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梦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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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梦猎人-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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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你这鬼东西,别以为你是朱雀的私生子就了不起!你可别忘了,你身体里还流淌着你那卑贱人类母亲的血液!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拿起朱雀神枪,也没有资格学习朱雀神族的招式,更没有资格守护南极门!!”为首的少年俯下身,一把揪住雁南归的白发将他的头别过来,恶狠狠地说道。

    “你家伙……又是这种表情!”旁边的一名朱雀少年上前抬手对着雁南归就是一巴掌。

    “听到了吗!不许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你不配!!”为首的朱雀少年提起长枪就击中了雁南归的肩膀,雁南归一下子飞出好远,可他虽然身子受伤躺倒在地,可仍旧是用力撑着自己的脊梁骨,用那种不服输的眼神死死盯着那些人。

    那四名少年见状,不可思议地嘲笑道:“这种属于朱雀神族的骄傲眼神,怎么能出现在你这种卑贱的人身上?”

    “这家伙看来是脑子有毛病,听不懂师兄们的话啊,”为首的朱雀少年看了看四下并无他人,便挑起嘴角坏笑起来,“看来,咱们今天是要好好教训教训后辈了。给我上!”

    一声令下,四名朱雀族少年便纷纷提起手中的朱雀神枪,对着雁南归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下手极狠,招招毙命,可是雁南归却咬紧了牙,没有发出一声呼喊,那一连串凶猛的攻势,若不是雁南归一直死死护住要害,恐怕……

    我和嬴萱都紧握双手,咬牙抑制心中的怒火。不能干扰梦境……不能干扰梦境!我在心里默念,好阻止自己再也看不下去而上前掺和。

    谁知就在我即将控制不住自己怒火的时候,远处的雁南归突然爆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伴随着雁南归的一声嘶吼,强烈的气流瞬间冲散了四周的少年。只见雁南归瞳孔变成了血红色,额角青经暴起,身上萦绕着翻滚的火苗,瘦小的身体此时看起来却像是一个真正的战士。

    那几名朱雀族少年显然吓了一跳,连掉落在一旁的神枪都顾不上拾,连滚带爬地就狼狈逃窜:“怪物!这家伙就是个怪物!!”

034 战魂() 
爆发过后的雁南归似乎是体力不支,一下子昏了过去。我和嬴萱正准备上前,却见眼前金光一闪,躺在那里的雁南归转眼就不见了。

    “怎么回事?”嬴萱刚迈出脚步,就瞬间失去了目标。

    “那里!”我抬头仰望给嬴萱指了方向,只见一只金光大鸟正掠过我们的头顶向东南方飞去,恐怕,就是它带走了刚才倒在那里的雁南归吧。

    我和嬴萱急忙向着大鸟飞去的方向追,只见他将雁南归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山林间,然后便将他丢了下去。我和嬴萱的脚步自然是跟不上那大鸟的飞行速度,等到我们赶过去,那只鸟已经不见了。

    唯独剩下少年雁南归一人,正站在山间瀑布下方的一块原石上,倾泻而下的流水冲洗着雁南归受伤的身体,冰冷的水汽让他根本连身子都站不稳,我能清晰地看到他冻得发紫的双唇。

    受不了了,不管了!我和嬴萱二话没说就跳入了瀑布中,嬴萱速度比我快,上前就拉起了少年雁南归的手臂,试图将他带离那寒冰地狱般的瀑布水流。

    “你们……怎么在这里?”少年雁南归看到我们很惊讶,可身子却无动于衷,并没有顺着嬴萱的力从石头上下来。

    “你先下来再说!你刚才受了伤,再这样用冷水冲很容易感冒的!”嬴萱顾不上解释,仍旧用力拉他。

    雁南归一把甩开嬴萱的手臂:“不行,我在面壁。”

    我愣了:“面壁?你干嘛要面壁?你做错什么了?”

    少年低下了头,由于湍流的瀑布浇在头顶,他说话因此断断续续地:“刚才……我释放了战魂。按照和父亲的约定,我理应……要接受惩罚。”

    战魂?就是刚才那股强大的力量?

    “这里是梦境,你就不要较真了。你忘了我们进入你梦境的目的了吗?”我上前挽起袖子,一边说,一边将手递给他。

    少年雁南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年轻的双手,恍然大悟:“原来……这是梦境?太真实了……我竟然丝毫没有觉察。”雁南归终于肯将手递给我,我扶着他走下石块,他甩了甩湿透的白发,然后和我们一起坐在了树下。此时的阳光十分温和,我们三人脱下湿漉漉的外衣,将它们挂在枝头晾晒。

    我站起身抖了抖头发,让自己身上的水汽尽快挥发:“方才通过你的潜意识,我们已经找到了你母亲到底是谁,也看清了你母亲的死因……至于那场灭族之战,你……确定还要继续吗?”

