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婲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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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婲槑-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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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平纬的关注下,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平纬搞清楚了事情原委,并报告给了王所长。

    王所长不得不将民警的工作岗位,来了个大轮换,还给了那个挑事的民警记了一个大处分。

    听到此,平傃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原来如此呀。就说刚刚王所长碰到我时还忿忿地说你们——这个平纬,还以为他是大队长呢!是个刑警呢!真好多管闲事,瞅着个机会,不是捣乱就是打小报告。

    呵呵,还真是对您颇为不满呢。我当时还接话说那还不好呀,保持革命的本色嘛。怎么说也算给您暗中帮了忙的,您该高兴才是吧,人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您做一枚金手指呢哦。

    王所长难堪极了,只好笑了笑,说当然,当然,这是段局的指示。我恭敬不如从命喽!切——话说,你也让他清醒一下,好不好?

    所以平傃笑着说:“怎么样?平大队,您是否清醒一下?在这里做金手指,很不安全的哦!”

    平炜也笑,说:“我说平傃,你可能不清楚吧?我过去送押过一个犯罪嫌疑人到看守所里来。从心理战术上来讲,我需要凉他一夜时间,再审讯。可是万万没想到,被关押的那一夜,这个犯罪嫌疑人被惨遭殴打了,相当严重的,脑部后来不得不做了一次开颅手术。这起严重事件发生后,我把王所长告到了局党委会上了,我认为完全是他的管理不善造成的。为此,王所长被记大过处分,要不是这起事件,估计他现在该是市局副局长了吧?呵呵,所以这个王所长对我就有很大的怨气啊。”

    平傃想,就说嘛,这俩人肯定有大过节的。

    平傃问:“那么,开颅手术的费用谁来出的?估计得有不少吧?”

    平炜一笑,说:“这也是我当时不愿意他的地方。你不知道,那个犯罪嫌疑人没有任何亲人,本人也是一个黑户。我们查遍了所有可以查询的地方,即使DNA出来了,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他来自哪里,干过什么,或者有什么亲属,在这个世上的任何信息。他就是一个孤零零独伶伶光溜溜的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他自己说,他记得事儿时候,已是通海市一个收破烂老头的儿子了。从小没有上过户口没读过书,就连住所也没有固定过,所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黑户。

    收破烂的老头十年前死了。所以他便继续收破烂。

    可是收着收着,他就不愿意像父亲一样成为一个典型的无声无息的人间过客啦。他想,起码需要过的好一些。便开始了偷。

    盗窃从顺手牵羊,到撬门别锁,无所不作了好几年。

    那一次,撬门别锁时,他发现这家人的半地下室里,有两个成箱的箱子,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百元大钞,便毫不客气地盗走。

    然后,他开始住最豪华酒店的总统套房,吃奢侈客房服务套餐,一下子在豪华大酒店住了一个月。

    要不是咱们去大酒店查案件,被大堂经理说出来了一些可疑处,还真被他用捡来的假身份证晃过去了呢。

    所以这笔开颅手术的费用,自然得由王所长负责解决。你说,他能不气么?

    看守所内,只能制作一些小灯泡之类的东西拿出去卖卖,收入本来就了了的。现在却被局党委责令出钱,不得不在这儿破个大口子,自然让王所长耿耿于怀啦!

    从此,这个家伙就不搭理我了,呵呵~

    现在,我这样了,他也到好,根本没来探望过我,只当我不存在于这个世界里吧。”

    平纬尴尬的停止了诉说,眼睛依然盯视着前方的墙体上,始终不肯看一下旁边静静聆听的平傃。

    看来如果有机会,这个王所长也还是未必会放过平纬的。

    平纬真的是凶多吉少呢。内外皆有矛盾,敌我重重。

第五十六章 啃猪蹄啃出了一把小锯子() 
十余天过去了,四号王佩没有动静。

    平傃有点焦急,又来看守所探望平纬。

    平纬急匆匆地一进审讯室,就紧张地倾诉,说:“我说你们来得正好,给你们讲件特别紧急事。

    那地头蛇,因民警大换岗位,也不得不去干活了。对这种被迫开始从事繁重体力活儿的事儿,他非常恼羞成怒,且格外不情愿。我说我想这才是劳动改造了嘛,他就特别愤怒。要说他的刑期只有五年时间。相比之下,他失去自由的时间并不算特别多,可那家伙完全不乐意这样被控制、被管束和被强制要求干繁重体力活儿。

    他说这不就是蹉跎岁月吗?活受罪。

    我就知道,他是不会消停的。果真,没几天功夫,他私下里便策划好了一起越狱,而且现在已经开始具体实施啦。太胆大妄为了。我刚刚才知道这么回事。我说我都被下了一大跳呢。知道不?我说你们有没有发现端倪?

