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少年,算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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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少年,算命伐?-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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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下他铁甲生光,双眸亮如星子,面孔俊美如天人,薛礼部下皆以为他已经身死,如今见了这么一出大变活人,只觉得世界观受到了冲击,心神俱碎,恨不得拔腿就跑。

    张英见主将身死,吓得双腿发软,但仍然鼓起勇气挥刀向孙策斩了过去,孙策手轻轻一伸将他从马上搂过来夹在臂下,手上一使力便已将他扼死,那陈横见他背着自己,纵马想要从背后偷袭,孙策余光扫见,将张英尸(河蟹)体往地上一摔,转头劈空一声大喊,那陈横本就心中发虚,被他一声唬得摔下马来,磕在石头上,当场头破血流而亡。

    瞬息之间,孙策射死主将,扼死一偏将,喝死一偏将,声势惊人,无论是孙策手下还是薛礼手下都看得痴了,心中不禁自问:“他这般厉害,怎么能是凡人,便是西楚霸王项羽转世,恐怕也不及他如此威风!”

    孙策傲然立于马上,提枪冷然望着底下诸人,面上是令人心惊的冷酷:“从薛礼者,为何不降!”

    他声音如雷震一般滚在耳边,只惊得人手脚冰凉,他见那些人木无反应,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为何不降!”

    主将已死,何必自取死路?薛礼手下的军士被孙策骇得心慌意乱,刀枪尽皆丢在地上,一时间纷纷失了斗志,孙策立在马上见多半人都已放弃抵抗,满意地暗自点了点头,示意旁边的蒋钦将这些人一一压下,等着重新收编。

    他瞧今夜来的人马至少也有五六千,料想薛礼定然是倾全城之力而来,秣陵城内必然守备空虚,定可以一举而下,他心中这么想着便也不多迟疑,点了程普、韩当二人,道:“程将军、韩将军,跟我一道去取秣陵!”

    薛礼众人不战而降,几位大将都觉得刀锋还没开刃,结束的实在潦草,听孙策说要强攻秣陵,顿时精神大振,血气沸腾,赶忙领兵迎上。

    孙策在床上躺了几天,只觉得心中闷气在此刻一舒而尽,催马快行,夜风拂面,他战袍飞起,一抹艳红扬在夜色中,实在是招摇万分。

    他驻营的地方离秣陵城并不算远,守城主将已死,这次他也不再费心招降,只吩咐专门的攻城小队拿出家伙来顺着城壕往上爬,秣陵城墙修得不算太高,夜色中秣陵城中的众人都已沉入梦乡,孙策手下的卫兵悄无声息地爬进了内城,看城上只有几个小兵抱着枪在打瞌睡,毫不迟疑尽数杀了,方下去替孙策开城门。

    笨重的城门缓慢地张开,迎接着它宿命中的主人,终于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们,薛礼留下来的守兵最先出来,瞧见门外立在最前面的是据说已经死了的孙策,不由张大了嘴不知道该干什么。

    孙策骑在马上俯瞰着这些人,淡淡一笑道:“薛礼已死,你们可愿随我么?”

    薛礼的亲兵都跟着他一道去偷袭孙策了,这些人不过是没有见过血的城中的民兵,他们直愣愣的望着外面黑压压等着进来的孙策军,看着他们手上闪着寒光的兵器,啪嗒一声,手上的刀枪已经掉在了地上。

    不用孙策开口,韩当已经安排下人将这些人缚住,孙策淡淡看了一眼,便不再关心,促马往城中走去,越来越多的人被外面的响动惊醒,纷纷披衣而起,出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人拥在街道两旁,看孙策带着一队兵马大大方方进了城,风采翩然骑在骏马上,这才意识到这座城似乎已经换了主人,不禁又惊又疑。

    孙策的马忽然停下,秣陵城中的人们心也随之一提,孙策眼睛巡视一圈,却是高声道:“刘繇逃,薛礼死,如今我孙策便是秣陵城的主人!城中诸人不必惊慌,我孙策在此许诺,部下兵马绝不犯平民分毫,一切条律,依照旧例便是。”

    他态度坦荡,风度从容,秣陵人虽然惊疑,但在这乱世,城池易主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见孙策并没有屠城的意思,部下兵马也很克制,并无一人出来抢掠,心中猜测他这话恐怕并非虚假,便纷纷俯身拜谢,表示顺从之意。城头变幻大王旗,这些人不过是普通百姓,又不曾受过薛礼什么恩惠,自然犯不着为他送死。

    孙策见这些人都很温驯,并没有反抗的意思,点了点头,随便挑了一人叫他领着自己去薛礼府邸,准备接手秣陵政务,那人心惊胆战应了,战战兢兢将他送到,见孙策不仅态度和气,临走时还赏了他不少银子,这才放下心来,回去一个劲夸这位新城主的好处。

    薛礼在秣陵也有些年头,这秣陵也算繁华之地,他的府邸自然建的气派非凡,可如今旧主已逝,他这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都便宜了孙策,孙策吩咐人将薛府看守起来,又命人将装着卷宗的屋子封了,准备等明天张昭、张纮来了再一道商量详细,想了想又多加一道命令:“挑一间最好的屋子收拾一下,明天请苏姑娘过来住。”

