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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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2-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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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愣了一下,慌了神,连忙摇了摇头。

    我望了蚩丽姝一眼,问有什么事情要问他么?

    蚩丽姝摇了摇头,说你看好他就行,我去下一层瞧一眼,看看那些人还有没有得救。

    说完话,她转身,朝着角落的楼梯口走去。

    这地窖分作好几层,第一层是看守,一个四十多平的小洞子,入地五六米,层高两米不到,这些人刚才还在房间里推杯换盏,此刻全部都昏倒在地,我路过的时候,下意识地瞄了一眼,瞧见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没有什么伤痕,不知道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我押着刘钊,跟着到了地窖的负二层,那家伙磨磨蹭蹭,我有点儿烦了,捅了捅他的腰眼,说别跟我耍花样啊?

    刘钊嘿嘿笑,说陆老弟,咱们刚刚分别不久,别这么生分……

    敢情他以为自己做的事情,还能够瞒得住我们呢,我一脚把他给踹下了楼梯间,看着他在楼道里翻腾,低声吼道:“别跟我嬉皮笑脸啊,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知道不?”

    刘钊这才意识到自己东窗事发,真面目暴露了,垂头丧气地低声应了一下,不再言语。

    我跟着刘钊下到负二层,还没有到,便被一股扑面而来的腥臊之气给熏得一头一脸,人都有些站立不住。

    等我真正到了下面的时候,整个人就顿时浑身发麻,鸡皮疙瘩从尾椎骨一下子冒了上来,胃部一阵痉挛,一肚子的酸水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喷到了前面刘钊的脑门上面。

    那家伙给我喷到,又不敢埋怨,只有往旁边躲了一下,将负二层的整个景象给完全暴露在了我的面前来。

    最先进入我眼帘的,是一副被拆得只剩下一副骨架的尸体。

    而让人觉得恐怖的,是那脑袋还完整地立着。

    这具尸体绑在了木桩上面,脸是当地女人的形象,脸容痛苦,一双眼睛几乎凸出了眼眶来。

    可想而知,她生前曾经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和痛苦。

    以这木桩为界,下方有一条半米宽的鸿沟,鸿沟里面全部都是血色浓浆,滚着气泡,左边用绳子捆着十七八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这些小孩儿都是成双成对的,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统统都给饿得瘦巴巴的,就好像是魔戒里面的咕噜,皮包骨头;而在右边,则全部都是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

    这些女子什么人种都有,有黑乎乎的当地人,也有华人,还有黑人以及白人。

    这些人倒是没有怎么遭受过虐待,每个人看着都好像有一两分姿色,不过她们的脚下都有金属镣铐,而除了镣铐,到处都是一泡一泡的大小便,地雷处处。

    这些东西积累在一块儿,看来是有些时日了,积累出一股强烈的恶臭,和中间的尸臭混合在一起,弄得人恶心欲呕。

    我不禁疑惑,人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的?

    蚩丽姝正在试图跟这些女人沟通,然而她们都好像是丢了魂一般,神情麻木,要么就是没有反应,要么就是如同傻子一般的嘿嘿直乐,没心没肺地傻笑着,最后她找到了一个长得像美国明星安吉列娜朱莉的白种女人。

    那人一开始也是魂不守舍,然而过了一会儿,当她意识到我们跟看守者好像不是一路的时候,就开始说话了。

    然而她说了几句话,蚩丽姝却听不懂。

    她回头朝着我望了过来。

    我押着刘钊,走到跟前,听了两句,才确定那女人讲的是英文。

    我曾经在外贸公司里面做过一年多的时间,在那里要求要能够跟老外通过网络进行聊天和谈生意,所以我凭借着以前读书时候的底子,再加上工作时依靠金山词霸的锻炼,多少也能够懂一些,上前与那女人交流了几句。

    我磕磕巴巴地问了几个问题,连蒙带猜,大概把女人的身份给询问了清楚。

    原来她是法国一个什么报社还是啥的,驻扎在缅甸的记者,叫做艾玛,在附近进行一个关于消除毒品种植的系列报道,结果被这伙人给绑架到了这里来。

    在这里,艾玛遭受到了非人的待遇,那些家伙反复不断地折磨她,并且以此为乐,甚至还会召集许多男人对她进行……

    这里的不少人,都是被这样弄得精神崩溃的。

    好在艾玛是浪漫开放的法国人,又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故而接受力要比常人要高一些,所以方才能够保持神志。

    听到艾玛的讲述,蚩丽姝沉默了半天,突然间抽出了一把刀子来,冲到了刘钊的跟前,一把将他按在了墙上,然后用匕首比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喝道:“你是不是也有份?”

