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门 七年顾初如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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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门 七年顾初如北-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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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北辰抬手,修长的手指叉在了她的发丝,高蜓的鼻近乎贴上她的,轻声,“我说过我知道他所有的事,包括,他的心思。”

    她的气息与他的绞缠,唇微微颤抖。

    “跟你在一起的北深,他只爱你一个。”

    “可是你不得不承认还有萧雪的存在。”顾初心里揪着疼,“他骗了我,他说他只有我一个女朋友。”

    “他没骗你,他只是……”一向铁齿铜牙的陆北辰迟疑了。

    顾初喉头有点堵,接着他的话说,“他只是……跟萧雪发生过关系,对吗?”

    陆北辰沉默了。

    “我要知道真相。”顾初见他不语,心就开始沉落了,一直朝着无边的崖底落去,“别隐瞒我,这对我不公平。”

    陆北辰叹了口气,横过手臂将她搂紧,半晌后才说,“萧雪是北深的一笔糊涂账。”

    “什么意思?”

    陆北辰低头看着她,“他们两人很早就认识,直到北深上了大学,萧雪才对北深表明了心意。对于萧雪,北深谈不上喜欢但又不讨厌,可陆家杯弓蛇影出面干涉了北深。那时候的北深十分叛逆,家里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偏做,就干脆与萧雪*了。”

    *?

    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后脑,顾初听见“嗡”地一声,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萧雪只是北深来气父亲的棋子,其实从根本上他没有承认过自己是在谈恋爱。”陆北辰看着她,眼里的光深谙非常。

    顾初好久才找回声音,无助的,“所以,我其实是做了第三者对吗?”

    “你不是。”陆北辰将她的头搂过来,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低低道,“你从来不是他们的第三者。”

    顾初摇头,“可是……他们在一起过。”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陆北辰一直在搂着她,他感受到了她的颤抖,就搂得愈发紧了,“萧雪喜欢疑神疑鬼,北深又是个爱自由的人,一个爱管束一个讨厌被束缚,两人在一起最多的时候就是在争吵。后来北深上了研一,他就住校了,当时他也跟萧雪说的很清楚,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顾初听得脊梁骨发凉,眼圈就红了,“不,这不是我认识的北深……”这样的一个北深,她无法接受。

    “是,他不是你认识的北深。”陆北辰的眉头紧皱,喃喃。

    顾初想哭,眼泪涌出来又总是被她逼回去,心里的疼就只能发泄在手上,她死死地攥着陆北辰的胳膊,甚至捶打他的胸膛,然后,张口狠狠咬了他的肩膀。

    他没动,就任由她来咬。

    终于累了,但眼泪还是流下来了,“为什么要瞒着我?他可以告诉我,坦坦白白地告诉我啊。”

    陆北辰压过来,怜惜地为她拭泪,语气沉重,“你要明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一探究竟。”

    “可真相总有被曝光的一天。”顾初痛苦地说,“你口中的北深让我陌生极了,你是在骗我,对吧。”

    陆北辰命她看着他,“忘了吧。”

    顾初摇头。

    “我让你忘了他。”陆北辰加重了语气。

    顾初震惊地看着他,一滴泪还挂在睫毛。他凝着她,唇角的冰冷就融了,语气又转为沉重,“忘了你不熟悉的北深,忘了跟萧雪有关的事。”

    “是,我是该忘了他,当初是我提出的分手,我现在没资格歇斯底里。”顾初一闭眼,悬着的泪珠就漱漱而落,“可是,当初北深手里的篮球虽然没砸我身上,却砸在了我心里。”

    陆北辰凉了神情。

    “你们相爱了两年,最让你难忘的就只有初次见面?”连他的语气都转凉了。

    “是。”顾初哀默,“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我永远记得。”

    陆北辰扳过她的脸,看了她半晌。她只顾着悲伤,忽略了他越来越沉凉的眉宇。他的手绕到了她的后脑,微微用力命她不得不看着他,她被他略微铁青的神情吓了一跳,刚要开口,他的脸就压了下来。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唇。

    她挣扎,他却咬了她的唇稍。

    “别……”她感觉到了他的“意图不轨”。

    那尊健硕的男性身材,也亟待告诉了她即将的命运。

    “大声喊是想让你妹妹听见?”陆北辰的唇抵着她的唇,厚重的呼吸落在了她的鼻息。

    顾初当然不敢大喊大叫,只能抵着他的胸膛,奈何她的力气终究不够大,他轻易俘获了她的双腕,反剪在头顶,翻身压上了她。

    男人的身体很热,与他冰冷的神情形成对比。

    她瑟瑟发抖,想起了那次的疼,又想到了北深……

    “那你有没有记得我,嗯?”

