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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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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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归正传。当时话题卡到曹贺庭这里就没有继续下去了。但我很想知道曹贺庭上面又是什么呢?

    他的货是从哪里来的,由谁生产,由谁运进T城?

    陆地防控很严格,空运更是想也不可能想的,如果是海运?

    T城400多公里的海岸线,每十海里就有一处海警巡逻岗,除非能利用很天然的地理位置实施一些障眼法。否则这么大批量的违禁品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呢?

    还有谁在其中做了大量的布控和参与?我相信这其中首先逃不了陶家。

    但是,仅仅只有陶家么?

    然而我最终也没能得到男人们缜密逻辑下最可靠的说法。因为齐楚说他很累,明天见。这个温柔而不霸道的总裁。只有在话题终结面前才能彰显本色。

    但我讨厌他说明天这两个字。因为每次看到他那白得快要透明的脸,我都很担心那个明天永远也不会来了。

    那天所有人都散去的时候,我陪了他好长一段时间。

    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安静了很久。

    我忍不住哭,他说我哭起来的样子一点都不动人,难怪邵丘扬从来都不愿对我温柔些。

    然而邵丘扬那天就在门外,听到我们肆无忌惮地议论他时,还是没能忍住冲动地跑了进来。

    他告诉齐楚,接下来的局他布好了。叫梁兆坤拿下夜如澜是因为那里早已是他们经营成熟的据点,现在他们不得不重新立市场。要知道,最容易出错露马脚的时候,往往就是在寻觅的时候。

    下面就先等陶家人自己开撕了。

    齐楚说,说得就好像你回了邵家以后就不用撕一样。

    我想出去,想把哪怕多一点点的时间留给他们。因为我觉得,比沙漏还残忍的,是一不小心打碎的沙漏。

    我很怕齐楚突然就停止了呼吸,连说再见都来不及。

    ***

    今天上午我约的人是桃姐。

    我并不讨厌桃姐,虽然在开庭日那天。她作为陶艺琳那边的证人,把我和邵丘扬的事扒得让人想自杀——但她说的毕竟都是事实。

    我和邵丘扬,既然经得起那样狗血狼狈的相遇,就得经得起连自己都质疑的爱情,难逃被指指点点的命运。

    桃姐心情是不好的,因为夜如澜易主的事首当其冲地给她扫地出了门。

    我不反感他,并不表示邵丘扬不反感他。

    “有什么事说吧,我还忙着呢。”桃姐一大早的就吸烟,我一闻就受不了。

    为了节省时间言归正传,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我爸爸的那些徽章:“桃姐,你认识这些东西么?”

    “什么啊?开始捣弄古玩了啊?”桃姐嗤之以鼻。

    我没心情领会她的揶揄,正色表示:“这些东西,跟咱们夜如澜的会员徽章有点像,但又不太一样。你知道这些是什么么?是哪家店里的,我想去看看。”

    “我说我的少奶奶啊,我听说你和二少还没结婚呢吧?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

    我说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这是红长廊的舞牌标志,几十年前T城最火的红灯区。后来衰败了下来。”

    “红灯区?”我越来越糊涂了。

    “是啊,特殊的红灯区。”桃姐提起这个,还是有点小伤感的:“想当初我接手经营夜如澜的时候,就跟大老板保证过,说三年以内要再创红长廊那样的神话。可惜现在的人啊,口味重又薄情,再也没有以前那么一掷千金的姿态了。

    我记得红长廊最火的时候大约是三十年前,那时我才十多岁,咳咳,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桃姐我年轻时的姿色可不比你差劲。”

    桃姐吸了几口烟,又觉得烦躁了。随手往缸里一丢:“你知道红长廊最赚钱的是什么么?”

    我说还能是什么啊,不过就是漂亮姑娘呗。

    “别逗了,除了长得天仙似的妹妹,哪个男人那么愿意一掷千金。但女人可就不一样了,啧啧,红长廊里最有名的,是牛郎。那些十八九岁,长得白白嫩嫩的年轻小伙子,个保个的身强力壮。

    你是不知道,有多少空虚寂寞冷的豪门阔太们趋之若鹜,那时候最流行女包男。”

    “这——”我脑袋突然嗡了一下,半天没反过阀:“你说那是一家牛郎店?”

    “差不多吧?男的女的,随便怎么排列组合着玩。”

    我手心很痛,徽章上尖锐的刺角早已无声无息地刺进我的掌心。不管我父亲为什么会拥有这地方的徽章,想来想去,总不是什么好事。

    “七月啊,我看新来的梁老板好像挺有本事的样子,听说喜好也很特殊。说不定要不了三年五载,能把夜如澜打造得更全盛。你跟他熟么?要么帮我说说,让我回去呗?”

