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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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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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媳妇样儿

    寒少宇揉了揉抽痛的眉,心道抽我的是你,你这小鸟崽子青天白日装什么无辜。

    伺候鸟儿洗漱,伺候鸟儿穿衣,伺候鸟儿吃饭,出门已是半个时辰之后,小厮就在殿门处牵马等着,待他们上马,自在前引路,听说是去掐架,殿里的王八蛋都打了鸡血般兴奋,沥胆更绝,念了句阿弥陀佛,一跨上马,竟然策马朝妖市狂奔等都不等他俩,寒少宇瞪大眼睛骂那没良心的王八蛋,金衫累赘金冠沉重,掐架都要装面子,这他娘活得真累。

    晨星的大蹄子刚迈过妖市大门,就听远处兵乓打斗声,搭手一瞧,尘土飞扬,妖市的仙怪老幼俱在,却都拿着手里的家伙一脸懵围了个圈儿站在外围,策马宝宝前行,没走到跟前,迎面飞来两物,面朝大地背朝天,正好摔在马前,马宝宝吓了一大跳,嘶鸣一声脖子上的鬃毛都竖了起来,寒少宇一个踉跄稳住身形,也吓了一大跳,尘土飞扬窜进鼻子里打了好几个喷嚏,尘土四散之后,沥胆一身流水墨纹的长衫,衣不沾尘站在圈中,周围是被揍得七零八落的天兵天将和虾兵蟹将。

    “主人,捣乱的已经拿下。”

    家臣们哀声哉道下马,默默丢了兵器蹲到一边去,寒少宇看着沥胆骂也不是赞也不是,干脆什么都没说,下马去看马前那二位,沥胆也不知使了多大气力揍神,单看这二位面朝大地背朝天,一半身体都嵌进巨大的青石砖里,沿着身体四周向外辐射裂纹,血迹渗进裂隙中,不必抬头,便知很惨。

    “出手有点重,你不是吃斋?”

    沥胆心虚挠了挠鼻子,“最近好久都没吃了,忘了。”

    “有你这样不虔诚的信徒,西方极乐的那帮‘丸子头’一定气得拉不出粑粑。”

    突然抓住一丝灵感,偏头看小鸟,小鸟身形挺拔修长站在仙怪堆里,正同几个相熟说什么,并没注意这边,时间仓促,小鸟只梳了流云鬓,发髻都未扎,衬着青衣粉衫看着一派端雅,再拿把扇子出行,定以为是哪家的王孙公子,许是感应到寒少宇看他,也偏过头来,视线相撞的刹那,清澈的眼底漾起起一丝涟漪。

    “神君大人众目睽睽下这么看我又想如何?”小鸟戏谑道,“莫不是觉得我闲,特来调戏?”

    “不如何,就是问你个问题,你说西方极乐的那帮木鱼脑袋,素日拉不拉粑粑?”

    小鸟的表情崩了个彻底,俊眉蹙了又蹙,良久尴尬道:“你管人家佛陀拉不拉粑粑,人家拉不拉,拉什么关你何事!拉不拉人家都是佛陀!”

    “我只想知道他们拉不拉,没想到你比我还有探究欲,还关心人家拉了什么”

    “恶心!无聊!有完没完!”小鸟骂他,“贵为神君却三句不离屎尿屁!,您老真是活的时间长,穷极无聊!”

    在小鸟处讨了个没趣,才肯弯腰去瞧摔进青石砖的那两位,统领的铁盔还牢牢系在脑袋上,东海龟丞相的官帽却不知飞到哪里,统领是自己爬起来的,被摔的惨不忍睹的脸上挂着两条殷红鼻血,怔怔看他,看了一会儿才唤了声“神君大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也不敢刁难仙怪,灰溜溜同天兵站去远处。

    龟丞相还趴着,短小的四肢绷得笔直,背后的龟壳高高拱起,寒少宇一脚踩上,揪着他脑袋后的小辫子,强迫他将脸从碎石里抬起来。

    “神君大人别别扯,这是真的,别扯别扯!哎呦!疼得钻心!”

