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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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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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曹先生到了,快请坐快请坐。”

    我们几个人回过身来,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啪嚓一声,酒杯堕地的声音脆耳清冽!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阿珍,她脸色发白肩膀颤抖,红酒溅了她一身一裙!

    她一定想不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曹贺庭,包她三年的大金主!

024 你太不专业了() 
曹贺庭是带着他的妻子孟欣童来的。

    正室小三齐聚一堂,心怀鬼胎的尴尬就这么被人只手遮天地推上风口浪尖。但我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弄明白了很多事!

    “曹太太,有些日子没见你啦。想来是曹先生疼最疼太太,养在深闺可舍不得叫你奔波哩。”齐夫人拉着孟欣童的手,想来两人之前的交情也不算浅。

    “哪里哪里,我们老曹啊就是嘴上硬,青樊湾这么大的事一直都是一个人扛着,还不好意思来跟我商量呢。我说我跟齐太太什么关系啊,今儿这宴会,怎么也得出来给你拉拉风嘛。”

    “哎呦,曹太太这话说的,曹先生做生意一向本分实在,跟我们老齐合作也不止一次了。大家知根知底的,哪里还用您亲自上门说话啊?唉,听说去年刚添了个小公子,这没带来一块?”

    “承蒙齐太太惦记了,孩子还小,日后一定叫她过来认干妈。”

    “哎呦,还干妈呢,我这岁数都能算奶奶了。”

    “哪呀,您这么年轻,干姐也不为过。”

    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秀着交情,转眼人家齐太太就把邵丘扬晾在一边,而请曹家夫妻上了座。

    何许冲邵丘扬耸了下肩膀,摆了个我已经尽力的手势。

    而邵丘扬自顾抿着口中的杯酒,依旧面无表情。

    我转脸去看阿珍,在曹贺庭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那种可以做作的陌生一定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此时她任由侍应们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地上的碎杯溅液,一张脸僵得十分吓人。

    “那姓曹的虽然没什么了不起,但他老婆家底厚着呢。兄弟我帮你到这个份,明天之前能不能说服齐大先生把青樊湾开给你种葡萄。呵呵,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咯。”何许眯眼一笑,拉住阿珍颤抖的手腕:“走,咱们跳舞去。”

    “啊……”阿珍下意识地推开他,拒绝地躲躲闪闪:“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了。”

    我抬脚就跟了上去,可是臂弯猛一紧,竟被邵丘扬暗暗出手捉住。

    “你留下陪我。”他对我说,低沉的五个字,就像内功深厚的魔咒,叫我丝毫迈不开身子。

    “你已经踩我三次了,杜老师。”晚宴后的舞会,气氛不痛不痒。

    邵丘扬的舞步并不算很专业,不过熟练有余,臂膀和手腕的力道很有记忆性。

    这让我相信他之前一定有一个非常默契而专业的舞伴,身高比我高。

    不远处的休息区里,曹夫人正跟齐大先生聊得火热。邵丘扬偶尔把我往罗马柱外银色镶嵌的镜子前推搡,我知道从这个角度,他能清楚地看到对方交谈甚欢的投影。

    “邵先生,我也想回去了。”当第四次踩了他的脚之时,我终于鼓起勇气说。

    “累了?”

    “不,”我咬了咬唇:“我想结束这场陪游,回T城。”

    “按照我出价的报酬,直到明晚这个时候,你都是属于我的。”

    “那二十万,我回去就还给你。”抓着他肩膀的手指不由分说地紧了紧,我心里的难受几乎无法用言语形容。

    一曲音乐停了下来,我像是被十二点钟声惊骇了的灰姑娘一样,逃离了舞会现场。

    我要去找阿珍,自刚刚她逃离曹贺庭与孟欣童出席之时起,已经过去了快三个小时。

    认识阿珍有几年光景了,我从没看到过她那么绝望那么认命的眼神。

    我想我必须要快点找到她,一种要出大事的不祥预感让我无法自由呼吸。

025 撕逼() 
何许的房间锁着门,阿珍也不在。

    眼皮不知吉凶地突突跳个不停,我敲了一会儿门,最终放弃。耳朵一竖,竟好似听到隔墙有隐约的嘈杂声——

    “珍珍,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把这个项目拿下来,就再也不需要孟欣童了。到时候,我一定会跟她离婚!”

    “曹贺庭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是阿珍的声音,挺激动的,貌似还带了几分醉意和哭腔。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仅仅从暗灯打在墙壁上的倔强身影就足以判断她此时此刻的坚决。

    “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你就在我面前装出一副重情重义却又为婚姻所迫的可怜相。你说你老婆跟你毫无感情可言,说她没有文化不懂你的阶层,说她挥霍你的血汗钱还在外面养小白脸。说你们分居多年,没有一点夫妻之实,曹贺庭,我亏你说这么多瞎话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你分明就是靠着你老婆家的势力起的生意,你根本就不可能离开她,也没有能力离开她!”