    众人知道他此番得苏妩救治,听他专门提起,皆是心照不宣,眼观鼻鼻观心得应了,就下去各忙各的了。

    孙策望着这繁华富丽的院子,感觉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松弛的机会,韩当早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安排人收拾了一间屋子备下,准备等他过来歇息。如今终于尘埃落定,孙策心中竟还有几分不真实的错觉。他几步走到房中,懒懒将战袍甩下,扔在地上,解下衣甲便躺在了床上,阖目休息。他重伤初愈,自然不多时便已睡着了,月光洒在他沉静的睡颜,舔舐过他丰润的嘴唇、长长的睫毛,他的面容如此安详,竟不像是经过了一场鏖战——只是对于更多的人来说,此夜却是注定无眠了。

23。十八只孙伯符() 
第二天一早,孙策安排下的人马就来接苏妩进秣陵,孙策之前探得薛礼要袭营的消息,便就近在周围找了一户人家借宿,好让苏妩避过这场恶战,苏妩虽然自觉有自保之力,但也知道他心意,便全然听凭孙策安排。om她借住的这户人家只是普通富户,见她容貌不俗,又有士兵随身护卫,也不敢拒绝,只小心翼翼招待,生怕惹上什么祸端,见她终于被接走,拿了酬谢的银子终于是松了口气。

    苏妩仍然骑着自己那匹小公主进了城,只是这次,她前呼后拥,城中的人都不住往她身上瞄,好奇地猜测她的身份,苏妩虽然不愿如此高调,但孙策一番好意毕竟难以推辞,便只能苦笑着被众人围观,慢吞吞地进了薛府。

    说是薛府,但门口原先的牌匾早已经被摘了下来,孙策虽然粗枝大叶对这些并不在意,但手下自然有心思敏捷之人,早就将房中旧主的痕迹一一抹去,虽然新的牌匾还没打好,但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高悬的就是金闪闪的孙府二字了。

    苏妩只瞟了一眼便解下缰绳递给了旁边的卫兵,门口的守兵认得她面孔,连忙过来替她带路,另外一人则去向孙策通报。

    苏妩一边走一边看这院子,不禁感叹这薛礼实在会享受,只院中假山的铺设,就不知花了多少工夫。

    这院子算不得小,苏妩走了好一会方才行到自己的屋子,见比之前她寿春时住的那间大了好几倍,里面摆设的更是希世奇珍,不由啧啧叹了两声,那带她过来的人见她露出微笑,连忙凑趣道:“这是将军专门挑出来给姑娘准备的,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只管吩咐,小人马上去办。”

    苏妩并不是太挑剔的人,更何况这间房子确实也算得上精致讲究了,她只是笑一笑,正准备谢过,却听到身后传来匆匆脚步声,下意识转头去看。孙策与她目光正面对上,亮出亮闪闪的八颗白牙,朝她露出微笑:“有什么不满意的直管说便是,不必同我客气。”

    苏妩知道他昨夜才拿下秣陵,本来以为他今日定然是忙得不得了,没想到他还有空到自己这来,愣了一下方道:“这地方已经是好得很了,便是招待公主也够了,我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倒是你这时候怎么有空过来?”

    苏妩想的不错,刚刚攻下秣陵,等待处理的事情自然是堆得小山般高,只是孙策向来喜武厌文,看那些文书政事实在不耐烦了,索性借口伤病,都推给了张纮张昭。他之前确实受了箭伤,这说来也算不上借口,只是他前一晚还活蹦乱跳杀人如砍菜一般,今日就病恹恹说自己身体不适,这话实在不是很有说服力,张昭等人虽然知道他这是托辞,但也不好拆穿,心想他毕竟少年心性,打了这么多日的仗,休息一下也是正常。om

    孙策做了甩手掌柜,便过来苏妩这边看她的情况,见她刚刚进来,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兴冲冲过来便道:“你过来这么久一路随军奔波,也不曾好好玩耍,正巧我今日无事,我便做个主人,带你到城里四处转转如何?”

    苏妩虽然疑心他并不像自己所言那般无事,但见他兴致颇高,又很乐意出去看看,便笑着应下来道:“那可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我正愁闷坐着无聊,若和你一起出去,自然比坐在房里有趣得多。”

    孙策见她答应下来面上笑容更胜,并着她一起出了门,他们二人并肩而行,走在最繁华的街道上,往来人声喧哗,不由让人感叹生之可喜。

    虽然一夜之间换了主人,但这些人的生活却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寒来暑往,秋收冬藏,这些人的日子过得如此平稳规律,如此进行下去,虽然平淡却也不失和乐,何况平淡本身即是一件极珍贵难得的事情了。

