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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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太祖-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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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一大早,羊倌赶着羊群跟在萧七姑身后,转眼间来到述律月椀大帐前。

    萧七姑琢磨着,这么一辆高大的驼车在大帐前停放,怕是到了述律月椀的家,别的人家,哪有这么排场呀?

    萧七姑长袍短靴来到月椀大帐外。

    “大帐内有人吗”?萧七姑投石问路。

    驼车的一侧,述律平与母亲耶律云哥专心致志,在给母牛挤奶。

    “娘,这些牛吃的是草,为什么挤出的是牛奶啊”!述律平看到母亲撸奶的样子好奇地问道。

    “月理朵,你这孩子咋净问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娘也说不好,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娘,有人来啦”。还是述律平耳尖。

    耶律云哥感到很惊讶,看到萧七姑觉得面熟。

    “看着你咋觉得这么面熟”?

    萧七姑笑容可掬,走到耶律云哥面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大妹子,我是迭剌部的媒婆萧七姑呀”!

    耶律云哥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哦!她七姑,快请帐内坐坐”。

    “好嘞”。

    萧七姑不愧是跑断腿的媒婆,真会来事儿,高抬秀腿一述律月椀大帐,便向述律月椀行了个半蹲礼。

    给月椀大人行礼了。

    俗话说‘理多人不怪’。述律月椀本是畅快人儿,可这萧七姑来我家干嘛?

    “你是”?

    “我是迭剌部的媒婆萧七姑呀,人称萧快腿”!

    “呦,她七姑,您请坐!快坐”!述律月椀眼睛眨巴了几下,终于明白了萧七姑的来意。

    耶律云哥热情地说道:“她七姑,您坐着,我给您端碗热奶茶去”!

    萧七姑也不客气,一盘腿坐在了绣墩上。

    耶律云哥端来热乎乎的奶茶,放在萧七姑面前。

    萧七姑呷了一口奶茶,放下奶茶左顾右看。

    “她七姑,这一大早的,您来有事吧”?

    “夫人,这里没别人,我呢,也就不客气了,照直说”。

    耶律云哥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述律平、述律籣、萧敌鲁、萧阿古只、韩知古、萧辛儿。

    “家里有客人,你们到外面去玩吧”。耶律云哥一句话把孩子们都打发走了。

    述律平、述律籣回到母牛旁挤奶。

    萧阿古只向萧敌鲁提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大哥,迭剌部的萧快腿上咱家来干嘛,还神秘兮兮的”?

    “她呀,是个媒婆,除了会保媒拉纤,你说她还会干什么?也说不定,是来给你提亲的”。

    萧阿古只一连唾了几口:“呸!呸!呸!好你个乌鸦嘴”!

    萧阿古只一招手,萧敌鲁、韩知古、萧辛儿几人蹑手蹑脚地来到大帐旁,脑袋交错排成了S型,贴着大帐偷听里面的讲话。述律籣拉着述律平的手也跑了过去。

    “她七姑,您喝杯热奶茶暖暖身子,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萧七姑双手抱着奶茶暖手,然后将手中的热奶茶放在一旁。

    “那什么,我此次前来,是为你家的丫头月理朵提亲来了”。

    述律籣一听可急了,给妹子保媒?但不知是哪一家?她着急的一把拉起萧阿古只,示意他到后边去。

    “一边去我听听”。

    “干啥都要尖”。萧阿古只不满地顶撞姐姐一句。

    述律籣拉着述律平的手挤在了最前面,偷听里面的谈话。

    述律月椀与耶律云哥四目相视。

    “她七姑,您是给月理朵说媒来了”?

    萧七姑爽快地说道:“嗯哪呗”!

    萧七姑挪动了一下身子,将腿向里盘了盘。

    “但不知是哪家的孩子”?

    “就是于越的小子耶律滑哥呀,您没看见吗,人家可是诚心诚意的,这大礼都送过来啦”。

    “你说什么,什么大礼”?

    “外面的那些羊只呀,我数了一下,大概有一百多只呢”。

    “这么大的一件事儿,于越和滑哥怎没亲自来”?

    萧七姑:哎呦,您别急,听我慢慢说嘛。

    耶律云哥与萧七姑面面相觑。

    萧七姑问道:“大妹子,你听说过狼主没”?

    “狼主?这个我可从没听说过”。

    “就是侍卫军的首领耶律阿保机呀”。

    “阿保机?阿保机是月理朵的表哥呀”!

    萧七姑连珠炮似地说道:“阿保机率领侍卫军打了大胜仗,于越这两天忙着接见大小二黄。室韦部的酋长,还有那庆功酒,一场接着一场,没完没了,所以呀,于越与滑哥都忙着招呼客人呢”。

    “呃,可这婚姻大事儿,也万万不可草率呀”。

    “受人之托,我这不是来了吗?这可不是草率,你也知道,按老理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了聘礼,择个好日子,完婚就行了呗!聘礼都过来了,还能有假吗”?

