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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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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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产子,一定会死,君上的目的达到了,可能他海棠花林时仍不放过他是为四公主考虑也是为她腹中的孩子考虑,更有可能他怕那个孩子出了闪失无法掌控龙族,而他还留在军中,便有威慑龙族的作用。

    大巫自归来,便常同他叮嘱“我的行踪千万不要透露给君上”,思及他当年假死离开,也许也是再也无法忍耐君上为大局的‘周全之策’,父亲以前说过,能坐在那个位置的人一定是舍弃了什么东西,这个答案他永远不希望他和兄长知晓,可寒少宇又怎会不知晓。

    君上放弃了什么?

    君上为了这天下,其实放弃的只有他的亲生女儿,而他同四公主确实是有情在先,细算,不过顺水推舟水到渠成。

    此番猜测,一直知晓,那些年沉沦酒中不争不闹,非咽了这口气,只是思及一个父亲能放弃亲生女儿已经不易,他又何苦再跑上九重天去为已经发生的事情折磨这位父亲的良心。

    未跟鸟儿说,因海棠花林弃他而去是真,再说这些有推脱之嫌,可鸟儿那么聪明的家伙,这么些年能怨他不恨他,又岂会猜不到当年的内情究竟如何。

    “尿性。”鸟儿笑了笑,压了他的脖子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我又不是刘玄德,你更不是卧龙先生,还带这样三顾茅庐的?”

    “找着了!找着了!”

    出神之时,大巫从地上爬起来,鸟儿也已码放整齐大半羊皮卷,大巫邋遢是真邋遢,羊皮卷也不知陈了多久,啪啪拍了几拍,尘土四散,鸟儿咳了几声。

    寒少宇一掌拍上桌,茶碗里的茶水泼到半空,度一口寒气,便凝结成冰滴,度一掌击散,又一掌击上,黏了那些灰尘被掌风送至窗外,顺道翻个白眼送给大巫,起身扯了鸟儿坐,帮他拍拍顺气,抹掉他鼻尖的灰尘。

    “啧啧,你以前同四公主相处哪儿这么体贴?”大巫酸了两句,故意将羊皮卷在掌心打得啪啪响,“寒大帅啊寒大帅,即使是你,也逃不过这世上一物降一物的真理”

    撑了仙障挡了那些尘土,为鸟儿倒了热茶润润嗓子,自个续了半杯,喝了一口,“我不逃,我是自投罗网,自个跑去莫干山徐家庄给他降的,怎么,你嫉妒?”

    “相当嫉妒啊”大巫拽过他手边的茶壶给自个斟了一杯热茶,“我以前还真没见过你对谁这么好,四公主也就好了五分吧,你对青木臣,掏心掏肺。”

    “我不对他掏心掏肺,对你掏心掏肺,你算老几?”

    鸟儿打了他一下,闭口,鸟儿问大巫,“先生赐教,那个老鼠怎么回事儿?”

    大巫长叹一声,却未急着回答,“哎!可惜就是脾气差,调戏两句,暴露本性。”

    寒少宇“哼”了一声,支肘闭眼不去看他,每闭半刻又被鸟儿掐醒,大巫正指着摊开的羊皮卷,指尖指向是只老鼠的图样,旁边标注巫族文字,当年大巫要教他,寒少宇懒,根本没学。

    “天书,看不懂。”

    简单回了五字,大巫翻了个白眼。

    “这上头所述,就是驱动百兽的蛊术制法,给你看的示例就是老鼠,因这东西生命力强哪儿都能过活,数量多也容易寻得,但这是最基本的驱兽蛊,也就是让难以驯服的野兽乖顺听令,成为坐骑或者劳力,或者助战助阵,而你们说的那个和这个不一样,似乎被什么人进行过改动,猜测有二:一是九黎巫部自隐居,便精研古老巫术蛊术,在漫长的时间将这些进行了精进和更改,是族众智慧。二是九黎巫部有高人,这个高人在巫蛊之术上有极高的天赋,而且擅于灵活创新。如果是前者,那倒不必担心,因族众更改祖先的东西,往往都需要极为漫长的时间,那要破不难,破了此术,也不必担心短时间内他们还能演变出新的。可若是后者,我就只能替九天的神仙们祈祷了,一个天赋极高的巫蛊高人可比十万巫兵压境还要可怕”

