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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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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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鸟不答,翘唇一笑扯他在院里兜了一圈,回房将发带取了,抱过来亲了两口,寒少宇抬手帮他系着头发,心知这只鸟儿很高兴,与其说是问兄长讨一封帅旨,不如说是问兄长讨一颗定心丸。

    “你会不会觉得颜面受损?你兄长连帅印都盖了,这事儿肯定传出去了,明天北郊那些家伙都知道你兄长允婚,你一个南郊的神君,麒麟族的二殿下,却入赘表亲凤族,还是跟一个血统不纯的野仙搅在一起”

    寒少宇单手拥着他,捏着他的下巴封口,舌头舔过齿关撬开条缝儿深入,觉得小东西有点啰嗦。

    消息传得速度比预想还快。没等到第二天,当日下午这件事就在北郊传开了,不意外听到许多风言风语,有的说他为拐个野仙上床不择手段,有的说难以理解这么离谱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他这样德高望重的神君身上,有的还说他和兄长可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一个跟妖怪纠缠不清,一个跟野仙搅在一起,口味都这么相似,这一定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寒少宇根本无所谓,反正嘴长在那些家伙身上谁都管不得,而且那些家伙喜欢说三道四不是一天两天,现在四海八荒甚至九重天的神仙都喜欢传闲话,这已经是普遍现象不是个别现象,没必要较真,更没必要纠结。

    “更离谱的还在后头。”寒啸天跟他们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五官扭曲,表情更是难以形容,“他们他们还设了赌局,赌二殿下和大殿下谁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哎呀我都替他们臊得慌”

    有了几回同神仙打交道的经历,小东西心境越发好了,不仅坦然处之,还尤其惊讶,“他们竟然还赌这个?”

    老豹猫两只大手捂着大半张脸,仍旧无法掩盖耳根通红,“赌这个的都很正常了,还有赌得更离谱的,他们赌赌”

    “赌什么?”小东西饶有兴趣,锲而不舍追问,“从你这表情看得出是赌十分不好的东西,说出来分享一下。”

    “他们他们赌你们谁上谁下!”老豹猫将脸藏得更深,“赌你们以后成亲要炼仙胎破壳会随谁”

    老豹猫再也说不下去,捂着脸开门仓促而逃,小东西木头桩子似的僵在原地,寒少宇趁机从身后抱住,在他耳畔舔了一口。

    “我觉得这些赌着多余。”故意对他耳朵吹了两口气,不意外小东西的耳畔变得艳红,“谁上谁下不是一眼就能看出的事儿,至于以后成亲炼仙胎,随你就好,我那殿里冷清,多只小鸟不错,热闹”

    这番胆大妄为又赤裸裸的调戏,自然换来的是一顿暴揍。

    第二天顶着紫青肿胀的右眼跟兄长和小白公子辞行,兄长身上的邪虫虽清得干净,但在体内消耗了些日子他的身体变得十分虚弱,医官说他暂时得留在北郊,一方面要帮助兄长调理恢复,一方面得花心思研究那些邪虫,待回到九重天,君上一定仔细问询,他得早早做好准备。

    戚晓风那只半血狐狸从成亲之后变得比以前更为沉稳,话也更少,听说北郊演兵时还立了几桩军功,在军中威望颇高,成了白家的上门女婿之后更没人敢欺负他,反而还有不少奔着赶着攀交情的,有白家人庇护,倒是不必担心他再出什么乱子。

    寒少宇跟他说了火狐狸的事,劝他宽恕火狐狸曾经的恶行,但戚晓风很矛盾,他说有些心结不是一时半会便能散开的,他清楚师父的意思,但不会选择原谅,撑死就是见到火狐狸就当没看见,或者放他一条生路,反正他不会怎么着他,也希望他不会找上自己。

    云藏那边就更绝。

    寒少宇带兵上境抄了天君宫将亲生子下了天牢,劝说云藏得空去天牢看看他,他与天君虽无养育之情却有生育之恩,听说现在轩很落魄,素日宠爱的几个儿子,除了被罚下界的南海水君去看过两回哭过两次,以前宠爱的子孙,早作鸟兽散,太子独坐高位战战兢兢,估计也不长久

    云藏却笑着拍拍手,说天族天君那个宫里,他只关心侄儿文兴的死活,至于其他的算了吧,一颗心两只眼,哭不过来,说完一拂长发潇洒而去,连劝说的机会都不给。

    和云藏说话时青鸟一直待在不远处看着,心里还是介意他同四公主的前情往事,云藏走了他晃过来,一捏寒少宇的脸,“为什么这个云藏明明是你孙子,和你却长得不像?”

