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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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肌-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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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恩一声,拿起长勺喝了一口粥,平时甜糯的粥此刻在嘴里却泛着点点的苦,他低头看,那褐色的粥让他想起床单上点点的红印,瞬间反胃,他以手封唇,推开椅子跑到卫生间。

    宁母焦急地跟上去,连声问:“儿子你怎么了,儿子?”

    宁欢在餐厅坐在原处,像是一切都与她无关。宁母在卫生间拍着宁恒的背,大声喊道:“欢欢,给你哥拿杯水。”

    “不用了,”宁恒出声拒绝,可不一会宁欢拿着杯子出现在门口,“妈,我来照顾哥哥吧。”

    “行。”

    宁恒从宁欢出声就身形顿住,不一会,她的手攀到他的肩上:“哥哥,喝口水吧。”

    他伸手拨开她放在他面前的杯子,杯子啪地落到地上,水撒了一地。他站起身,把水龙头打开漱口,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他冷漠的擦过她的身体走出卫生间,不一会传来他跟宁母说上班的话,砰地一声,门被关上。

    宁欢捡起地上的杯子,露出一个微笑。

    宁欢回房间换了衣服,打了个电话:“顾风,有空么?”

    “当然啦,”那边是个热情洋溢的男声,“宁大小姐找我何时敢没空。”

    “好,一会星伊见。”

    挂掉电话,她给自己画了一个淡妆,告诉宁母自己要出去就离开了家。

    星伊是永兴市的一家pub,她拎着包走进卫生间,给自己画了眼线和眼影,原来淡粉色的唇彩擦掉,换成口红,本来的清纯佳人顷刻变成艳丽女郎。

    女人,是有很多张脸的。

    她走进那个熟悉的包房,顾风已经点好酒水坐在那里了,听到声音看到她时,他眼里有惊艳,可很快他轻轻皱了眉,“第一次见你这个样子呢。”

    宁欢笑着坐到他身边,只有在他身边,她的笑才是自然而放松的,“不好看?”她反问。

    “好看啊,”顾风瞅着她,“但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了。”

    “你挺厉害的,”她笑,轻声道:“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女人了。”

    “什么?”

    她喝口酒,眼睛眯起来,“昨晚我和我哥上床了。”

    顾风用了很久消化这句话,他颤抖的问:“你哥,什么哥,你在哪认的哥?”

    宁欢挑起眉,明艳不可方物,“我哥,宁恒,你认得的。”

    “什么!”他的生意倏然提高,“宁欢你疯了!”他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啪地摔到地上,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盯住她的眼睛:“告诉我,你在开玩笑,你没那么做!”她认识他四年,这是他第一次冲自己发火。

    “对不起,顾风。”她回。

    顾风终究是舍不得赶她,只说自己需要静一静就离开了。

    宁欢给自己重新倒一杯酒,一口饮尽,这辛辣的感觉就像昨夜她给宁恒倒得那杯酒一样,辣的很,都把自己的眼泪逼出来了。

    一个小时后,顾风给她发来短信。“我就不行吗?”

    宁欢的手指落在手机屏幕上,最终还是回:对不起。

    再无回复。

    顾风和她是高中同学,大学也在同一所学校,从认识她的那刻起,顾风就在追她,即使她高中时总会请假去医院,人常常不在学校,可顾风也始终没有改变这份心意,说实话,她见顾风的次数,都比见自己的爸妈多。

    他总会抽空来医院看她,一开始说是老师为了表达全班对她的照顾,派他来看她,之后宁欢也知道,这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生喜欢她。她高二时过生日,他让人把蛋糕送到她的病房,郑重地对她说:宁欢,做我老婆吧。

    当时她笑得花枝乱颤,说:顾风你别这么严肃,你一严肃我就想笑。

    顾风说:那你愿意不?

    她说:才不要,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他紧接着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她没回他,她想,她喜欢严肃正直的人,就像她哥,宁恒。

    当时的她多傻。

    她今天打扮成这样告诉他那件事,就是让他死心,他是唯一对她好的人,自己唯一辜负的人,她用事实告诉顾风,他喜欢的单纯乐观的宁欢已经消失了,现在的她,是个垃圾。

    她在pub逗留很久,还进了舞池跳舞,期间有不少男人故意靠近,她也不拒绝,身体对她来说早就不重要了,被摸一把又能怎么样。

    直到有个男人摸上她的脸,她提起脚对准那男人的命根子狠狠用力,男人痛苦地嗷了一声,她踩住他的手,美艳的脸上尽是冰冷,“我的妆被你摸花了。”