第775章 流民() 
寒少宇俊眉一蹙,脑海里浮现出一张黑纱遮面的脸,一双深若潭水的眼睛,冷眸流转,似乎蒙着一层化不开的冰霜。

    “看寒大帅这表情,我是猜对了?”大巫打了个哈欠抬手擦去那些眼屎,“是后者?九黎巫部真有高人?哎呀呀,那可有的玩啦!你别出山,千万不能出山,你要是出山真是给我找麻烦!”

    鸟儿看大巫一眼,晃了晃他手肘,“木头,你怀疑国师。”

    不及他回应,鸟儿便将数月前他们侵入长安皇宫遭遇蚩方母子的事情说了,提到那位国师,仔细描绘她的眼睛,还着重说了那些关于她的推测。

    “神族?”大巫摸了摸下巴,“其实这个也不奇怪,那会打仗乱糟糟的,各神族都有不少孤儿,那些孩子年纪小肚子饿了就跟驻扎本地的军营讨食,谁给吃的就跟谁走,而九黎逐鹿战败后抛弃大量神族流民逃了,那些神族流民君上怜悯也没做处置,其中有些女子还带着混有巫人血统的子女,不是也未做处置各神族均接纳了,现在也已繁衍了好几代了吧”

    鸟儿颇觉惊奇,“那不是说现在的神族其实许多族众血统也不纯?可能好些都带着巫人血统?”

    大巫点头,“不奇怪啊,血统这个玩意儿,不都是主观定义,说他纯不纯也纯了,说他不纯,纯也不纯。不光是九黎巫部,其他各大巫部最后的丁点血脉全同神族联姻了,青丘白家那脉,白善一个儿子就娶了巫女为妻,生下来的子嗣也没返祖变巫人啊,全都是狐狸。”

    “你也认为是神族流民?”寒少宇问,“能摆一卦算算吗?”

    大巫摊手,“你连她是什么神族都不知道让我算?我也想算,算得出来么!”

    “那你算嫣儿,算算她是否还活着”

    鸟儿看他一眼,摇了摇他的手,寒少宇不应,嫣儿走失之后,有段时间他是很想让神棍算算看那个小丫头身处何地是否还活着,可每每去他帐子里找他,总徘徊不前,寒啸天看不下去又将他拽回,跟他说二殿下还是别惦记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了,生如何死又如何,结果不都一样,万一算出来小丫头已经死了,那还不如别算,让她活在大家心里。

    寒啸天五大三粗,从来说不出这样的话,那天说出了这一句,便劝动了他。

    “确定?”大巫似乎并不想为他摆卦,“若算出是摊白骨,您可别哭。”

    “算吧。”

    报了小丫头的生辰,大巫口中念念有声,鸟儿又晃了晃他的袖子,寒少宇主意已定,摇出的龟甲碎片被放上炭火,大巫又拿了几根干药草扔进火中,待出了裂纹,将龟甲拿出,仔细看过,凝眉不语。

    “如何?”寒少宇问,“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算出来。”

    “很奇怪的卦象,你听不听。”

    “说好了。”

    大巫说龟甲所示,他那个小妹妹掉落悬崖后就被附近部落某个采药的郎中救走了,因为滂沱大雨,他背着嫣儿在山中过了一夜,寒少宇和墨凌风曾带着亲侍在那片山里搜查过,甚至就从他们藏身的洞穴前骑马而过。但那个郎中的部落规模很小,连年被征战所累,所以对骑着马挎着刀剑的避之不及。后来郎中背着嫣儿和一堆药草回了部落,嫣儿曾循着记忆找到过他们驻营的地方,但他们已经离开了。

    再有迹象显示是数年之后,这个小部落归附了一个大部落,大部落又归附了一个更大的部落,后来这个更大的部落内乱分裂,一夜之间,所有族众又变成了流民,嫣儿跟着一支流民流落到西边儿,踪迹消失在一片水潭

    “踪迹消失?”鸟儿看他一眼,“木头,我接下来问的可能冒犯会引起你不适,你要不要回避?”

