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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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远行-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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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踏歌顿时黑脸,“大哥!你在说什么?”装作害羞的模样往前快步走去。

    岑踏行跟在岑踏歌的身后,追着她的脚步。

    等岑踏旭他们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早已走远,他们赶紧跟上去。

    岑踏行在脑子里想刚刚三哥所说的话,三月边疆又起战事,那时他还在京城,自然是一清二楚,之后他前往扬州去接阿蘅回来。

    路途之上有道听途说一些边疆的战况,岑家暗卫也传来一部分消息,毕竟扬州远离边疆,就算是有消息传来也是至少十天以前的战况了,陆陆续续之间都是捷报。

    边疆是张勋做主,而玉楼叔是岑家军主将仅次于张勋之下。

    这几个月以来,边疆吃下了大大小小的战事十几场,胜利的大多是岑家军防卫的地方,而张勋相对而言,弱上许多。这就是一件十分打脸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张勋的日子确实不好过,手中的兵不好不说,因为太子一系被皇上故意压下去,连带着朝廷内没有什么人替他说话。这样岑家军就凸显出来了。

    而还有一点事一个月前发生之事,边疆还未平定下去,西南又乱起,这使得朝廷之上颇为焦头烂额。

    只是情况还算好的是两边都能守得住,本朝建立不久,武将能人颇多。

    “三哥,大伯父他没有让你去边疆帮衬玉楼叔一二吗?”岑踏旭从小便对武学展现出极大的天赋,岑踏行是被作为齐国公府的继承人来培养,而岑踏旭也是岑踏行的左右手,一文一武,一内一外,相合也。

    岑踏旭闻言,摇了摇头道,“父亲说,玉楼叔能够担下来,还不是我去的时候。”其实他是明白父亲的意思,岑家军最终是要听令于六弟的,现在的战事完全在岑家的掌控之内,他没有去的必要。

第一百九十一章 嘱托() 
凌波小筑为齐国公岑逸的外书房,一般来说是做为与幕僚商议朝堂之事的地方,也是岑逸自己较为私人的地方,内院之中的女子基本上很少会有机会到这里来,就算是齐国公夫人付明玉也不过是来过这里三次,也是因为有紧急的要事才直接找来这里。

    但是今天这几人一同前往凌波小筑,却没有人觉得岑踏歌跟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因着瑶华郡主绝对不是如外界想的那样虚弱小姑娘,她跟着大将军岑迭上过战场厮杀,统领过军队,单单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人将她看作男子对待,她所言所行都会得到齐国公岑逸的重视。

    当岑踏歌踏进凌波小筑之时,感慨笑言,“大伯父院子里的景色还是一如从前啊。”

    齐国公府还是齐国公府,变得往往都是人啊,看着那丫鬟奴仆,不过三两年不曾踏足于此,现在看到的都是陌生的面孔。

    可是在岑踏远心里却想到,他原先一直以为大伯父是疼宠、纵容着大伯母的,无论大伯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都是包容着,能够帮大伯母一绝后患,就算是对于他,对于他这个嫡亲儿子,说过继给。。。父亲。。。就当下断言,也许他以为这是最好的办法吧,将自己隔离出去,给自己一片锦绣前程。

    可笑的是现在内院暗里管着事的却是王姨娘。

    这可不是一件天大的笑话吗?

    “父亲从来都不在意这些的。”岑踏行转回头看了一圈,是啊,从前他跟在祖父身边,这凌波小筑就是这幅光景,现在父亲呆在这里十来年,也是一如从前。

    “这哪有什么景色啊,连院子里的那两棵青松都没变过。”岑踏旭是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只有在岑踏歌问起之时看了一眼他小时候还想偷爬上去的院子里高挺的青松。

    “世子爷、三少爷、侯爷、郡主来了,老爷可是久等了。”是一直跟在齐国公岑逸身边的随从岑适长迎了上来,声音里满满的喜意。

    岑适长是长安侯府管家岑适安的兄长,两人从小就被分配在齐国公和长安侯两人身侧服侍。

    “特别是郡主啊,老爷念叨了好久,不知郡主身体好些了没?”岑适长也是近两三年来第一次见到瑶华郡主。

    “长伯,我的身体大略是好了吧,”岑踏歌对待岑适长很是礼遇,不仅是因为他是岑逸身边的人,还有他的弟弟是安伯。

    “郡主,请。”