    我是这样发现都。以前,来探望地头蛇的人,基本上都是他的亲戚。所带之物历经检查后都退还给了他,无外乎是些吃喝穿用的。切,还有就是大把大把的金钱打入了他的账户。这家伙常常用账户中的金钱,去贿赂那些个他需要马上使用的人,那可真是大把大把的抛洒人民币的节奏呀。在他的眼睛里,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是不可以用钱买回来的。能用金钱解决问题的,肯定成了他的思考问题的定势了,除了他确实太有钱之外,就是大脑弱点智儿。

    因为他的钱来之太易了。他的所有亲朋好友,都认为他太可怜啦。当初根本不该让他们的孩子,来到此处过这样完全没自由没甜品的地方,漫步一游的。

    所以他用糖衣炮弹以及大花特花不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拉拢腐蚀了一大批看守所内的各色人。

    那些个貌似对他言听计从的人,跟随左右时,他便成了说一不二的大英雄了。

    昨天,他的一朋友来探望,送进来了几个红烧猪蹄。

    我说你们认为那家伙是精明呢?疑惑是故意装傻呢?反正他就是很热情地将其中一个猪蹄“孝敬”给了我。

    结果,我说你们猜,我在这个猪蹄里面发现了什么?

    嘿——竟然是小锯子!我说红烧猪蹄内居然藏着一把小锯子!

    我说当时,我吃到这玩意的时候,那叫一个震惊,简直傻呆了。

    可那家伙却得意洋洋地告诉我说,别震撼,这是按照我的要求弄来的。这地儿,多得是咱的人儿。

    知道吗?他说他有了一张看守所的原始施工地图。就在我们制作霓虹灯的那个工房里,有一条下水道。只要割断工房内通往下水道处的一根粗铁条,就可以让人安全地进入下水道,再从下水道里一路走过去,就会穿出看守所的高墙。而高墙的那边,是一片荷塘,凌晨时分肯定无人。所以只要穿过高墙去,就算自由身了。敢不敢干?

    看我迟迟不搭话。他就说必须我帮忙,然后逃出去。

    因为他现在白天劳动时间里,不能再去那工房了。

    这就需要有人相助,先期将那个铁条用小锯子锯断。

    他选中了我。”

    平傃收起早已惊悚了的脸,漏出了一丝笑意,说:“那你是如何回答他的?”

    平纬面无表情,说:“我说,我既没答应他,也没反对他。我沉默了,被问急了,就说了一句,我说你让我想一下,不行吗?”

    平傃用手抚摸着下巴颏,一脸肃穆,慢条斯理道:“这世上,没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只存在可能存在之事,只发生可能发生之事。没有例外。”

    平纬沉默。大概在思考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平傃也没再说什么,不禁有点不动声色,而且也努力考量着这句话。她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有哲理味道的句子来,她觉得是曾经读书时读到过,现在冷不丁冒了出来的。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的?她想不起来。难不成是自己思索出来的?她不敢相信,觉得一定是曾经在什么地方读到过这样的句子的,即便如此,她也有点佩服自己了,简直就是博闻强记嘛。呵呵但是下一步,平纬又该如何办呢?

    平纬突然一笑,说:“后来,我告诉他了,给我三天时间考虑一下他的要求。

    他说如果我敢告密给他人,他便要做掉我。我当然告诉他,我不是警方线人。虽然曾经是刑警,但现在不可能再替他们干活了。费力不讨好,又不能怎么地捞到好处的活儿,再也不会去做了。

    他以前曾经怀疑过我问我来着,为什么会有人告密给王所长,说某某警察使用罪犯来管理人犯?是不是你去说的?

    我立刻马上一口否定了。我说我现在厌恶和憎恨警察,怎么可能帮他们做事,金手指这样的勾当,肯定与我无关。

    说到这,别说,我说平傃,我说我开始信任王所长了。他不是一个出卖自己的灵魂给金钱的人。通过这件事,我明白了,他依然还是个值得信赖的同行!

    我说你认可不认可?平傃。”

    平傃心想,也许吧,至少王所长头脑中还有一根弦,那就是已成了习惯性的政治头脑。这个年龄段的同龄人大多数都是有这根弦的。这是自我感悟和教育的结果吧。

    平纬接着说:“我说,我回去后,会安排好留守牢房值守王佩的人员的,然后我要去看看那个地下道口,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好吧,我下了决心,明天一定会去看看那工房的下水道口的。但是,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帮助罪犯越狱的。”

    其实,本来么,平傃根本没有起过一丁点的疑虑,关于平纬所言的越狱计划。

    可是,在回家的路上,她突然非常非常地忐忑起来。

    为什么会焦虑会不信任平纬了呢?平傃一遍遍回忆在审讯室时,平纬的言行举止,希望能够找到那个不安之处,但是她没找到。

    自由。就像空气一样,当你没有了氧气,你会怎样呢?平傃不禁想:平纬会不会与她来个阳奉阴违呢?