    “疼的钻心?”

    老龟手一抬抹了鼻血,“钻心!钻心!”

    “知道疼那说明您老没死?”

    “没死!没死!”老龟匆忙点头,这官帽一丢,好似把那些排场也一并丢弃了。

    寒少宇脸色一沉,重重一脚踹上老龟屁股,骂道:“龟儿子,你他娘没死装什么死!给老子爬起来!”

    老板娘手下小厮不知从哪儿捡回老龟官帽,朝这边抛来,老龟蹦了两蹦抬手接了,却不知那官帽遭遇了什么,顶端侧面,有俩指头大的窟窿,但他还是戴上了,正了正帽檐,胸脯便又挺起来,也没下跪问安的意思,寒少宇飞了个白眼,人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从,单看老龟这样,便知东海那个乖孙是什么样子。

    “这是咱们水君孝敬您老的。”

    ‘龟儿子’开口,敬称也没有,粗短手臂一摆,自有虾兵蟹将从金碧辉煌的马车上卸下几口大箱子,打开金光灿灿的一片。听他说是孝敬,可看这帮东海来客的态度,寒少宇却觉得自己才是孙子,不做声让家臣们将银钱收了,老龟又凑上。

    “神君大人,这钱到了,就把咱家太子放了吧,都是一家人,咱们水君可是您亲孙子,咱们太子有冒犯之处,您是他长辈,也该海涵”

    “你家水君有这么忙?亲儿子被扣了也只让你来,其实也不是我有意刁难,而是你家水君他这个态度吧,实在是”

    “这个一定要跟您老解释,咱家水君不来是因东海事务太忙啦,您知道的,这不九黎蚩方闹事儿,水君东海的水务要打理,水晶宫旁几个月前又建了军营操练水兵,那军中事务他也要”

    “我怎么听说仗都打完了,首战即败,所以这些天兵才带武神到这儿来求诊”看老龟还想争辩,寒少宇目光一凛,嗓音也跟着沉了几分,“龟儿子!你家水君是个什么东西,本君清楚得很,我成亲当日他可没来,他亲儿子冒犯我他也没来,排挤三海水君是他,挑唆天族内各公子争斗也是他,你来了就留下别走了,这些银钱谢你孝敬有心”

    老龟听这话拔腿就跑,寒少宇一把揪了他脑后的小辫子,一声竭嘶底里的惨嚎,辫子连着一块头皮被拽脱,那王八蛋为了跑回去报信竟是连辫子都不要了。

    “抓住他!”

    老板娘手里的剔骨刀早飞出去,准确无误扎在老龟屁股上,又是一声惨嚎,老龟步子一滞,寒啸天和天甲跟上,一个扫他下盘,一个袭他上面,没片刻功夫,老龟已被按在地上,家臣们也缚了那些虾兵蟹将,一行二十来水产,均被缴了兵器,双手抱头小心翼翼看他。

    “没什么话想说?”寒少宇问那些虾蟹。

    “有!”其中一个虾米举手,“神君大人我们是被逼的!神君大人都是龟丞相!神君大人我们水君不止是挑唆天族各公子内斗的罪魁祸首,还时常说您坏话,他说您为老不尊不成体统,还说您仙妖不分,同野仙纠缠厮混是败坏家风”

    瞥小鸟一眼,小鸟唇边挂笑,目光阴冷,寒少宇心说这东海的王八蛋乖孙还真敢说,这几日可早打探清楚了,东海这乖孙啊,一个水晶宫关了六十六房美妾,他这是要做什么,六六大顺么?

    这声一开,其余虾蟹你一言我一语附和,竹筒倒豆子般将主子卖了个彻底,寒少宇懒得听下去,让家臣每人赏了个嘴巴子让他们闭嘴,转头问老板娘:“大姐,咱酒窖关得下不?”

