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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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第4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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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老王爷不肯。

    “趁我现在还能拿笔,皇上就莫要管我了。。。。。。”

    ******

    郁临旋一路追出去,却并未见到潇湘云。

    出了府门,见潇湘云的马车还在,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马车在,就表示人没走。

    想来是去哪里透透气,一个人静一静去了。

    折了身,他又往回走。

    ******

    其实,郁临旋跟潇湘云是错过了。

    因为潇湘云出了老王爷的厢房,并不是直接就出府,而是先去了郁书瞳的厢房外面。

    他并不是来见郁书瞳,也不是来跟她话别,而是来将那枚发簪还给她。

    他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就只是将发簪放在窗台上,就沉默地离开了,然后又是走的另一个走廊,所以就跟折返的郁临旋没碰上。

    ******

    郁书瞳捂着腰,护着痛往回走,远远地就看到府门口停着四辆精致的马车。

    她怔了怔,有客人来?

    不悦地瘪瘪嘴,这些人也真是够积极,大婚是三日后呢,这么早就上门来做客了。

    想到三日后,她就郁闷得想死。

    杜希南说他一点都没有做新郎官的喜悦,她比他还没有好不好?

    她真的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

    可是,她爹将她养那么大,那么爱她疼她,如今病倒了,需要靠这个冲喜,而且,她也不能刺激他爹,万一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所以,她真的好烦,烦透了。

    行至马车旁边,她才发现四辆马车都是宝玉镶顶、珠翠为檐,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来头不小。

    正暗暗疑惑猜测会是谁,府门口传来几人的谈笑声。

    是出门采买三日后府中所用的下人。

    郁书瞳呼吸一滞,可不能被他们发现她,打算藏躲,却发现根本没地方可躲,不对,应该说根本来不及去躲,因为几人已出了门。

    她脑子一嗡,因为站在一辆马车的前面,所以,电光火石之间,她打帘猫腰钻进了马车,动作快得惊人。

    险险躲掉。

    心跳怦怦地蹲在马车车厢里,她微微撩开一侧窗幔的一角,看到几人分道扬镳离去的背影,她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正准备下车,蓦地感觉到车身一晃,应该说是一重,似是有人坐在了车架上。

    陌生男人的声音紧随而起:“请问,是直接回京城吗?”

    “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鼻音很重,听不出喜怒,似是有一点熟悉。

    郁书瞳心口一撞,也来不及多想。

    是不用想都知道什么情况。

    一个车夫,一个主人,准备驾车走了。

    那她。。。。。。

    既然是他们家的客人,想必也是认识她的,所以,也绝对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

    脑子空白中,她隔着车门的帘子,看到车外一抹高大的身影投在门帘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探进来,作势就要撩开门帘。

    那一刻她的心跳都停了,眼角余光看到车厢里坐的凳子很高,凳子下面有个不小的空间,她泥鳅一般窜了进去。

    门帘被人自外面掀开的同时,她正好拉下搭在凳子上的席地绒毯,将自己遮住。

    好险!

    她蜷缩在凳子下面,闭眼,大气不敢出。

    忽然,她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她想起当年在兰鹜,她为了看清池轻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也这样藏过她的马车的凳子下。

    一晃,竟然过去了那么多年。

    心中怅然,感觉到有人进来,她连忙敛了心神。

    感觉到那人坐在了凳子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透过绒毯的缝隙,能看到对方的一小截袍角,是纤尘不染的白色。

    车身蓦地一个颠簸,她的头差点撞在了凳脚上,好在她及时缩了脖子,才幸免。

    看来,马车出发了。

    出发?

    她这才惊觉过来不对,她这样躲怎么可以?这样岂不是要被带去了京城?

三:除却巫山不是云 012() 
番外三:除却巫山不是云012

    可是,此时出去也不行,那还是逮个正着,且还很难看。

    其实,她的颜面是次要,她是真的不能让人发现她不禁足,偷偷跑出来了,因为那样,紫苏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她爹爹宠她,舍不得罚她,但是,罚起别人来,那叫一个从不心慈手软。

    怎么办?怎么办?

    她心急如焚地思忖着对策。

    真是恨不得自己能变身,如果能变成一只蝴蝶蜻蜓什么的,就能从窗户飞出去了,不能变身,会武功也行啊。

    哎,哪怕随身有个什么迷。香、迷。药之类的也不错啊。

    可是,都不会,都没有。

    忽的,她眸光一亮,此时是半下午,不一会儿就会傍晚,那这个男人应该会投店吧?

