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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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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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他现在是个伤患,药放那待会我喂”小鸟拍开兔子作弄他的手,寒少宇蹭着鸟儿胸膛,微微眯起眼瞧兔子心中颇爽,“沥胆说你把半血狐狸捅了,你捅半血狐狸干嘛?”

    “我匕首上涂的东西有些镇定作用,那只半血狐狸现在又疯,只好割他个口子让药物入血,不然任他在外头吵吵,你的神君大人休息不好,就要壮年早逝了”

    “你才早逝。”小鸟不快说兔子,“好好说话,不许夹枪带棒!”

    “是,师父你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兔子道,“你的神君大人本来就任性,你再这么惯着他,说不定他就真退化成宝宝了,你要个活了几千年的宝宝做什么?”

    “我让你好好说话!”

    小鸟更加不快,伸手就要去揪兔子耳朵,兔子歪着发髻一笑,后腿用力,一蹦三丈远躲开,

    “师父啊师父,你真是这辈子都要被这无耻神君吃死了!我也算看清楚了,你和他一个是周瑜一个是黄盖,你俩爱打打爱挨挨去,我不奉陪,我要回房睡大觉。”

    “你等等!”寒少宇看兔子离开忙叫住他,“半血狐狸为什么疯?你捅了狐狸腿儿用了多少力气?可别捅出什么问题,他还年轻。”

    “可算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问一声你那徒弟。”兔子打了个哈欠道,“别瞎操心了,半血狐狸是气血上涌,可能是因为他老丈人死了,他老婆整日以泪洗面,他也很压抑,脑壳卡住了,一时转不过弯儿认定一切都因你不出山统兵,所以大老远放着青丘的事情不管跑来找你问责发泄。这种情况很好治,关几天,下两幅清火舒心的药灌了就好了。至于我捅刀子用多少力气用不着你操心,就捅破点皮肉。”

    转头,又向鸟儿,“那个药,灌也得给他灌了,他骨疾有年头了,不想他某天壮年早逝,师父你就听我的,不准在这事儿上惯他臭毛病。”

第708章 龙纹石币(上)() 
小鸟应了,寒少宇箍着鸟儿的手又紧了几分,他想学泼妇骂街,因明知那药会做噩梦不好受,鸟儿竟然还是应了兔子。

    “不要吃。”

    “不要吃也得吃。”小鸟端着药碗施压,“吃药是场噩梦,不吃药我现在就飞走,小鸟飞走就不再回来了,这话可是你说的。”

    权衡再三,只能认命喝药,这只小坏鸟就是有手腕治他,随随便便就能掐住他的喉咙,他很清楚他怕什么。

    “母狐狸没跟着一起吗?”寒少宇裹了被子被鸟拖进卧房躺着,殿里阴冷,小鸟不让他睡石椅。“不是成亲了,白九樱那小丫头片子怎么放任夫君乱跑?”

    “我又不是母狐狸我怎么知道。”小鸟挑眉,“这么惦记母狐狸,你想她了?哎你怎么回事儿?母狐狸在黄潮浅滩跟你示爱表白多少回?我知道的次数两只手数不过来,现在人家早嫁人了你又惦记人家,伤病躺床上还惦记人家,喔,我明白了,原来神君大人对黄花大闺女没甚兴趣,却对少妇很有兴趣”

    寒少宇叹了口气,伸手箍了鸟儿老腰,“你这只鸟真是坏透了,我伤病都不放过调戏我。”

    “为什么要放过?”鸟儿随他箍着,捻指从架上取了本书随意翻阅消磨时间,“就是你伤病才好玩,你要是活蹦乱跳就有力气犯贱,你现在病怏怏跟个宝宝一样任我搓圆捏扁,这才好玩”

    药力上头,什么时候睡去的不知,倒是没再做那个梦,虽说也不算什么好梦,但比时光倒流鸟儿离开要好上一些,至少不会特别难过。

    寒少宇梦到外祖父病重那年,就在祖父的葬礼过去大约两百个年头之后,一个无风无雨的冬夜,麒麟城没有落雪,苍溟面色严峻将外祖父的近侍迎进前殿,他和兄长被一道木门关在外头。

    “他们说什么?”寒少宇问兄长,“为什么不让咱们进去。”

    兄长摇头,“必定是应龙城出了事情,长辈之间的事,将我们排除在外是暂时不想我们知道,如果必要总会说的,别想了。”

    兄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下木廊,母亲的月桂早就落光了叶子,按理说桂树长于南,在四季分明的麒麟城是很难栽活的,父亲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这树种进院子里。

    寒少宇目送兄长远去,并未选择离开,不多时,父亲的近侍将母亲请来,母亲微微低头神色慌张像是丢了魂儿,寒少宇张臂拦住她,母亲定了定神,这才抬头看他。

    “怎么了?”寒少宇问她,“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母亲用一双碧蓝如海的眼睛定定望着他,动唇似乎想对他笑一下,又笑不出来,良久道:“你的确不是小孩子了”

    他不知母亲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想再问,母亲却绕过他离开,欲追上去问个清楚,父亲的近侍拦了他,将他挡在外头,他眼看母亲进了木门,木门缓缓闭合。

    “母亲!”

