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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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天师-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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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健康?或者,有什么忌讳?”

    陈自默撇撇嘴,道:“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是,我不懂,以前也不信这些东西。”陈金皱眉,神色间满是忧虑地说道:“可我听说过,和那些脏东西接触多了,身体弱,容易得病,而且还,还有什么五弊三缺犯其一……”

    “我不是神棍。”陈自默脸色沉了下来,迈步拾阶而上,从父亲身旁挤过去,进了厨房。

    他不喜欢这个词汇。

    因为这些年和干爷爷在一起,经常被人以此打趣嘲讽。

    陈金转身跟进厨房,看着儿子在那里貌似平静,无事找事地擦着灶台,准备着碗筷用具,他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陈自默已然扭头说道:“以后,不提这些事情了。”

    “好吧,那你以后也不要过问我的事情。”陈金反应很快地笑着说道:“这也算是一次交易。再者说了,哪有儿子管老子的道理?总不能因为你爹我住了几年监狱,没能照顾你,所以出狱后一边努力弥补欠你的,还要天天受你的管教监督吧?”

    陈自默冷笑一声,道:“你如果犯法,有警察管教。”

    陈金尴尬一笑,心想儿子还是年轻,心理太单纯了——这样也好,为人父者,谁不想孩子能够在成长的过程中,永远保持着内心的阳光,永远,接触不到社会的阴暗面?

    刚想到这里,陈金又不禁皱眉发愁:“这小兔崽子,虽然还没接触到,也不了解社会的阴暗面,可他……挺阴暗的。”

    于是陈金又想去扒胡四的坟了。

    ……

    中考日渐临近,初三学生们的课业压力极为繁重。

    不过,对于学习成绩一向优异的陈自默来讲,却没感觉到太大的压力——以他目前的成绩,考入县一中绝对是手拿把攥。当然,这也是他唯一的目标。

    因为他知道,以苏莹莹的条件,肯定会选择县一中的。

    陈自默以学习紧张为理由,渐渐疏远了和王辉、杨强斌以及诸多同学之间的交流。在和冯江发生冲突之后,虚荣心膨胀的享受,也不过是让陈自默新鲜了没多久,苏莹莹一走,他对同学们的热情主动,以及每天上下学前呼后拥的威风,就再没了什么兴趣。

    而且,他也确实没时间和心情,去和同学们在一起学习玩耍。

    课业方面他没压力,但关于如何选择性隐藏“内心秘密”,如何防范欺骗双管齐下对付“读心术”的问题,他迫切地希望能够尽快研究出相应的术法。已经融入到骨头里的胆小天性,让他在意识到可能发生的危险时,就会立刻迫不及待地去未雨绸缪,否则睡觉都不踏实。

    时光飞逝,转眼间,中考结束了。

    一周后成绩下来,陈自默全校排名第三,绝对能够拿到县一中的录取通知书了。

    这天傍晚,外面下着大雨,陈自默钻在书房里继续术法的研究,一次次在纸上和想象中的术法推理模拟失败,并没有打击他的信心,反而愈发让他兴趣昂然。因为在这段时间以来的研究过程中,他发现术法实在是太深奥、玄妙了,如果有充足的时间和经验,那么他可以研究出能坐到任何事情的术法,甚至,飞起来!

    而且,这般深入性的研究,对他来说也是经验,让他更为熟悉自己掌握的术法基础知识,对于将来临机应变,迅速施展出最为合适的术法,必然有着极大的助力。

    熟能生巧嘛。

    忽而,陈自默皱了皱眉,抬头看向窗外——外面,大雨倾盆,天光昏暗。

    随着修行术法的时间越来越长,陈自默逐渐发现,自己的听觉、视觉比之以前,都有了极大的提高。倒不是能够看得更远听得更清楚,而是能够精确地在诸多杂音中,听到不同的声音,并在提高注意力时,更清楚地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声音;视觉方面,也同样如此,他的视力可以更加集中,余光也能看清楚更大范围、更多的物事情形。

    比如现在,密集的哗啦啦雨声中,他听到了前院街门开启的声音,凝神细听时,又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街门的钥匙,他和父亲一人一把,家里放有一把备用的。

    所以能够从外面打开街门进入家中的,就只有他和父亲。但今天是周四,父亲不应该的回来的,而且父亲每次回来,都是一个人,也只有他歇班在家的周日,才会有街坊邻居来串门。

    心有疑惑且向来谨慎的陈自默,迅速把桌上的纸收起来塞进抽屉里,起身往外走去。

    刚走到廊檐下,就看到通往前院的圆门那里,一个中等身高,身形匀称,却显得格外挺拔,穿着白色短袖衫、黑色长裤、黑色皮鞋的中年男子,撑着一把伞为两人遮雨,在瓢泼般的大雨中,仍旧不急不缓,神色从容地往后院走来。

