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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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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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走好,您的喜酒我会多喝几坛。”

    “哎你这八个脑袋的王八蛋!”

    本来待在这里就不舒服,跟孟婆吵嘴更烦,现在跟沥胆又牛头不对马嘴说了一通,气得寒少宇直接开骂,这骂声一出,沥胆彻底沉默,黄泉死水死气沉沉毫无波澜,寒少宇连骂数声,化了形便要沉入水中去捉沥胆上岸。

    “做什么去?”

    小鸟单手拽了他的须子强迫他俯下身子,长腿一迈跨上他的龙脑袋,不由分说就是一通乱锤,等终于住手,长腿搭着他的眼皮晃得悠闲。

    “知错没有?”

    清浅而散漫的调子荡在耳边,寒少宇缄默,又被拽了把龙须,忙答:“知了知了!不要扯不要扯!”

    “错哪儿了?”

    “没好好说话,辜负您老的教导。”

    “以后还敢不敢?”

    “不敢了”

    答得违心,却无可奈何,小鸟骑在他脑袋上晃着两条长腿摸一把他的鬃毛,孟婆拄着她的木杖站在一旁,看他俩目瞪口呆。

    “现在跟你的部下好好说话。”

    “八首魔蛟,主人是来带你回家的。”

    “亲切一点!”

    “亲爱的老朋友,跟我走吧,带你回家。”

    小鸟这才跨了长腿从他脑袋上下来,孟婆鬼差面前闹这一出着实很下脸面,但亲是他要成的人(鸟)是他要娶的,八首魔蛟是他要来接的,所有事情都是他开口要求的,闹成这样也只能认命。

    “主人,您又要挂帅出征了么”

    八首魔蛟还在犹豫,寒少宇想一巴掌呼死那家伙的心都有,一甩龙尾拍进黄泉搅了两圈,掀起的波澜让两侧峭壁都晃了两下。

    “你出不出来?”

    又是沉寂,这一下子连小鸟都有些耐不住性子,“哎!木头,你这个仆从怎么磨磨唧唧的?”

    “他以前不这样。”寒少宇无奈道,“大概是在黄泉底下待的时间长了,脑袋泡坏了吧小鸟你松手别揪我须子成不成,让我下去把他抓上来!”

第617章 八首魔蛟(二)() 
小鸟自然没松手,死气沉沉的黄泉水泛起浪花,八首魔蛟自己浮上来了。

    露面瞬间寒少宇以为自己看花眼,他记得自己将八首魔蛟沉在此处那天,这家伙一身皮甲,额长青鳞,脑袋上的小犄角将一头乌糟糟的发撑起,乍一看邋遢,细观却独有一派狂放不羁。

    可浮上水的这位

    这谁呀这!

    一头乌发虽膨,却顺滑,脑袋上的小犄角独生其中,将乌发一分为二,各编作一根辫子于脑后用发带箍成一束,穿一件流水墨纹的灰白长袍,手腕各有皮做的扎袖,看着一派侠者之风,又不失秀雅之气,不说这位是已列魔位的大妖怪,还以为是哪个武林世家的公子跑了出来,最扯淡最扎眼的,还是右手腕上缠的一串紫玛瑙佛珠。

    “主人”他涉水而来,脚蹬的长靴也是灰底白布,上绘流水墨纹,见他低低唤了一声,打量起他来目光也小心翼翼,“主人,许久不见。”

    小鸟松了手,寒少宇化了形,正了正发冠,才同八首魔蛟四目相对。

    “主人除了发式倒还是老样子。”说罢转身向青鸟微微欠身一礼,“我主人倔得很,又脾气古怪,这些日子多谢先生容忍照顾,以后还请先生继续担待。”

    “哪里哪里,兄台你真客气,兄台你真太了解你的主人了。”