    这是我第一次瞧见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浓烈的杀机来。

    看得旁边的我都有些不寒而栗。

    刘钊是老油条,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杀意,慌忙举手,高声喊误会,误会,我也只是个受害者,这些年来一直被他们当牛做马一样的奴役着,并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蚩丽姝怒气冲冲地问,说你怎么证明自己?

    刘钊一哆嗦,下意识地大声喊道:“我、我已经不行了,就算是他们让我做坏事,也没有那个本钱了……”

    啊?

    这种丢人的事情,你也能够说得出口?

    不过听到这儿,蚩丽姝的手却放松了一点儿,回过头来,问艾玛,说那些侮辱你的人里面,有没有这个家伙?

    我赶忙结结巴巴地翻译,艾玛听完之后,使劲儿摇头,还用中文对我们说道:“没,没有他!”

    蚩丽姝这才没有将怒火给发到了刘钊的身上,而是从身上摸出一串钥匙来,这些钥匙应该是在上面的守卫身上搜到的,她给艾玛的脚铐给打开了,然后让她去把其他人的脚铐打开,而自己则来到了左边的区域。

    她望着这些瘦如枯柴一般的家伙,都有些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好不容易将绳子都给隔断,这些孩子们也仿佛木偶一般,一动也不动。

    瞧见这些人,蚩丽姝也不着急,她在每人的脖子上扎了一针。

    完毕之后,她吹了一声口哨,这些孩子突然就像香港鬼片里的那些僵尸一样,全部都将双手伸得平直,然后集结成一队,朝着这边蹦跶而来。

    这场面看得我一阵吃惊,知道蚩丽姝之所以敢过来,倒也是有所筹谋。

    艺高人胆大。

    差不多解决完毕之后,我押着刘钊回到了地窖口,刚刚把地窖打开,我用枪指着刘钊第一个爬上去,让他看一看情况。

    没想到刚刚露出了半个身子,突然间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刘钊一声不吭地从上面栽倒下来。

    不好,有埋伏!

第三十八章 瓮中捉鳖,自找死地() 
从地窖口跌落下来的刘钊并没有死,他的胸口处有一个很大的血洞,然而躺倒在地上的时候,却还在不断地翻滚。

    他一直滚到了角落,方才按着伤口,半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我给吓了一大跳,而这个时候地面上枪声大作,不少子弹从我头上划过,甚至还有跳弹射进来,在我身边擦身而过,吓得我心神惊慌,连忙将那地窖的铁门给拉了回来,然后把下面的铁闸给使劲儿扣上。

    我这边刚刚锁好,却听到蚩丽姝冲着我大声喊道:“快过来!”

    我一开始还没有懂她的意思,愣了一下,才下意识地往回走。刚刚走了两步,突然间我感觉到头顶上有一阵炸雷轰鸣,咚的一声,我感觉脚下的整个大地都是一阵颤抖,耳膜一下子就“嗡”的一声,什么也听不见了。

    过了好几秒钟,我感觉到手被一只软绵修长的手掌给抓着,朝着里面拽去,走了四五步,方才反应过来。

    刚才的那一声炸响,不是别的,而是手雷之类的爆炸物在窖口处炸开了。

    这玩意原本是应该扔进地窖里面来的,结果因为我适时关闭了地窖口的铁门,所以方才避免了一场大灾祸。

    我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闷住了,难受得紧,咳了咳,喉咙一甜,却是有一股鲜血流了出来,而就在我头昏昏沉沉的时候,旁边的蚩丽姝出手了,在我的胸口和脑袋瓜子上面轻点了几下,我身子一震,感觉方才轻松了一些。

    我下意识地又咳了两声,这才拽着蚩丽姝的胳膊,一脸焦急地问道:“怎么办,我们被发现了。”

    我们此刻是瓮中捉鳖,但是她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惊慌,而是一脸淡然地说道:“很正常啊,这里是他们的老巢,防范自然严密,即便是我们避开了大部分的哨兵,但是却也难免有些疏漏。”

    我一听,顿时就急了,说你既然明知道来这儿是送死,那么为何还要做?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说谁跟你说在这儿是送死?

    我瞧见她一副浑然不在乎的模样,顿时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想了想,我并没有再跟她争执,毕竟来这儿是我自愿的。

    既然是自愿,那也就怨不得旁人。

    这么想着,我不再跟她多扯,低头,咬着牙不说话。

    她也没有再理我,而是走到了角落,抓着刘钊的肩头,说那帮人要杀进来了,这地窖是不是有机关?

