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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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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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那个人是谁呢?”

    “朋友。”我淡淡吐出两个字。

    “哦,那我们也算朋友么?”他问得挺无厘头的,但对我来说一点不难回答。

    我摇头,实话实说地表示,并不愿意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

    “呵呵,好多人这么说。”

    “邵丘扬,这有什么好骄傲的。”故作平静地捧着心情,我摆弄着手里的门钥匙:“你来,是找我有事?”

    “没有,只是有点东西上次没拿走。”男人淡淡地回答。

    “如果是指墙上的飞镖盘的话,真对不起,被猫咬坏了。”

    我引他上楼的时候告诉他我并没有换锁,可是他说他没有留钥匙,因为这里是我的家。

    “陶艺琳的伤好些了么?”

    “不清楚。”

    对话冷得可怜,狭窄的电梯轿厢里,我们就像两个冻结了空气的制冷器。

    我想不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到底可以怎样奇怪下去——明明素不相识的时候,却可以解衣相向。而明明心有挂念的时候,却连聊天都那么尴尬。

    还好一进门,猫就扑了上来。咪呜咪呜地蹭了一腿猫,整个氛围一下就暖了。

    “阿宇说你养了这个东西,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在邵丘扬的心目中,我应该养个什么样的猫才算符合气质。但以他近乎变态的生活品味来瞧,多半需要有权威认证的血统吧。

    就好像白天鹅和丑小鸭之间的区别,我杜七月,永远不是陶艺琳。

    “你的东西我后来有整理过,都帮你放在书房了。”我说。

    “七月,你有想过我有天会回来么?”邵丘扬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在大厅的沙发里坐了一会儿。

    猫很不客气地跳了上去,在他笔挺的西裤上又蹭了一堆毛。

    “我不知道。”我去给他倒了点水:“有家的地方,就总有一天会有男主人。未来的事一切随缘吧。哦对了,我有新工作了,在一家条件不错的幼儿园教芭蕾舞。跟小孩打交道总是觉得身心特别舒爽,没有尔虞我诈,也不用甩上任何压力。”

    我以为邵丘扬很认真地在听我说话,结果一回头,发现他正在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裤子——那一刻我明白了,猫把他给尿了。

    要么说外面的野猫不要捡嘛,智商和性情都不稳定。

    我说裤子要么脱下来我给你洗洗烘干吧。这猫就是混蛋,怎么教育也学不会上厕所。

    “那么坏的东西养来干吗,为什么不扔出去?”邵丘扬咬牙切齿。

    我笑笑说,你不是也很坏么?我一样到现在都没舍得从心里扔出去啊。

    我说着,摸了摸那只不要脸的猫,然后吭哧一口就被它咬了。

    邵丘扬夺过我的手,只看到两个小小的牙印下,小血珠慢慢渗透出来。

    “这要去打疫苗的。”他呼的站起身,抓着我就要走。

    我说不用,我刚捡回来事就被它咬过了。已经打了几次疫苗,这一年都不怕咬。

    “所以你别乱动它了,我来抱出去——”

    可我一个‘去’字还没说出口呢,就看到邵丘扬冲着猫屁股就拍了一巴掌!估计是打狠了,那小混蛋二喵不说。回头就给他挠了个大花!

    皮卷肉翻的,看来刚才咬我那口都算是客气了。

    我说邵丘扬,穿衣服,现在该你去医院了。

    “我不去,唾液里有病毒。咬了才需要去,抓的没事。”他拒绝。

    我瞄了一眼逃到墙角的喵星人,此时正用粉红的小舌头舔爪子呢!

    好吧,打脸哐哐响。

    “我已经打了一周的针了,真的不想再打了。”男人说,何许那个混蛋又不是护士出身,打针的水平分明就不怎么样,每次不戳个三次五次的就跟不会高chao似的。

    “快走!”我拎他起来。

    邵丘扬依然摇头,表示如果让他穿这样的裤子出去,他宁愿死。

    “可你刚才要带我去的时候有计较过么!”我说你要是想死我不拦着,但是狂犬病潜伏十年八年的,不一定将来你什么时候真意气风发着呢,就突然口眼歪斜——

    “猫叫什么名字?”他打断我的话。

    “没有。”

    “没有!过来!”

    我白了他一眼,我说邵丘扬你已经发病了么?

    “没起名字就扔掉吧。”

    “不要!”我把猫护住,搂在怀里。

    “那就起一个,起了名字以后它就知道自己是家里的一员了,不会乱咬人。”

    我说我嫌麻烦,一般进门就叫猫。猫,过来吃饭,酱紫。

    “叫八月吧。”

    我怔了怔,说你这算是骂我么?宠物都是当儿子养,你让它跟我平辈啊?