    “珍珍!你先冷静点听我说——”曹贺庭抱住阿珍:“我没有骗过你,只是有些事没有那么坦诚地说出来。是,我是入赘给孟欣童家的。现在的朝圣王廷集团也是她们孟家出资大比例。可正是因为这样,她们处处对我颐指气使,我做男人的尊严一点都没有了!我爱你珍珍,只有这个,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再给我点时间,只要这一次她帮我拿下齐家这块青樊湾,我就能翻身了。到时候,我带你去过好日子!”

    “曹贺庭,我邢绮珍跟了你整整三年。要过你一分钱么?我是因为爱你,才他妈愿意被你玩弄了得像个傻逼!”

    “珍珍,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所以我不想失去你!”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阿珍声嘶力竭地吼道:“去年你说你出国谈生意,要整整六个月,曹贺庭,你当我是傻子么?刚才齐夫人说得清清楚楚,你跟你老婆生了个儿子……我他妈的三年为你打了四次胎,你跟你老婆生了儿子!”

    站在一墙之隔的走廊里,我身为一个偶然闯入的旁观者,我无法站在任何一个道德线内去评论这场闹剧。

    阿珍是小三,她爱得再真再惨也无法洗白这一人人喊打的身份。

    可是她也好孟欣童也罢,蒙在鼓里的是冤,自甘堕落的是贱。

    归根到底,不过是男人混蛋罢了。

    门开了,阿珍哭着跑出来。见到我,愣了一下,旋即捂着嘴掉头走。

    可就在这时候,噼里啪啦地脚步声从西侧电梯口传过来。

    我根本想不通这出撕逼大戏究竟是怎么被人控上的风口浪尖!

    站在最前面的女人——是脸色煞白的孟欣童。

    齐大先生和齐夫人在,何许和邵丘扬也在。其他零零散散的人,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来处,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贴满了‘我来看热闹’的套路。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预感远远没有冲突感更胜一筹。

    “曹贺庭,你行啊…。。”孟欣童盯着自己的丈夫,倒竖的柳叶眉下,杏眼圆睁。

    “童童,你……你怎么来了?”

    “颐指气使,没有尊严,借我上位翻一次身,再跟别人过好日子?曹贺庭,我们结婚十年了,我孟欣童自认为有没有对不起你一丁点!”

    我紧贴着墙,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这些人,不是应该在宴会大厅里么!

    为什么刚才阿珍和曹贺庭的对话会被她听得一字不漏?

    “童童,你听我说,你……误会了,我……”曹贺庭那一张恶心的嘴脸堪比变色龙,撩起袖子就给了阿珍一个耳光:“你这个贱人!你身上放了录音是不是?故意来陷害我的!”

    混乱的场面一片狼藉,齐大先生扶着眼镜叹了口气,齐夫人咬着紧抿的唇神色凝重。

    最后孟欣童走了,曹贺庭追了。何许一脸懵逼地想要去扶阿珍回房间,却被她甩开手转身逃走。

    而我,一如之前般低调地靠着墙壁,看到邵丘扬故意走在最后面,轻轻踩住阿珍刚刚在扭打中被挣断的那条红宝石项链。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何许在游轮上送给她的。

026 邵丘扬,你真卑鄙() 
“你别管我了,去陪你的邵先生吧。”我蹲在地毯上,看着邢绮珍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行李。她脸上的妆已经花了,脸颊被曹贺廷扇过去的那一巴掌红印依旧在。白皙的脖颈上,断裂的项链勒出了一道红痕。

    “阿珍,你今晚就走么?”

    “我根本就不该来。”阿珍自嘲着抹了下眼睛,瘦弱的手臂一下子就拎过皮箱:“七月,我们这种女人啊,趁早别做那富贵梦了。邵丘扬对你,也不过就是玩玩用用——”

    “姐你别说这种话,我与邵丘扬之间本来就……”我拖着阿珍的手,求她再留一晚。已经快凌晨了,外面的海风又冷又冽的。

    “晚上正好吹吹风,脑子也能清楚一些。”阿珍回过身看了看我,突然挑了下殷红的唇,笑得有点诡异:“我只是弄不明白,我跟那王八蛋吵架的那些话,是怎么被人同步窃听到宴会大厅里去的?当时,站在外面的人只有你吧?七月,我不怪你。想当初爱上老曹的时候,他就是叫我杀人我都肯。”

    我的心凉了整整一大截,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阿珍已经拖着箱子走出了别墅区的旋转大门。

    紫色的礼服包裹着她紧致风韵的腰臀,长发飘过,迷离出一股醉人的香氛。

    “阿珍!你误会我了!”我差点呛出委屈的眼泪,却不知该怎么解释出口。

    偶有三三两两的宾客从宴会厅下来,高谈阔论着刚刚那场匪夷所思的闹剧。

    我攥着五味杂陈的思绪,迈开步子往客房跑。迎面撞上了匆匆过来的何许。

    “杜小姐?你……看见阿珍了么?”