    少年雁南归一声不发,默默坐在那里愣神。看样子,关于母亲的记忆重回到他的脑海中,让他一时过于悲伤,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嬴萱,然后怅然若失地回答我:“之前的那些……真的是我的记忆吗?”

    我闭上眼点点头:“是的,因为我们一直守在一旁,并没有做任何干扰梦境的事情。所以,之前发生的那些,都是你真真切切的记忆。”

    雁南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原来这样……我想起来了。我埋葬了母亲之后迷迷糊糊地睡下,再睁开眼,就已经被父亲带到了这个地方。可是……父亲对我十分冷淡,虽然给了我吃穿,却因为我是半妖而没有授予我朱雀神枪,反而给了我一柄青钢鬼爪。父亲不让我参与朱雀神族的训练,甚至不让我和其他的朱雀族人过多接触,我就像是个见不得光的隐形人,偷偷躲在南极门的角落里……不仅父亲看不起我,南极门所有的朱雀族人,都没有一个人愿意正眼看我一眼,这和我之前在村子里受到的待遇一模一样……”

    嬴萱将手轻轻放在少年的肩头,我背过身去,尽量不让自己内心的情感毫无遮拦地表现在脸上。

    “父亲说,我的体内继承了他的战魂,这是一股我无法以脆弱的人类之心来控制的能量,因此如果轻易使用,则会伤及无辜。父亲叮嘱我不许随意使用战魂,所以当我不小心释放战魂的时候,父亲就会命手下将我带到这里,面壁思过……可是,我身无长处,又无法学习朱雀族的招式,那么我就注定了是个可怜可悲的棋子,我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我才能够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所以……”

    “所以,你才偷偷去学习功夫,一个人躲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练习?”我接过雁南归的话。

    少年雁南归点了点头:“之后的记忆我都十分清晰,随着时光流逝,我慢慢变得强大了起来,接连打下了三场对决赛的榜首,因此,父亲对我的态度似乎有所好转,后期竟然给了我一支军队,让我负责南极门的巡逻任务。这些事情我都能想起来,可唯独最后那场灭族之战,除了惨烈的战况和族人们的尸首,我竟然丝毫想不起来,那支神秘的军队,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

    看来,我们要调查的,还不止这些。那场旷古的朱雀族灭族大战,才是重头戏。

    “不过……我更在意的是……”雁南归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我父亲当年……到底是为什么抛弃了我们母子,难道说,我和母亲……真的是朱雀神兽的污点和耻辱么?”

    我和嬴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间都愣住了。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突然感受到脚下的土地慢慢开始变软,眼前的景象挥发消散,少年那悲伤的面容竟愈发看不清楚了。

    要醒了?梦境持续了这么久,化梦的阿巴也十分疲惫了。紧接着,我们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睁开眼,就已经看见了床上半卧的雁南归,此时他已经清醒,窗外也升起了太阳。他看到我和嬴萱回到了现实,便急忙站起身来对我们行了个抱拳礼:“有劳了。”

    我摆摆手:“想起来就好。好在梦境里并无危险,不用太客气。”

    我和嬴萱有些困倦,她打着哈欠就要回房。雁南归起身披上了我脱下来的灰布长袍,转身对我说道:“您先歇下吧,我去带灵琚逛逛集市。今天晚上……恐怕还是要麻烦您……”

    我笑着摆摆手:“没事,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灭族大战的事情,今晚就交给我吧。”我正觉得自己风度翩翩,可是一听他要带灵琚出去就不由得心生怒火,可是自己却又困得不行,好在梦里的雁南归还是十分正直的,灵琚作为他的救命恩人,想来他也不会对灵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我这么想着,只好钻入了被窝不再去过问,闭眼睡下了。

035 鸡贼() 
我睡了好久,最后是被一股清香甜腻的味道叫醒的。

    我钻出被子,看到房间里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正背对着我围在桌子前面不知道干些什么,只能闻到发甜的香气。我的馋虫瞬间被勾引了起来,我裹了衣服坐起身,悄悄凑了过去。

    小人儿正是灵琚,她穿着我上次买给她的青绿色碎花布衫,头上的羊角辫看起来比从前要扎得规整得多,看样子应该是出自雁南归之手吧。她正耷拉着两条腿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往嘴里塞。

    而一旁的大人儿便是雁南归,表情淡漠地看着灵琚。我仔细看去,发现他那一头银发上竟然别着一朵黄色的小花,应该是灵琚的杰作吧。

    “在吃什么呢?”我凑过去,从他们二人中间探出去了脑袋。

    灵琚见我醒了,就赶紧拍了拍手从桌子上面的盘子里捏起了一块儿糖糕递给我:“师父,吃糖糕!小雁买给我的。”

    “你哪儿来的钱?”我正是觉得肚子饿,接过来二话不说就吃了起来。

    “你放在袍子里的。”雁南归冷声答道。

    我一口气没喘过来:“你拿我的钱给灵琚买东西??”

