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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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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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想过斗得正酣会有仙剑进局搅合,一时愣神,被天兵当胸捅了,临死还怔怔看逐月,逐月却没理会他,径自飞往下一个战圈搅合。

    “该死的剑。”

    寒少宇双瞳更蓝,御剑又增一分仙力,逐月却没半分起色,还是懒洋洋打得十分敷衍。

    火冒三丈,破口就骂:“你这一言难尽的家伙,若不是你是老家伙赠的,我早把你回炉熔了,本君休息你也休息,本君这会儿都清醒了,要你如此长脸!”

    逐月被他一骂,倒是机灵了,打得也卖力,鸟儿早落回他身侧,见他破口大骂便摇头,说他到底是个神君,何必跟把神兵宝剑一般计较?

    “谁不对骂谁!”寒少宇梗着脖子道,“大鸟宝你应该庆幸本君是光明正大数落的性子不是笑里藏刀的性子也不是背后捅人刀子的性子,看他不爽就骂了,骂过劲儿气过也就歇了,再说是这把破剑不对么,你看看它!你快看看它刚才那敷衍的样子!”

    鸟儿无奈,“你这家伙,这气场瞬间破的没影儿又是怎么回事儿?从霸气外漏一神君,瞬间就变指责告状小宝宝?成了快别丢人现眼了,摊上你这种逐月还能帮你揍人退敌不错,你就知足吧”

    郁闷看鸟儿一眼,心说这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在鸟儿眼里,好像遇上点儿什么事情,一把破剑都比他占理?

    横逐月一眼咬牙切齿,心说你他娘就别给本君逮着小辫子,逮着绝对熔了你!那剑颤悠悠停在空中,也不去掺和战事,也不去搅局了,慢悠悠飘到鸟儿背后,剑柄蹭蹭鸟儿右手,若有五官,铁定是抱大腿的嘴脸。

    “臭不要脸!”寒少宇骂逐月,“你一个上古兵器,勾搭本君的鸟儿,真是臭不要脸!”

    鸟儿无奈看他,“哎!你自个臭不要脸还有脸面骂兵器?你连你自个的兵器的醋也要吃,你说你变态不变态?”

    “谁勾搭你我吃谁的醋”寒少宇恬不知耻回,“别说兵器,就算是坨粑粑我也吃它飞醋!”

    “恶心不恶心!”鸟儿回他,“谁他娘要被粑粑勾搭!坛坛你快点闭嘴吧!明明是安定四海横扫八荒的神君,开口屎尿屁,闭口屎尿屁”

    “你嫌弃我。”

    鸟儿狠抓脑袋,极近疯魔之态,“是!我嫌弃你!我他娘从骨子里嫌弃乱喝醋的你!”

    “不是乱喝。”寒少宇目光扫向火焰缠绕的深林,“海棠花林一别,时常深夜难眠,总会惦记你飘荡何方是否安好后知你真心,又嫉妒那些年你最伤心的时候,陪你度过那些日子的知己朋友,甚至是一只纵你消沉的酒杯。阿臣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一直知道我错过了你生命中最重要最难熬的日子,这虽非我本意,却归根结底同我当时的选择脱不开干系。我嫉妒所有在你难过时陪着你的人,尽管内心又颇感激他们。我清楚有些日子回不去,只是想你体谅,因为所有的嫉妒和飞醋甚至是痛恨,如此理所应当”

    自神兵认主,便同他心意相合,逐月似乎是察觉到他情绪起伏不定,自鸟儿身边缓缓飞过来,故意绕着他兜了一圈,乖顺得不得了,似是在讨好。寒少宇只觉得悲哀,自个这活了几千年的大老爷们,最后竟要自个的兵器来哄。

    鸟儿站于原地,脸上无喜无悲,那双清澈的眼睛怔怔看他,明明没带什么情绪,却似乎道尽了千言万语。

    寒少宇心里一软,抬手摸摸鸟儿温热俊脸,“觉得烦就当我在发牢骚。或者你乐意,当我放屁,听过了也就过了”

    此时林间,大多刀兵声已歇了,只有远处还存有零星几点,近侍刚凑来说寒啸天和沥胆带了一队人马在最远抵挡,想是他们。一场酣战,双方死伤均有,己方大部分人马都是遭袭时被凶虫所伤,死相个个难看,祝融也看不过,只好掏了他们的仙籍定册,一一烧了。

    “可是你这个不是牢骚,更没法当屁。”鸟儿顿了好一会儿,“你心里有伤,很多伤,因为鸟儿,这些伤没愈合过对不对?其实其实你不说我也不会计较,叫你坛坛嫌弃你本来就是逗着玩儿的。”

    “嗯。”寒少宇应了,仍旧是不淡不浅的语气,“所以你要知道,在我心里你最重要,我可以为了你做许多事情,但别勉强我也别试图说服我同这个世界和解,毕竟这世上有很多人,本来就不该被原谅。”