    我说阿珍已经走了,西陵岛有很多渡口都是全天开放,她一个人回T城去了。

    “另外何先生请你放心,如果你要是觉得她这样算是违约,你付的报酬我会帮她还清——”

    “喂,我不是跟你说这个的。”何许抓了抓头发,一脸懵逼地摊了下肩膀:“杜小姐,阿珍跟那个姓曹的,真的是——”

    我冷笑一声:“何先生还要明知故问什么?您想要什么女人不能带,偏偏那么巧就找上了阿珍?”

    “杜小姐你在说什么啊?”

    “何先生,送给阿珍的那条红宝石项链,可花了大成本吧?”

    何许眯着眼,倒不像是在装傻:“你说那个?那是丘扬丢给我的,本来是买给他女朋友的。后来两人闹不合,随手就扔给我拿去泡妞——呀,我好像又多嘴了!不过,这事有什么关系啊?”

    后面的话我没听,招呼也没打就甩下了何许,独自逃回房间。

    “这么晚才回来?”邵丘扬已经回来了,卸下了西装外套,只着里面清浅的衬衫,挽起袖子,正在笔记本电脑前聚精会神地敲着什么呢。

    “你在工作?”背靠着门,我从这个角度去看邵丘扬,没有点亮灯光的房间里,电脑上的蓝光把他一张精致的侧颜映照得像魔鬼撒旦。

    “恩,明天上午要跟齐大先生开个会,我得把这份项目企划再斟酌一下。”

    “那你忙吧,我洗澡去。”我单手撩起长发,想要用发卡别住。却被邵丘扬从后面上来按住了手——

    “我不是工作狂,更喜欢劳逸结合。做完,一起洗。”

    他心情不错,貌似又喝了点酒。抱着我的肩膀微垂下头,在我耳边吐出醉醺醺的暧昧。

    我浑身一凛,情不自禁地别了下头:“邵先生,我有点累了。”

    “是么?本来还想换换花样,让你在上呢。”他就手便把我往床上推,我挣扎了一下,挣扎中——拽出了他西裤口袋里那根细细的红宝石项链。

    半敞开的吊坠,看不懂什么电路结构,只有些硬生生掐断的电阻丝像荆棘一样刺棱着。

    垂下头,我小声说:“邵先生,您是有直播的癖好么?”

    邵丘扬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摊开掌心,握住这催眠一样的吊坠。冷冷道:“杜七月,二十万,我买你的人,可没打算连你的智商一块买来。”

    “邵先生,你早就知道阿珍是曹贺庭的情妇是么?你接近我,接近她,其实是为了在这次的宴会上,彻底拔了曹贺庭这个竞争对手。不惜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我明知自己不应该委屈,但泪水还是差一点就止不住了。特别是刚刚阿珍离开我时,那不信任的眼神里有多少绝望,我背着动不了的黑锅,只想一口苦水尽数倾吐:“你这么做之前,就一点都没有想过会不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难堪么?”

027 我之于你,算什么?() 
“卑劣?”邵丘扬把我压在墙壁上,眉眼尽是讽刺:“杜七月,你觉得用脑子做事,比掰开两条腿来得卑劣?”

    “你——”我愤怒地扭起身子,却被男人一把推到在大床中央。

    “你以为……男人的钱那么好赚?一张补过不知多少次的处女膜可以值四十万么。杜七月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他跻身过来,一字一句撕扯着我残存的尊严。

    我恼怒了:“这不是我要卖的,是你强买的。邵丘扬,你不能骗了别人然后再嘲讽别人贪便宜,骗就是骗!”

    这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那些恭敬唯喏的‘邵先生’之下,除了金钱地位的悬殊,更有我残缺不全的人格在妄自菲薄。

    当这一层利用的面具毫不留情地被上手撕扯开,我可以真正像一个妓女那般,叫嚣着与节目不想吻合的嫖资。

    其实我本不觉得像邵丘扬这般城府的男人很容易被激怒,他只是不屑在我面前隐藏气焰罢了。

    唰一声裂帛想,他粗鲁地撕碎了我身上这套一看剪裁便知价不菲的礼服。

    “放开我!”我徒劳地抗拒着,却只能让身体越来越疼:“你放我走,我要去找阿珍解释!”

    “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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