    我说桃姐,你干了一辈子这个活,难道心里一点都不清楚夜如澜到底在干些什么勾当么?

    “这话说的!”桃姐故作可怜地瞪我一眼:“我就是一打工的,每天的营业额如数上缴,天塌下来可都是由上面顶着。想诓我啊?告诉你,我阿桃狡兔三窟的本事道上可是独一份,你也在夜如澜待过些日子了,见过我这里出纰漏了么?

    告诉你,我从来就不让他们在这儿乱来,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我说我懂,所以夜如澜里不犯罪,通常是给他们接头商量的对么?

    桃姐不说话了,她说自己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

    “七月啊,劝你自己还是小心点吧。”临分开的时候,桃姐意味深长地对我说:“这么多孩子里,我一向挺看好你的。

    那个邵家二少。呵呵,桃姐我看人最准了,一天是小姐的一辈子都是。男人的话和承诺,听听就是了。”

    我的心冷了一拍,蓦然扯着唇角挤出一丝苦笑:“你弄错了,他连承诺都没有给过我。”

    一路跄踉恍惚的,我的精神难以振奋。

    打了个电话给程风雨,我说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那些徽章到底是什么?

    “因为钱不够了啊。资料只能给一部分。”

    我说谢谢,你们没有当着我的面说出让我和我父亲都难堪的话。

    哽咽着声音,我重重吸了一口气。

    突然想要去回忆父亲的脸,却发现好多细节都看不清了。

    他,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待过?我竟变得一点都不想知道真相了。

    “杜老师你回来了啊!”孩子们还记得我。真好,我一直觉得当老师最快乐的一点就在这儿。

    我说老师这段时间不在,代课老师教到哪里了呀?

    几个活泼好动的软妹子七手八脚上前,一个个笨的像小企鹅,但我却看得心都要融化了。

    唯有浅浅。一个人抱着布娃娃,靠在钢琴旁边。表情冷冰冰的,偶尔嗤之以鼻。

    这不是一个不到五岁的姑娘应有的打开方式,于是我蹲下身掐掐她的脸蛋:“浅浅,开心一点好么?等周末的时候老师带你去找何叔叔玩。”

    “杜老师,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觉得你教的和代课老师教的不一样。”

    我笑笑说没关系啊,代课老师是哪一个,我们去切磋一下。

    “园长说代课老师是来应聘的,只给我们上了一节课。”

    我在孩子们的七嘴八舌里逐步诧异了脑神经,直到透过窗子看到陶艺琳的身影,整个人才开始方!

    摒着恐惧,我没有选择马上冲出去。而是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孩子们都赶到里面的教室。

    我知道陶艺琳看到我了,脸上挂着淡然优雅的笑,打招呼还打得很积极。

    前段时间我看了不少报纸,每一样都有毒,但我真的是忍着心梗的冲动把它们一一看完的。

    陶艺琳和她的团队致力打造出来的公众形象已经快要吸粉无数了。这几天我吓得都不怎么敢上微博,到处都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在恶意攻击。

    在他们眼里,我和邵丘扬才是不要脸的中伤者。甚至还有人说为什么不把我的另一只胸也打平,奶奶个爪。

    “你来干什么!”走出长廊,我不再退缩。

    “来看看小孩子啊。怎么,杜老师是害怕让我靠近所有的孩子,还是只有某个孩子呢?”

    我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地心跳加速。

    我又不傻,更何况我相信她就更不傻了。什么叫‘某个’孩子。这表意还不够明显么?

    我说陶艺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上次侥幸逃了,还不赶紧夹着尾巴洗手!再这么高调作恶,真不怕遭报应么?

    “报应?”陶艺琳说:“该我的,我认了,不该我的,你们不是也照样扣在我头上了么?

    杜七月,别以为我不知道邵丘扬在做什么。我发过誓的,会让你们一个个跳下去,亲自品尝地狱的味道。”

    我说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你做的那些事,法律肯放过你,上帝也不肯放过你。

    “我做过什么了?”陶艺琳突然反问道:“你们,亲眼看到过我害了小梦?害了谭馨儿?我告诉你杜七月,除了你,我从没想过要任何一个人死!”

    “陶艺琳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恨我!你跟我父亲,到底有什么渊源?为什么他手里会有……会有你的照片,为什么他亲自作曲的那首《怨湖》会是你的成名曲?陶艺琳。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杀石东的目的很简单吧?因为早在四年多前,他与人合伙经营的那家物流公司,就是在为你办事!