    伞下另一人,走路一瘸一拐的,正是陈金。

    两人走过圆门,右转到东厢的廊檐下,把伞收起,沿着走廊往堂屋走,陈金一边抬手指了指站在西厢书房门口的陈自默,向那个中年人说了句什么,然后招手唤道:“自默,家里来贵客了,你一会儿过来,我给你介绍下。”

    陈自默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应了一声:“哎。”

    自从那次醉酒,被父亲诈出了一些他不愿意被任何人所知的秘密,并且父子二人做了深入交流之后,陈自默并没有因此而认为父子之间可以敞开心扉无所不谈,恢复正常的父子关系了。

    相反,他愈发不喜欢和父亲坐在一起谈话,因为他对父亲,有种不愿意承认的畏惧和忌惮。

    父亲太聪明了,在他的面前,陈自默感觉自己藏不住一丁点儿秘密。

    这让陈自默感觉很不安全。

    不过今天难得有客人来了,陈自默总要给父亲留点儿面子,这也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而且他对那个给父亲撑伞,第一次到家里来,又被父亲称作贵客的陌生男子,很好奇——刚才隔着密集的雨帘,陈自默却看出那男子,周身上下好似有某种气机环绕。

    对于这种非常现象,陈自默当然感兴趣。

63章 白启林() 
陈自默来到堂屋的时候,父亲和那名陌生男子,已经坐在了堂桌两侧的太师椅上。

    “自默,我给你介绍下。”陈金笑呵呵地随手指了指那男子,道:“白启林,是你爹我最信任的老朋友咯……那,今天他刚出狱回来,暂时就住在咱们家了。”

    “哦,白叔你好。”陈自默很礼貌地微微躬身。

    刚才他进门看到白启林,就禁不住认真仔细地打量对方,因为白启林身上确实有一种很古怪的气,并非自身有本元透体而出,和天地间的自然五行元气,也有所不同,但就那么似有若无地围绕着白启林周身上下不散,并随之而动,偏生还与天地自然相参。

    更让陈自默吃惊的是,当他和白启林之间的距离近了之后,那层古怪的气,竟和他的身体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正如父亲身体内不断散发的微弱本元,所带给他的感觉。

    也就是说,白启林身上这层气,也可以借来施术所用。

    这可就奇怪了。

    那薄薄的一层气,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如何形成的?

    躬身问好之后,陈自默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他进门开始有些失礼地打量白启林时,白启林也在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极为认真仔细地打量他,而且是上上下下地打量。

    就好像,他也看出了陈自默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心思缜密六识敏锐的陈金,自然也发现了白启林和儿子相互打量的异常状况,不合礼数。而且,深知儿子身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又修行神秘的术法,所以陈金看似神色如常,但内心里,却已然高度紧张,白启林这家伙,到底看出了什么?

    白启林在陈自默向他问好几秒钟后,才目露精芒,喜不自禁地起身走到陈自默面前,继续上上下下地打量,好像看不够似的,一边频频点头说道:“金哥,你,你早该让我见到这孩子的,他可是练武的奇才啊。”说完这句话,他随即又认真看着陈自默的双眼,道:“自默,想不想跟着我习武?”

    陈自默怔住,心想白启林刚才还一副稳重大气,八风不动的表情模样,现在怎么就突然喜不自禁以至于失态了?

    陈金暗暗松了口气,笑道:“他小时候,你还抱过呢。”

    “哦对对对,那时候孩子还太小,也不是……”白启林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抬手轻轻拍了下陈自默的肩膀,转回去坐下,说道:“不是孩子那时候小,是我眼拙了,没发现孩子骨骼清奇,气息脱俗不然尘埃,真是罕见的练武奇才,金哥,我可没求过你什么,今天就求你一件事,我要收他做徒弟。那,你是知道的,我可从来没收过徒弟,这是第一次,而且我保证,就收他一个,倾囊相授!”

    “别扯淡,你那时候是因为自己年轻,懒得收徒弟。”陈金打趣道:“怎么,在监狱住了些年,刚出狱就觉得自己老了?”