    八首魔蛟自然听的出话里的挤兑之意,也回过味儿来自己刚说那几句话似乎有些不合身份,忙又道:“不不不!先生不要多想!先生不要误会!我只是同我的主人相处日长,对他那个臭脾气太了解了,他是个好神君,比大部分神仙都好,就是倔了点儿,时不时蛮不讲理,特偏执,讲理您也讲不赢他,讲到最后就是胡搅蛮缠,然后开始发癫摔东西”

    “这么可怕?”小鸟故作惊讶道,“那成亲的事情要不我再考虑一下”

    “成亲是大事,最好您再慎重考虑一下。”

    寒少宇越听越不对劲,沥胆这声音虽沉郁却缓慢,斜风细雨润物无声,一时竟然让他发不出脾气,转头扯了孟婆便咆哮道:“这些年你对本君的兵器做了什么!他怎么会变成这幅鬼样子!”

    “他哪里像鬼?”孟婆对他翻了个白眼,“你凭什么觉得我对他做了什么!”

    “那他他你看他哪里像兵器!身上一点戾气都嗅不出!”寒少宇瞪大眼睛道,“与其说是兵器,更像佛祖敲的那木鱼!沉闷无趣!还假斯文!”

    “主人,不怪孟婆大人,是我!我在底下闲的无趣,让孟婆她为我找了些佛经道典来读。”沥胆随手从怀里掏出一本递上,寒少宇接了翻了几页,密密麻麻的狗爬样儿文字一个不认识,还他娘是梵文原版!

    “主人有空也可以读读,这书读多了陶冶性情,挺好的”

    寒少宇随手抛书入水,拽了沥胆衣襟晃了两晃,“你什么时候见我看过那些东西!”

    “是是!您不看,我也不逼着您看!”

    沥胆仍旧笑眯眯,要是以前,即使他是主人有如此粗暴的举动,怕也会出于自保推他一掌同他拉开距离。

    “你你他娘现在一点戾气没有!算什么兵器!”

    “嗯,我吃斋了!”沥胆笑眯眯道,“以后若非必要都不打算杀生,主人要是破杀戒,烦劳用我将对方打个半残,余下的事让逐月来做,我想它是十分愿意为主人效劳的。”

    小鸟在一旁早笑得直不起腰,寒少宇放开沥胆,有种再将他踢回黄泉水下的冲动,孟婆倒是很开心,张嘴一句梵语,沥胆也答了一句,不知那两个说的是什么鬼东西。

    八首魔蛟开始吃斋这种事对寒少宇来说就是天方奇谭,他宁愿信释迦摩尼那颗佛头会长出草来,也不信八首魔蛟会信佛信道开始吃斋,闷了一肚子火气干脆不说话了,转身欲走孟婆却扯了他一把,说神君大人既然来了,为何不去三生石前逛逛?

    “本君都是要成亲的人,还逛你奶奶个腿儿!”

    孟婆倒不恼,悄悄拉了他跟他道:“你就不好奇八首魔蛟的姻缘?”

    “什么玩意儿?那八个脑袋的王八蛋,看样子都要堕佛堕道就差剃光头滚去西天的假斯文竟然有姻缘?”

    “他只是最近念佛经道典有点走火入魔才去吃斋的。”孟婆道,“才第三天而已,每过一段时间,他就下决心要吃斋心系苍生一回,可每次都持续不过七天,然后就爬上来臭不要脸跟鬼差讨酒讨肉,不给就死缠烂打,‘亲哥大爷亲姐姐’的乱叫不得不说,你这个仆从啊,跟你时间长了,某些厚颜无耻真是得你真传。”

    您老怎么不去死!

    心里骂了句,却狐疑瞟孟婆一眼,自去三生石前逛荡,八首魔蛟对小鸟那位新主子颇有兴趣,拉他闲聊,倒是方便寒少宇查看。

    “寒飞羽?谁?”寒少宇看到三生石上沥胆并排那行小字,露出狐疑神色,“寒姓的家臣里,没有叫做飞羽的。”

    “你也不认识?”孟婆以手抚过石面,石上发生了些变化,寒飞羽的名字边上多了一行小字,是生辰年月,“喔,还未降世,还有百余年岁要等,不过可以先恭喜神君大人。”

    “除了我同青鸟的亲事,还有喜从何来?为那八个脑袋的王八蛋竟然有姻缘?”