第992章 执念() 
鸟儿点头,复又摇头,却没说什么。

    寒少宇知道鸟儿个性温和,外表再如何强势,内心却善良得不得了,在这样的世界,他可以相信许多人,可以对许多人抱有防备之心,但他宁愿相信大多数的人本心是善良的,即使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伪命题。

    “你把人分的太清楚,对自己又太严苛。”颇久,鸟儿开口,“有时候原谅比记恨要来的容易。”

    “如果是我,一定选择斩草除根。”寒少宇答,“原谅是不放过自己,记恨是不放过别人,如果有第三条路,我选择狠绝,这样就不必再想了。”

    鸟儿叹了口气,微微笑了一下,“你看,归根结底咱俩是不同的。”

    寒少宇也笑了一下,“那么在这世上,归根结底,谁和谁又是相同的呢?阿臣,若有一日离散,不论要隔多久多远,我一定找到你,用自己的方法找到你。”

    鸟儿本来提剑要去远处,听闻这一声,脚步一滞,转头,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眼神有点无奈,“何苦执念?”

    “这不是执念不执念的问题。”寒少宇站在原地答,“就像你我如今这个样子,你向前走,我站在原地,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把你的身影完全放进我的眼睛里,然后当你远离,我再行几步,始终保持这个距离,能一直看见你,你不回头,我就在这里,你若回头,我还在这里。这样你就知道有人在守着你了,在这个世界上,人总要有人守着等着的,这样走得再远,才不会迷失,而我一直守着你,也才不会迷失自己。但这和执念没半点关系”

    鸟儿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露出困惑的表情,似是在仔细思量他所说的话。寒少宇并不指望他能懂得自己在说什么,心里却又希望他能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他想即使鸟儿思来想去还是不懂的话也没关系,因为这些话总是说给他听了的,他听到了,便没有什么遗憾了。

    鸟儿却做了个出乎意料的动作:他将身体整个儿转过来。

    而后,思虑颇久,郑重看他一眼,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他对他伸出手。

    薄唇微动:“我去看看寒啸天和沥胆,你要不要一起来?”

    寒少宇一怔,眨眼,神棍时时评述,说他这家伙看着霸气外漏一神君,口口不离屎尿屁,但这是外象,他骨子里其实雅骚得很,论雅骚,他排第二八成三界没谁敢排第一,但奇的是这股骚气,是偶尔才会溜出来,最多的时候,就是在面对青木臣脑抽表白的时候

    “你要不要一起来?”鸟儿又问了一遍,再开口,更显强调,“要不要跟我一起来?”

    “你这个问题很多余。”

    寒少宇说了这么句,握了鸟儿的手同他向深林走去,懒得搭理逐月,有刚刚的事儿在先,那把破烂自会漂浮跟在身后寸步不离。其实他是想用更加柔和的方式来回鸟儿,可以叙述得更加婉转,不必如此冷硬,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鸟儿那么问有点多余,也不是生气,就是心里很堵,堵着堵着,就自嘴巴里溜了出来。

    余光瞄鸟儿,一张俊脸窥不出喜怒,心中忐忑,“阿臣我刚刚那句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我就是觉得你这个问题很多余,你知道我一定跟你一起走的,你知道我只想黏着你”

    “我知道。”鸟儿淡淡道,“归根结底,可能真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想有时候我真是太难为你了”

    没再说话,穿过层密的林障,寒啸天和沥胆正指挥家臣近侍搬运尸首,这几十位自上古随他征伐,修为不低,此回遭遇巫兵突袭,只伤了三位,伤势并不严重。

    “二殿下,留了个活口。”

    嘴贱的推了个巫兵过来,扬脚踹在他膝弯,喝了声“跪好”,那巫兵忿忿跪了,挺了挺腰板,之前站着寒少宇需仰头才能看他,如今跪了,低头俯视,自有睥睨之感。

    “做的好。”他向来鼓励部下说话办事自主思考,所以只要事情做得漂亮,从来不吝赞美,“我正好有事想问,此行回去,记你大功。”

    “二殿下是想问他们是怎么找上门儿的?”

    寒少宇斜目嘴贱的,“既然夸了你,闭嘴时就该闭嘴,这话不是你该问的,他说的答案你却可以听听,我记性不好,你帮我记一下。”

    “您这够矫情。”嘴贱的念叨,“打个仗问个话还自带文官”

    “闭嘴。”

    寒啸天给了嘴贱的后脑勺一巴掌,世界顿时就安静了。

    寒少宇转头看那巫兵,重复刚刚嘴贱的话,巫兵开口一句巫语,鸟儿摇头,“哎语言不通,苍先生又不在。木头你知道这叫什么吗?通俗来说,这就叫‘驴唇不对马嘴’。”

    寒少宇若有所思看了鸟儿一眼,“阿臣你知道眼下的境况,这世上还有句俗话叫什么吗?”

    “什么?”

