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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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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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明珠依旧苍白着脸摇头。

    “我也不知道,当时,情势太紧急,四王爷塞给了我,我进屋就将那一页给撕了,怕留下任何痕迹,更怕四王爷马上折回,根本来不及去看上面的内容,就连忙放在灯台上烧了。”

    她说的实情。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必要撒谎。

    当时真的很慌,什么也顾不上。

    厅中几人唏嘘。

    互相看了看,蹙眉,又齐齐看向帝王。

    那也就是说,就算揪出了纪明珠这个细作,可那个人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果然成了漏网之鱼!

    是谁?

    是谁如此狡诈?

    男人薄唇紧紧抿起一条冰冷的直线,眸色沉沉,望进纪明珠的眼底,似是要将她看穿。

    纪明珠心神俱颤,不敢与其对视,正欲撇开视线,却见男人已经转过头去,吩咐众人:“各自回去收拾一下,早膳后启程回京!”

    话落,举步就朝门口走。

    纪明珠见状一急,伸手一把抓了男人袍角,哭道:“皇上,皇上饶命啊,明珠知道错了,明珠再也不敢了,请皇上饶恕明珠这次,所幸明珠并未对四王爷不利是不是?明珠也未窃走账簿,虽然不得已撕了那一页,但是明珠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男人垂目看着她,面色冷峻,薄唇轻启,“你的罪又何止这一桩?”

    话落,伸手,冷冷扯过被纪明珠攥在手心里的袍角,拾步离开,头也未回,只留给纪明珠一个决绝的背影,和一句话。

    不对,话是对九王爷郁临归说的。

    “此人交给老九处理!”

    郁临归领命:“是!”

    所谓处理,不就是死罪么,无论是欺君,还是细作。

    纪明珠彻底瘫坐在自己腿上,一脸空洞和灰败。

    郁墨夜走到她的身前。

    纪明珠怔怔抬眸,见到是她,原本没有任何生机的眸子瞬时一亮,她跪爬了两步,爬到郁墨夜的脚边,乞求地看着她。

    “王爷,求王爷救救明珠,王爷对明珠那么好,是明珠辜负了王爷,都是明珠不好,是明珠的错,明珠再也不会了……求王爷救救明珠……”

    郁墨夜就看着她,看着她眼泪鼻涕横流,看着她无助绝望的哭求。

    她是同情弱者,她不求感恩。

    但是,她也是一个喜恶分明的人。

    她最讨厌的就是居心叵测、表里不一、两面三刀之人。

    “你觉得本王会再救一只白眼狼?”她听到自己如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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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专为这避子药而来() 
樊篱走进厢房的时候,男人正长身玉立在床榻边,垂目看着榻上的被褥床单,不知在想什么。

    许是闻见脚步声,回头。

    见是他,又面色如常地转了回去,伸手,在床沿边上的某处一按,“嘭”的一声大响,吓了樊篱一跳悦。

    只见床板掀起,被褥床单尽数滑落于床肚里面,男人随后又一按,床板再次盖上,却也只剩床板。

    樊篱怔了怔搀。

    虽然男人动作随意却又不失速度,但是,他还是看到了洁白的床单上一小朵殷红,如同初绽的红梅。

    那是什么,他自然是知道。

    眉眼一笑,他走过去:“可怜青莲姑姑珍藏了三十多年的清白,就这样被皇上毁于一旦,看来,琴瑟蛊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男人挑起眼梢,冷了他一眼:“你若想见识一下,账簿可以借你。”

    末了,一副作势就要喊王德的架势。

    樊篱吓得连连摆手,笑眯眯道:“算了算了,皇上的厚爱樊篱心领了,樊篱一介法师怎可破腥荤,再说,樊篱孤家寡人一个,出了事,也不会有人争着抢着来替樊篱分忧。”

    男人原本清淡的眉眼,瞬时变得冷峻,樊篱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皇上就这样大明大白地回京吗?”

    “不然呢?”男人掸了掸衣袖。

    “明面上皇上不是去岳国赴宴的吗?这样出现在江南,好吗?”樊篱敛了嬉皮笑脸,一脸正色。

    “事已至此,你觉得朕还能藏着掖着回去吗?”

    樊篱怔了怔,“似乎好像……不能。”

    在江南,帝王的身份已经暴露,虽然此处跟京师相隔甚远,但,京师那边的一些人怕是每日每夜都在密切关注着江南这边的动静吧?

    或许此刻早已得到了消息。

    ******

    “青莲。”

    青莲刚走到郁墨夜的厢房门前,正准备进去替她收拾出发的行装,就被王德喊住。

    回头,见王德手里提着一包东西,风尘仆仆,似是从外面回来。

    “公公有事?”

