“今晚姚柔请客,就等你,这么晚才回来,等下要罚你一杯酒。”

    “好端端的请什么客呀,捡到钱啦?”钟彩霞还是一脸的茫然。

    “捡钱?”张明霞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105】异性姐妹() 
加完班的女员工陆陆续续回宿舍了,张明霞嘘了一声,说:“等下跟你解释,就到对面那个小老乡的小餐馆吧,不叫任何其他人,就我们四个。”

    “到底是什么事这样高兴哦,说出来呀,憋死人了。”钟彩霞懵懵懂懂地跟着她们三人出来,在路上,她还是憋不住地问。

    “庆祝姚柔发表了文章,我们中间出现了一个文人作家啦。”申小莲看她一直追问,就解释说。

    “真的?那是要庆贺一下。”钟彩霞一听,自然高兴,她就认为姚柔不是一般的打工者。

    四人来到工厂附近的小餐馆。

    “各位要喝点什么酒吗?”小老板上完菜后,试探着问她们,这是他的习惯,明知这都是女孩子,不一定会喝酒,还是习惯地询问了这句。

    “小钟你整点白的吧,我们俩和点啤酒,姚柔你喝点什么饮料?”张明霞做主后,就问姚柔。

    “要不我们都喝啤酒吧,这里没有外人,钟姐也不用陪酒了,我也不怕脸红了。”姚柔望着她们笑着说。

    “你能喝酒呀,那天怎么不喝呢?”申小莲听姚柔这么说,大惑不解。

    “你那天也不是没有喝吗,今天怎么不拒绝呢?”钟彩霞反问申小莲。

    “我真的从来没有喝过酒,现在也没有打算喝,不过今天我是豁出去了,就我们四人,不怕出洋相了。”申小莲也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唐突,经钟彩霞一反问,自己也无法解释,只好随便搪塞一下。

    “那天是些什么人,你不知道啊,今天就是我们四人,小姚就不会去顾忌了,我看很好,我真的喜欢小姚的性格,对老板不卑不亢,对朋友倾心相待。”张明霞忙替姚柔解释,她越发喜欢她了。

    四人倒满酒,张明霞举起酒杯:“来我们三人第一杯,祝贺姚柔成为《打工天地》杂志的特邀作者,一齐干了。”

    四人中张明霞、钟彩霞、姚柔一口干了,只有申小莲在喝的途中停顿了两次,并咳嗽了一次,看来她还真的是不会喝酒。

    “行,小申,看来你是真不喝酒,能喝下这杯,就够意思了,如果不能喝的话,下面就叫一瓶饮料过来吧。”张明霞看着申小莲有些不适应的样子,一边称赞她有义气,一边关心地劝说。

    “把我看成什么人啦?和饮料干嘛,喝酒。”申小莲放下酒杯,顺便抚摸了几下前胸,义气地说着。

    “好,我喜欢。”张明霞见申小莲不搞特殊,称赞道。

    “我有一个提议,不知大家意下如何?”姚柔呷了一口啤酒后,本来白里透红的脸,现在已经是通红了,这一半是因为酒性上来了,另一半是姚柔心里高兴,她自己已经不是孤独一人了,在南江,有尚悦梅和夏雨荷两位铁姐们,在南海,又有了张明霞、钟彩霞和申小莲三位铁心朋友。

    “什么事说吧,你怎么也吞吞吐吐的了。”钟彩霞放下酒杯,给姚柔夹了一下菜,快言快语地催促姚柔。

    “我们在外,都是势单力薄的女孩子,很容易受到外界的伤害,我们不妨结拜为异性姐妹,在这遥远的南方,我也真切感受到了各位姐姐飞关怀,不知小妹能否有资格拜各位做小妹的姐姐呢?”姚柔端起酒杯,伸向桌子中央。

    “好,我估计这里算我的年龄最大,这本来是我提议的,既然姚柔提出来了,我第一个响应,你们呢?”张明霞马上站起来,也将酒杯伸向桌子中央。

    “我同意。”

    “我赞成。”

    钟彩霞和申小莲同时将酒杯伸向桌子中央,四只酒杯碰在一起,八只眼睛相视微笑。

    “咱们自报年龄排行吧,我今年三十三了,你们呢?”张明霞把酒杯放下,也示意大家坐下。

    “我今年也三十三了,哪你是哪月生的,我们总要分个大小吧,总不能双霞都是老大吧。”钟彩霞乐哈哈地说。

    “对,不可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我应该比你大,我是三月生的,你呢,你是哪月?”

