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妞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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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妞上仙-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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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火鸟瞪圆了一双鸟眼,仍然长啸不已。

    扇了一双火翅,作势要朝大猫呼来。

    夜白有了刹那之间的恍惚,这火翅如此大烤之下,撒点孜然胡椒就可以下酒了。

    正在千均一发之里,那火鸟身后传来了椒图威严十足的声音。

    “毕方,住手。”

    那火鸟才收了它的火翅,退了回去。

    天!万幸,不是椒图入了魔。

    只是他身边何时养了这么一只火鸟,自上天天庭以来从未见过。

    火虽是火了一点,一身的火气,却还不如火神师父后院梧桐树上那只火凤凰来得好看一点。

    居然还有那么难听的一个名字,譬如人家喜鹊,凤凰,孔雀,杜鹃,黄鹂皆鸟如其名。

    这只火鸟就应该叫个火鸟,或者火鸦什么的。收了那火,可跟那难看的乌鸦没什么两样。

    夜白伸手摸了摸那火鸟的火翅,那火鸟气性相当大,怒目而对。

    夜白内心独白。

    瞪什么瞪,小心我将你那对烤翅给下酒吃了。

    面上却笑扯了。

    “殿下有这么一只宠物,夜白倒未见过。”

    椒图面上波澜不惊。

    “才养的。”

    这椒图行事却是雷厉风行,这才醒来,就养一只火鸟,想是在病塌之上呆得太久了,闲的。

    椒图又道。

    “此鸟乃魔奴。”

    “魔奴?怪不得个头小,脾气倒嘿大。”

    “其实它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魔奴,它之前是火神叔父养的宠物,这一次火神叔父将我身上根种的魔奴之气引渡到了毕方的身上,所以它如今也算是我椒图的宠物了。”

    夜白明白了,记得那一日火神师父说过,这数月之后,夜白居然将这茬给忘记了。

    只是师父何时有这么一只火鸟?夜白却不晓得,早知道拿出来玩一玩,拼个火啥的也还不错。

    椒图命那火鸟不许耍火,大猫才将它那九张大嘴给闭上。

    经此一折腾,夜白不困了,打算好好地陪这殿下散一回步。

    不曾想,这步却散不下去了。

    这大猫与那火鸟好似前生有仇,今生有怨似的。

    各看对方哪哪都不顺眼,哈,这天河十里长岸热闹极了,一只火鸟在前头飞着,一只大猫腾了四条腿,绕着天河狂追那火鸟,将那只火鸟撵得飞起,落了一地的黑毛。

    那火鸟一双狭长的双眼,怨恨地瞅了它主人一眼,似是恨它主人不让它使那火,不然它何以被一只大猫给穷追不舍。

    这大猫也是,夜白咋喝也喝不住,见着那火鸟露个头就嘻了牙。

    椒图苦笑一回,似乎十分体谅了夜白一把。

    “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咱们回去吧!”

    夜白巴不得殿下发了话,忙招了大猫,腾到了大猫的背上。

    “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省得它俩打架。”

    天河十里长岸,空留殿下一声叹息。

    那火鸟立于肩头,满眼的火气,瞅了瞅渐行渐远的一猫一仙子,掩也掩不住的寂寥。

    太微玉清宫,天帝与火神执了茶盏,看着那一方水月镜之中,十里长岸。

    天帝饮尽盏中茶,声叹息。

    “这椒图,好不容易开了窍,却是如此笨拙,看来他这脑袋里榆木已然成林了。”

    火神倒是恬淡了许多。

    “陛下多虑了,你也得体谅体谅殿下,这数月以来装昏迷装得辛苦是为了什么?”

    天帝哑然一笑。

    “就此一招,亏得他如此沉得住气。”

    火神放下茶盏,起身道。

    “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又得添一桩憾事。”

    天帝怔怔地望着飘飘然出了太微殿的火神,半晌。

    难道造化真的如此弄人么?

    不行,他得助椒图一臂之力。

第223章 月上柳梢黄昏后()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送君如昨日,檐前露已团。

    天界数月匆匆过,凡界百年逝流水。

    凡界之长街,花市灯如昼。

    长街尽头,天下第一楼果然名不虚传,百年之后,已然如这长街一般,繁华热闹依旧。

    酒楼仍然乌漆漆半米高的门槛,夜白一袭红衣,仍然一副公子哥的派头,跨过门槛拂袖上了二楼倚窗即可见人流川息之长街。

    寻寻觅觅,恍恍惚惚,彷彷徨徨忐忑,想见未见时候,最难将息。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那日之灯火辉煌之时,犹如昨日。