    到时,他下了马车,她再偷偷出来?

    只能是这样了。

    想想今日还真倒霉,在杜府摔得半死,还被杜希南占便宜,现在又摊上这个。

    背啊、腰身屁股都还在痛呢,她小猫一般蜷趴在凳子下面狭小的空间里,欲哭无泪。

    只希望这个男人能早点投店,早点投店,早点投店。

    ******

    这厢厢房里,老王爷奋笔疾书。

    先是给杜府杜老爷的辞婚书,后是关于潇湘云跟郁书瞳的婚约书。

    郁临旋回到厢房。

    郁墨夜见他一人回来,眉心微拢,递了个询问的眼神给他。

    郁临旋回道:“应该是去哪里冷静冷静去了,马车还在的,问了人,也未见到他出府。”

    几人这才稍稍放心。

    老王爷自是也听到了,心里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

    因为是趴伏的姿势,又没什么可干,又不能动,最主要的,马车一摇一晃,郁书瞳就迷迷糊糊、晕晕乎乎地有了睡意。

    但是,她又不敢睡着,怕错过了最好时机,所以,就让自己处在一种半睡的状态。

    马车一停,她一个激灵就醒了。

    是到客栈了吗?要投店了吗?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这一刻,她的心情是激动的。

    现在就是静等男人下车。

    她眯着一只眼睛,独眼龙一般死盯着唯一能看到的那一截白色袍角。

    动了动了,终于动了,起身了,她能感觉到头顶凳子一轻,然后,白色袍角动了动,出了视线。

    然后,她能感觉到马车的车身一轻。

    应该是下车了。

    她得再等等,等对方离开,她再出来。

    嗯,有脚步声渐行渐远。

    看来,走了,终于走了。

    她激动地伸手撩开垂坠在眼前的绒毯,刚准备开心地爬出,猛地感觉到有谁的视线深凝,惊错抬眸,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漆黑的深瞳。

    她呼吸一滞。

    那人就站在马车外面,只手打着帘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因为是背着光站着,他身形又高大,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所以,她第一眼还没认出是谁,第二眼将人看清的那一刻,她不仅呼吸滞住,连心跳都滞住了。

    不,是时间滞住,因为身边的一切都停滞了。

    “潇。。。。。。潇湘。。。。。。阁主。。。。。。。”

    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且还语不成句,结巴得厉害。

    竟然是他!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是他!

    不,她不是在做梦吧?难道她真的睡着了?

    放下绒毯,她掐了一下自己的腰,“哎呦”她痛呼出声。

    不是梦。

    她又再度将绒毯撩起,便看到对方有些莫名且带着一丝促狭的眼神。

    是笑她放下遮挡,掐自己一下,然后再撩开遮挡吗?

    见对方一直没出声,她只得再打招呼,眉眼一弯,红着脸问道:“这是阁主的马车吗?好巧啊。”

    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不是已经走远了吗?怎么还站在那里?难道方才的脚步声是车夫的?难道他早就知道凳下有人,专门等在那里瓮中捉鳖?

    呸呸呸,她才不是鳖。

    不是,这样一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啊?

    忽然想起,这个男人对自己一直印象不好呢,自己似乎每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都是很狼狈的样子。

    在兰鹜那时,她将鱼汤撒泼在了他的身上,后来她又不小心用弹弓射伤了他的鸟,他说她不诚实,说她满嘴谎话。

    就连两年前在京师的驿站,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制造跟他的偶遇,她做了个莲花灯在池子里放,结果自己还落了水。

    然后,他问她在做什么,她说看看水面有没有结冰,当时水面上明明还放着莲花灯。

    嘤嘤嘤,总之,每次都糗得要命。

    这次也是。

    等会儿他若问她为何藏他凳子下面?她该怎样回他?

    该怎样回他,才显得自己诚实,没有撒谎?

    因为不想禁足,所以躲在里面,目的就是为了逃?

    不行不行,她不逃,她还得回去的。

    因为知道是他的马车,所以故意藏里面给他一个惊喜?

    咳咳咳,这什么破理由,这理由她说不出口。

    就在她还在那里七想八想,各种天花乱坠之时,某人终于动了金口出了声:“那里面很舒服?所以是,打算一直躺在那里?”

三:除却巫山不是云 013() 
番外三:除却巫山不是云013

    郁书瞳这才想起自己还蜷趴在凳子下面呢。

    哪里舒服?一点都不舒服。

    瘪瘪嘴,她准备爬出来,可是发现根本动不了。

    因为是缩成一团的缘故,且一个姿势保持了太久,一双脚都僵麻了,腰背原本摔痛,就更加伤了,一动就痛。

    见她动了动,没出来,又小猫一般趴了下去,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男人眉心微拢:“真打算一直躺在那里?”