    岑踏歌只觉坐在书桌后面位置上的岑逸似乎有了衰老的痕迹,却更加的威严。

    岑踏歌郑重其事地向齐国公问安。

    “阿蘅回来了就好。”至于其他责问的话,岑逸一句都不舍得说。

    对于阿蘅,岑逸甚至是比自己的女儿还要疼宠的。

    阿蘅从小就长得漂亮,也特别活泼,还十分的聪明,如若不是她是一个姑娘,那么长安侯的家业,岑家军的统领都会交到她的手中,而且她会比男儿做的还要好。

    三弟在外镇守边疆,妻女留在京城,他对她也会更加的上心。现在就更是如此了,三弟的血脉就只有这么一点留在世上,他是尽其所能保阿蘅一世长安。

    几人从张勋说到西南战事,又从西南战事重新回到朝政之争。

    “阿蘅,你可知晓杜家入京是何意?”岑逸能够猜出杜家是何意,但是总要亲耳所闻。

    “大伯父,外祖母只是陪着五表哥进京,五表哥决定入仕了。”不管怎样,杜家所向大家透露出来的信号就是,’我们杜家要重新回归了’。

    岑逸点点头,他要得就是阿蘅的一句准话,论谁看,都会不知觉的将杜家划成为他们这一派的。

    “若是杜老夫人有什么需要岑家帮忙的,尽管开口。”岑逸代表整个岑家许诺杜家。

    岑踏歌自然一清二楚大伯父承诺了什么,毕竟杜家已经脱离了朝堂已久,虽然杜家底蕴不差,只有给予时间,总能够走出一条路,可是若是有人在前头扫清障碍,那就更好不过了,但岑踏歌还是保守的替外祖母表示感谢,而不是整个杜家,“我替外祖母谢过大伯父了。”

    岑逸点点头,转而道,“想必皇贵妃已经宣了你入宫了吧。杜老夫人呢?”

    “是,皇贵妃也宣了外祖母入宫,”岑踏歌微凝眉,“大伯父,不会是皇贵妃那出了什么事吗?”按理来说,她回来,皇贵妃作为姑母宣她入宫一见,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哼,她能出什么事?就算是出了什么事,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岑逸对这个做皇贵妃的庶妹特别的不满,从一开始她要执意进宫开始,以齐国公的威名,就算她是庶出的,她也能嫁进大富大贵的人家做当家主母,她却一意孤行进了宫。

    “你见了她就告诉她,沉下心来,现在远远还没到那个时候,不要妄想,坐在那个位置上,就该在那个位置上应该干的事。”大伯父这话说的就有点重了,好似皇贵妃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惹得岑逸十分的生气。

    岑踏歌和岑踏行听了这话相视一望。

    岑踏行恭敬的说道,“大伯父,我和阿蘅在回来的路上遇袭了。”

    “你们遇袭了?阿蘅可有受伤?”岑踏旭惊讶道。

    岑踏歌露齿一笑,“三哥,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嘛?”

    岑逸怒目一视,“将此事一一道来与我。”

    岑踏行缓缓地将事情一一说出来,末了,还从怀里掏出了那个怪盗何浪特意送来的小铜牌。

    小铜牌被岑踏行拿在手上仔细的观察。

    “这是内造的。”岑踏行笃定的说道。

    小铜牌是宫中之物,而且是太子所属之物,可是正是因为它是太子手中之物,他们才越发的觉得这是栽赃嫁祸。

    岑逸的手指敲击这书桌,“阿蘅,这个小铜牌就交给伯磐去处理,而你务必要同皇贵妃通一口气,告诉她只有这时候能沉下心来的人,以后才能得到她想要的。”

    岑逸从来都将自己这个妹妹心中所思所想看的一清二楚,她一直以为她与世无争的样子能够瞒下所有人,可是从小看到老,她从小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她,而不安分的人却处处表现出我最是听话乖巧,就很遭人嫌弃,所以他对她很不屑,但是他们终是一条船上的人。

    不想让船覆灭,也就只能多看管这她一些了。

    岑踏歌把大伯父的话记在心头。

    这天岑踏行和岑踏歌用完晚膳之后,就向岑逸辞过先行回了长安侯府。

    准备着过两天去宫里的事宜。

第一百九十二章 进宫() 
岳前如经过两天的宫廷礼节培训,基本将礼节全都学会儿,明天去宫中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而小问题则是需要扣出来的,可已经没有时间了。

    这一两天的’集训’算是把岳前如累的够呛,也把杜承颐心疼了,他晚上搂着岳前如睡觉时,都觉得岳前如瘦了,不仅脸蛋小了一圈,就是腰身也更瘦了,可是在这京城里就是该学会这些,并且随着他的入仕,他的夫人就会更频繁的进宫。

    这是一条必经之路。

    第二天一早岑踏歌照例练完一套剑法,梅落早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待得岑踏歌沐浴完收拾妥当,穿好衣物带好头饰,也已经辰时了,就上了老夫人住的院子,准备在老夫人那用完早膳就一同进宫。

    岳前如这时已经在老夫人的院子里了。

    岳前如看着盛装走进来的岑踏歌,只觉眼前一亮,她多是看到岑踏歌不修边幅的模样,却是很少见这么端庄的她。

    涂上了胭脂,带着名贵的东珠钗环,就好似人身上的气场一下子就显现了出来,连带着走路的姿势也变得优雅华贵。

    岑踏歌笑着和老夫人请安,向表哥表嫂问好,便坐在了岳前如的对面位置。

    老夫人吩咐着丫鬟给岑踏歌盛一碗山药粥,再加上几碟小食,岑踏歌的动作优雅自然。

    岳前如又抬头看了看座上的老夫人,执起调羹的模样就像是画中的仕女,岑踏歌也如出一辙,她想到了祖父和母亲的话,杜家的底蕴一直都在,谁也不能小瞧了杜家,她是有幸才能嫁入杜家。