    刘钊胸口破开一个大洞,血淋淋的,浑身都是血浆,这会儿被蚩丽姝给揪起来,顿时就疼得直哼哼,好像快要死了一般。

    不过他与蚩丽姝相互瞪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了了,说了实话:“有,那边有一块强化钢板,是专门为了这种情况而设计的;只要启动,就能够封堵住地窖口,即便是用炸药,也轰不开来,只有从里面才能够将其打开。”

    他说完,我就听到地窖口的铁门处,传来了重重的撞击声。

    砰、砰、砰……

    这帮人好像是用上了消防斧,三两下,居然将那铁门给砸得尽是斧头印子,我不敢再犹豫,一个箭步,冲到了刘钊说的那个按钮前,没有任何犹豫地就直接拍了下去。

    啪!

    一声响,那厚实的钢板就从夹层缓缓伸出,将地窖口给封堵得结结实实,范围极大,就算是那些人准备动用愚公移山的精神,也未必能够在这几天之内,挖出隧道来。

    轰!

    又是一声响,却是铁门那儿发生了爆炸声响,不过被这强化钢板的封堵着,反倒没有先前那般震得让人站立不住。

    当强化钢板最终封堵住出口的时候,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从现在的情况上来看,我们基本上算是安全了。

    不过这种安全的代价也颇大,那就是失去了自由,将自己给关在了这地底的笼子里来,根本就没有逃脱的希望。

    那帮人就算什么也不用做,直接将洞口堵得死死,就可以将我们给活活饿死。

    要知道,这地窖里并不仅仅只有我和蚩丽姝两人,加上那些瘦骨如柴的童男童女,和被抓过来的那些妇女一起,零零碎碎加起来足足超过四十个人。

    这么多的人,吃饭都是一个很重要的麻烦事情。

    然而我们此刻自绝死路之后,又如何能够活着离开呢?

    难不成要靠吃人肉来过活?

    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我顿时就把自己给吓吐了,使劲儿的晃了一下脑袋,然后找到了蚩丽姝,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她笑了,从背包里面取出了一个小袋子来,然后冲着我说道:“你着什么急呢,放心,我都想好了。”

    说着,她冲着蹲在角落里哀吟的刘钊说道:“你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演完了的话,就赶紧去给我接几缸子的水备用;而还没有演完的话,我帮你把它弄成真的,你看如何?”

    听到这话,刚才还痛苦万分的刘钊一骨碌爬了起来,冲着她低眉顺眼地说道:“好的,我赶紧接水,免得他们给断了……”

    他快步走到角落,拨开同伴的尸体,弄了几个大缸,然后开始接水起来。

    我跟到了他的旁边,这才发现他中弹的地方的确有鲜血冒出,不过闻着却没有啥血腥味,而且身板比过去粗了许多,不由得怒了,说你刚才干嘛演中弹啊?

    刘钊冲着我嘿嘿笑了几声,却没有回话。

    蚩丽姝走到了我的跟前来,对我说道:“不要去管他他刚才的确中弹了,不过依他的体质,别说是胸口中了一颗子弹,就算是心脏部位,也未必有什么不可下床的伤势。别说这些,你去拎一桶水过来,我有用。”

    我依着她的话,提来一桶满满的水来,刚刚放下,她就从背包里摸出了先前准备好的药粉,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洒落到了水桶里去。

    我顿时就诧异了,因为这药粉是我们前两天准备好的,她倒进里面去干嘛呢?

    我怀着疑惑,瞧见她拿着一根长勺子,不断地搅动那水桶,没一会儿,水桶突然冒出了滚滚的热气来,一股浓烈的甜香从这水桶之中冒出来,我探头一看,这才发现水桶里面的清水,居然变成了一锅稀粥。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原来我们在林子里忙活了这么久,为的并不是炼制毒药,而是用来给这帮好久没有吃过一顿热饭的饥荒贼用餐?

    难道蚩丽姝在行动之前,就已经预计好我们有可能会被关在这里了?

    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而蚩丽姝则在法国人质艾玛的帮助下,开始给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女人发放食品了,用的就是躺倒在地那帮人的食具,有的分配不到碗,甚至只能用上酒杯来盛。

    刚才还激烈无比的地窖,突然就变成了斋堂来。

    一碗热烘烘的糊糊下了肚子,那些受尽屈辱的年轻女子终于开始慢慢地找回了自我来,陆陆续续有人开始变得清醒,彼此交流之后,又帮着清醒的人,给那些皮包骨头的童男童女喂粥。

    这一包粉末一桶水,如此兑换,连我都分到了一碗,喝完之后,我浑身暖洋洋的,阴霾一扫而空。

    在此期间,那块强化钢板不断地受到攻击,不过不管怎么用劲,却终究还是进不了里面来。

    通过那一桶又一桶神奇的糊糊暖胃,刚才显得有些麻木僵直的人群一下子就变得活跃起来,蚩丽姝跟这帮人打成了一片,在一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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