    “无妨。”

    鸟儿看向大巫,“先生的意思是说木头的小妹妹淹死了?”

    “不知,只能算到这儿,有极大的可能是掉进潭水里淹死了,巫算依赖天意,尤其这种命运生死之类的事情,老天让你算出多少,你就只能算出多少,你们若想知道更多,只能说对不起,我爱莫能助。”

    “无妨。”

    那日是怎么从大巫房里走出来的,不记得了,只记得进去时还是正午日光正好,出来时已经夕阳日落,满殿的海棠花被鸟儿打理得十分俏艳,他看了眼远方的天际,箍了鸟儿的手携他入殿,之后再未提及那个失落的小妹妹。

    以往昔经验来看,大巫算不出的东西,结果大概都很不好。

    鸟儿坐在廊下,盘着两条长腿,鸟崽子在他旁边玩得很开心,寒少宇看看鸟儿,“阿臣,上元灯节你不想出去转转吗?”

    “有什么好去的。”鸟儿头也不抬答,“我觉得殿里挺好,再说,这世道乱糟糟去哪里不都一样?听到的都是老百姓关于生活的抱怨,这种心境下做出的东西都很糟糕。能逛的地界儿也无非就是长安了,那不该问我啊,神君大人,请你扪心自问,你想去长安逛逛吗?尤其是今日。”

    “不想。”寒少宇不想瞒他,摇头直说,“上元佳节不是个好时辰,长安也不是个好地界儿,糟糕的时辰去糟糕的地界儿,只会遇上糟糕的事情。”

    “比如我用剑指着你?”鸟儿箍了他肩膀,左手懒散搭上,右手却横了剑指,绕到前头来,顶在他的喉口。“我那晚是不是这样指着你的?神君大人当时是不是很伤心?”

    “难得你记得。”寒少宇叹了口气,“你同我针锋相对,自然会伤心。”

    “那也是你活该啊。”小鸟放下剑指,挠了挠他的喉结,“你自个说说是不是你活该?我最喜欢你了,然后你又对我做了什么?我在长安的时候逛得好好的,你偏偏跑来烦我”

    寒少宇有点委屈,心说那会他也不知道会撞上小鸟儿,更不知道撞上他会惹他烦,虽然有点儿冤枉,但这哑巴亏得闭着眼睛吃,嘴上便道:“是,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跑到那里去,招青爷心烦”

    鸟儿微微一笑,挠他喉结的手顺势滑进前襟,又摸又捏,颇不要脸。

    “那神君大人既然承认了,咱们就来讨论下一个问题,你去年上元佳节,跑花街上干什么去了?我可没在某个妓馆卖身卖笑,您老跑到那儿去,是找哪个老相好?”

第776章 眼瞎() 
知他是无聊调侃,也乐得随口胡诌。

    斜目看鸟儿,说自个的老相好姿容绝色,端雅俊俏,又说某日在海棠花林一眼定情勾了他的魂儿,让他两千余年念念不忘,还说那日他是因老相好跑了才去长安,本是心中愁苦奔着散心去的,谁知无意撞见那人,想说几句解了误会带他回家好好照顾,谁料误会未解,他却针锋相对。

    “那一把青剑该是防身护卫,却狠心戳在我喉咙上,那一双眼睛让我念念不忘,却瞪着我覆了一层冰霜”寒少宇装模作样心痛状,“我那老相好就是一只坏透了的鸟儿,青爷你说,是与不是?”