    老板娘摇头回:“这么多关不了,也不是关不了,而是人手不够,管不过来。”

    “那就剁了!用您做妖肉丸子的手艺,把这些虾蟹也做丸子,卖得掉卖,卖不掉,送给他们主子东海龙宫的太子吃,咱们也学学苏妲己,有时候青丘母狐狸作弄人的手段,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第666章 太子疯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都当他开玩笑,妖怪吃妖怪是常情,毕竟弱肉强食是自然规律,神仙吃妖怪也早有风潮有诸多先例,凡间人吃人的现象也有,但神仙吃神仙确实头回听说。小鸟叫他一声,似乎有话想说,他看过去,却又没说什么。

    沥胆家臣也看他,却知他不是开玩笑,寒少宇微微点了头,沥胆将手一扬,用了些妖力,将那些虾兵蟹将全部打回原形。虾蟹的个头都很大,而且不是什么虾米小蟹,而是手臂长的龙虾,脸盆大的海蟹,小厮自觉提了大木桶来,帮着家臣一道将虾蟹全部捡进木桶里。

    “总觉得这些拿去喂太子是暴殄天物。”寒少宇道,“跟仙怪们说,谁敢吃想尝个鲜就自己来挑,拿去伙房炖了!”

    围观仙怪们面面相觑,有跃跃欲试的,却被旁边一个一肘怼上胸制止。

    “想死啦你!神君大人定是说笑!哪儿有妖怪僭越吃神仙的道理?”

    寒少宇听在耳中,笑道:“我没说笑,真的可以吃,尝尝看嘛,反正你们不吃,也要拿去喂那龙太子”

    仙怪们看他数眼,终于相信他不是说笑,却仍没有敢于尝试的,猫妖老板娘便建议拿下去养着,说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问他们,借个胆儿他们也是不敢吃神仙的,而养在她那儿,有些嘴馋的捱上数日,说不定就捞走下锅了。

    想想也有道理,论嘴馋老板娘家那花猫崽子排第一,没其他仙怪能排第二,没准老娘刚提回酒楼,猫崽子回头就捞走吃掉了,这件事儿干脆就全权交由老板娘处置再不过问,反正虾蟹之流的‘水仙’,虽有神籍算神仙,四海里却论堆搓,丢了烤了上头也不会过问。

    “阿臣,你要不要尝尝千年王八?炖个汤给你补补怎么样?”

    寒少宇这一嗓子让老龟吓得缩进龟壳里,只露一双眼睛惊恐看他。妖怪堆里乌龟婆婆满脸褶子竟然在笑,举着一把菜刀露着两颗利牙,笑的阴森恐怖。

    “你说乌龟婶婶为何没有做龟的觉悟?”小鸟踱步过来站在身边,寒少宇逮住他便咬耳朵嘀咕,“虽说没有血缘关系,同胞都要被我炖了,她多少都该表示些痛心吧?就算哭不出来,装一装样子也好啊”

    “你快别丢人啦!”小鸟白他一眼低声道,“乌龟婶婶是旱龟,那个龟丞相是海龟,你看他们壳上的花纹都不一样,一个地上一个海里,差了十万八千里,什么同胞?怎么可能是同胞!此龟非彼龟,快别乱说话了,傻货!”

    见小鸟对那只老龟的肉没兴趣,只能让妖怪们把老龟拖到酒窖去关着,谁想开酒窖时那两个小妖怪却被东海龙太子偷袭,酒窖的门也被龙太子一掌打飞,疏忽之下关押多日的龙太子跑了出来,沿着长街一路狂奔,撞翻了一串街边的摊子,一路鸡飞狗跳。

    数日未见,这位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衣袍褴褛长发粘污,长出了一把胡子不说,目光涣散,光着两只脚从青石街上狂奔而过,看着还特别开心,嘴巴里含糊不清不知在嚷嚷什么,两个小厮在后头追,边追边骂。

    空气里有股难以形容的臭味,就像将一筐死鱼丢在粪池泡了十几日,而后又和发毛发酵的臭豆子搅在一起,寒少宇只觉得恶心,无意间鼻子都皱了起来,两颗牙齿尖锐,双瞳蓝光乍现,似乎顷刻就要变成白龙飞到天上去。

    “木头!”小鸟捂着鼻子叫了他一声,回过神来,隐了刺出的龙牙,还以为鸟儿要跟他说什么,他下一句却是询问老板娘,“臭成这个样子,怎么不给洗洗?”

