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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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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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进屋,才有空仔细打量他。

    “这位就是应龙神君?”海棠花仙打量着寒少宇笑道,“果然如传闻所说,仪表堂堂威武不凡,又不似那些将军粗犷粗鲁,我能看出你有儒将之风,好一个英俊洒脱风度翩翩的白战神”

    寒少宇不知这老婆子在盘算什么,这还未进屋就抛来这一席称赞,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反应,他知道自个的样貌是生的不错,不然几千年也不会招来那么些女子青睐,但这类称赞的词语从个妙龄佳人嘴里说出来倒是不奇怪,但从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婆子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无奈只能微微抬手行了个礼,算是答谢这海棠仙子的称赞,走进屋仍感觉身后老婆子盯着自己的视线火辣辣的,寒少宇禁不住心中埋汰,单算年纪他是比这老婆子还要大近千岁没错,但因修为差距这老婆子鹤发早生,自个还是发髻乌黑光亮,若是这番拜访又惹这老婆子青睐,那真是四海八荒又添一桩奇谈了,会说他应龙神君走到哪儿桃花债就欠到哪儿,还会说他来者不拒,老幼通吃

    进屋落坐就遭小表妹埋汰,凰烈这丫头脾气不好眼睛还尖,一下就看出海棠花仙看他的目光有蹊跷,百花仙子和海棠花仙耳语了句什么,两位仙子转去后厅。这下凰烈得了空,不怀好意一笑,就来折磨他的耳朵。

    “二表兄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凰烈歪头瞟着他,模样有些欠揍,“下至百岁仙童上至千岁老太都为二表兄神魂颠倒,这真是啧啧”

    “你废话少说一些,正事儿多干一点,一定会更讨人喜欢。”寒少宇不甘示弱,“你呆我这儿这几天,我总算知道凤熙为什么拿你当瘟神了,你这条毒舌,一般人还真没法儿招架,还好我脸皮够厚,被你埋汰这么长时间还顽强活着,没找廊柱一头撞死。”

    凰烈听这话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开口反击,寒少宇瞥了小丫头片子一眼得意挑眉,他是不屑于跟小表妹一般见识,怎么她还真以为他是软柿子这么好捏了。凰烈动唇想反击,看到海棠仙子和百花仙出来又什么都没说,伸手对他一顿狠掐。

    这回是直接动手的,寒少宇被掐的生疼,外人面前又不好跟表妹一般见识,只能忍了。看到海棠花仙坐上主位,开口想要谈正事儿,百花仙子却上前将两个精致的茶碗摆在他和凰烈面前,寒少宇看着陶制的茶碗和碗上雕刻的海棠暗暗吃惊,虽说雕刻的笔法和记忆中有些差别,看得出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但无论陶碗质地还是上面雕刻的海棠花的样式,都和当年青鸟那里的茶碗一般无二。

    “听说应龙神君远道而来是想品品老身的茶”寒少宇恍惚间,主座上的海棠花仙说了这样一句,“酒糟烹茶源自湘楚一带,只是当地的一些侠客乐师创造出这种喝法,其实不然,这种喝法很早时期就有了,却是从秦地传出,老身也是意外尝过一次,跟师父学了这么一手,又添了些东西才烹出今日的味道。老身喜好清静,所以很少有访客,能喝到这茶的就更少了,其实这茶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外头的流言是谬赞,待会儿应龙神君尝尝,若是喜欢也是老身的荣光,若是不喜欢,还望担待。”

    这老婆子明明还小他几百岁,却一口一个老身,不知是自贬还是埋汰他活了这么久还是青春常驻,寒少宇的心思都在茶上,也没空细想,也没同她计较,抬了抬手行了个礼,说了句几句客套话权作搪塞。海棠花仙一拍手从后厅出来个小童子,手上端着紫砂制的茶壶,方口园顶,壶肚上雕的也是海棠的图案。

    小童子将茶汤分别给他和凰烈满上,茶汤从壶口流淌而出冒着热气,瞬时茶香酒香四溢,凰烈嗅了嗅吹了几下尝了一小口,表情先是变得很难看,而后眉头舒展赞不绝口,海棠花仙自然因这称赞高兴,目光移到寒少宇身上,却又一变。

    “应龙神君怎么不喝?”

