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妞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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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妞上仙-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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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上不必烦忧,夜白受的这点苦却并不算得苦,与当年的瑶姬仙子比起来,岂不是小巫见大巫。”

    夜白不知道自己为何出此言,难道是在怪罪自己的亲爹当年没有勇往直前,寻得自己的亲娘,然后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她天山夜白仙子有如此显赫的爹与如此美貌的娘,放眼天下,还有谁敢欺负于她?

    算了,缘来缘去,皆是命中注定,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此言一出,眼跟前的自己个的亲爹面上似是一恸,伸手欲抚上夜白的脸。

    夜白一闪躲开了,她实在是不太习惯。

    “夜白这是在怪罪与我?”

    夜白向来直白。

    “仙上明白就是,夜白认为,爱一个人可以为他付出所有,就算是拼了命也可。可仙上,你空谈了半天爱,请问你可为了你口中爱得可以为她去死的瑶姬仙子做了什么吗?难道你不是在她身陷于险境之中,命悬一线之时,却抱得新嫁娘而归?我想,她大概身死之时心中犹自恨得皆是你。”

    “我。。。。。。“仙上一时语塞。

    “我想她应该是的,不然这一万多年以来,我还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她这是在惩罚我。夜白,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想弥补这些年以来对夜白的亏欠,对瑶妹的亏欠。”

    “仙上,这么多年以来,我不知道我的爹娘是谁,我也过得很快乐。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知道这一切。”

    “夜白,要我做什么你才可以原谅我?”

    “仙上,你不需要我原谅你,你亏欠的一直都是瑶姬仙子,与我天山夜白仙子并无半点关系。如今,我还要感谢你将我从那天宫囚禁之地带出来。如果你觉得非得要做点什么才能心安的话,那么你只需要时常来这神女峰前看一看,摆上几坛子酒,采上一束花放与祭台之前,我想瑶姬仙子在此地她需要有人时常陪她说上一会子话,才不会寂寞。”

第371章 奈何桥头遇故人() 
晨间朝云镶着金边绕于峰前,仙上一抹白衣衬得一张俊脸万千道情怀。有那么刹那之间,触动了夜白内心柔软之处。

    天底下最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是这情啊爱之事,这位仙上与瑶姬仙子的爱恨情仇,她,天山夜白仙子没有权利,也没有理由评说,一切都交给时间来处理。

    仙上面上还有期翼之色。

    “夜白,你终究是我的女儿,难道你。。。。。。”

    “仙上,我不管你是一元仙上,还是当年的天帝东皇太一。我,夜白亦会当你是我在这个世间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仅此而已。或许有朝一日,这一种关系会改观,我不知道。需要时间来证明。但眼下,我不能。而且我还有很紧要的事情去做,不能陪仙上在此地缅怀瑶姬仙子啦。”

    “夜白。。。。。。”

    再与仙上纠葛不清,也没有任何意义。

    “大猫,我们走。”

    大猫与大胖似是难分难舍,耳鬓厮磨一番,总算挪到了夜白的跟前。

    夜白双手抱拳。

    “仙上,夜白告辞,有缘咱们自会再见。”

    如若再不走,怕再也走不了了,天界殿下毕竟不是吃素的,一早发现夜白不在云罗宫内,必得派了天兵天将来寻。

    一年前,天界与巫界那一场战役过后,地府开了的天窗如今痕迹未寻。大猫在大漠的上空盘旋了许久,直到那一轮圆日西垂在地平线上,亦未曾找到通往地府的路。

    这里曾经是通往巫界的通道,如今却遍寻不着。

    也是,巫界如今不复存在,这道通道当然亦不复存在。

    是夜,凡界夜黑风高。

    洛带镇城边上,一道阴恻恻的气息扑面而来,隐隐听得猫头鹰叫声十分诡异,夜白着大猫紧跟了过去。

    果然,前方不远之处,阎罗跟前的黑白无常擒了一缕魂魄在夜风间穿梭。

    等这两货也费了一些时辰,洛带镇一处僻静的酒楼里,这两货幻化成人形,喝酒喝了差不离一个时辰,才晃晃悠悠出了酒楼。

    一条僻静的巷子里,眼见那一黑一白的身影闪入了其中,倾刻之间不见了踪影。

    还好夜白闪得快当,白无常一抹白白的衣角刚好隐没在那一道结实的墙体之中,她紧跟着闪了进去。

    果然又是另一番天地。

    前方那一黑一白的身影闪得倒是快当,想是在凡界的酒楼里喝酒耽误了一些时辰,所以赶着回阎罗殿复命去。

    即入得这地府,夜白不必再追着他们。

    记得多少年前,那一日在天山之时初见无名容颜,将他当作了花狐狸之时,恍惚之间似是入得了幽冥地府。

    原来一切仿佛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一般,这黄泉路倒与当日恍惚之间瞅得一般无二。

    前方团团白雾之间,一方怪石上刻着阴风煞煞的三个大字——鬼门关。

    鬼门关前就是黄泉路,白雾里穿行而过,一路上彼岸花开得尤其的娇艳。

    彼岸花开开彼岸,花开叶落永不见,因果注定一生死,三生石上前生缘,花叶生生两相错,奈何桥上等千年,孟婆一碗汤入腹,三途河畔忘情难。

    黄泉路的尽头就是传说的三生石。

    三生石上前生缘,伫立于三生石前,三生石,只是一方普普通通的一块石头而已。

    前世,今生,来世,在自己心尖尖上的那个人,不需要看,已然晓得是何人。

    自己眼巴巴地来此不正是为了寻那一个人吗?