    “哦,那你比我大,我是秋天生的。”钟彩霞双手抱拳,“大姐,受妹子一拜。”

    “好,妹子,大姐领受了。”张明霞也学着钟彩霞的样子,双手抱拳,豪爽地应道。

    “你们俩呢,还不赶快拜见两位姐姐,哈哈。”钟彩霞的性格完全像个男的,她的豪情也感染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申小莲也忙报了自己的年龄:“小妹今年三十了,刚到而立,唉,这个而立本来是用在男人身上的,没想到一不小心被我用上了,小姚,你肯定是最小,只好做小妹了,哼,我虽然小,倒还有你这个妹妹欺负,心里就平衡了,不怕两位姐姐欺负了。”申小莲一扫往日的扭捏,大声开着玩笑,并拍拍姚柔的肩膀。

    “我最小,二十九,你们几位,我就依次叫大姐、二姐、三姐了,三姐,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口里说着要欺负我,可心里还不知道有多疼我呢,还会舍得欺负我?就数我最幸福了,有三位姐姐宠着我,我就可以撒撒野,任任性啊,谁叫我是妹子呀,你们可要让着我呀。”姚柔把手伸出来,张明霞、钟彩霞和申小莲也将手伸过来。

    八只纤细手紧紧握在一起。

    姚柔那美丽的双眸里,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是姚柔自离开江南后的第一滴眼泪,是因为喜悦而产生的眼泪。张明霞心细地发现姚柔的明眸含着泪,喜悦中多了一份忧虑。她估计姚柔肯定经历了一场常人难以承受的磨难,要不能一位才华横溢的才女,怎会沦落到在一家手工工厂里以手描玩具为生呢。而且从和她接触以来的情况观察,她虽然常常微笑地面对大家,可总感觉到不是自然的笑,似乎有些强作欢笑,今晚的泪水,应该是她感情地真实自然的流露,那份泪水也可能是为自己结束了孤独旅程而喜极而泣。

    待四人的手散开以后,张明霞急忙掏出纸巾,上前搂着姚柔,轻轻低为她擦拭眼眶里那未溢出的泪水。姚柔也乖乖地伏在张明霞的怀里,可突然控制不住纸巾的情绪,就伏在张明霞的怀里不动,眼泪也无声地静静滴流淌。钟彩霞和申小莲也默默地围拢过来,四人抱成一团,静静地等着姚柔平静过来。

    姚柔释放了这些天来在仓库里的郁闷情绪后,心情稍微舒畅,就擦了擦眼泪:“姐姐们,没事了,我是喜极而泣。”

    “不对,你一定受了委屈,肖晓春那个狗东西加色鬼的心我还不清楚吗,他肯定在你没有防备的时候,吃了你的豆腐,你告诉姐姐,姐姐帮你去教训着狗东西,对了,阿莲,你也自尊一点,不要跟这个色鬼来往了,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看看我能否帮助你。”

    张明霞一语中的,姚柔在仓库里工作时,肖晓春就像狗一样老是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不知道他怎么有那么多话,经常找姚柔聊一些不着边际的混话,幸亏姚柔提高了警惕,不等他靠近自己,就用钟彩霞教她的防身术,让肖晓春吃了几次哑巴亏,加上钟彩霞也不时到仓库转一转,才使肖晓春收敛了许多,可姚柔还是憋着一肚子气。

    申小莲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心里并没有肖晓春的位置,一听姚柔在仓库里经常遭到肖晓春骚扰,立刻明白了肖晓春要自己接近姚柔的用意并不是要讨好邓冰,而是自己邪心鬼道,用心险恶。

    如梦方醒的申小莲,这才发现自己被他耍了,就是把自己给卖了,还在帮他数钱,到这时,她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个人尽皆恶的色鬼肖晓春。

【106】袒露心声() 
大家平静下来后,张明霞交代钟彩霞和申小莲:“我给你们两人一个任务,就是要好好保护这个容易受伤的小妹,特别是老二,下班时间你一定要和小妹在一起,不要疏忽,现在有些人在暗中对小妹虎视眈眈,我发现不止肖晓春一个人,还有其他动歪心思的狗东西,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大家知道吗?”