    他的最后一个字低沉冷鹜,落在她耳畔的瞬间,他就冲进了她的身体。

    她被撞得脑中空白,紧跟着,是疼,眼泪就又下来了。

    陆北辰的脸颊埋在她的发丝,占有后的一刻就没有横冲直撞,深深地停留,英俊的脸颊蔓上一丝痛苦,他的唇厮磨她的耳垂,低语,“你要记住的人,是我。”

    顾初的身体在颤抖,像是张被人拉到了极致的弓,最大限度地来容纳他的野蛮。

    眼泪就被身上的男人吻干,大手轻抚她的额头,又捧住她的脸,他凝着她,似霸道又似深情,缓缓道,“包括,记住我在你体内的感觉。”

    话毕,他开始了缓慢而又折磨的吞噬过程。

    这个期间,他始终凝着她的脸,在幽暗中扑捉她的每一个表情。

    缓流终究成了海浪,一波愈发一波地推进涌现,她挣扎无望,渐渐地,却被这汹涌澎湃的海浪给彻底吞没。

    *

    顾初累得沉沉睡去的时候,眼角还有泪。

    欢宴后的陆北辰却失了眠,看着怀里额头沾汗的女人,眼神染了沉重。她其实还是个孩子,却被他这么强迫着一次次地完成了女人的角色。

    他不想这样。

    痛恨,本来就是件苦差事。

    他想放下,却无奈被这种情绪牵着走,就好像鸠毒,饮过一次就无法摆脱。

    正如,她的身体带给他的迷恋。

    脑中始终回荡着一句话: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永远只能是替身……

    话清晰刺耳,陆北辰的眉头倏然皱紧,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似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怀里的女人不知梦见了什么,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这样吗?

    陆北辰松了眉头,凉沉寂了眸底最深处,很好地收敛。他又沉身下来,攀上了她富有弹性的身体。

    睡梦中的女人也很是不安,下意识地轻喃,“不要……”

    他结实的手臂将她圈紧,那柔软的女人就成了他的盘中餐,他在她耳畔落下粗喘,低低的,醉人,“我要,你就得给。”

159会是谁?() 
他是谜一样的男人。

    有时冰冷邪鹜,有时热情如火。他的心事藏于心中,眉头微蹙时会疏离难以接近。有多少次,她很想拨开他那层层叠叠的外衣,窥视他内心的秘密。

    是的,他是深藏着秘密,否则不会如此地孤傲难懂。

    可她又会感受他的炙热,在喘息间,在气息交织间,他的眼是清澈是专注,她很想问他是否真的快乐,那眉心舒展时总是他的情绪最温和的时刻。

    他擅于掌控,他说过,他的职业决定了他与死神背道而驰的命运,他的智慧赋予了他控制真相的能力。

    这是一个心理强大的男人,在面对是是非非,真真假假的纷乱中,他是如此地坚定自己想要什么,正如他告诉过她的:真相是他唯一感兴趣的事,也只有他才有资格评定真相。

    萧雪的案件中,有多少次她是绝望的,在压力来临的时候,她会被真假难辨的幻想压得透不过气来。她知道,比这更复杂的案子他都接手过,那么经过生死大劫、窥视人性险恶的他,能够做到无坚不摧也并非易事。

    他却跟她说,压力到来的时候,有的人会被压垮,有的人会被唤醒,我,就是后者。

    所以,在这样一个强势而又心理强大的男人面前,她要如何窥探到他的心?他的孤寂?

    那一次,他对她的热情*到了天际微微泛白,整个过程她都是清醒的,所以在他终于酣然入睡后,她看了他好久,心知肚明的她嫉妒地发狂,每每想到萧雪,她脑中想着的却是眼前这个男人跟萧雪*时候的样子。

    她知道这个念头是不对的。

    眼前这个不是北深,为什么偏偏要他跟萧雪拉扯在了一起?

    那天过后,陆北辰出了国,她为他订的飞往纽约的机票,他行色匆匆,她没问他此行的目的,而他也没打算跟她详细说明,只是在临走之前深深吻了她一下,跟她说,等我回来。

    等待,因为有了牵挂就变得漫长。

    他才走了七天,她却觉得过了七年。

    陆北辰离家后,顾思抱着个水果碗从厨房里出来,盯着她好半天,然后说,“姐,今早辰哥哥是从你房间里出来的。”

    似问话又十分肯定,顾初知道,她看见了。

    她没回话,只是默默地回到房间。

    顾思跟着进来了,靠在门边,问了句,“可是你爱的,不是他弟弟吗?”