    “我是看到宝了,先抢到手再说,哈哈。”

    “启林啊,这事儿我还真不能做主答应你。”陈金面露歉意的笑容,道:“你我当年被捕入狱时,自默年纪小,也没妈照应着,跟着村里一个孤寡老头儿相依为命,苦熬着长大,我一直都心存歉疚,有些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做主吧。”

    白启林面露失望,又有些理解地点了点头,转而看向陈自默,恢复了之前那般平静之色,道:“刚才我有些失态了,自默,你别介意啊,我也不勉强你,好好考虑一下,跟着我习武吧。以前呢,我从不自夸,但今天为了你,我愿意破例,不要这张老脸了,夸自己一次。自默,我不吹牛,这一身功夫使将出来,寻常十几条汉子一起上,只要沾我的身,要他们倒地就得倒地,想让他们伤就得伤,要他们死……唔,习武之人更讲求手善,以德为境。”

    听着白启林自吹自擂,陈自默哭笑不得地说道:“白叔,我不想学武,太苦太累了。”

    “不会的不会的,以你的天赋应该很容易就能登堂入室,当然,免不了要吃点儿苦头受点儿累的,可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想想,将来自己会成为武林高手,拳打四海脚踢八方,多厉害?”白启林循循善诱着,“到那时候,你可以见义勇为,英雄救美……有安全感的男人,才受女孩子喜欢嘛。”

    “白叔,我真不想学。”陈自默低下了头。

    陈金在旁边插嘴道:“启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为了收这个小兔崽子,至于如此失态吗?”

    “值,绝对值!”白启林认真说道,一边继续打量着陈自默,越看越喜欢。

    陈金看向自己的儿子,眼神中明显透着支持和鼓励之意——他了解白启林,这个自幼习武,且武学驳杂的家伙,是一个武痴,武学修为极高。陈金不怎么懂得武学,但他却数次亲眼见识过白启林的实战能力,莫说是寻常大汉,就算是当年陈金在部队时,侦察连的精兵,七八条善于徒手博杀,又确实上过战场见过血的战士,徒手对决的话,莫说打倒白启林了,能撑得住一钟不被白启林全部击倒,恐怕还得靠四散奔逃的招数,才能让白启林无可奈何于难以尽数解决。

    如果陈自默真能跟着白启林习武,那么将来在武学方面,必然会有极高的成就。

    白启林不都说了嘛,这孩子武学天赋奇高。

    当然陈金并不希望儿子以武学为毕生的职业追求,但能够学到高深的武学,起码可以更多添几份自保的能力。毕竟,他身藏着不可告人,又有极高风险的秘密。

    “可是我,我不想学武。”陈自默摇摇头再次拒绝,继而神情尴尬,满是歉意地解释道:“白叔,实在是对不起,我,我还是想好好学习知识,将来做科学家……”

    白启林也有些尴尬了,只得点点头露出牵强的笑容,道:“没事没事,你,回头再考虑考虑。”

    “嗯。”陈自默道:“我去做饭。”

    “去吧。”陈金摆摆手,神情略显失望,道:“拿着伞,到杨大柱家的小卖店买点儿酒菜,今晚我得给你白叔接风洗尘。”

    “知道了。”

    陈自默转身走了出去。

    他确实不想习武,一来没有时间,研究术法、修行,这都需要时间,再者上高中以后,就要接触新的、更多的知识课程,学习肯定需要占据大部分的时间,哪儿有空习武?

    另外,天生胆小谨慎的他,在未明确白启林周身笼罩的那层神秘的薄薄的气,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之前,陈自默甚至都不想见到白启林。

    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

    此时的陈自默,还没有意识到白启林身上笼罩的那层气,他能看得见,白启林和父亲,以及寻常人等,都看不到。

    简单吃了些晚饭,陈自默就回了书房,留下父亲和白启林在餐厅里喝酒叙旧——他没可没功夫和心情,陪两人聊天,而且,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面,还是对父亲未经和他商议,就决定留白启林在家居住,还是长时间居住的事情很不满意。

    这个浑身笼罩一层神秘的,可以运用于施术的气息的白启林,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在家里常住的话,会不会发现我在修行术法?

    会不会,他就是一名术士?

    考虑到这些问题,刚刚走进书房的陈自默,又迅速转身出来,选择去卧室躺下默想研究术法。他担心,深埋地下的卷轴感应到他之后,自发释放灵气,被可能是术士的白启林察觉到。

    正在与白启林闲聊的陈金,察觉到儿子从书房返回,转而去了卧室,心里暗笑,这孩子,太谨慎了。

    然后,陈金才意识到,自己把白启林带回家来,还要他常住……

    有些唐突了。

    所以本打算聊至尽兴,不去在意夜深几时的陈金,又和白启林聊了一会儿,喝下几杯酒后,就说道:“启林,你今天刚出狱,身子也乏了,早些休息,以后有的时间叙旧。”

    也只是在初见陈自默,为其天赋惊到,故而急于收徒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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