    平傃猛然觉得有一点毫无把握啦。

    她一夜未眠。

第五十七章 越狱未遂() 
第二天一大早,平纬去了那个制作小霓虹灯的工房。

    上工的时候,平纬伺机寻觅,终于在一大堆积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霓虹灯材料盒子下面,发现了一个洞。

    看上去,地头蛇那家伙说得十分准确。

    那种下水道的洞口开在了工房内,根本不会有人怀疑是个下水道的,且遥想一下其全长也不会超过千米的,很可能就是可以通向了高墙外的。

    下水道内即使很肮脏、又有沼气,可自此,恢复自由了,也不是不令人憧憬的。

    那个下水道口,常年被堆放的积压物件掩盖隐藏着,没有看到看守所里的平面图和剖面图的一般人,是根本不可能知道或了解到这个机密的。看到了图纸,没有人告诉这个工房有个秘密口,也不会让人起疑惑的。

    平纬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迟疑了。

    他开始蠢蠢欲动,思维像涌动的火山爆发前的岩浆。

    豁出去,与地头蛇一起逃出去,既可以恢复自由,还可以寻觅机会到英国去,找到蒿嫣然讨个清白。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呀,不容错过的。

    要说,这也是平纬常常念及的心头大事。

    被判刑后,平纬便开始了申诉。可是,一封封申诉信,全部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确实是说不清的。证据,最佳的,唯有蒿嫣然这个妖女。可蒿嫣然人在英国,如果自己不去当面对质,逼迫她实话实说,平纬这辈子恐怕也难以洗脱罪名了。

    所以到英国去,这个念头,时不时敲击着平纬的脑膜。

    现在,终于有了一线希望,平纬忍不住跃跃欲试。他似乎已然看到了一个人,连滚带爬的爬出了幽暗的下水道,又游过了一片长满了荷花的池塘,日夜兼程地偷渡过了江,躲进了Y国边城的一个都市村庄小屋内。换的了假护照,飞到了英国,找到了蒿嫣然,又能怎样?蒿嫣然大笑着全部承认了她的栽赃陷害,也同意与他一起回国,接受法律制裁。可是,平纬又有的新罪罚,一样将他继续打入深渊。又能怎样?

    是的,如果再被通缉呢?再被抓获呢?再被判刑呢?只会加重处罚的。

    如今,被判罚的五年时间,已然过去了一年,剩下来的四年,再忍耐忍耐吧。之后,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做任何自己需要去做的事情了。

    一夜未眠之后,平纬拿定了主意:既然逆来了,唯有顺受,才是最好的出路。如果不冲动做出错事,且做好金手指,或许用不了四年时间,自己的堂而皇之的回到了一个自由人的身份呢。

    想清楚自己的未来,平纬很开心,看来每个人都有被魔鬼控制的时刻呢,好在,自己没有被遏制住。

    于是,平纬做地头蛇那家伙的工作,说:“我说你仔细想一想,如果我们万一被重新抓获,失去自由的时间会更漫长!多可怕、难熬啊。现在,我们只要将剩下的四年时间熬一熬,也就过去了。之后,我说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自由自在地活着了,多好。”

    地头蛇那家伙却不乐意了,说:“哥们你丫怎么这么熊?老子千辛万苦搞来了这个越狱的可能,可不能将他白白浪费掉的。怎么可能放弃呢?老子现在一分钟都不乐意在这里呆着了。还是逃吧,或许我们TMD一举成功呢?要是你跟我一起逃跑成功的话,老子不会亏待你的。我早就私下里叫他们也给你搞了个假护照的。我们一起去国外发展吧。就那某某国或者就算在Y国生活,咱有的是钱,还怕没有好日子过活么?走,必须的。你要不溜,老子一个人也要溜。”

    平纬无奈了。

    他狠下心来,为自己曾经的迟疑感到了一种耻辱。怎么可能呢?现在的这个受党教育多年的老党员,怎么可能在关键时刻还会迟疑?真不够格呀,还曾经立过那么多的功,受过那么多的奖呢。说出去的话,真的是对一名刑警大队长的侮辱,这么关键的时刻,还真差点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叛徒和小人呢。

    平纬对曾经的犹豫不决是否再度充当线人感到了耻辱。对吧?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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