    寒少宇微微蹙着眉,虽然时隔两千年,单凭气味他还是能够嗅出这碗茶和当年青鸟那碗茶的区别,虽然十分相似,但有细微不同,青鸟的茶里甘冽的清香更浓,那不仅仅是茶的甘醇,更多却是竹器烹煮的甘冽香气,但面前的这碗茶并没有,想必烹煮的器皿也是陶制。

    “仙子烹煮茶时为什么不用竹器来煮?”寒少宇直言不讳,“陶器烹茶,虽然火候容易掌控,但却少了竹器烹煮甘冽的香气,您这碗茶糊弄一般的访客称赞应该颇多,但并不是我喝过最好的,单气味来说,甘而不冽,香而不醇,看来此番是我多虑了,您同他并没有什么干系,大抵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都爱海棠花吧”

    言毕就要起身告辞,凰烈拉他一把递眼色示意他此举唐突,但寒少宇并不想在这里耗费时光,刚离开座位那海棠花仙却拍手笑了,寒少宇困惑瞟她一眼,却见那老婆子拿出样东西递给他,寒少宇惊诧万分。那是一根青色的羽毛,纹路质地他再熟悉不过,那是青鸟尾上的长羽。

第136章 赔不起() 
江中,大雪。

    钱塘很少下这么大的雪,晌午的时候,岸上的渔夫正要解船,却见江面早就结了冰,漫天飞雪中,隐约可见孤舟一梭荡在江面,船头坐着个人,深冬时节,却只穿一袭单薄的白袍。

    那梭孤舟很奇怪,没有船桨没有船篷,船上的人也没有动,那舟却破冰前行离岸渐远,只是片刻工夫,就要驶至江心。从这个角度看,船上载着许多东西所以吃水很深,但没法看清载的是什么,只从轮廓大概看出是些圆滚滚的东西。

    “快些回来吧!这个时节出船危险!”

    渔夫卯足力气对着江中喊,穿白袍的人仍然坐在那里,孤舟远影,衬着漫天雪光山色,如同一幅画。

    这雪下的很大。

    渔夫在江畔打渔半生,极少见过今日这么大的雪,雪花虽然迷的他睁不开眼睛,但不知为什么,他确定穿白袍的人转头看了他一眼,这么远的距离,目光所及该是看不清他的面容的,渔夫也确实没看清那人长相,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看清了,他看清那个人有一双碧蓝如海的眼睛,眸光伤感,只是匆匆一眼,就有种无法形容的绝望窒息。

    莫不是妖怪!

    渔夫心里一惊,早年虽听同村人说亲眼在钱塘江见过游龙出水,听说那龙长着红棕色的鳞甲淡黄色的犄角,尖牙利齿威风凛凛,和传说中龙的样子一般无二,而且村里人见过这龙不止一次,所以大家都知道这钱塘江有神龙庇佑,每过佳节,总会几个村子联合祭奠一番,每出船打渔都要焚香,每回撒网网着长得奇怪的鱼,也虔诚放生,生怕误捉了神龙子嗣,大抵也是神龙庇佑,这钱塘江向来风平浪静,几乎没有妖孽作祟,按理来说,这男人要是个妖物该不会如此沉着坐在这里,难道他就不怕神龙出水向他问罪?

    思及至此,渔夫定了定心神,远远看到白袍男人似乎抬手将一件圆滚滚的东西丢进水里,等了一会儿那东西漂过来,渔夫这才认出那是一个空酒坛。

    是上好的花雕啊!