    “不!这寒飞羽虽然未降世,但姓寒,想必同神君大人有关联,那说不定就是您老的某个家臣命有姻缘将至,这寒飞羽说不定是某位的后裔,既是喜事,自然要恭贺的。”

    “好像你这样讲也说得通。”

    寒少宇围着三生石兜了几圈,说了几个家臣的名字,想在其上将这些家伙的姻缘全都找出来,可这石上的名姓列得密密麻麻,找半天找着两个,眼晕,干脆也不找了,问孟婆:“沥胆知道此事了吗?”

    “他每日都在此,自然是知道的。”孟婆答,“不过那个家伙对姻缘之事没多大的兴趣,他说他早年混账的时候,在黄河流域欺男霸女,情事床事也就那样,还没有佛经道典更有意思。我现在也开始有些后悔让他看那些东西了。”

    “真是走火入魔!”寒少宇念叨一句,“还好这回是接他离开此处,我看他再待下去迟早隐疾不举。”

    “也不至于”孟婆有些尴尬,“神君大人这回是下决心要冒天下之大不违了,您就没有想过,野仙正仙毕竟有别,您这样铺排敲锣打鼓大宴天下同一个野仙成亲共享君位,又是男子,会将四公主至于何种境地,您就真不怕四海八荒的神仙说道吗?”

    “你虽如今为鬼,曾经却也位列仙班,能教八首魔蛟研习佛经道典,说明你本身也常研读。”寒少宇答得坦然,“那我且问你,在佛道本义中,这世间万物沧海生灵可有差别?”

    “众生平等。”孟婆答。

    “那你跟我说什么正仙野仙,又提什么男女?”寒少宇道,“若我们这些神仙都不能对万物苍生一视同仁,那还有什么资格让凡人祭拜崇尚我们?再说轮回有道,他如今是野仙,下一世或许就是正仙,或许就是凡人,他这一世为男子,下一世或许就是女人,或许就是旁的什么东西,可撇去皮囊不提,他还是他,我这么说你明白没有?”

    “不太明白。”孟婆直言,“不过神君大人的境界世间少有,我只是怕其他神仙说道你,只是怕你顶不住压力,毕竟这四海八荒同野仙结缘的正仙是不少,可哪个敢如此铺设大宴天下?又有哪个殿中没有正仙为正房?”

    “这是歪风邪气。”寒少宇答,“不要跟那些狗神仙学坏。要我来说,眷侣本身就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无论凡人亦或神仙,若连最亲密的都要背弃都不能从一而终,那还奢望他对谁忠诚呢?还奢望他对国家,对整个四海八荒忠诚不二吗?”

第618章 送钟() 
那席话说出口,是一时痛快,寒少宇往日来此就喜欢同孟婆斗两句嘴抬抬杠,这回也是自然而然地论理,却没想到孟婆看他数眼,若有所思。

    嘀咕了句:“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世上这么些大小武神,帝君他老人家唯独器重你,唯独你是白战神了!”

    这句话没太听懂,孟婆也没解释,他也没问,同小鸟带沥胆离开冥界,跟阎王借了匹冥府传递消息用的冥马,纸糊的身子在风里飘飘摆摆,驮着健硕的沥胆看着够呛。

    冥马走得很慢,有好几次跟不上两匹坐骑的步子,小火耐不住性子差点把那纸马点了,大半日光景好不容易飞回南郊境内,南郊又下了雨,纸马开始掉色,花花绿绿,染坏了沥胆的衣袍。