    说完,也不想再理她,一副作势就要转身离去的样子,郁书瞳连忙带着哭腔道:“出来不了。。。。。。”

    男人怔了怔,疑惑地看着她。

    郁书瞳委屈地撅撅嘴,朝他指指自己的脚,红着脸小声道:“麻了。。。。。。。”

    男人一脸无语。

    静默了片刻,才上前来,倾身,大手伸过来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才准备帮她将一双腿挪出来。

    可是刚碰上一动,郁书瞳就叫了起来:“啊,松手。。。。。”

    男人触电一般,连忙将手松开,郁书瞳才惊觉自己失言,连忙哭丧着脸解释道:“我痛,好痛。。。。。。”

    男人抿了抿唇,大手换了个地方落下,这次是握在她的脚踝处,刚准备挪,又被郁书瞳叫住:“啊,别动,不是,痛,痛痛痛。。。。。。”

    男人干脆松了手,直起腰身,看着她,一副你到底想要怎样的样子。

    郁书瞳嘀咕:“我是说,一动,我的腰跟背就痛,不是说我的腿痛,你换个地方握,我还是痛。。。。。。。”

    “那你就呆里面好了。”

    她还未嘟囔完,就已被男人的声音打断。

    与此同时,眼前光线一暗,男人已经放下门帘,转身走了。

    郁书瞳怔了怔,好一会儿未缓过来。

    就这样走了?

    是不是又以为她不诚实撒谎啊?

    呜呜呜,她怎么那么背啊?每次都给他这种印象?

    两年多都未见面,这好不容易见上了,又被她搞砸了,她懊恼地脚一蹬,都忘了自己缩在凳子下面,结果,脚落在一边的脚板上,因为受力,头就撞上了另一边的脚板。

    “啊!”撞得她眼前金花一冒,痛呼出声。

    各种痛和委屈齐齐往上一涌,从小在蜜罐里养着,磕着碰着都少,几时像今日这样倒霉,想着想着,她就真的哭了。

    一边抬起小手抹眼泪,一边忍着痛试图爬出来。

    总不能真的一直呆在里面,这个时候不出来,后面就更不容易出来了。

    正好天还没黑,她要回家,呜呜呜。

    她以后再也不要见到这个男人。

    反正,她已经跟别的男人有婚约了,她马上就要嫁人了,哼。

    枉她这么多年都对他念念不忘,呜呜呜,好痛,腰跟背都好像不是自己的。

    就在她一边抹泪,一边蜗牛一般艰难往外挪的时候,眼前光线蓦地一亮,门帘再次被人自外面掀开。

    郁书瞳趴在那里,抬起泪水朦胧的眼,看到男人并没有走,还站在那里,只手打着帘。

    她瘪了嘴,垂眸,也不再跟他说话,自顾自努力地往外挪。

    她听到男人似是微微一叹,然后,再次倾身上前:“别动!”

    她怔了一下,依言不动,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只见他雪袖一扬,然后便听到“嘭”的一声,就来自自己的头顶,郁书瞳惊叫一声,吓得闭眼抱头。

    然后就听到木板碎开的声音,散落的声音。

    再然后就是男人虽温润,却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她怔怔将头自臂弯里抬起来,感觉到逼仄的空间不再,她看了看,发现这个男人竟然直接将凳子给拆了。

    好意外。

    她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道谢。

    “谢谢阁主,阁主去忙自己的吧,我一会儿就下去。”

    虽然凳子没有了,她一时半会也动不了啊。

    忍着痛,撑着身子坐起来,她开始揉自己僵麻的腿。

    男人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那里看着她,然后忽然开口:“做什么在我的车上?”

    郁书瞳的手微微一顿,哎呀呀,还以为这个问题可以逃过呢,还是问了。

    可是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呢。

    想着他的问题,做什么在他的车上,她便嘟囔着回了一句:“我事先并不知道是阁主的车。”

    可不能让他误会是她故意要接近他才这般做的。

    她现在可是有未婚夫的人。

    静了片刻,男人再度开口:“我问的重点不是‘我的车’,我是问‘为何在’。”

    好吧,还是逃不过这个问题。

    郁书瞳一下一下搓揉着自己的腿,小脑袋瓜快速地转。

    然后可怜兮兮地转过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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