    忘川河上奈何桥,奈何桥头有孟婆。

    婆婆一张脸饱经风霜,见得夜白笑吟吟地迎上来。

    “女娃儿,来,喝了这一碗黄汤,前尘往事一众烦恼都忘却,过了这奈何桥又是一生。”

    夜白双眶一热。

    “婆婆,我是小红娘子,你不认得我了吗?”

    眼跟前的婆婆不是那巫界忘川渡口的婆婆还是谁?那一日夜白眼见着天界殿下挥了太阳戟将那忘川河上一叶扁舟挡腰切成了两段,沉入了沉沉的忘川河之中。

    不曾想,婆婆她来了这奈何桥头。

    婆婆依旧笑吟吟。

    “小娘子,每日里来这奈何桥头的人多如牛毛。但姑娘貌美如花,老身若是见过必不能忘,见儿个倒是头一回见着小娘子。”

    婆婆递了一碗孟婆汤要夜白喝下,不然不能过这奈何桥。

    这一碗忘却前尘往事的黄汤,夜白当然不能喝。

    只是眼前的婆婆不认得自己,怕不是也喝了这孟婆汤的缘故。

    “婆婆,你怕不是喝了这孟婆汤将夜白给忘记了。婆婆可还记得忘川渡口,头一次婆婆未曾管夜白要渡资就渡了夜白?婆婆可还记得那凡界的女儿红味道如何?婆婆可记得,你曾与我说的一句话,说忘川河之上从来不渡有缘之人?”

    婆婆手中的汤碗在手中一僵,旋即又堆了满脸的笑意。

    “如此说来,小娘子倒真的认错人了,我在这奈何桥头守了数十万年,何曾去过那小娘子口中的忘川渡口?你说的怕不是我那孪生的姐姐风婆婆。数万年间未曾有她的消息了,不曾想,她倒在那忘川河畔当了一位渡客,小娘子倒是与她有缘。只是我们同在地府,她这多么年也不肯来看我一眼,看来她倒是记仇得很。改日跟阎罗请个假倒要寻上去看上她一眼。”

    婆婆十分执着,执了汤碗定要夜白喝下。

    “小娘子,不管你前世今生如何,只要过这奈何桥必得要喝这一碗汤,前世今三千烦恼尽数忘却。”

    夜白手一推,婆婆手中的碗未曾端得稳,掉落在地,并不曾碎,但一碗汤却实实在在洒了一地。

    双目垂泪。

    “婆婆,对不起,都是夜白不好。您怕再也见不着您姐姐了。”

    婆婆也不恼,弯腰捡了那只碗来,又打身边的一方坛子里打了一碗汤来复又端在手上。

    叹了一口气。

    “唉,她,总是如此。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她这不晓得吃了多少堑也不曾长得一智来,她怕是见不得世间的有缘人分开,所以渡了你这一位有缘人,结果将自己给搭进去了。只是她死都不肯来这奈何桥上走一回,倒叫我数万年以来添了无可弥补的遗憾。小娘子看起来非寻常之人,若是不肯喝这碗汤,还是哪来的回哪去。何故上这地府来自寻烦恼?”

第372章 幽冥地府寻故人() 
夜白当然不能走,因为无名说过,他要在忘川河畔,奈何桥头等她的。

    奈何桥之上白雾迷茫,何曾有半个人影在等她?

    开口觉得一颗心胡乱的颤动,如咽在硬。

    “婆婆,仙历一十三万三千五百三十八年腊月初八,你可曾看得一位俊美白衣公子来这奈何桥之前徘徊?”

    婆婆还是堆满了笑容。

    “小娘子,你可知道这奈何桥头,一日之间得过往多少人?俊美公子哥儿我也见得多了,不晓得你说的是哪一位?”

    夜白急了,抓住婆婆的手不松手,婆婆手里的汤碗又洒了不少汤渍出来,在地上画出了无数个不规则的圈圈,片刻之间即消散。

    “婆婆,我说的是三十八年腊月初八,一位俊美白面公子,你可曾有看见过?他说好了要在奈何桥头等我的,可如今他去了哪里?”

    婆婆也不恼。

    “小娘子,你可知这奈何桥头每日是里有多少痴男怨女不肯喝我老婆子手里的黄汤?不肯过这奈何桥?小娘子若是指望我记得那么清楚,婆婆我岂不是一个头两个大?小娘子,既然来了这奈何桥,我劝你还是尽早喝了这碗汤,下一世大好的时光还等着你了。”

    夜白不甘,心中一股悲凉油然而生,喃喃自语。

    “不,婆婆,他说过的他要等我的。我只是来迟了一些,他怎么就那么心急呢?”