    鸟崽子拍拍翅膀仰头看鸟儿,鸟儿瞥他一眼,‘哼’了一声,“提我作甚?我指的是你别的老相好!”

    “没有怎么办?”寒少宇恬不知耻回他,“就你一个,没有别人,你看我又不滥情,混了两千多年,也就同你混到床上去了,你让我变一个我也变不出来,你说怎么办?”

    “我管你怎么办!”鸟儿突然笑了几声,“我能怎么办呢?也就可怜我老爹,英年早逝死了好几千年才知道自个有个儿子,但知道又怎,我摊上你,注定断子绝孙。”

    “也不一定,或者过千儿八百年,咱俩心血来潮合计合计,孵只和你一样坏的鸟崽子出来玩儿呢,那时安安就有小弟弟了”

    鸟儿还未发话,鸟崽子头点的像鸡啄米,“好。”

    鸟儿横他一眼,“什么好!”

    鸟崽子拍拍翅膀,溜圆的眼睛看看鸟儿,小嘴儿一张又发声,“好。”

    寒少宇噗地一声笑出来,“死孩子开嗓儿早也好,真可乐。”

    “那这个上元灯节咱们怎么过!”鸟儿不满扁扁嘴看四周,“神殿里的家伙都跑光啦,难道你要我和安安就窝在这儿过?撑死再加个沥胆!”

    沥胆正坐远处发呆,闻言忙摆手,“不加我!不加我!你们过你们的,我过我的,什么年节什么灯节,我没兴致的,一点儿兴致也没!”

    寒少宇没有搭理他,四周一瞧,他这神殿确实冷清,往日觉得那些侍卫家臣走来走去烦得要命,突然都没影儿了,却冷清得受不得。

    “那咱们还是妖市去吧。”他道,“沥胆陪安安睡觉,我跟你去逛逛妖市如何?”

    鸟崽子一嘴叼上鸟儿青衣,发脾气在廊上滚来滚去,鸟儿的青衣被他揪着缠成一股,好不容易撒开,鸟崽子泪汪汪看鸟儿,带着一点火星的小尾巴甩了甩。

    “好吧,带你一起,你乖乖的。”

    鸟崽子鸡啄米似的点头,只过了个年节,绒毛便褪得差不多,身体也拉开了,现在瞅着不像个粉绒的毛团子,更像只小公鸡。往日说他像小公鸡还不乐意,金黄的小爪子踩上他靴子,气鼓鼓跳上两跳,好似凭他那点体重,真能将他怎么着。

    鸟儿转头又看沥胆,“沥胆你去不去,咱们一起去吧,妖市有酒有厨子有野仙有妖怪热闹得很,你自个留在殿里算怎么回事儿?”

    沥胆道:“那得看主人乐意不乐意带我去。”

    寒少宇瞪他数眼,心说我怎么不乐意带你去了,小拖油瓶已经带了,再加你这么大一个也不多,鸟儿横眼看来,只好将心里腾起的那丁点火气掐灭,嘴上微微一笑,极具亲和力,“怎么不乐意带你,当然乐意,乐意得很。”

    又扯了会儿闲话,及入夜,鸟崽子肚子咕咕两声,抻抻鸟儿袖摆摇摇尾巴,鸟儿便催促他和沥胆动身,从厩里牵了三匹马,鸟崽子头回骑大马,坐在小火背上一直甩尾巴,鸟儿怕他点着自个的毛毛,撑起仙障隔了自个和鸟崽,小火耷拉眼皮一脸没睡醒,头回看到鸟崽还发声,看他看鸟儿,小耳朵抖了抖。

    “眼瞎。”他道,“寒少宇那样的睡睡得了,怎么还同他炼仙胎?青木臣你跟自个有仇?”

    小鸟被匹大公马奚落,脸上有点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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