    捱到南郊神殿那马终于骑不得了,纸糊的身子彻底烂成一滩,竹制骨架中支撑行动的魂魄飞出,绕他们一圈作别,自向昆仑方向飞去,寒少宇心说这冥府的阎王真是好算计,自己将沥胆这么些年托付冥界,每年都送大量银钱修缮冥府,可那十殿阎王好生小气,沥胆离开,竟连匹像样的坐骑都舍不得出,竟还拿这种凡界孝敬死人的东西糊弄他。

    “回头跟寒统领说,沥胆回家了,别再送银钱去冥府,从筹备的喜酒中拨一百五十坛,其中十坛上等的给孟婆,其他全用中下”

    “诺”守殿的侍卫应了,狐疑又问,“可殿下如此,那十殿阎王”

    “十个老鬼,死是真死,味觉早就没了,懂什么酒!”寒少宇摆手让他不必多言,“刚你也看到了,阎王那抠门货拿烧给死人的东西糊弄我,我请他喝喜酒没放泻药让他拉得痛快已经很有良心,还要我如何?真拿上好的酒孝敬他们?我宁愿倒了喂狗!”

    “一匹坐骑而已,你何必这么大火气?”小鸟拽他手道,“你这么计较又要落人口舌,咱俩成亲,喜酒是酒也是诚意,难道你不爱我?”

    守殿侍卫光棍两条,向来没听过如此直白的情话,当即臊红脸,寒少宇倒是厚颜无耻,“我自然爱你,那既然这样就照青先生的办,刚刚那话不用转述了。”

    侍卫应了,却没立刻去找寒啸天,说兄长昨日已携小白公子和北郊的部下到了府上,小鸟松了他的手开心去见客,寒少宇故意迟了一步,一揪侍卫附耳道:“送去冥府的酒都用上等,除了孟婆那十坛,其他的,全给我下泻药,库里没有找兔子,用药效最猛的那种。”

    沥胆整张脸都在抽搐,见他看来忙说“主人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借口找寒啸天换身衣袍离开,寒少宇又叮嘱侍卫:“记得找兔子要泻药时从库里搬一小箱金砖送他,跟他说让他不要走漏风声。”

    侍卫强扯个微笑应了,“可是二殿下如此做,喝了咱们南郊的酒冥界只有孟婆一个不拉稀,那那些大小鬼差十殿阎王不是要告到帝君那里,说您故意针对?”

    “借他们个胆子。”寒少宇答,“莫说宇文邕那厮将凡界搅得天翻地覆死了不少凡人地狱客满,十殿阎王根本没空理会这样的小事,即使猜到是我使坏报复,告到帝君那里又如何?毕竟孟婆没拉稀,届时本君就说是体质问题,孟婆是鬼却也是谪仙,和阎王鬼差喝了同样的酒却有不同的反应,是体质差别,他十殿阎王又奈我何?”

    侍卫点头走了,寒少宇这才放心长了个懒腰,进殿就看见个大木盒子,披红缎挂彩绸,被装扮得十分风骚,想这是兄长贺礼,打开一看,本来明朗的神色顿时阴了大半。

    一口金钟。

    寒少宇身形一僵,皮帘被掀开,探出小白公子的脑袋:“哎!寒少宇,开心不开心?惊喜不惊喜?听你兄长说你母亲孵化你日子时辰都不大好,所以你命格不佳,火气不旺,虽是神君却易受阴煞冲撞!我刚好记得凡界终南山里有个破败道观,道观虽破,却供了口好钟。是当年西周破商纣都城时姜尚老儿为周武王所制,精铜内熔了大量驱阴化煞的符咒,声音雄浑,敲一敲还可以清心醒神。于是拽你兄长走了趟终南山磨破嘴皮子跟那破观里的老道强买了来,又花重金请高人匠人除了锈斑漆了一层新漆老远搬来给你当贺礼,我看你这殿顶一颗龙头雕塑孤零零的寂寞,干脆就挂龙角上吧,每天定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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