    “少宇,咱们可能很快要回一趟应龙城,你准备一下,去跟你兄长说,让他也准备一下。”

    果然不出两日,父亲便备好了去极寒之地的车马,将族众托付给长老们,只带了铁虎将军和近侍卫队,他同兄长骑着马一路跟父亲前行,母亲的车子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

    “不是说病重?”寒少宇扯了一把父亲,“外祖父这些年身体总不大好的,病重又不是去了,之前几回,也未见母亲如此伤心。”

    父亲看他,并未斥责他言语不敬,“一回比一回严重吧,而且这一回高烧不退,又喜欢说胡话,总跟近侍说祖神在召唤他。”

    “祖神早就殁了,哪里还能召唤。”寒少宇道,“我看外祖父就是借各种缘由让母亲把我领回去,我又不是小孩子,这张脸他又不是没见过,干嘛非要见这么频繁?”

    话音刚落,脑袋一痛,抬手接了,是一颗大红苹果,苍溟策马一路小跑追上,路过他身边,抛了俩同样大小的一个给兄长一个给父亲,挑眉看他,嫌弃脸,咔嚓咬了一口自个手上的,策着坐骑跑过。

    “苹果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阴冷的调调散在风里,“小兔崽子,再胡言乱语,我就在你父亲面前扒了你裤子打你屁股,打得又红又肿,让你只能趴在马背上捱到应龙城”

    他说的没错,当踏入冰雪雕砌的城池的时候,白胡子老头眯着一双蓝眼睛就站在城外,白色的翻毛大氅落满风雪。

    “你看,果然没事”

    兄长未答,回应是外祖父咳了几声,被近侍搀扶同母亲说了一阵,寒少宇四下一瞧,并未看到讨厌的舅舅,他不在最好,他要是在,又会话里藏针惹他烦。

    “阿诺呢?”

    “跟他母亲回娘家去了。”外祖父答,“你这个弟弟不省心,你不要总是惦记他。”

    “阿诺又怎么了”母亲见到外公无碍放下心来,“他是我的弟弟呀。”

    “你心里当他是弟弟,他心里可未必将你当姐姐,你和他同父异母,一颗心总有一半是不在一起的。总之你不要太想念他,也不要对他太好,免得他日后让你伤心”

    白胡子老头借口让母亲带他回来是真,病重也是真,寒少宇待在冰雕雪砌的屋子里,看着外祖父躺在他的大石椅上,眯着一双眼睛瞧他,良久,五指摊开递上一物,是一枚六边形的龙纹石币。

    “给我钱币做什么?”寒少宇对外祖父挑眉,“还这么小气只给一枚,你这个城主首领何时这么落魄没钱了?这能买什么呢?这连块糕点都买不起,果然是外孙不是亲孙子啊!这么抠”

    “就你话多。”外祖父盖着块毛皮笑眯眯的,“就你这样以后谁看上你谁倒霉,矫情的跟个崽子一样!”

    “我怎么了?哎咱俩论论理,我从坐在这儿才跟你说了几句?你凭什么就说我矫情了?”

    白胡子老头嗤了一声,“你不矫情?你不矫情让我拿着这枚石币这么长时间?我年纪很大了,又生病,你就不能心疼一下我赶紧接了?你不心疼我我可叫苍溟了”

第709章 龙纹石币(下)() 
“别别别!千万别叫苍溟!”

    寒少宇立刻伸手夺了那枚石币揣进怀里,心里却将这老家伙骂得半死,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老家伙年纪越大脸皮越厚,同他几句不合,总会一嗓子把他乖养子叫过来,而苍溟总是不分青红皂白揍他,老家伙总会扯住父亲笑得合不拢嘴,白须在嘴唇上乱颤,可等苍溟揍得狠了,又会数落他两句,骂他下手没轻重,抽疼了他的外孙。

    “都跟苍溟一般高了,还跟个崽子一样怕他,没出息。”

    寒少宇白了他一眼未答,起身要离开,又被老家伙攥了手腕。

    “做什么?”

    老家伙连眼皮都未掀,“坐下陪陪我,我年纪大了”

    寒少宇未做,寻思将老家伙甩脱,又怕动作太大弄疼了他,老家伙似乎看出他想法,开口又道:“你不坐我叫苍溟了!”

    “别!千万别!您是我外公是我亲祖宗,咱俩什么仇什么怨,千万别叫苍溟,您老饶我一命。”

    “没出息。”老家伙又念叨,“一个苍溟就怕成这样,小崽子你真没出息。”

    寒少宇想开口驳他,又怕真说的老家伙不高兴,一嗓子嚎起来,苍溟跟股旋风一样冲进来将他一顿狠揍,他忌惮苍溟的拳头,就像祖父还在世,父亲总忌惮惹他生气一样。大多数孩子从小到大,生命中最会有那么几个害怕忌惮的东西或人,于他们或漫长或短暂的生命里,代表威严不可侵犯,于他便是苍溟的拳头。

    只得乖乖坐下闭嘴,老家伙倒是没有继续奚落他,只问:“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那枚石币吗?”

