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情红颜- 第174部分

【339】暗中购房（）　
苏绩的话一直在张凤祥脑海里闪烁，而且也无不道理，如果林刚要长期在县城生活，那必须要一套房子，就目前他的状态和趋势，应当不会再往外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同时，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呀，虽说林刚再外十几年，出了给母亲治病外，其他一无所有，还不如在县城扎根，这里有这些同学兄弟们帮衬着，离家有近，比到任何地方要适宜。

　　　　想到这，张凤祥就给林刚打电话。

　　　　“喂，林刚，在哪呢？”

　　　　“在家呢。”

　　　　“没什么事吧？”

　　　　“没事，在上网呢。”

　　　　“那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有事吗？这么晚了。”林刚抬手看看表，深夜十点了，“已经十点了。”

　　　　“管它几点，过来吧。”

　　　　张凤祥没有在电话里多说，其实他现在并不在办公室，而是刚从王运来家出来，其他同事也是刚刚离开，没有走远，他和林刚谈的事在没有办妥的情况下，尽量不要走漏风声，免得一些顺风耳闻风而动，自寻烦恼。

　　　　林刚只好关掉电脑，起身到张凤祥的单位去。

　　　　张凤祥提前到了几分钟，他正在单位门口等林刚。

　　　　周六深夜的房管局办公室，出了张凤祥和林刚外，没有其他半个人影，这正是张凤祥需要的环境，今晚的谈话就没有第三人知道了。

　　　　“这么晚叫我来，有什么急事吗？”林刚边走边问，他在路上也揣测张凤祥叫他过来的意思，想疼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是什么情况让张凤祥深夜约他出来，还要到他的办公室来谈，就是没有想到房子的事。

　　　　这就是人穷志短，正是因为林刚身上没有多少现金，加之生意上还需要蛮多的流动资金，所以压根儿也不会想买房子的事，本来张凤祥是房管局长，是近水楼台的方便，自己按理还要主动找张凤祥帮忙，不需要反过来，由张凤祥向他提出。最靠谱的想法也应该是买房子，可林刚却最不靠谱地没有想到张凤祥是跟他谈房子的事。

　　　　“找你坐一坐。”张凤祥还是没有回答林刚的提问，林刚也就不好在问下去了，反正一会儿就见分晓。

　　　　“林刚，你最终是怎么打算的，没有想过要到县城长期居住吗？”两人来到张凤祥的办公室，带林刚坐下后，张凤祥拿着开水壶烧开水，插完电，回到椅子上时，张凤祥问。

　　　　“长期居住，没有想过，怎么？”林刚没有明白张凤祥的意思。

　　　　“如果计划长期居住在县城，就应该买套住房呀。”张凤祥见林刚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就直截了当地说。

　　　　“不要开玩笑了，我哪里有钱买房子，今年这样一折腾，基本上就没有盈余了，总不能把生意给断了吧。”林刚听说房子，脑袋就像拨浪鼓一样摇得厉害，他不会象社会上有些人，会充分利用社会关系资源，尽力为自己谋利益。按理说人家房管局长主动开口，自己还巴不得呢，完全可以顺杆子上爬，靠着张凤祥买一套房子，既然张凤祥主动提出，肯定是有便宜的住房项目或者可以拿到内部指标。可他还是没有往深处去想，表示没有计划买房子的打算。

　　　　林刚的诚实，反而增加了张凤祥帮他搞一个经济适用房指标的决心，也彻底理解了尚悦梅为什么对林刚如此关心的原因，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不尊敬诚实、有爱心、有孝心的人。

　　　　“没有钱不要紧，大家都来想办法，住房是立足之本，有了住房，就有了归属感，否则你还是一个匆匆过客。”张凤祥劝道。

　　　　“哎呀，不行，不行，在这里，我已经给你们添了够多的麻烦了，再也不能让你们为难了，凤祥，真的，我不能欠你们太多，这样我一辈子也还不起这些人情债。”

　　　　“你说的什么狗屁话呀？什么人情债，我们是什么？是同学，是兄弟，有兄弟要还人情债的吗？我就看不惯你扭扭捏捏女人样，干脆一点，要还是不要，我说的是在县城立业的事，如果要在县城立业，你就要买一套房子。”张凤祥一听“人情债”三个字，火了，骂起林刚来。

　　　　其实林刚是发自肺腑之言，总觉得自己回到县城，就是这帮同学帮他支撑了事业，对此，他已经是感激泪淋了，不会再苛求大家进一步的帮助了。看到张凤祥发火，不知如何回应，只好低头不语。

　　　　两人沉默了一会，还是张凤祥说话了：“林刚，你不要有太多的包袱，我们今世是同学，不一定下世还是同学，我们在县城，多少还有一些能力，在能力可及的范围内，能帮你一把，也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人妖你去背这个人情债。”