    街道一侧一堆人围在一团,中间夹着阵阵叫好之声,二人心中好奇,便一齐凑过去看,却见里面翅膀拍打声不绝,却原来是有人正在斗鸡设赌局。

    围在正中的是一黑一白两只雄鸡,俱生得健壮结实,体格匀称,黑鸡以黑为主色,毛羽中兼有暗红,头颈高昂,行动极是便捷灵活,白鸡一色洁白,竟无一根杂色羽毛,眼大而锐,爪子更是粗大锋利,这两只鸡不断转着圈子,拍打羽毛互相啄咬,厮打的不亦乐乎,激得地面上尘土四起,旁边围着的人看的脸冒大汗,眼睛发直,一个劲在外面吆喝,那焦急迫切的样子直教人以为他们恨不得以身代之,更让人觉得可笑。

    斗鸡可算是此时比较流行的娱乐,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驯养斗鸡在贵族人家里已成风气,只要稍有余钱的人家,都会养两只在宴饮之后助兴,谁家若有一只善斗的好鸡,那自然是人人追捧,威风八方,主人面上也是增光不少。

    只是苏妩瞧着这些人利用雄鸡本性,刻意挑唆二鸡相斗,两只斗鸡在争斗之中俱是毛羽乱飞、头破血流,不由觉得这游戏不大人道,以此为乐的人,更是太过残忍,她正皱眉想着,旁边的孙策已带着轻鄙之意开口:“这些人自己无用,偏偏还要拿畜生取乐,实在是叫人瞧不起阿妩,我们走吧。”

    苏妩本以为他也会喜欢这种娱乐,听他语带反感之意,下意识道:“你也不喜欢么?”

    孙策厌恶地皱着眉道:“这些人看似好战,自己却手无缚鸡之力,毫无血勇,不肯真刀真枪与人搏杀,只瞧着无知无感的畜类生死相斗,还自诩为风流文雅,实在是可笑得很,叫我看来,这些人看得兴高采烈,若真叫他们下场,只怕他们连这一只鸡也斗不过。”

    见他所说正是自己所想,苏妩心中认同,叹道:“这些也还罢了,有的人甚至还要看人与恶兽搏斗以为取乐,像这样的人,才更是叫人不齿。”

    他二人兀自说着,旁边有个耳尖的不巧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正要撸起袖子好好教训他们一下,转过头一看,却见孙策衣着华贵,虽然年少但却英挺高大,一看就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他看看自己细弱的手腕,自觉没必要和这种粗人计较,暗暗吐了口唾沫,悻悻了转过头继续看两鸡争斗。

    孙策苏妩不知道自己差点惹上一个麻烦,二人对这斗鸡并不感兴趣,便离开了人群,继续往前走着,见前面一家酒馆里围坐着一群人,爱瞧热闹的本性不由又冒了头。

    苏妩见孙策目光往那边滑了好几次,主动开口笑道:“那边许多人围着,难道是在卖什么好吃的不成?我想过去看看,伯符方便陪我一道么?”

    孙策心里也很是好奇,听到她这么说,连忙点头答是。两人相视微笑,一道走了过去。

    外面的人松松散散围成一团,里面站着的却是一个面容稚嫩,和苏妩年纪相仿的少年,他穿着粗布短衫,衣服虽然破旧,却洗的颇为洁净,苏妩正好奇此人身份,却听他从容开口,讲得正是信陵君窃符救赵的故事——

    “却说魏安釐王二十年,秦昭王败了赵国长平的驻军,又进兵围攻邯郸。信陵君之姐是赵惠王的弟弟平原君的夫人,屡屡送信于魏,向魏王求援。魏王派大将晋鄙率军十万驰援赵国。秦王大怒,遣使于赵,道:‘寡人攻赵,旦暮而下,诸侯有敢救者,便是与秦为敌,灭赵之后,秦必破之!’魏王震恐,于是命晋鄙驻扎于邺城,观望局势。”

    这少年年纪虽小,说起话来却是从容不迫,掷地有声,丝毫没有胆怯的意思,周围人竖着耳朵听得认真,不住摇头晃脑,早已沉浸于故事之中,似乎在怪这魏王太过软弱糊涂。

    少年侃侃续道:“平原君使者源源不断,对公子颇有怪责之意,公子愁闷不已,屡屡入宫求魏王发兵,魏王只是避而不见公子见魏出兵无望,决心自己慷慨赴赵,同秦军决死,临走前向高士候赢拜别候赢向平原君献了一计,要信陵君去请魏王最为心爱的如姬盗取兵符,那如姬有丧父之仇,然而以魏国之大竟无人能替她杀死仇人,信陵君派门客斩下她仇人之头,恭敬地献给她,于是如姬肯以死为报”

    他口角伶俐,又还是少年声口,模仿女子口吻也是毫不费力,如摹如画,他一侧身学那如姬说话,脆声道:“公子来寻妾,是有什么难事么?”

    语音方落,他又作信陵君模样,沉吟片刻,为难道:“无忌确有一事,非夫人不能办到。”

    如姬慨然道:“公子对妾有活命之恩,公子但有所求,妾愿效犬马之劳。”

    信陵君将如姬扶起,连声叹气,拜倒在如姬面前:“赵国上下百万人,全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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