    本来黏在她身边的人一扫而光,她冷笑一声,离开pub。

    现在应该已经凌晨了,宁父不会回来,宁母也早睡了,至于那个人……就看他会不会乖乖听她的话了。

    她打车回家,果然屋里一片黑暗,她悄声上了二楼,撬开宁恒的房间溜了进去,他回来了,从浴室里的声音来看,他正在洗澡。

    她把包扔开,躺在他的床上,发现床单已经换过了。

    半小时后,宁恒终于出来,上身□□,腰间缠着浴巾,边擦头发边出来,因为低头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宁欢。

    而宁欢也借此机会,好好欣赏自己哥哥的身材,昨晚太急太暗,只能摸了个轮廓,果然今天一看,身材精壮,非常有料。

    终于在宁恒走到床边时,他发现她,首先惊讶她的形象,妆容是浓妆美艳,衣服是深v短裙,宁恒何时见过这样的宁欢,一时竟愣了。

    还是宁欢先开口,“哥哥喜欢我这样么?”

    她这一开口,宁恒就想起昨天她做的事,他紧握双拳,低头不看她,冷声道:“出去。”

    “哥哥口是心非呢。”她走到他身边,自后抱住他。

    她的身子很凉,贴在宁恒微热的肌肤上,引起一片电击般的颤栗,他猛然推开她,“滚开!”

    宁欢看着他冷凝的神色,心中快慰,她上前两步搂住他的脖子,“你推开我啊!”

    “你推开我,我马上就喊,妈妈看到衣衫不整的我们会怎么想!”

    “是乖顺的我勾引你,还是你酒醉禽兽不如的强迫我,这两种可能性哪个更令人信服呢?”

    “妈妈知道了爸爸就知道了,你宁恒,宁家的骄傲,爸爸的继承人,和自己的亲妹妹*,爸有心脏病你知道的吧,他会怎么样?”

    宁欢一字一句的吐出这些致命的话,句句踩到他的弱处,直到他无奈地放开双手她终于笑出来,她把他推到床上,骑到他的腰间,品尝此刻的欢愉。

    宁恒看看居高临下的宁欢,“你到底想要什么?”

第94章 皇宫() 
突然鼻腔内传至异味,这味道让意识昏沉的华染悠悠转醒,“这是什么味道,这么刺鼻?”

    躺在外屋的彩月听到她的话,披着外衣站起入了里屋:“小姐醒了?并没有什么味道啊。”

    华染坐起身,掀开布帘,暗淡烛光照在她脸上,更显得她青白的脸色阴沉异常:“你没闻到?这味道这么大,都把我熏醒了。”

    她叹口气,看了眼站在一旁垂着脑袋的彩月,“怎么就你一个,慈姑姑呢?我有些饿了,让她给我做碗热汤吧。”

    彩月轻声回:“小姐你忘了,慈姑姑身体不好,上月已经被她儿子接出府了。”

    “有这事儿吗?我都不记得了,这白日睡的太多,脑筋儿都不清楚了。”华染伸出手,“扶我到桌子那坐会儿吧,这天天躺着,身子都乏了。”

    “小姐你身子不好,还是别动了。”彩月劝道。

    华染皱起眉头,冷声道:“我身子怎么样我自己知道,你要是有那么多废话,便去前厅招呼客人好了,留在我这儿岂不是浪费了你!”

    彩月闻言忙跪下求饶,声中带泣:“小姐别气坏了身子,我这就扶您起来。”

    伺候着华染穿上鞋子和外衣,彩月半扶半背着她坐到椅子上,她这刚坐下,就对彩月道:“你去叫厨房给我准备些吃食,必须看着他们做,不能叫他们偷懒。”

    彩月为难了,“可我还得照顾小姐。”

    话音刚落,华染忽然将桌子上的果盘掀翻,盘子啪的一声碎裂,苹果橘子三三两两的掉了一地,她怒道:“照顾我什么,我这个样子还能跑了不成,你快去给我催饭,少废话!”

    “好,小姐,我马上去,我先把这碎片收拾了。”

    “我叫你现在去听不懂人话吗!”

    彩月无奈,只好点头称是,赶忙出门去叫厨子给她做饭。

    见彩月关了门,华染将灯罩拿开,挑了挑烛心,烛光瞬间大了起来,照的房间范围更大了,也因此,照亮了本来黑暗的床头角落和那里露出的一只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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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染把灯罩重新盖住,这才不紧不慢道:“出来吧,我已经知道你在那了,话说在前头,劫财,我华家虽然家大业大,可为了个要死的女儿,大钱也出不了多少,劫色,恐怕您更要失望了,现在的我病入膏肓,形如恶鬼,要是兄台聪明,旁边的梳妆台上的饰物虽不多,但也价格不菲,您随便拿便是,边上有窗户,我不会回头,您请自便吧。”

    说完这番话,华染提起十二分精神听着后面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身后的人终于动了,方向不是朝着梳妆台,而是渐渐走近她,华染紧了紧藏在手心里的匕首,只待来人靠近,伤了他便逃走,彩月已经离开,屋内只有他们,这样她逃走时也不必有所顾忌。