　　　　“对不起，凤祥，我想得太多了，也许是这十几年来在省城打工，看惯了那些付出必须要回报的世俗规则，我错了。”林刚深深感到来同学的真诚，自己也真诚地向张凤祥道歉。

　　　　“有一个好消息，县里马上要建设经济适用房了，估计今年就可以立项，明年就动工，后年就可以拿到房子了，在今天下午之前，我还没有考虑到你需要一套房子，我下午和同事们在王运来家里打牌的时候，议论着经适房的事，刚好你那个未来老丈人听到了，问起房子的事，请我帮你搞一个经适房指标，我这才想起你来，当时在哪里人多口杂，我不好表态，所以等牌局结束后，邀你到我办公室来谈，我还以为你会高兴的不得了，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的态度，真让我寒心。”张凤祥向他说出真相。

　　　　“是这样啊，那太谢谢你了，这个项目什么时候开始，能否等到明年开始交钱，那时应该不会向你们伸手借钱了。”这一年多以来，林刚感受到了同学情谊给自己带来的实实在在的利益，他不能透支这分感情，否则就不是林刚。

　　　　“估计是明年交钱，但今年肯定要提交申请和相关手续，如果你要，我去给你争取一个指标，对了，你那个准老丈人确实精明，估计脑子里整天都是经济利益，而且鬼主意颇多，你要多向他请教请教，不过他的人品太差了，总想一些不劳而获的事，一心算计别人口袋里的钱，你不要被他左右，否则你一定会吃亏的。”张凤祥见林刚同意自己帮他搞一个经济适用房指标，就将话题转向别处，随意闲谈，因这事是苏绩提醒，自然就会谈到他。张凤祥对苏绩的行为和境况很了解，虽然表面上尊他为长辈，也只是以前他是王运来的叔丈人，现在是林刚的准老丈人，可骨子里根本瞧不起他，甚至会怀疑他会不择手段弄林刚的钱。

　　　　“他这人，现在一文钱都不值，我都不搭理他了，你也不要理他，否则会黏上你，除非你给了他好处。”林刚一提到苏绩，气不打一处来，虽说他同意和苏娥和好，但心里仍强烈排斥着苏绩。

　　　　“你这样排斥准老丈人，那你跟苏家怎么处理关系呀？苏娥会听你的吗？结婚前他们不会从中作梗吗？”张凤祥觉得这件事有些滑稽，一连串地问林刚，这些都是要林刚面临的。

　　　　“我做好了准备，接下来的事不要她父亲插手，一旦她父亲插手，我就退婚，苏凤也承诺了，不这样的话，我就永无出头之人。”林刚有些戚戚地说。

　　　　“他不插手，不等于不暗中操纵，如果他暗中指使苏娥使坏，你怎么办？”张凤祥也看出苏娥不是一个脑子灵活的人，很容易被父亲利用。

　　　　“以不变应万变，凡是跟苏凤谈，其他人免谈。”林刚表现的还真坚定。

　　　　“那购房这件事，就不要对外说任何人讲，免得节外生枝，只有你知我知，包括我们身边的人都不要透露。”张凤祥又想起了苏绩那贪婪的眼神，他担心的是苏绩会闹腾到达到目的为止。

【340】稳住女儿（）　
苏绩回到家里，思考着如何让林刚同意买房，并让他将户名写给苏娥的名下。他知道这件事比较棘手，但利益始终高位一切，无论多难，自己也要去挑战极限，现在要分析先从什么地方下手。

　　　　门外是自行车铃声响了，苏绩知道是上晚班的女儿苏娥回来了。他忙迎出门，关心地问：“娥崽呀，路上还安全吧？”

　　　　苏娥没有回答父亲的话，也没有搭理父亲，只是径自进屋，自顾自地梳洗一番，进了自己的房间。

　　　　苏绩也不管女儿心里想着什么，生气也罢，苦闷也罢，跟他没有关系，他关心的是女儿最近和林刚联系了没有，两人的关系进展的如何，有没有向林刚提出买房的条件。

　　　　苏娥心里憋屈的很，本来她和林刚虽然相处的不好，但林刚不会甩了她，可父亲的闹腾，让她到了不可复加的地步。现在她自己也不知能不能和林刚顺利发展下去，如果这次的婚事泡汤了，她知道自己今后即使找，也无法找到象林刚这样理想的老公，无怪乎她也知道生父亲的气了。

　　　　跟着女儿进来，见女儿没有好脸色，苏绩也把脸一沉，他对苏娥的脾气了如指掌，对付一个没有心肺的女儿，苏绩根本不用费好大的心机。

　　　　“怎么啦？脾气还大涨了是吧，对你老父亲还甩脸子，我告诉你，没有我，你死不不知道是怎样死的，还跟我甩脸子。”

　　　　“我的事你少管。”苏娥伸手将被子抖开，衣服也没有脱，转进被窝，将头蒙上，不理苏绩。

　　　　“咦，还真长胆了哈，好样不学，专学你哥的坏样是吧，你们都想把我气死才舒服是吧？”苏绩脸色变青了，心想今天是碰到了哪里的恶鬼呀，这个从来不对自己耍横的女儿也跟我杠起来了。