    王德快步行至跟前,将手中的那包东西递给她,瓮声道:“趁还没出发,将它煎了服下吧,皇上让去买的。”

    青莲怔了怔,见王德脸色不太好,似是有些不悦,又似是有些颓然,心下疑惑间,伸手将那包东西接过。

    “是什么?”

    边说,边伸手捻开了黄皮纸的一角。

    里面的东西入眼,青莲眸光一顿。

    她懂医,自是一目了然。

    避子药。

    见她没出声,王德开口了:“皇上的原话是,让姑姑不要多想,朕赐避子药给姑姑,是因为姑姑既已决定不随朕回宫,没名没分就不能有个万一,否则对姑姑也不好。”

    虽模仿着帝王口气,可青莲发现,王德明显没了平日的风趣,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请公公替青莲谢过皇上,青莲谨遵圣意!”将药包拧在手里,青莲对王德颔了颔首。

    她自是懂万一指的是什么。

    万一怀上龙嗣就不好了。

    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公公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青莲看公公脸色不大好。”

    王德张嘴正欲说话,却又似觉得不妥,蹙眉一叹,终是没说。

    扭头便走,走了两步又觉得心有不甘,顿住脚步,回头,“昨夜你怎么就会去了皇上的厢房?”

    青莲一怔,“怎么了呢?”

    是说她不该去皇上的厢房,让皇上宠幸了吗?

    这其中因由,又岂是能跟旁人道的?

    “公公是觉得,青莲身为下人,身份卑微,年纪又大,被皇上宠幸,坏了皇上的一世英名吗?”

    “当然不是,哎呀,我也说不清楚,”王德急得一跺脚,“算了,没事,就当我没问。”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心里面堵着慌。

    其实,他较个什么劲?

    对方是帝王,自己是奴才。

    还是个阉。奴。

    “王公公。”身后传来青莲的唤声。

    王德又停住脚步回头。

    青莲微微一笑:“皇上既已以帝王身份示人,公公也早已哑巴开口,所有人都知道是公公了,公公大可以将那胡须撕掉,青莲看得好不习惯。”

    胡须?

    王德抬手摸向自己的唇。

    哦,他这不是刚才外出去医馆买避子药吗?

    怕被人识出,所以依旧将胡须粘上了。

    怎么,他粘着胡须,她就觉得看着不习惯?

    他又不是第一天粘。

    自从出宫到江南,一路他不是都贴着胡子吗?

    今日就看得不顺眼了。

    而且,男人长胡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是说他不是真男人?

    好像,他也的确不是真男人。

    王德非常郁闷地站在那里七想八想着,青莲已经提了药包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了老远。

    ******

    郁墨夜走进厨房的时候,青莲正拿着抹布包着药壶的柄将其从炭炉上端下来,然后将里面煎好的药汁倒进边上备好的瓷碗里。

    黑浓的药汁,热气腾腾,一股腥苦的味道随着袅袅热气迅速弥漫了开来。

    郁墨夜蹙蹙眉,走了过去。

    “姑姑。”

    青莲一怔,眸光微闪了闪,将手中药壶放下,转身。

    “王爷,”略略颔了颔首,“王爷有事吗?”

    “方才去姑姑房里不见姑姑人,碰到王公公,说是来了厨房,我就是想问问姑姑,上次那个治跌打的药膏还有没有?我昨夜不是摔了吗?本以为休息休息会好,没想到今日更痛了,等会儿就得启程回京,舟车颠簸,我想想,还是擦点药为好,不然的话,路上怕是要更加辛苦。”

    见郁墨夜长篇大论,青莲也没打断,就让她一口气、不带卡壳儿、不带喘息地说完。

    说完青莲才急忙应道:“有的,有的,奴婢这就去给王爷取来。”

    话落便走。

    见郁墨夜也跟着一起,她又顿住脚步,回头,“王爷有伤在身,就不要多走动了,且在这里等着,奴婢去取了便来。”

    “有劳姑姑。”郁墨夜也不坚持,便停了下来,走向一侧的椅凳坐下。

    青莲快步走了出去。

    待青莲一走,郁墨夜就赶紧从位子上站起来,探头看了看门口,见人的确已经走了,便转身疾步走向那个盛着药汁的瓷碗。

    是的,她是故意来的,专为这避子药而来。

    方才王德跟青莲在她厢房门口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原本她就在那里发愁,怎样出去买避子药呢?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原本兄妹乱。伦已是让她想死,若是再怀上自己哥哥的骨肉,那简直,简直……