    “不知。”

    “那是我建立部族之后,定版制出的第一枚钱币,是我亲自刻出来的,它对我意义非凡。”

    老家伙寥寥数语,寒少宇却听明白了,这枚石币是应龙部族诞生的第一枚石币,是整个应龙部族,甚至应龙族附属部族的文明开端,甚至很有可能,整个神族的大盛也是由此开篇。

    “你不是有儿子?”

    寒少宇将那枚石币拿出在手里掂了掂,指尖使了个巧力弹飞,又扬手接了,石币雕的并不如他曾看到的许多精致,甚至那正面的纹路打眼一瞧并不像龙,更像一只长了四爪的毛毛虫,也难怪祖父总是奚落取笑外公,说他虽然天赋异禀绝顶聪明,却在雕琢之事上没有半点天赋。

    “这么自认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不留给他,给我干嘛?让我抛着玩吗?”

    “自认重要?”老家伙气鼓鼓瞪大双眼,“你竟然觉得它不重要?”

    “有什么重要?”寒少宇捏着那枚石币道,“就算是第一枚又如何?再有意义,也就是一块六边形石币啊,出了这城,照样没甚用处,再过分一点,这就是一块经过雕琢打磨的石头,还刻得特别丑。”

    外公咳嗽数声,苍溟闻风而至,寒少宇收了石币逃难般跑出去,苍溟沉着眼睛不解看他离开,寒少宇并未走远,躲在屋外听着屋里的动静。

    “父亲,少宇又惹您生气了?”苍溟沉声问道,“这小崽子不定性,就是欠打。”

    “唉你又为何总是打他呢?”老家伙这么道,“其实很多时候他也没有错,我们眼里重要的东西,或许在旁人眼中不值一文,就说这龙纹石币吧,在你我眼中它是部族的辉煌和文明,在部众眼中是填饱肚子的货币,可出了这应龙城,就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一块拇指大的石头而已,又能指望它承载多少辉煌呢”

    “所以那是你见他最后一面?”

    寒少宇打了个哈欠仰头用犄角蹭了蹭小鸟侧腹,把持不住,舔了一口,他确定兔子这幅药又加了些奇怪的东西,因睡着不久,听到牙将给小鸟送饭,被面条的香味馋醒,睁眼就看到自己化了龙形,还只有狗大。

    连扇动翅膀的力气都没,挪到床边沿着床腿溜下来,四爪并用拖着沉重的身体向饭桌挪过去,拽拽鸟儿青衣下摆,很小心没有划到他。

    “阿臣,你抱抱我,我浑身酸软爬不上去。”

    小鸟没有难为他,手托着他腹部的鳞甲将他放在自个膝上,他看向桌面,只有一副筷子,有一壶酒一盏杯,一盘炸得酥脆的蝎子,一盘炒菜,却有两碗面,瞬间确定,那只不省心的兔子绝对在他药里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吃饱再说。”

    鸟儿将他提溜上桌,挠了挠他下巴上的长鬃,舒服眯眼,微仰了下巴双爪抱了鸟儿的手用下巴蹭蹭,那碗未动的面被推过来,鸟儿白俊侧脸就在旁边。

    “你这样子是用不着筷子吧?”

    “的确不用。”

    寒少宇伸长脖子张嘴从碗里吸溜一大口面条,然后用锋利的牙齿截断,微仰了头喉口一动,直接吞入腹中,小鸟自顾吃着,侧脸沾了些汁水,并未发觉。

    寒少宇爬近,伸舌舔干净,小鸟呆愣抬头,他又飞快挪动小爪子拖着尾巴爬走,指甲扣在桌面发出哒哒的声音,尾巴上的鳞甲将木桌划出一道道长痕。

    小鸟笑了,回头眨眼,小鸟捶桌哈哈大笑,他说他这个大小拖着尾巴逃走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傻,就像一只大蜥蜴,说不出的猥琐。

    “自然不是。”

    寒少宇想着刚刚的事,低头一看自个这幅身体,除了小了点和素日显了本身也没差,那为何猥琐?哪儿猥琐?尾巴么?

    “他只是病重又不是死了,那几年他是身体不好,那之后,他又活了百年,他死了我舅舅才开始争权在族内搞分裂的。其实他身体好的不得了,要是能管住自己不把自己折腾死,活到现在绝对没问题,那不论逐鹿之战还是大禹治水就都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只要在他面前当个不惹他烦的乖孙就好”

    “什么玩意儿?”小鸟颇觉不可思议,“那位神族口口相传的伟大首领是自己把自己折腾死的?”

    寒少宇溜下床爬到书架之下,钻进大抽屉里顶了个木盒过来,小鸟一把捞他上床,看着那木盒没有打开。

    “里头什么?”小鸟问。

    寒少宇用犄角把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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