    却不知,长河之水已默然向东而流几百年。

    天界数月匆匆过,瑶池桃花又再开。

    又是一年元宵佳节,瑶池仙宫依然热闹,知道天山的元宵闹得别开生面。

    天帝大发慈悲,着了椒图与龙月来了天山凑热闹。

    天帝当然打得一手好算盘,此举不正是给椒图趁热打个铁,添上一把火,期许他早日讨得媳妇归。

    椒图临上天山之时,天帝还特意嘱咐了椒图几句。

    语重之心长。

    “椒图啊,你可长点心吧!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椒图一张桃花粉面,由粉及桃红,由桃红及玫红,刹时之间飘上了一朵火烧云,一时不知所措。

    天帝觉得还得提点提点。

    “傻孩子,我把话说明白一点,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洲,你不出手别人就出手了。”

    嗳,这可是天帝的心声哇。

    遥想当年,若是他早太一一步在瑶姬的眼眸里留下惊鸿一瞥。

    还有那东皇啥事啊!

    也不会生出这许多遗憾之事。

    所以说,真理就是,及早出手乃是上上策。

    唉,说多了都是泪,挥了挥手让椒图快当点去,追妻这条路不好走,及时走才是正道。

    看着椒图那一抹身影朝南天门而去,长叹了一口气。

    “椒图啊椒图,当爹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有没有幸抱得佳人归,全看你的造化了。”

    天山今年的花灯比起去年来,丰富了不少,这还得于去年,天山三剑客去了那凡界长了见识,各式各样的花灯,花鸟鱼兽,想得出来的样式,皆来一个。

    有了天庭龙月公主与椒图殿下在,这节日的气氛比往年也要热闹了许多。

    夜白却满怀心事,一早就想着,晚间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独自一人去那凡界赴无名一年之约。

    直至龙月与椒图的身影飘到了天山,觉得好行事多了。

    有了天庭两位贵客,夜白中途溜个号,怕也没有人会发现。

    是以,饭桌上,一众仙子们兴高采烈,杯光交错之即。

    夜白借口酒喝得有点多,得上个茅房。

    偷摸从后门翻了墙,爬上了一朵低调的灰云,直直地朝凡界而去。

    本以为那天下第一楼临窗之前,无名的那一抹白衣飘飘的身影铁定已然在那了。

    却是满眼的失望,都说了不迟到,不早退,是一位翩翩君子该有的情操吗?

    这男人,不光来无踪去无影的,这约好的事情,居然也会迟到。

    这天下第一楼所处这长街黄金地段,这几百年之内,老板也不晓得换了几茬,却也有它百年不倒的精髓所在,小二哥仍然俊朗好客,一张脸面天生自带一股笑意,随时随地和风煦暖,如沐春风,令人通体的舒畅。

    先是来一杯热茶,嘴上跟抹了蜜似的。

    “这春暖乍寒,公子先喝上一口热茶,暖和暖和身子,要什么菜式,公子先琢磨琢磨,琢磨好了唤在下一声,随叫随到。”

    自上次见到无名,转眼已是数月而去,元宵之约,他断没有再失约的道理。

    这一盏茶都凉了,无名那一抹身影连半片衣袂都不曾展现。

    这等得辛苦,一颗心起起伏伏。

    来之时,那一级级台阶迈得有诗为证: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挥手叫小二哥先暖了一坛子女儿红来。

    这一坛子女儿红下去,又有诗为证: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左也愁,右也愁,愁来愁去愁更愁。

    就差一头青丝变白发了,大宽姑姑的故事里头就是这样讲的,说某位小娘子,日日上西楼,等意中人远归,总不遂心,等得头发都白了,也未曾等得。

    此时的夜白就觉得自己已然变成了那位青丝变白发的小娘子了。

    靠,不见就不见,见面也不过是喝两杯酒,唠个家常什么的,换谁喝酒不是喝?

    算了,等人不是她天山第一美仙子的风格。

    起身正准备拍拍屁股走人,眼光往那长街之上瞅了一瞅,靠,一颗心差点秃撸出来了。

    按了按胸口,将一颗心给安放回了原处。

    长街之上,那灯火通明处,几个乍眼的白面书生有些面熟。

    其中一个紫衣公子那紫袍的下摆之处若隐若现一紫狐狸尾巴。

    细看,一金,一火,一紫,一月牙色。四尊翩翩公子,皆人手一把折扇,在那长街之上摇得个飞起。

    娘啊,这春暖乍还寒的,你几个女娃子莫要给那折扇子扇出风寒来了。

    眼见着那几个公子哥儿乍乍乎乎地往这天下第一楼而来,数米就是这酒楼的前门。

    忙招呼小二哥给了酒钱,问了二哥茅房在何处。

    二哥指了指二楼楼道的尽头。

    急急如律令。

    这天下第一楼的茅房也还可以,干净整洁,不似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脏乱差。

    关键吧,那里有一扇窗户,又关键之关键,那扇窗户正对着的那一面正是那长河之岸。

    唯一不足之处,此时正有一食客正在解决内急。

    这肥头大耳的食客满身酒气,不晓得喝了多少女儿红,那内急哗啦啦半天也解决不完。

    夜白比他更急,要不是男女有别,她差点提拉着那人的衣襟直接给扔到某个不知名的墙根边去了。

    捏了鼻子,耐下心来,起码半刻钟,那肥男终于扭着圆滚滚的身躯挤出了茅房那扇木门。

    夜白爬到那窗户之上,纵身一跃。

    到底是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那长河岸边今日也热闹非凡,卖河灯的,买河灯的,放河灯的,人挤人,人堆人。