    “那就。七月的尾巴。”

    我笑得差点被口水呛了:“那还不如叫狮子座!”

    “咪——”猫表示,同意了。

    后来邵丘扬站起身来,说时间太晚,先回去了。

    “东西不拿了么?”我指指楼上。

    “这次能先不拿么?”他站定在原地,轻轻咳嗽了两声:“这样,下一次我还能有借口过来。”

    “邵丘扬,”我咬住唇,轻轻挤出几个字:“别这样。”

    可他突然就抢上前一步,将我一把匝进怀里。

    一股药味夹着点猫尿气息,这销魂的味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说你放开我,真的,放开我吧。我快哭了。

    他轻轻按住我的肩膀,目光咫尺在若即若离中。我知道他也许是想吻我。但害怕病毒感染我的身,又怕脆弱感染我的心。

    最后他俯下来,在我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这仿佛偷来一般的宠溺,竟叫我那么渴望能继续沉沦。

    可是理智告诉我,我们之间的问题并没有解决,一直一直都存在着。

    后来邵丘扬走了,我要他去打针,他说他会的。

    但我还是不放心,于是转眼就给何许打了个电话,我说你要盯着他,否则不一定哪天他就会跟僵尸裂变似的红着眼睛把你给咬了!

    当天半夜,何许发过来一张照片。是邵丘扬因为疫苗反应过敏,肿了脸的照片。

    后来我再回复,他就没动静了。估计是处于正在被邵丘扬打死的路上。

    我笑得肚子疼,笑着笑着就蹲地上了。单手撑着地板,亮晶晶的一滴滴,跟屋顶漏水似的。

    我一直觉得相爱本来就应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两个人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屁大的事儿也能笑得跟傻逼一样。

    怎么到我和邵丘扬这里,就是绝望得让人不敢去想以后呢?

    周三那天下午,我简单收拾了点东西就等在家里了。

    梁希哲三点半的时候过来,穿着一件得体的休闲装,倚在庞大的路虎侧门上。

    我从没问过他家是干什么的,反正在我与他接触不算频繁的印象里,这是他换的第三辆车。

    这个一脸路人甲一样淡定的富二代,简直让我不怎么敢在他面前提富二代这个词。

    从那天醉醺醺地跟我说了一堆话后。我们两个都没好意思打电话。

    我被这个从天而降的意外追求砸的有点晕,而梁希哲同样是个很拎的清也很睿智的人。

    我一直觉得,他比邵丘扬更好相处的是,他有健康的感情观。而比齐楚更容易接近的是,他有直爽的思路和明晰的表达方式。

    “七月,今晚我们可能要在S市住一晚。我订了一家酒店,两个房间不同楼层的。”

    我说好,回头我把房费给你。

    “不用这么客气。”

    “是你客气才对,本来就都为我的事,连定金都是你帮我交的,我怎么还好意思呢?”

    行车途中,我再一次把手机里那张阿珍的照片翻出来给梁希哲看。

    我问他,你对我这个姐妹真的没有印象么?

    “恩,应该没见过。”梁希哲等红灯的时候又看了几眼:“你姐妹还是没消息啊?有线人说,虎爷那边已经从东南亚回来了,但这段时间都没什么大动作。我们组里的同事还在盯梢,七月你就先别担心了。”

    我说我也不想担心啊,但谭馨儿的噩梦到现在都没过去呢。

    “你这个朋友长得挺漂亮的,我要是见过,一定会有印象。”梁希哲发动车子的时候又瞄了一眼照片:“她,以前是……”

    可能是顾及到我敏感的自尊心,梁希哲没有把坐台这两个字说出来。

    我点点头,但说实话吧,我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阿珍。

    其实我俩认识的过程一点不风尘,大概也就是四年多前吧,我还没毕业的时候出去做兼职。在健身房教跳舞,有芭蕾也有现代热舞。

    阿珍是那的会员,也就是我的学生。

    按道理来说,健身房跳舞的多半是为了健身减肥或者消遣,又不是专业课。今天来明天不来的,一首曲子要教个把月也没几个人学得会。

    但她不一样。她学的特别认真,而且还专门出钱让我帮她加课指导。

    说实话,她虽然漂亮身材好,却并没有什么舞蹈基础。身子协调性倒是不错,但动作硬邦邦的。那舞叫她跳的,跟武术似的。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夜场驻台的。凭着不错的外在条件和一曲曲魅惑的辣舞,没多久就傍上了一位有钱人,当时我真叫一个三观尽毁啊。