    你是故意叫人把我劫了下来,意图送到夜场去对不对?你就是石东的接头人,你早在好多年前的时候,就在为你伯父家做这样的事!”

    “杜七月,你在说什么啊?”陶艺琳表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会录音,抱歉。我听不懂你的话。”

    我也知道,跟这种道行的狐狸比,她放个屁都能把我熏成原形。

    我说我不跟你废话了,这家幼儿园的院长是梁希哲的熟人,你休想再过来兴风作浪,离我的孩子们远点!

    “你说梁希哲?”陶艺琳侧着头挑了下唇:“你知道他今天去哪了么?”

    今天?

    我记得早上上班前梁希哲给我发过一条短信,说如果没有大事不要找他,今天要关机。

    警察在什么场景下会关机呢?我眼里闪现出一条条恐怖的任务。

    对了,好像听他们说接到过最新的线索情报,有人要浮出水面了。

    这一次若是可以一网捞到,说不定会是一条大鱼。

    “可惜啊,你们并不知道,那些还可以提供情报的人——是活着,还是死了。”陶艺琳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新的布娃娃交到我手里来:“拿这个给浅浅吧,以后,让她忘了旧妈妈吧。”

    我只觉得心跳都要冻住了,这娃娃穿着雪白的洋装,胸口插着一排大头针,红色的染料涂得恐怖异常!

    “陶艺琳!”

    “干嘛?我可什么都没说,呵呵。”陶艺琳转身就走了。

    我抱起浅浅,疯了一样地跑出去。一路在计程车上,我狂打齐楚那边的电话。

    唐律接的,说齐先生在午睡。

    “那程先生在么?我这里有很重要的事!”我已经快要急哭了,浅浅一脸霸道总裁地瞄着我,淡定地抽了一张纸巾过来。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同一个走廊,迎面跟邵丘扬撞了个满怀。

    从他匆匆的脚步声里,我就能感受到他急躁不安的心跳。

    “出事了?!”

076 让我告诉你们什么叫惨烈() 
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就在今早凌晨五点的红龙湾码头,警方接到线报,追踪多年的3。23大案终于浮出决战性的破绽。

    在距离T城100多海里临近青樊湾的风峡口,十几艘海警战艇围追堵截了一艘客运货船。满满一船声称为刨花木浆的废料里,查出的近四百公斤的新型毒品原材料。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一直持续到太阳升起。

    主犯一个被当场击毙,另一个驾驶快艇逃上岸。枪杀两名警察后,驾车驶向市郊。

    可以说,这已经算是3。23大案迄今为止最大的进展了。

    但我最关心的消息是——

    逃走那个叫赖洪文,死的那个叫陶峰。

    “不对,根本就不对。”在齐楚的病房内,聚集一众的我们就像个庞大的传销组织。

    “这次的行动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们的线人已经整整一周没有动静了?”

    我们进来的时候,唐律就把齐楚叫醒了。那时我才知道,这一上午发生的所有事。他和我一样还尚不知情。

    “唐律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齐先生……”

    我站在邵丘扬身边,与齐楚之间的距离貌似只隔了一层不能说的秘密。

    几天下来,他比之前更瘦更虚弱。脸色白的近乎透明,而睡眠的时长也越来越会吓唬人。

    所以我能理解唐律的自作主张,也能理解现在的状况已经失控到什么地步了,才会让齐楚的反应那么激烈。

    “内线消息并不是卧底给出去的,”程风雨抬手就打开了墙上的电视:“我们先看吧。”

    画面上的女记者站在码头烈烈的风里,举着话筒,面向摄像机。

    “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3。23特大案之前交火的现场附近,据了解,被击毙的主犯遗体现在已经送往市刑侦重案组待处理。逃走的嫌疑人目前尚且没有下落,但警方已经发出跨省红色通缉令,会全力以赴地捉拿悍匪,同时也希望广大市民积极配合。

    下面我们采访一下这次作战的总指挥,李队长您好——”

    李队长的回答很套路,除了感谢作战在第一线的英雄们,感谢上级英明的领导以及人民群众的高度配合外,也透露了一点案情的细节成分。

    “李队长,我想问一下击毙主犯的英雄现在已经回队里了么?是怎样一位英勇的民警,方便透露一下么?”

    “抱歉,这个还不好公开。当然我可以告诉民众一个好消息,就在半小时前,我们又接到了线人的通报,说逃走的那名嫌烦此时的所在位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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