    雁南归没有做声,根本没有要回答我的样子,仍旧是低头看着灵琚狼吞虎咽,他头上那朵小黄花和他战士的打扮以及清冷的眼神完全不搭,看起来有些好笑。

    算了,糖糕我也吃了,也不便再计较什么。油炸糖糕,甜腻酥软,入口即化,应是刚出炉的样子,正是好吃。于是我也就顺手又捏起了一块儿,放到了灵琚的嘴边:“张嘴。”

    灵琚乖乖地“啊”了一声,我正准备将糖糕塞入灵琚的嘴巴,一旁的雁南归就噌的一声递过来一枚凛冽的眼神,带着杀气,吓得我浑身一个激灵。

    “行行行,你喂你喂。”我一把将即将进入灵琚嘴中的糖糕丢给雁南归,拿着自己的糖糕就转身离开。什么玩意儿,有这么明目张胆和我抢徒弟的吗,好你个雁南归,我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翻脸了。

    我打水洗了把脸,一块糖糕显然填不饱我的肚子,我敲开嬴萱的房门,叫她一起出去吃点东西。谁料死女人正睡得昏天暗地,怎么叫都叫不醒,无奈,我只好自己出门逛逛找点吃的了。

    现在已是正午,旅店楼下就是繁华的街市,对面不远处就是一家炸糖糕的小铺子,看来雁南归和灵琚并没有趁我睡着的时候走远。我背手走在闹市中,用鼻子嗅着香气,晚上还要接着化梦,得找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才行。

    我随意在繁闹的小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午后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随风舞动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这石桥镇的繁华。

    我寻了一家酒馆,找了张靠外的桌子就坐下了。要了一盘酱肉,两屉包子,还有一碗油茶,我坐在那里吃得满头大汗,吃干抹净之后,我又让小二给来了一壶茶,好不容易没有小丫头和死女人的纠缠,得以一时清净,我就边喝茶边发起呆来。

    闲得无事,我就支棱起耳朵听起旁边桌子上二人的谈话了。那是两名典型的农民,要了一壶茶,肩膀上搭着早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的汗巾,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什么。

    “哎,老张家的鸡,昨儿个又让人给钓了!”

    “真是不得了,我们家的鸡到现在还没着落呢。”

    “就是就是,这样下去,咱们石桥镇谁还敢养鸡啊……”

    “总不至于是招惹了黄大仙啊。”

    …………

    我听得有趣,鸡让人给“钓”了?我瞬间被勾起了好奇心,便端了自己的茶碗朝那两个村民挪了过去,一拱手微笑着说道:“二位方才说的,鸡被‘钓’了,这是怎么个回事?”

    村民看我打扮像个道士,就给我让出了个座位让我坐下:“这位高人,实不相瞒,我们镇子上啊,怕是糟了妖怪惦记。”

    我眉毛一挑:“此话怎讲?”

    “我们镇子从上个月开始就连续的丢鸡。在我们这里,家家户户都养鸡养狗,养鸡吃蛋,养狗看门。鸡狗都在院里,都是散养,也不圈着随便跑。后晌该进窝的时候,站在门口吆喝一声,或者敲敲食盆食罐,那些鸡就全颠颠跑回家了,绝丢不了。”

    “是的,可是后来就开始莫名其妙地丢鸡,数量还不少,三只五只挨家挨户的丢。开始我们以为是闹黄鼠狼,可是农村人都知道,黄鼠狼抓鸡,总会在原地留下点鸡毛,可是我们丢鸡的地方从没人见过有鸡毛,更是从来没人听到过鸡叫,就像是钓鱼一样,嗖的一下,鸡就消失了。”

    这倒是有些奇怪。我被勾起了兴趣:“还有呢,还有其他什么异常吗?”

    “有!”村民一拍大腿说道,“这个啊,我瞧出门道了,这个丢鸡总不在一个地方,今儿镇西,明儿个就河边儿,在几天就东头的那几户。丢鸡的地界不大,就是我们石桥镇,隔壁的村子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就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根本不留任何痕迹。”

    “这么粗粗算下来,镇子上总共丢了多少鸡了?”我追问道。

    两个村民合计了一番,给我报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一百多只呢,肯定是什么妖物在作怪!”

    我低头思索片刻,随即不漏痕迹地对这两名村民进行探梦,并没有发现他们身上有什么异常。丢鸡,在农村本身就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像他们所说这样大范围长时间不漏痕迹地丢鸡,就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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