    婆婆大概见过她这个样式的见得多了去了,不太耐烦。

    “小娘子,来我这奈何桥头向你这样的人也多了去了,不肯喝这黄汤,亦不肯过桥,死死守在这里的。最后也听了我老婆的劝过了这奈何桥。小娘子这伤心且得一阵子,我老婆子也懒得劝你了,你闪开一些,别耽误我正经事儿。”

    无名,他终究是怨自己的,所以来这奈何桥头亦不肯多等她一些时日。

    “婆婆,当年我在那忘川渡口之时,因为无有渡资,渡舟的婆婆虽说心肠有些硬,最后还是勉强让我渡了河,还好心地收留我在忘川河彼岸的茅屋之中歇了一晚,才免遭了忘川河里的游魂所侵蚀。至此,婆婆即与我成了忘年之交。忘川河上烟波浩瀚,婆婆好喝上一口,凡界的女儿红与天山的雪莲酿亦是她的最爱。夜白最后见到她的时候,她正摇着那一方扁舟行于那忘川烟波之上,是我,终究是我害了她亦作了忘川河之下的一缕游魂,所以,我想这就是她为何没来这奈何桥的原因。她不是不想来找您,而是找不到来时的路而已。婆婆可否告诉我,那忘川河的渡口如今在何方?夜白要去寻上一寻。或许,他们都身困于那一方河流之中。”

    婆婆将手中的碗递于一位白发奶奶,奶奶没有片刻犹豫,饮尽手中的黄汤,步履蹒跚隐没在奈何桥之上。

    婆婆长叹了一口气。

    “小娘子,佛说彼岸,无生无死,无苦无悲,无欲无求,是个忘记一切悲苦的极乐世界。看见这奈何桥的对岸没有,为何白雾茫茫?到了彼岸,你所纠葛之事亦不是个事。奈何桥下,茫茫忘川河,从来就没有什么渡口。佛说有即是无,无即是有,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小娘子所说的忘川渡口有还是没有?不过是一方幻境罢了。忘川河之上,只这一方到达彼岸的桥是唯一的出路。”

    “那,婆婆可解释得清,为何夜白当日亲见渡舟婆婆身归了忘川河底,她为何没来这奈何桥头走上一遭?”

    说话间,三三两两之人又要过这奈何桥,他们并不纠结喝不喝这一碗黄汤,面无表情,接了婆婆手中的黄汤,一饮而尽,径直走向了对岸。

    “唉,小娘子执念太深,老身话不多说,你若是不信,大可去寻上一寻。”

    婆婆倒说得的,一语惊醒梦中人。

    地府茫茫黑暗,黄泉路之上来来又回回,一路彼岸花开得娇艳。何处是去往那忘川河渡口,却是半条分叉路口也无有。

    罢了,无名有没有来地府,过这奈何桥,问一问阎罗即可。

    奈何桥头,今日来此报道的魂魄还真不少,趁着婆婆忙着打汤的时刻,匆匆朝着奈何桥对岸而去。

    幽冥司门前,牛头马面倒是比孟婆婆要清闲许多,东倒西歪地正打着瞌睡。

    闪身进了阎罗殿,阎罗殿跟前,黑白无常刚刚拿来的魂魄正战战兢兢地跪于堂前。

    想来阎罗正在审案。

    阎罗一脸黑,见有人擅闯这森罗殿,正待发怒,蓦地见着来人,心下一惊。

    此女子倒是惹不得,好言好语打发了就是。

    朝黑白无常使了个眼色儿,黑白无常拿了那殿下的魂魄出了森罗殿。

    阎罗一张黑脸,如若不是嘻了一口白牙,夜白看不出来他脸上堆了笑。

    “不知仙子到来,有失远迎,不晓得仙子今日前来何事?”

    阎罗内心大戏频繁,这一帮子地兵地将们不晓得当得什么差,阎罗殿里头来了人都不晓得,回头定得好好整肃整肃。

    “叨扰阎罗了,本仙子倒不曾有什么大事,只是想问一问,仙历一十三万三千五百三十八年腊月初八,可有巫界巫尊的魂魄来此报道?”

    阎罗事务繁忙,不记得当然也情有可原,翻一翻生死薄即可知晓,忙吩咐门口的马面速速去拿了生死薄上来。

    阎罗倒也不糊涂。

    “仙子,若是我没记错的,三十八年腊月初八,天界与巫界差点将这地府给掀翻了,那一日,通往地府的魂魄数不胜数。亦不晓得仙子口中的那位巫尊可曾来过。”

    马面去得快当,很快递了生死薄上来。

    这一本生死薄也翻了许久,翻得阎罗黑黢黢的脑门上都滴了汗珠子。半晌才放下来,十二分的抱歉。

    “仙子所说的那位巫尊想是一个了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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