    渔夫在心里叹了句,喉咙有些发痒,他平日打渔所得,除了养活一家老小,仅剩不多的都孝敬给镇上酒家,但从来不敢买这么贵的,镇上那家有名的酒坊专酿这种花雕,分了大坛小坛装盛,一小坛价格就是他打渔大半年的收成,更何况是这样的一大坛。

    那那船上装的都是这种酒了

    渔夫看着远处吞了吞口水,他猜那白袍男子应该是个富甲一方的财主,毕竟没听过哪个妖怪这么有钱的。

    富贵人家的公子哥真会玩!

    渔夫瞟着天上的落雪摇头,这个时节泛舟饮酒还穿那么单薄,真是没罪找罪受。

    将渔网搭在树杈上收拾船索准备回家,回头又瞟了那男人一眼,他站了起来,仍旧没有任何动作,但那梭舟就是泛着波澜远去,荡过江心,驶往更远的地方。

    “真他娘见鬼了!”

    渔夫摇头,手插进衣襟掂了掂怀里的几个大子,又看了眼漂上岸的空酒坛咽了口唾沫,他决定去镇上的酒家喝点酒,当然,是那种最便宜的。

    寒少宇独坐孤舟,望着漫天飞雪目光涣散,心里的不痛快一股脑儿涌出来,想塞回去,却怎么都堵不住。

    他记得昨天和老婆子秉烛夜谈,凰烈和百花仙子在客房睡的很熟,一整夜大雪就没有停过,他看着屋外的雪,听着老婆子絮絮叨叨的讲述,顷刻泪如雨下。

    老婆子说,她今年细算应该是三千三百九十五岁,大概在三千年前,也就是她四百岁的时候,她拜了个少华山的树仙为师,跟着他在山中修行。那时师父还未教授她仙术武艺,学的都是栽种和医理,她只会些粗浅的仙术,大多也都是和悬壶济世相关。她当年年轻气盛并不能体谅师父苦心,还以为他是故意不教她真本事,就时常和师父赌气外出,一走就是少则几天多则半个月的光景。

    有一回情况很严重,时间过的太久她也忘了是因为什么事情和师父顶嘴吵架,一气之下又从修炼的洞府跑出来,在少华山附近的林子里晃荡了十几天,有一天晚上突然下了暴雨,她辗转半夜才找到处洞穴藏身,生了火烤干衣服,开始后悔自省过错,打算等雨停了就回去跟师父认错。

    终于捱到风停雨住走出洞穴,沿途折返,走了没多久却听到一棵树上有断断续续的鸟叫声,那是棵核桃树,就长在一处山洞外面,上头有一个很小的树洞,她爬上树伸手就从树洞里掏出只小青鸟,蜷着身体羽毛湿透,翅膀上还有毒蛇咬的痕迹。

    秦岭一带有一种毒蛇,虽然长的细小,大多还没有成年人的小臂粗细,但毒性很强,被它咬伤的动物凡人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很有可能丧命。

    当时她看了那只青鸟翅膀上的齿痕,一下子就认出就是那种毒蛇咬伤的痕迹,青鸟奄奄一息,蜷缩在她掌心只能发出微弱的鸟鸣,她立刻从随身的葫芦里取了些解毒的药粉扑在青鸟翅膀上,正打算将他带回去给师父调理,却嗅到不远处的洞穴里残留着微弱仙气,进去探了一下,没有人,只是地上有堆篝火,看得出昨夜应该有仙人在这里过夜。掌心的青鸟挣了挣,似乎很排斥这里,脱离她的手掌拍打翅膀想要飞出去,无奈根本没什么力气,拍了两下翅膀撞上洞壁,血一下子就从他脑袋上流了出来

    “后面的话,还要老身继续同神君说么”