    这不难推断,顾初没惊讶于顾思的这句话,她是看见画像的,她也曾亲口告诉顾思那个画像中男人的身份。足足一百张画纸,每一张画纸里画着的都是同一个男人,没人会笨到猜不中她的心思。

    可她还是未能满足顾思的好奇心,也许,连她自己都拿捏不准自己的情感了,这是件可怕的事。她默默地收拾东西,良久后只是轻声说了句,“我想,我们该离开了。”

    这种上瘾是毒药。

    她曾经尝试过一次,不想再饮毒第二次。

    陆北深,陆北辰,都是她的劫难,既然都是一场能够看得见结果的劫难,她为何不能将伤害减到最低?

    纠缠了这么久,她突然觉得,累了。

    她不想再去猜这男人的身份,也不想去解剖他身上的谜团,也许,她就不该猎奇。

    “顾初,不管怎样这次谢谢你。”

    顾初没有任何回答,眼睛瞅着一个方向,直直的。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只手在她眼前晃了下。

    顾初这才元神归位,看着坐在对面的凌双“啊”了声,说,“听着呢。”

    凌双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环视了四周,没发现什么异样,耸耸肩膀,“总之呢,我收回之前对你的一切不友善的言辞,哦对了,补充一句,只是收回在琼州医院的那次啊,大学时候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可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

    顾初手持小银勺,低头在杯子里搅动着咖啡,明明是杯热的,等喝在嘴里却成了微凉,趁着喝咖啡的空档,她又朝着隔了几米远的店铺看过去,门口不见人影出来。

    这边漫不经心回答着凌双的话,“同学一场,无所谓谢不谢的。”

    上海一直是凌双的地盘,在得知她受了伤后,凌双也难得的“摒弃前嫌”给她打了几次电话问候,其实顾初心里明白得很,凌双长了副狗鼻子,早就嗅到了陆北辰在上海的行踪,电话里三句不离本行,大有势必要采访到陆北辰的决心。

    作为害得她失去工作的始作俑者,顾初本应不该帮凌双,但后来想想也许一切都是冥冥注定,就给陆北辰打了个电话,还说歹说约下了采访的时间,陆北辰虽说对采访提出了诸多要求,可最起码是接受了国内第一家杂志的采访,别怪凌双兴奋,连顾初也能预料到有陆北辰做封面的那期杂志如何大卖。

    所以,凌双今天约了她,明其名曰是答谢,实际上她问的问题还是跟陆北辰有关,顾初理解,凌双这是属于职业病,侧面多了解采访对象也是好事。

    “你顾大小姐的情分,我可得还仔细了。”凌双半开玩笑地说,“再说,你现在都是陆教授的助理了,也算是半个国宝了吧。”

    顾初始终心不在焉。

    “哎,不过话说回来啊,你始终是个女孩子,天天跟尸体打交道会让人说闲话的。”凌双阴阳怪气地说。

    顾初放下咖啡杯,眼角就瞄到了那家店铺前的两个身影。

    十分钟前,那两个身影进了对面的店铺,现在,是满载而归。

    两道身影,一高一低,一男一女,从旁人来看,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婉约漂亮,天造地设的一对。顾初很想去做个旁观者,边喝咖啡边欣赏着对面的如画风景,可眼睛终究是刺痛的,心在隐隐作痛。

    男的是陆北辰,女的是林嘉悦。

    前一阵子,林嘉悦是那么高傲地远离陆北辰,在萧雪案子收尾的这段时间林嘉悦一直没打来电话问候陆北辰一句,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她的大小姐脾气。可今天,就在隔了一条街的距离,她十分亲昵地拉着陆北辰进了一家补品店,十分钟后,当他们两人从店里出来时,林嘉悦看向陆北辰的眼神里充满了笑意,脸上挂满了甜蜜和幸福。

    除了补品,还有几袋子顾初全都能叫上名的奢侈品牌,统统都是陆北辰在拎着,林嘉悦走在他身边,成了真正被*的公主,尖细的高跟鞋都快踩了祥云飞起来了。

    陆北辰是戴着太阳镜的,打远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从配合林嘉悦的举止来看,他应该是心甘情愿的。顾初很想自己是认错了人,可单凭在人群中那道十分惹眼的挺拔身影就骗不了人。

    他从没告诉过她什么时候从纽约回来,就好像从没跟她说过要她等多久一样。

    一周的时间,他回来了。

    时间,却给了林嘉悦。

    他们和好了是吗?是谁先跟谁道的歉?

    陆北辰生性高傲,是林嘉悦主动示好吗?所以,他心疼了,不忍了,是吗?

    看着两人走向了停车区,阳光拖长了他们的影子,又捏合在了一起,顾初突然觉得自己好傻。真是矫情啊,一方面告诉自己不能被那个男人所惑,另一方面又忍不住心里发酸发痛。

    其实,她就知道陆北辰的话不可信,她早就领教了他初见她时的恨意不是吗?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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