    她想都不敢想。

    她准备出去买药,却又担心被人发现,特别是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卫啊隐卫。

    正好,那个男人赐避子药给青莲。

    她估摸着时辰,觉得一副药应该差不多煎好了,便寻了个借口来了这里。

    再次快速回头看了看门口,确定安全后,她伸手想揭开药壶的壶盖看看里面还有多少药汁。

    这样的话,她将瓷碗里的药喝了,还可以再倒一碗放在这里,青莲也不会发现。

    可她太急切了,手伸得快,那壶盖烫得惊人,她痛得一松手,壶盖差点就掉在地上,她又吓得赶紧去抢接。

    是的,徒手去抢接。

    结果,接是接住了,可她一双手就遭殃了。

    欲哭无泪,将壶盖放下,她也不顾上痛,更顾不上手掌和指腹上的红泡,赶紧去瞅药壶里面。

    透过腾腾热气,依稀可见里面还有些药汁,刚浅浅淹过药渣。

    还好,还好。

    端起药碗,作势就要送到唇边,她又陡然想起了那些无处不在的隐卫。

    四下环顾,仰头房梁也望了一圈。

    她试着压低声音轻轻唤了唤:“隐卫……”

    “隐卫,在吗?”

    “有人在吗?”

    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应该看不到吧?

    应该都隐藏在外面的吧?

    想想也是,如果在屋内,她女儿身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是自己太草木皆兵了。

    想起青莲可能马上就要回来了,她连忙端起药碗便喝。

    滚烫的药汁入喉,比方才手拿壶盖还要烫,痛得她呲牙咧嘴吐舌头,脚都跳起来,差点将手里的碗丟了。

    呀,呀,好烫好烫。

    本打算节约时间,硬着头皮灌下去,可实在是太烫了,她觉得刚刚那一口入喉,嘴里早已经烫破了一层皮。

    都麻了。

    又痛又麻。

    实在难以咽下,见边上的水缸里有水,她走过去,舀起一舀冷水,掺进碗里,这才一口气将瓷碗的药汁饮尽。

    嘴角都顾不上擦,就赶快走回来用抹布包起药壶,将里面残剩的药汁倒进碗里。

    可她郁闷地发现,全部倒下来,也只有小半碗。

    青莲放在这里摊着的可是满满一碗。

    这可怎么办?

    难道也掺水?

    根本没时间让她思考,这般想着,便这般做。

    她舀起一舀冷水,将药碗掺满。

    可是当即她就发现,不行啊不行。

    汤汁原本是黑浓的,这样一掺进水,颜色淡得完全不对,傻子都看得出来啊。

    完了,现在掺也掺了,想弄出来都不可能了。

    怎么办?

    就在她在那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时候,门口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完了,青莲回来了。

    她脑子一嗡,在青莲踏进门,出现在视线里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手里的瓷碗一把砸在地上。

    “砰”的脆响,瓷碗四分五裂,药汁四飞。

    青莲进来就看到她站在那里,呆呆看着脚边碎裂一地的瓷碗碎片和一大团药汁的濡湿傻着眼。

    “王爷……”

    青莲一脸疑惑近前。

    郁墨夜怔怔抬眸,似这才回过神,眉心一蹙道:“完了,我刚刚想看看姑姑煎的什么药,结果瓷碗太烫,我一不小心就将碗给打翻了,现在可怎么办?”

    郁墨夜一脸歉意地看着青莲。

    没办法,情急之下,她只能这样做。

    掺过水的药汁虽淡,泼在地上,也只能看出濡湿,看不出浓淡,这是唯一的办法。

    反正,她心知肚明,青莲又没有真的被宠幸,煎药也只是做做样子,哪还真的喝不成?

    见她一副做了错事的样子,青莲淡然地笑笑:“没事,泼了就泼了,奴婢等会儿再煎一碗便是,倒是王爷没烫着吧?”

    边说,边上前看她的手。

    在看到她手掌和指腹上的几个大红泡时,大惊:“呀,怎么烫成这样?奴婢再去给王爷取些烫伤药来。”

    “不用不用,这点小泡无碍,姑姑还是赶快去煎药吧,等会儿就要启程了,我也要回房擦药了。”

    说完,郁墨夜接过青莲手里拿的药膏,作势就要往外走。

    青莲忽然“呀”了一声,郁墨夜一怔。

    青莲走到郁墨夜的面前,指了指她的嘴边,“大概是王爷打翻的时候溅的药汁,都溅到了脸上。”

    郁墨夜呼吸一紧,嘴边?

    那怎是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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