    本来并不打算再跟这样的女人扯上关系,可惜后面迫于石东的各种债务,不得不把自己卖身进那种地方。一开始没个领路人,我也不敢随便下水。于是就联系了阿珍,让她帮我引到了桃姐那。

    阿珍对我,那是真像个大姐姐似的。但惟独自己过去的事,一点都没提呢。

    “不过说起来啊,你这个姐妹像是整过容的。”梁希哲表示,自己在警校的时候选修过一门基础法医学:“人脸的五官结构都是有原始比例的,至少她的鼻梁和眼睛肯定动过。”

    我说那也没什么吧,阿珍既然是吃青春饭的,往脸上投资点也是无可厚非的。

    聊着聊着,车已经开进了S市境内。梁希哲订的酒店在城中心,热闹非凡的市区在不夜的霓虹灯下显出极致的奢华与绚丽。

    我们都有点饿了,于是先各自回房收拾了一下东西,便相约出去吃点宵夜。

    然后就在并肩往旋转门外走的时候,看到了正进门来的邵丘扬!

    那一瞬间,我有种很期待自己能立刻蒸发掉的心情。

    “你——”

    我一下子就傻眼了,砰一声,旋转门把我的左脸夹了个正着。

    “七月!”已经走出去的梁希哲立刻折返回身来,上手扶搂住我的肩:“没事吧?痛不痛?抱歉我以为你跟出来了。”

    我摇头,余光略略落在邵丘扬的身上。

    “这么巧?”他转了下脸,没有一直盯着我。

    “我……我跟梁警官有点事要办,所以专门过来一趟。”

    “哦,我过来看看Jenny。”

    “哦。”我的心轻轻抽痛了一下,空洞的大脑让我没有力气去想——他这话到底是不是故意说出来给我听的。

    毕竟,我身边带了一个看起来挺不错的男人。不管是什么缘由什么关系,毕竟是从一家酒店里走出来了。

    “陶艺琳……她在S市啊?”

    “恩,她姐姐把她送进了云江疗养院。我现在身体好了,专门过来看看她。”他故意把专门两个字咬的很重,我差点苦笑出声——

    真是讽刺,几个月前他用我来挑衅陶艺琳,现在竟然开始用陶艺琳做幌子来挑衅我了。邵丘扬,你到底是有多别扭啊!

    “那你,既然是专门来看她的。怎么不住到疗养院附近呢?”我不是有意打他脸,但事实就是——市中心离那边还有五十多里的路程呢。

    邵丘扬的脸白了白,不说话。

    “七月,这位是?”梁希哲早已洞察到了我们这边有温差的气氛,这会儿一沉默才插上了话。

    “前男友。”邵丘扬看了梁希哲一眼。然后转身就往前台去了。

    今天的这顿晚饭,我吃的味同嚼蜡。

    席间梁希哲对我说,他本来以为我的前男友是齐楚呢。

    “若真是齐先生的话,呵呵,我还有点压力。”

    梁希哲讲话向来不温不火地很留余地,但我觉得这个言外之意的态度,多少是带了点庆幸和不屑。如果给邵丘扬听到了,不得气得吐血啊?

    “七月,是他对不起你么?”

    “没有啦。”我说我们只是不太合适。

    “哦,我还在想,如果你想要挣点面子的话,我等下打个电话到前台,换个套房。你过来跟我住一起——啊,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来的。我……我警号81057,要是敢趁人之危,你去投诉我啊!要不然,我叫个小姐到他房间里,然后再过去亮警官证。扫黄!”

    我笑得差点把酸辣粉呛出来:“梁希哲,我都不知道,你也会那么可爱啊?”

    梁希哲收敛起脸红的窘态,自嘲地笑笑:“形容男人可爱,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吧?”

    “唉,你放心我没事的,谢谢你了。”

    我的房间在七楼,梁希哲在八楼。我不知道邵丘扬在哪,总之这一个晚上,我想我们三个人可能睡得都不怎么踏实。

    叮一声,我枕头下的手机响了一条微信。

    【其实,这个警察看起来还不错。至少不像齐楚那么阴险。】

    我想,邵丘扬能给出这么直男中肯的评价,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盯着模模糊糊的屏幕,我还在犹豫要回复些什么?

    结果他又是一条发过来【我打扰到你了么?】

    妈的智障啊!就算真的打扰到了,也已经打扰到了嘛!你他妈的明明就是想要打扰到好不好!

    我披了衣服推开门,邵丘扬像个傻逼似的站在外面。

    “我说过我和梁警官是朋友,这次来S市是有事要办的。”

    “我,出来抽烟的。”邵丘扬一脸平静地说。

    “烟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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