    “欲盖弥彰。”

    扬腿一脚踹去,那巫兵惨叫倒地,后脑重重磕在地上,寒少宇扬拳便揍,下了多大的力气,自个又挥了几拳,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停不下来,等到拳头上溅的血在往下滴的时候,被人钳住了手腕。

    “够了。”鸟儿望他的目光有些担心,“他说他说他要招了。”

    寒少宇停下来,缓缓坐在地上,那巫兵慢慢爬起,看他的眼神,就像个垂死的废物。

    孬货。

    寒少宇在心里给他戳了这个定位,而一般被他戳了这样定位的家伙,最终都只有一个下场,他们都会死。

    在这种事情上他向来不讲情面,他需要这种获取情报的方式,却远比旁的将领手段来得狠辣,这些孬货在开口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是做了背主求生的事情,这是不忠不义,该死,而若不开口咬紧牙关,那留着便没什么用处,就是更该死,反正总归是逃不出一个死字,只是死亡的过程痛快不痛快罢了,这是他的原则,他向来固守他的一些原则,即便这东西看似狠辣,因为他很清楚,一旦破了某些原则,境况很有可能会颠倒过来,死的很有可能是他或他身边的人,所以他向来固守,从不允许自己犯错。

第993章 厌弃() 
鸟儿总说他对自己比对旁人更加狠辣,觉得他是自我苛待。说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苛待自个儿的家伙。

    寒少宇那时便回:“那是否恭喜?青先生您终于见着了?是不是破天荒头一回?”

    鸟儿没有说话,他向来在他这样不怀好意的质问中不会做任何回应,只是看他的眼睛,那眼神有一点儿悲戚。

    那天晚上,鸟儿乖顺温和,寒少宇说了很久的废话,他说苛待的起源,或许就是麒麟城破那天,他在麒麟城颠看到父亲如何被斩下首级,那是他第一次学会仇恨,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无能。

    后来杀了舅舅,报了血海深仇,这仇恨看似减轻了一部分,实际上全部转嫁到了自我仇恨上,再后来嫣儿走丢,这仇恨就更深,甚至转变成一种自我厌弃。

    他知道这样不好,只是长久的自我谴责中,陷入了一种疯魔的境地,无人将他自中拉出来,然后就是酗酒,疯狂毫无节制的酗酒,清醒之后,又从中汲取教训,将所有的教训变成原则,给自个定了些不容践踏的规矩,狠辣决绝,不留一点儿余地。后来又过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这些规矩就长进了骨头里,再也无法更改。

    “我今天对你说的那些,别放在心上。”

    他当时抬手用指节刮过鸟儿眉宇,修眉桃花眼,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他想即使有朝一日他不幸轮回,一碗孟婆汤下肚,也是不会忘记这双眼睛的。有不忘记的东西,就总会想起来更多,不论回忆需要多久的时间,反正总归是会想起来的。

    “我脾气不好,气头上的时候,总会说很多废话伤人伤己,你不要伤心,反正这里装着你这只大鸟儿,沉甸甸的,弃不得”

    他侧身面对鸟儿,指腹抚摸他的眉毛,另一只手叠着鸟儿的手压在心前,他喜欢鸟儿的掌心温暖的触感,贴上的时候,那股暖暖的感觉自每一根神经溜进心底,很快,整颗心脏都暖暖的一片。

    “那你怎么知道他懂汉话,是故意说巫语的?”

    寒少宇坐在草地上,用一条方巾胡乱抹干净长刀上的血,近侍的佩刀只是普通仙器,没有刀过不留血的特质,逐月失落躲在一边,插在泥土里,弯腰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寒少宇知道自个这把剑是老家伙的牙齿所制,骨子里和老家伙一样傲气,而在有普通仙器的前提下被弃之不用,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了。寒少宇骨子里很恶劣,他就是喜欢掐着逐月的‘软肋’,故意气它欣赏它萎靡不振的样子,他可以从中找到许多快感。

    巫兵说他们并非寻仙气而来,毕竟诺大的一片林子,细嗅处处都是仙气,要在弥漫仙气中寻觅仙人踪迹很难,若分兵各处寻找,说不定会被逐个击破。这里的守兵不多,所以每一个青壮的兵力都很珍惜很重要,他们的统将不允许自个犯这样的错误。

    话到此处,寒少宇冲鸟儿做了个鬼脸,说道,“阿臣你看,这世上并不是只有我苛待自己!”

    鸟儿拍了他一巴掌,咬牙切齿答:“是了是了!我承认是我对你苛责,这世上苛待自个的还真不止你一个变态!”

    他当时笑得轻松,心里也很轻松,他是战神,虽不喜杀伐,虽讨厌杀戮,虽双手染满鲜血,虽那种浓烈的血腥气让他想起来就想要呕吐,简单说他是惧怕杀伐的,自内心惧怕,而且这种惧怕没有任何消除的方法。但这并不代表他踏入沙场的那一刻,不会习惯。

    他自上古征伐,身体心理早受千万磨砺,战鼓擂起的那刻,敌方发动突袭的那时,即便心中有一百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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