    想到这里岳前如的动作越发的轻巧,姿势越发的优雅。

    用完早膳,已经过了辰时,几人上了马车,长安侯岑踏行跟在马车旁一路护送着到了宫门口。

    “阿蘅,今日长乐公主也会进宫去,若是皇贵妃顾及不到你们,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公主,”岑踏行有些担忧阿蘅,嘱咐道,“我在外头等你们出来。”

    岑踏歌点点头,拍拍岑踏行的肩膀,抿嘴一笑,“放心六哥,我知道怎么做的。”

    在宫门口,内侍早已等在宫所里,一见到一行人就迎了上去,颇有眼力的向几人请安。

    “杜老夫人,郡主,夫人,请跟我往这边走。”小太监边走边说道。

    “皇贵妃娘娘从几天前知道郡主回了京城,就天天惦念着郡主,今日一早还特意去了小厨房做了枣糕,说呀,郡主最爱吃娘娘做的枣糕,小时候郡主总是缠着娘娘做枣糕吃。娘娘从小就疼爱郡主,知道郡主卧病在床,恨不得能陪在郡主身侧。”

    “公公说笑了,”岑踏歌微微一笑,也不害羞,“我从小娘娘就喜爱我,我这一病倒是叫娘娘难过了,都是我不好,身子差。”

    岑踏歌说到后面还特别的难过,这一下子就从笑脸变成了哭脸。

    “是奴才不好,偏偏要提起那旧事惹得郡主落泪,郡主可别哭了,娘娘最心疼郡主,可是饶不过奴才。”宫里头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何况还是崭露头角之人,论演戏谁不会?

    把小半步落后的岳前如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看着老夫人搂着阿蘅,拿着帕子给阿蘅细细地擦泪,她反应过来,赶忙上前,也牵起阿蘅的手,轻轻地摩擦,阿蘅倒是反手握住她的手,还用手指在她的手心里轻轻地挠痒。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岳前如又听着阿蘅和内侍说起了长乐公主的事,这一收一敛做得漂亮又自然。

    若不是现在身在戏中,岳前如都该为杜蘅鼓掌了,因为若不是阿蘅挠着她手心痒痒,她根本就分不清杜蘅是假戏真做还是本该就是如此。

    皇贵妃娘娘住在景和宫,是后宫中仅次于太后和于皇后的宫殿。

    相较于皇后的端仁宫的肃静庄重,景和宫更多的是一片柔和,让人不知觉的想要呆在这里面。

    让岳前如从两旁都是红色的高高宫墙之中走了出来,不再是长长的肃正,就像是花骨朵遇到了春风,吹起了一片温暖气息。

    景和宫主殿之上,皇贵妃娘娘端庄的坐在其上,脸上却是满面春风,笑意荡了出来。

    这样的皇贵妃让岳前如看到了岑家女子的风华,这样看起来,阿蘅倒是更像杜家人,美艳之中带给人一种隐隐的压迫感。

    “小蘅儿,快过来,”岑遥向岑踏歌招手。

    岑踏歌小跑着到近前,扑在岑遥的怀里。

    岑踏歌心里明白无论大伯父是怎样评价姑母的,但是她能够亲身体会到姑母对于她绝不是敷衍或是有所企图,她对她是发自内心的拳拳喜爱之情。

    “我的小蘅儿,可是又瘦了,不过身量倒是长高了不少,是个小大人了,”岑遥摸着岑踏歌的头发,对着坐在身旁的长乐公主说道,“看来我要为小蘅儿寻觅佳婿了,阿漪你可多花些心思。”

    “姑母可别取笑阿蘅了,阿蘅可还小呢。”岑踏歌不依。

    长乐公主笑着点头,在一旁提醒道,“母妃可别忘了杜老夫人和杜家少夫人啊。”

    “瞧我,”岑遥放下搂住岑踏歌的手臂,郑重地道,“杜老夫人,阿蘅这孩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怎么会?阿蘅是泠儿留下的孩子,有阿蘅在我身边,我的心也快活些。。。”

    岳前如像是感觉到了老夫人的没说完话的伤心,连忙上前安慰。

    “都怪我,”岑遥看着岳前如转言道,“这是你们家小五的媳妇吧,可真是漂亮。”

    “来人,将我那双飞燕的金簪拿来,这簪子啊就是要给小姑娘带的,皇上却赏了一双,我这老脸薄,带不出去,送给你家小五媳妇。”

    岳前如看了杜老夫人一眼,在老夫人点头之后,忙上前恭敬谢过皇贵妃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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