    老婆子倒空茶碗满上酒,没有细品,一饮而尽,只是脸上还是淡然的表情,大概这故事里她并不牵涉太多,所以说出来,说给他听,任他涕泗横流泪不能止,在她眼里,那也只是她活了三千年岁月中的一个故事。

    “那年师父救了青鸟,他在洞里待了两个月,不说话也不会笑,我不知他怎么了,就跑去问师父,师父说这世上不管是谁,命里总会遇到些过不去的坎儿,青鸟现在只是遇到了,不过总会跳过去”老婆子倒了碗酒推到寒少宇手边,“他不说话也不笑的过了两个月,也没闲着,跟师父学会了饲弄海棠,学会了怎么让海棠在各种土壤中常开不败,学会了这用酒糟烹茶的方法,还将师父的琴技也学了去,只有两个月,我从来没见过那么聪明的野仙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师父独创的烹茶技艺上加了些自己的东西,师父看他用竹器替代陶器烹茶,除了惊叹,更多却是感慨,他说要是他能早点遇到青鸟就好了,他一定收他当徒弟,他一定会是他最卓绝的弟子,两个月后青鸟终于开口说话,第一句是‘谢谢’,第二句是‘再见’”

    “你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茫茫大雪中寒少宇红着眼睛将未喝完的酒坛砸向江中自己的倒影,一片稀碎的波光,他的脸裂成几片随波扩散,然而平静之后,又恢复如初。

    他在漫天飞雪中又开了一坛酒,恍惚间似乎想起那日黄帝凯旋,设宴他喝的大醉,就在少华山,就在那片树林,他与四公主幽会,酒精浸泡血管连额头都有些发胀,意乱情迷之下就做了些僭越规矩的糊涂事。

    海棠花仙说,“应龙神君可知道,那年您佳人在怀醉度春宵,青鸟就在不远处的树洞里缩着,看着你和那个什么四公主在一起,淋着大雨身受重伤,或许当日生不如死,最后好不容易活了,却还是要飞回你身边去陪着你顺便自我折磨。你寒少宇自诩半生戎马没辜负谁,但我今日就告诉你,你辜负青鸟,你欠他的赔上这辈子都还不起!”

第137章 名节不保?() 
凰烈一觉清醒,早就日上三竿,百花仙子在另一张床上睡着,身上除了甜甜的花香,还散发着酒气。

    昨晚她们喝了很多酒,海棠花仙酿的柳林酒别具滋味,和仙子又聊得投机,不自觉就多喝了些,后来她俩醉眼朦胧,海棠花仙借口有事同应龙神君详谈,打发仙子带她去了客房休息。

    凰烈当时醉意正浓,却仍然好奇这个神秘的老婆子单独同二表兄说什么,就趴在墙根处偷听,结果不知是那老婆子故意还是无意,没听几句又遣了身边的小仙娥送了两坛柳林酒进来,仙子招呼她喝酒,凰烈摆手拒绝,但没捱多久就被满屋子的酒香吸引,干脆墙根也不听了,和仙子把酒言欢,也忘了说了什么笑了什么,只记得脑袋胀得厉害,那两坛酒分喝干净的同时,她和仙子也醉的不省人事

    推门出去,就见昨夜送酒的小仙娥在屋外倚着打瞌睡,见她出来忙一躬身,“凰烈郡主有何吩咐”

    “你家主人呢?”

    小仙娥答:“昨夜和应龙神君聊了一夜,几个时辰前才睡下,现在还未醒。”

    凰烈点头晃到其余客房一一推门而入,发觉都是空的,心中暗暗吃惊。

    莫不是那老婆子真对二表兄有意思?

    莫不是二表兄昨晚和她

    思及至恐,“啊”地一声叫得凄厉。

    凰烈心道死老婆子你晚节不保就不保了吧,干嘛要拖我二表兄下水毁他名节,心说难不成以后这四海八荒又要添一桩应龙神君的风流事?虽说‘情’字难解,二表兄于此的名声早就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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