    大家心里都明白,张明霞说的除肖晓春之外的人,肯定就是老板邓冰,只是老大不指名道姓,她们也不讲出来,免得老大尴尬。

    钟彩霞和申小莲同时点头,郑重承诺一定要保护好姚柔,不让姚柔哪怕有半点的伤害。

    “大家都是从各地来到这里,有缘成为姐妹,我就敞开心扉跟大家简单讲讲我的情况吧。”张明霞重新将酒倒满,向姐妹们袒露心扉。

    “我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从小也是在富裕的家庭长大,大学毕业后也进了一家事业单位的机关工作,老公是政府的一名副科级官员,因一场官司而受牵连,在老公双规期间,犯急病而去世,所以自己也无法在原单位待下去了,只好只身来到南海。”

    说到这,张明霞稍停一会,喝了口酒,继续讲她的故事:“在南海,孤苦伶仃的到处漂泊流浪,来到星辉时,我已经是身无分文了,幸亏邓冰给予我援手,我才得以缓过劲来,所以出于感激之情,才跟了邓冰,至今想想,还是不值得,也无颜见家乡父母了。”张明霞说完,擦了擦额上的汗,顺便将自己眼角的那一滴没有落下的泪珠拭掉。

    “大姐,我们姐妹的命怎么都这么苦啊!你遭受了如此大的变故,我也一样,老公被炸掉了双手,我身负着巨债和养活一家人的重担南下打工,太难为我了。”钟彩霞这样开朗快乐,容易满足的人听了张明霞的遭遇,也伤感起来。

    申小莲听到钟彩霞的申诉,内心在激烈地斗争和煎熬着,眼前这位二姐,就是自己一辈子也还不了债的受害者,毕竟是自己的老公没有严格按照安全部门的流程而违规操作,因失误而误炸钟彩霞老公,毕竟是自己的老公没有承担赔偿责任。虽然她已经对让自己受尽冷眼、屈辱和磨难的那个所谓的老公心灰意冷,甚至对他恨之入骨,但对钟彩霞的那份内疚和歉意,仍深深刺痛她的内心,使她无法释怀。

    申小莲突然抓住钟彩霞的手,双膝重重第跪在地上,泪不成声地请求钟彩霞原谅:“二姐,你打我吧,都是那个遭天杀的造的恶呀,那个遭天谴的,不但不履行对姐夫的赔偿责任,还带了个狐狸精,把所有的钱都卷走了,害的我们娘三个遭尽家乡人的白眼,衣食无着,姐,那天杀的所犯的错,就由妹子来偿还吧,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绝无怨言。”

    “是你老公?”钟彩霞一听,怒眉倒竖,愤眼圆瞪地指着申小莲,那股无名的悲愤涌上心头,巴掌高高扬起。

    钟彩霞的巴掌杨在半空中,足足有几分钟,又轻轻放下了。她弯起腰来,扶起申小莲,两人抱头痛哭。

    是啊,她们都是受害者,只有怜悯,没有仇恨。

    张明霞和姚柔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两人,同时也是泪眼婆娑,张明霞紧紧搂着姚柔。

    “小妹,从你的气质看来,绝不是甘于隐身在这个小加工厂平庸之人,你肯定有更多的故事。”张明霞转头问姚柔。

    “大姐,我本来是从某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供职于南江市远景传媒,任开发部经理。”

    姚柔拉着张明霞坐下,同时也劝钟彩霞和申小莲坐下来,继续着自己的身世:“因我是单亲家庭的环境中长大的,祖父是高干,祖母下海后就成为商界名流,因母亲生了我这个女孩,被祖母逼着和父亲离婚了,当然,他们也给了我们一大笔财产和存款,我母亲是个要强的人,终身未嫁把我抚养成人,也给了我良好的教育。”

    说到这,姚柔哽咽了:“可等我小有成就之时,母亲却因积劳成疾而撒手人寰。”

    姚柔长舒了口气,继续说:“也因母亲对我的择偶标准过于严格,这个严格不是对方的学历、地位和财产,而是良心、孝道和诚实,直到去年,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这样的人,他为了给母亲治病,十年来一直漂泊着省城南江打工,可是一场车祸,又改变了这美好的一切。”

    说到这,姚柔眼角上出现两滴晶莹的眼泪:“我只好只身来到南海,也是迫不得已,其中有很多真相我是不能说的,只有在两年后,我就可以将我的故事和盘托出,在这期间,我不能吐出半个字来,否则我和他都将遭受灭顶之灾,不过我声明,这件事不涉及到法律方面的任何事情,只涉及到冥冥之中的命运。”说到这,姚柔眼角里的两行清泪就默默地流了下来。

    “是这样啊,起初我还以为你是哪位作家或是诗人隐姓埋名到底层去体验生活你呢,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离奇曲折的坎坷经历。”张明霞腾出手,又拿出纸巾,帮姚柔擦干脸上的泪。

    钟彩霞和申小莲也望着姚柔,眼睛里饱含着泪水,四姐妹又重新拿起杯子来。

    申小莲开了瓶啤酒,依次倒满酒杯,张明霞举起杯子:“妹妹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的经历都是如此的相似,命运都是如此的坎坷,既然上天把我们安排在一起,就是要我们相互扶持,重新振作,来,大家抛掉以前的一切恩怨,从今晚起,我们要像姚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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