    “这件事儿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哪能像您说的这么简单呢”?

    “大妹子,你还信不及我吗?你打听打听,这方圆百里,哪家的姑娘不是我给保的媒”?

    “信得过你,你萧七姑大名鼎鼎,方圆百里,谁不知道哇。只是……”

    “只是什么”?

    “滑哥这小子已有原配,我怕月理朵他不会同意做填房,这个主,我做不了”。

    “大妹子,月理朵虽是个处子,可配起于越的公子来,您觉得委屈了她”?

    “月理朵还小,再说,滑哥与月理朵的年龄也相差忒悬殊,足足差了八岁”。

    “呦,看您说的。差个几岁,十来岁的,那叫什么悬殊?再说滑哥有话,月理朵去了,必当家”。

    萧七姑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第三十章 杀鸡占卜订姻缘() 
第三十章杀鸡占卜订姻缘

    “这个,我还要与月理朵商量商量”。

    “你看你,破茶壶还端起来了。这亘古以来,都是父母做主,媒妁之言。丫头家,哪有不听命于父母的”?

    “我的月理朵可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么大的一件事儿,您得容我与她商量、商量”。

    “这于越耶律释鲁呢我就不细说了,部落联盟的大于越,家境殷实。你们两家是亲戚,你比我还知道呢。他的小子耶律滑哥虽风流倜傥,可论起那骑马、射箭、角抵,样样都不含糊”。

    耶律云哥陷入沉思,一旁的述律月椀却着急了。“你呀,妇道人家,遇到事儿老拿不准主意,磨磨蹭蹭的,没个痛快劲儿。要我说呀,月理朵与滑哥这俩孩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儿”。

    “谁说不是呢”!萧七姑的脸上露出了成功的喜悦。

    大帐外,萧敌鲁、萧阿古只、述律平、述律籣、韩知古都在偷听萧七姑谈话。

    萧阿古只说道:“瞧,我说什么来着?萧快腿儿来了,准没好事。

    萧阿古只说着朝述律平做了一个鬼脸。“这萧七姑的大嘴巴,能把个死人说活喽”。

    述律平急了:“呸!她说她的。要嫁人,你去嫁”。

    “嘿,二妹子,你总不能赖在家里,当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吧”!

    述律平更生气了。

    “大哥,耶律滑哥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吗”?

    “耶律滑哥是于越的公子呀,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着呢?他也许是一时贪玩,抢了孩子们的鸟蛋,可你得往后看呀,他的前途今后是不可估量的”。

    “他的前途与我无关,就是嫁人,我也不会选他呀”!

    萧阿古只用食指刮自己的右脸颊。“二妹子难道有心上人啦”?

    述律平娇羞地扭动着身子。“去你的,二哥,你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述律平追逐萧阿古只,向他的后背捶去。

    萧阿古只边跑边喊:“二妹子脸红喽,二妹子要嫁人喽”。

    述律月椀、耶律云哥在大帐外,恭送萧七姑。

    萧七姑用手遮住眼睛,向天空望去。

    “哦,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她七姑,你这么急着赶回去”?耶律云哥挽留萧七姑。

    “是呀,我得赶回去给于越的公子回个信儿”。

    “不知月理朵这丫头跑哪儿疯去了,也不知送一送你这大媒人”?

    “大妹子,您就放心吧,这两个孩子,郎才女貌,多般配的一对呀。送不送的我也不挑。我看呀,择个好日子,把喜事给办了,咱们都省心”。

    “您先别急,这事儿可急不得”。

    “这门亲事,多少人家想高攀,还攀不上呢!耶律滑哥这小子多惹眼呀,于越的公子,这媒人呀走马灯似的,你们不着急,着急的人家可是挤破了门呢,要不是人家滑哥看上了咱家的月理朵,我哪敢保这份大媒呀”!