    身后的人越走越近,就在来人站在她身后时,华染突然闻到一股清淡的檀香,那香味似有若无,却在鼻端缠缠绕绕不肯散去,可就在这一刻,她突然转身,露出手上的匕首朝身后扎去,可就算她计划的□□无缝,也被来人轻轻松松拨开动作,被抓住手腕,那人稍稍用力,她便不得松开匕首,任由那匕首跌落在地,也就是这转身的一瞬间,她也看清了来人。

    身着青色僧衣,宽肩窄腰,她一抬头,就撞进那一汪深潭般炫黑的墨瞳中。

    华染没见过多少人,可她爱画,画人的,画物的,画景的,她看了几百几千幅,却没有一幅比的上面前人的美。

    有多美,她形容不出来,若是像倾国倾城的女子,可面前的人却有着从骨子里透出的英气,那姿态宛如青莲绽放,清美妖娆却只能让人远观。

    如此美人,竟是个和尚。

    慧休放开她的手,退开一步,“阿弥陀佛,小僧失礼了。”那声音,如水一般清透悦耳。

    华染这才注意到,刚刚他握住自己的手腕,身子也离她极近,只待在靠近一两分,她就会瘫软在他怀里一般,而那清淡缭绕的檀香也因他的退去而淡了几分。

    她很快转过身,厉声问:“你是谁?到这里要做什么?”

    慧休淡淡的看了一眼华染,她面容憔悴,在烛光的照射下更是疲态毕露,真如她刚刚所说自己形如恶鬼一般,然不知是否现在精神紧张,双颊倒从那灰败中透出一抹淡红,而那双眼睛,亦如昨日般熠熠生辉,看来这华小姐不仅身带神物,恐怕心智也是比一般人要坚强许多,否则不会坚持到这时候。

    华染见慧休看着自己打量,并未说话,她心中也不免忐忑,以为他是专门采花的淫僧,随即转了转眼睛,一改刚才厉色,柔声道:“大师深夜到此,是否也要像世间男子一样享受那男女欢好?说句不好听的,大师找我,恐怕还是你吃亏呢。”她柔媚一笑,本来充满死气的面上竟然迸现出惊艳的妖娆,竟是如此丽容,她伸手拉住慧休胸前的佛珠,过分细白的手指一颗颗拂过那深色的佛珠,黑与白的交缠,她轻笑:“大师若真看上小女,那我们就做一夜夫妻,也好让小女在临死之前体会一下人世极乐的滋味。”她枕下还有一把匕首,她就不信这和尚在床上也能如此防备!现下的情况大不了你死我活,她将死之人,还怕了他不成!

    慧休微微睁眼,淡漠的脸上出现一丝惊讶之色,他初次遇到这般女子,不禁有些讶异,但他极快敛容,再退一步,“小姐误会了——”

    “大师若不是看不上小女?那是为何深夜到小女闺中?”华染娇笑,故意引诱。

    “小僧——”

    “哦,大师是觉得小女久病不够美艳?没什么,把这烛光熄了,又分得清什么,大师你说呢?”

    她一句一句大师,声音如水缠绵,仿若怀春少女叫着情郎一般的音调,不知怎么的,慧休觉得自己沉静如湖的心,像是被投进一颗石子,咚的一声闷响,石子没入水中,只余那一圈圈的涟漪在湖面上扩散。

    他又退一步,烛光给他的容颜镀上一层柔光,而在那明亮烛光旁的华小姐浅笑嫣然,他却也看得出她眼中的危险杀意。

    “阿弥陀佛,小僧乃天禅寺僧人慧休,特来府上为小姐治病。”

    “治病?”华染反问一句:“治病要孤男寡女,深夜来访?小女虽久不出门,却也知晓礼节,我可从没听说这么治病的。”

    “小僧昨日白天为小姐看过病,那时因心急也看过小姐面容,小姐不记得了?”

    “昨天?”华染一边警惕的看着他,一边思索:“我、我白天都在睡觉,不记得有见过你。”

    “那好,小僧再问一句,小姐前几日白天都在做什么?”

    经他一问,华染开始搜索记忆,却迷迷蒙蒙的记不清什么,“我、我记得我前几日和柳絮在院里看桃花。”

    慧休走上前,“桃花在三四月份盛开,可现在已是六月中旬了,华小姐。”

    华染倏然抬起头,“六月?!怎么可能?”那中间那些记忆,都去哪了?

    “小姐问小僧什么病要深夜治疗,那便是小姐的病,小僧治的不是病,是妖,是藏在小姐体内的妖。”

    慧休坐到她身边,将一节贡香放到桌上,“小姐日日昏睡,夜夜入眠,浑然不知世间之事,想必你也有所察觉,因此会随身藏有匕首。不瞒小姐,小僧是揭了榜文,有你父亲的准许才来为你驱妖,如果小姐相信小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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