    老板娘一脸歉意,“青官,酒楼事儿多,我把这茬忘了,本来吧没洗澡味道还不至于这么大,就是昨个晚上,这条小龙想跑打翻了送饭的小厮想逃,结果他没想到后头还有一个,我那手下下手重了点儿,一合门板,刚好拍在他脑袋上,昏了一整晚,早上就成了疯子,在自己的屎尿上滚,还抓着吃了两口,小厮将他绑了才消停,昨夜妖市又来了武神,就把这茬给忘了。”

    寒少宇心说这疯劲儿真是绝了,这下可好,这东海的太子殿下肯定是不能还了,还回去个疯子,赶明儿事情捅出去,还是他南郊理亏,干脆等东海乖孙来一并给扣下吧,都关酒窖里让他父子团聚,然后他再上九重天进轩辕殿,跟君上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想个万全之策出来。

    那疯了的东海太子光着脚板披着破烂袍子,腿脚飞快在街市上蹦跶,大冬天长裤也不知道丢去了哪儿,就穿一条底裤,随他动作,裤裆里的孽根一晃一荡,隔着薄薄的布料戳了个形状出来,寒少宇抽了两下嘴角,心说就这资质,还敢在他大婚当日勾搭他的鸟儿

    “太子殿下!”

    已经被绑了的老龟发出一声凄厉长嚎,在街市上一荡,又添几分冷清萧瑟,倒是把那些马车里的武神都嚎了出来,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张无精打采的脸。

    “哎!那不是东海水君家的太子?”

    有个年轻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声,难掩惊讶。

    另一车里的另一个声音道接话,“我说三太子,您不是同东海有仇?现在东海的太子疯了,应该仰天长笑才是!”

    那个年轻的声音又道:“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巨灵神还拿这个说道,我当年闹东海,闹得是老龙王那儿子,杀的是老龙王的孙子,封神之后,不是天君就将老龙王的儿子罢黜了,都换成了自个的儿子?我还以为会万象更新呢,哪知即位东海水君的老玩意儿也不厚道不过现在看这幕真畅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话一出,引得那些马车里的武神哈哈笑了半晌,妖怪们大抵是没想到天庭的武神还有开明的,议论纷纷,寒少宇让小厮先将哭啼啼的龟丞相押了下去,看那边小厮还没追上疯太子,妖市的摊位倒是被掀得一团糟,又叫沥胆,沥胆狠狠丢了他一个白眼,一道风一样刮过去,那太子本来还在蹦跶,见沥胆杀气腾腾向他逼来,却撤了几步躲开沥胆攻势,随后化为一道紫光窜向天上。

    寒少宇目光一凛,心说难不成这王八蛋是装疯,可细思又不对,刚刚他在妖市兜兜转转,为何不立即化龙腾空而去?南郊上空虽有仙障相隔,照太子的修为,未必劈不开。下一刻疑惑便自解开,只见一条紫色小龙盘在妖市上空,不入云也不飞走,竟然在冲沥胆吐口水吐舌头作鬼脸儿,原来疯是真疯,而且不止疯还心智退化,如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货。

    “主人!”

    沥胆茫然看他,八成是不知要拿这条小龙如何,八首魔蛟自跟了他便化了长枪相随,现身的大多数时候也是人形,本身的样子倒是极少有人见过,如今要他这样同一条小龙相斗体型差异确实很委屈。

    …寒少宇只能点头,“去吧,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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