    耶律云哥挽留萧七姑:“她七姑,吃过午饭再走吧”。

    “不啦,我呢,若是说成了这门亲事,比喝碗酒心里头还热火着呢,我呀,得赶回去了”。

    “那好,她七姑,你下次再来,我一定为你补上这碗酒”。

    “那什么,您若方便,我给您占个卜”。

    “她七姑,那就麻烦你了”。

    萧七姑从怀里掏出一个麻布手帕,慢慢地打开一抖,里面的羊嘎拉哈散落在地。

    萧七姑尖叫一声。

    “呦,快瞧瞧”。

    地面上的羊嘎拉哈凸面都在上,齐刷刷地摆放在地面上。

    “瞧,我说什么来着,这可是上上婚。啧啧啧啧,这个时候您若还不着急,到时候,可就没处买后悔药”。

    萧七姑慢腾腾地将羊嘎拉哈一个一个捡起来,放回麻布手帕,然后,慢腾腾地站起。

    述律月椀心存感激,牵来了几只白羊,交与萧七姑。

    “她七姑,这几只羊你捎回去,做个盘缠吧”。

    萧七姑故作忸怩。

    “这个,多不好意思”。

    述律月椀交与萧七姑羊鞭。

    “她七姑,你就甭客气了”。

    萧七姑接过羊鞭,倒着走了几步。

    “大妹子留步,我先回去了”。

    “她七姑,我们就不远送了”。

    萧七姑摆了摆手,示意耶律云哥不要送了。耶律云哥望着萧七姑与羊倌的背影,渐行渐远。

    萧七姑还没到家,就接到岩母斤的邀请。

    “他七姑,你怎么才来?快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哎,夫人,我可是一接到您捎来的口信儿,立马就赶来了”。

    “我请您来呢,是要您为我的儿子阿保机说媒”。

    萧七姑一拍大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个一说两现成,方圆百里,谁不知我萧七姑的绰。我是每到一处没有说不成的,就等着花轿进门啦。说了半天你倒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呀”?

    “耶律云哥的二丫头月理朵”。

    “什么?你是说耶律云哥的女儿”?萧七姑急了。

    “若说月理朵这小丫头儿,十里八村的,数这份儿的”。萧七姑竖起了大拇指。

    “这小丫头儿,皮肤嫩的像棵水葱,掐一把都能掐出道水印儿来;那眼睛瓦亮瓦亮的,像,像两颗秋葡萄;哎,我也不会形容啦,总之,臀部那个翘呀,一看就知道准是个会生儿子的”!

    岩母斤笑道:“那敢情好,他七姑,我呀,早就盼着抱孙子啦”。

    萧七姑一拍大腿,卖起了关子。

    “不行,岩母斤,谁让你晚了一步呢”?

    “你说什么”?

    “今天一大早,我去过月理朵家,是为于越的小子耶律滑哥去说媒”。

    “嗨。你说,事情咋这么巧?就差这一步,月理朵她娘答应了吗”?

    “还没回信儿呢,耶律云哥说是要与丫头商量商量”。

    “那就好,你刚才可是吓死我了。那就麻烦七姑,明儿个一大早再走一趟,这酬劳自然少不了你的”。

    萧七姑眼珠子转了转。

    “中,我就再跑一趟吧”。

    这时,耶律阿保机步入大帐。

    萧七姑连连恭维:“阿保机长成大小伙子啦”。

    “可不是吗,所以我才张罗着阿保机的终生大事儿”。

    萧七姑喜笑颜开。耶律阿保机莫名其妙。

    第二天一大早,萧七姑又来到述律月椀大帐内。

    “她七姑,您来了。昨儿个让您白跑一趟,月理朵的婚事呀,怕是没什么指望”。

    “昨儿个那篇咱掀过去,别再提啦。我今儿个来,是为月理朵和她表哥阿保机来说媒的”。

    “成,闹了半天,我这小丫头心里的人儿,就是他的表哥阿保机”。

    “今儿个,我总算没白来。于越那边我立马回了他”。

    “您给择个好日子吧”。

    “这些麻烦事儿咱都舍弃喽,您给找只沙鸡抹了脖子,我给占个卜”。

    述律月椀走出大帐。

    “她七姑,于越那边您给回了吧,把大礼原样退回去,一只也不少”。

    “中,我再跑一趟”。

    “谢谢她七姑,你费心啦”。

    述律月椀手端盘子大帐。

    萧七姑接过盘子仔细地观看沙鸡的肝部。

    萧七姑大叫一声:“是个好兆头,十日之后,就是初一,日子就定在初一吧”。

    “这么快”?

    免得夜长梦多。萧七姑没费一句唇舌,就说妥了一门亲事,简直乐翻了天。

    萧七姑乐颠颠地与羊倌赶着羊群来到耶律滑哥大帐。

    萧七姑耶律滑哥大帐。“滑哥侄子,萧七姑有礼了”。

    萧七姑向耶律滑哥行半蹲礼。

    “七姑,我求你说媒的事儿办得咋样啦”?

    萧七姑搓手。“滑哥侄子,这件事儿很难办呀”。

    耶律滑哥大怒:“你说什么”?

    “滑哥侄子,你呢,也别动气,这强扭的瓜儿不甜,人家月理朵不同意这门亲事”。

    “我倒是要看一看,方圆百里,她会同意哪门子亲事”?

    “人家,名花有主啦”!

    “哦。这方圆百里,哪家小子能比得上我耶律滑哥这么有钱”?

    “滑哥侄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有的女人图钱,有的女人图人。人家月理朵与她的表哥在十日之内要举行大婚典礼啦”!

    耶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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