　　　　见女儿仍然蒙着头不理他，苏绩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抓住盖在女儿身上的被子，用力一掀，喝道：“出了鬼呢，你也竟敢对我横，起来。”

　　　　苏娥见父亲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心也慌了，赶忙爬起来，低着头坐在床沿上，双手不停地搓着，还是没有吱声。

　　　　苏绩暗暗哼了一声，随即坐在苏娥身边，搂着女儿，安抚着：“娥崽呀，你要清楚，做父母的一心就在儿女身上，我们老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脚一伸，什么都是空的，你们的路长着呢，我要为你铺好路呀，铺好了路，你就不会活得累，不要急，也不要气，放宽心。”

　　　　“到现在，他也不跟我见面，姐都邀了两次了，他都不来，今天下午下了班我打电话问姐，姐也敷衍我，说他现在很忙，那我当什么啦？”苏娥抬起头，眼泪刷地下来了，哭诉着林刚对她的冷淡。

　　　　“没有关系，林刚现在心里的疙瘩还没有完全解开，你要给他时间，反正他不提退婚，说明他多少已经回心转意了，关键的不是你现在和他好起来，而是我们要为今后的好日子做准备，争取以后的生活不拮据，知道吗？”苏绩开始引导苏娥，现在就是要他的钱，有钱就有一切。

　　　　苏娥没有听懂父亲的话，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和脸，不解地望着父亲。

　　　　“崽呀，我们不谈感情，就谈生活，知道吗？”

　　　　“感情？生活？怎么谈？”苏娥茫然问。

　　　　“就是经济命脉呀，只要我们掌握了他的经济命脉，你是生活就好多了。”苏绩将手从女儿肩上放下来，双手一摊，脸上现出一副难以琢磨的表情。

　　　　“省省吧，我能掌握他的经济命脉，简直是笑话。”苏娥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向她那浆糊脑子，哪里还能掌控得了林刚。

　　　　“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县上要启动经济适用房项目，你想啊，林刚的同学张凤祥是房管局长，不可能连一个这样的指标都弄不到，如果有了指标，就会对林刚有吸引力，我们在从中添把火，不就有了自己的房子吗，有自己大房子，那多好呀。”苏绩故作神秘，压低声音地说，就像他已经十拿九稳地能得到指标，生怕被人听到了，要抢他的指标一样。

　　　　“可是”。苏娥先是愕然，随后是惊喜，接着就是沮丧。

　　　　象这个长期生活在有这么多寄生虫的家庭的女孩子，自己那点微薄的工资都成为养活这家人的救命稻草，根本就没有奢望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在她看来，拥有自己的居室，是一个遥远的梦想，因为她知道，自己本来就平庸，不管是从长相，还是从能力，以及自己的年龄，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能拥有自己的房子的男人，她能让林刚完全接受自己就以经是一种奢望了，哪里还能找到比林刚更好更有钱的男人呢，她知道林刚现在也是没有能力购买房子的，所以就在这以短暂瞬间，苏娥的表情就发生了各种变化。

　　　　“可什么是呀”。苏绩知道女儿要说的话意，“反正你听我的安排就是了，我一定会给你争取到一套房子，记住，一切听我的。”

　　　　“听你的，事情反而会复杂，林刚对你是反感到了极点，只要是你参与的事情，他根本就不买账，要不让姐和姐夫来和林刚说，林刚肯定会听姐和姐夫的。”被房子的前景所吸引的苏娥仍然担心父亲的人品让林刚退却。

　　　　“我说你这是一个寡呆婆子，呆的吃屎耶。”苏绩一听，大骂苏娥。

　　　　骂过之后，苏绩暗暗观察苏娥的表情，见苏娥不知所以的望着自己，知道这一招又灵验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苏凤和王运来完全可以劝说林刚买房子，苏娥自然也就享受到有房子的快乐，但他并不是希望苏娥能有房子住，而是利用苏娥向林刚要房子，然后想方设法据为己有，如果由王运来和苏凤操持，自己岂不是白想一番。

　　　　苏娥被父亲一骂，傻愣愣地望着父亲。

　　　　苏绩见时机一到，就开始给她洗脑了。

　　　　“娥崽，你动动脑筋想一想，让你姐去向林刚提要求，林刚不一定会答应，如果林刚不答应怎么办？我们就完全陷于被动，退一万步讲，即使林刚同意买房，由他操办，你也只有居住着，却不能拥有所有权，这房子算是你的吗？”苏绩拿一些苏娥似懂非懂的道理说给她听，让她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很有道理。

　　　　“什么居住着，什么所有权？”苏娥没读过几年书，对这些词汇根本不理解，她最简单的想法是，和林刚结了婚，林刚买的房子自然也就是她的房子，哪里还会懂这些七七八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