    夜白无处落脚,半空中变回了原身,一株芝草不偏不倚落在了那草丛中。

    嘿嘿,与周围一溜绿草相得益彰,无半点不和谐之处。

    哈哈,真不愧是天山第一聪明小仙子,果然聪明。

    内心啷里个啷,唱起了大戏。

第224章 欢乐极兮哀情多() 
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

    果然是乐极生悲的道理。

    正欲瞅了瞅没人注意的时候,变幻回个人形。

    一个跟大人出来玩耍闲得无事,就喜欢东瞅瞅,西望望的小红孩。

    凡界的小孩都是如此打扮,新春都喜喜庆一些的,穿着个大红棉袍,头顶上扎两个发髻。

    再配上红扑扑的脸蛋子,果然是喜气得很。

    那红孩子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来,生生地将夜白又给憋了回了原型。

    “娘哇,好大一个蘑菇。”

    一位大婶凑了过来,眨巴眨巴眼睛,靠近瞅了一回。

    “哇!真的是好大一个蘑菇,肉也还肥嫩。狗蛋,采了回去,娘明儿个给你做肉炒蘑菇。”

    靠,蘑菇你妹啊!你全家都是蘑菇。

    按理说,这洛阳城在凡界来说已属繁华之地了,大宽姑姑故事里头的情节多半都来自这嘎达。不应该呀不应该,不应该有如此见不得世面之人,一个小屁娃儿就算了,他娘也居然将这一株名贵的芝草当成了一株蘑菇。

    然后,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不带犹豫半分的将这株芝草当蘑菇给采了,拿在手里头当花灯耍,还嘿兴奋。

    “嗯,我最喜欢娘做的蘑菇炒肉了,特别特别地香。”

    狗蛋大概馋得很,哈喇子立马就流了下来,流了一手都是,顺带着照到那株大蘑菇劈头盖脸地流下来。

    哎呀,这个糟心哇。

    好在,这狗蛋就是那个传中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傻猴子。

    举着她这一株蘑菇绕着这长河溜达了一圈之后,在一个卖河灯的摊摊之前,停下来就不走了,两只眼睛就跟定到了似的,瞅到老板手里头的一只兔子灯就移不开眼。

    狗蛋拿出了他的十八般武艺,软硬兼施,顺带在河边的草坪上打了几了个滚。

    他娘被折磨得没得法,最后那个兔子灯就到了狗蛋的手中。

    狗蛋有了好耍的,就忘记了好吃的。

    这兔子灯玩得开森,就将这蘑菇给丢到了河边边上,搞忘记个了。

    这蘑菇瞅了一个空档,滚到那长河之中,翻来覆去地顺流而下,顺便洗了狗蛋的哈喇子。

    奈何这长河方圆十里,都它娘的是人,夜白想瞅个没人的地儿自那河中爬上来都不得行。

    春日的长河水,冰倩冰倩的,冻得人打哆嗦。

    无赖,只得在那河底下滚了一滚,现了人形,在那一盏又一盏的河灯之间探出头来。

    偏偏这一袭红衣乍眼得很,不大一会儿,成功吸引了那长河岸放河灯的人。

    人群之中不晓得哪个砍脑壳的喊了一声。

    “不好了,有人跳河了。”

    你娘个背时的,你娘才跳河,你姐你妹,你全家都跳河。

    只这一人不合适宜的喊了一嗓子,这长河两岸热闹非凡。

    嘿多人看热闹。

    立马也有几个见义勇为之人纷纷跳到了河里头,七只手八只脚的,不大一会儿又纷纷在河岸边的草坪上躺到起了。

    不晓得是哪几个背时的,自己个不会游泳,偏偏要冒皮皮,冲个假把式来救个人。

    娘啊,夜白本来没得事,结果愣是被这些个旱鸭子搞出事情来了。

    小的时候,因为总是疑心自己个的爹娘是那瑶池当中的一株莲花,所以总去那瑶池边边上耍水。

    被淹过好几回,有一回碧莲姑姑派来看住她的仙童们一个没看住,夜白掉下去大半天才发现,一口气差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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