    寒少宇被他掐得生疼,从牙缝里挤着答:“大概是比较像他娘,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青鸟放开他,“倒是,脾气和你还是有三分相似的,尤其是那股子六亲不认的洒脱劲儿,个性,真个性!”

    “你这是夸我吗?”寒少宇眨着眼睛问,“为什么关于我的夸奖,从你嘴巴里说出来都怪怪的?”

    青鸟瞪他一眼,笑得有些恶狠狠的,“你入赘我凤族,下嫁于我,云藏是你孙子,这样一算也跟我挂了关系,我一个冰清玉洁的野仙,莫名其妙成了人家祖辈,还想我夸你?我都想弄死你!”

第468章 规矩() 
凤族认祖归宗的流程十分繁琐。

    类似经历,寒少宇幼年时曾有过一次。

    那回是麒麟族一个长辈的私生子,这个长辈姓甚名谁寒少宇早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在族里威望很高,父亲十分敬重他。在一次同其他部族的对战中,这个长辈和他的两个儿子全部战死,父亲去他家祭拜,才从他妻子那里知道这个长辈在另一个部族还有个私生子,算来年纪也有两百多岁,她现在膝下无子,提出想将这个私生子接回部族继承家业。

    父亲仔细问了这件事,查证之后便去了那个部族,同族长一番交涉将那个孩子带回族内。因为那个长辈是功臣,认祖归宗的事情自然要隆重处之。麒麟族内此种事务仪式很简单,就是由父辈裸着上身带着木制面具,跳舞祭天祭地便可,然后再由威望最高的长辈在族人面前为需要认祖归宗的小孩束发,借此表达部族家族的接纳之意。

    但这个孩子的家族在那一战中几乎死光,只剩下长辈的妻子,那么为这孩子束发只好由她来,但跳舞祭天祭地不可或缺,父亲身为部族首领,自然责无旁贷。然后就是选定的日子,兄长拉着年幼的他站在祭台底下,看父亲裸着上身为陌生的孩子跳祭祀的舞,兄长冷着张脸不言不笑,他拉着兄长的手,气得鼓了腮帮子。等父亲下台兄长恭敬递上衣袍,父亲瞥他沉着小脸十分好笑,穿戴好衣服便来抱他,寒少宇一推他手,撒气跑掉了。

    可轮到凤族,寒少宇只觉得身心俱疲。

    一张张写拜帖,递拜帖,拜访,就花了整整三天时间,凤族那些老不死话多,他在旁作陪都有种掐死那些老鸟儿的冲动。而且不止是时间,小东西从兄长那得来的两箱金银珠宝,也因这一家家的拜访花得七七八八。

    晚上一个被窝的时候,小东西会把剩余资产从袖里扒出来挑灯数钱,数到肉疼闷闷不乐,抱着他哼唧说自己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小金库少了什么,又少了什么,还少了什么。

    寒少宇虽然也过过流亡的苦日子,但那时还早,深山老林带着嫣儿,打猎生火也没饿着冻着,后来入了有熊成了将军,靠着封赏过得富足,封殿之后更不必说,不用做什么,也有神仙巴巴送上门孝敬他。所以他对钱财金银没什么概念,也觉得这东西累赘,放在库里占地方不说还没什么用处。

    但小东西常年混在下界,在这点就比较接地气,抱着他肉疼他的小金库的时候是他们家小鸟最可爱的时候,心思全在钱上,掐一把揉一把调戏两句,过火了他也没心思揍他。

    “我库房的钥匙都给你了,意思就是要什么自己去取,整个库房都是你的,你干嘛还肉疼这点金银?”

    小东西沉着脸不开心,“库房钥匙是心意,里面的值钱的东西我要是动了,那些神仙会说我什么?说我爱你是图你的名声富贵,虽然你不会听那些神仙乱说,但是时间长了,我要是习惯你在身边对你没这么热情,你也会被流言一点点渗透的,到时候即使我爱你,也会因为这个离开你,可我不想离开你。”

    寒少宇半生浪荡,几乎从未顾及这些,想张口跟他说不必在意,又觉得如此承诺过于随意,若数年后他真因为旁人说法动摇,今日说的任何话都是笑话,只能把自家小鸟拥紧,想着之后跟凤熙商议,从自个库里提些东西,让凤熙以各种理由转带给小东西,填充他的小金库。

    其实也怪他平日对钱财金银没甚概念,想着这回是去北郊是来西荒,都是亲戚家,又是神地,哪儿会用到这么些银钱,所以乾坤袖里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就是没塞多少金银。

    小东西不喜欢那身火红掐金丝红袍,不喜欢沉重的发冠,更不喜欢那双耀眼的金底白靴,他说这种质感厚实的布料撕都撕不破,虽然质地上乘,但沉重,后摆又长,穿着就像翅膀上坠了百斤的石头,感觉全身上下没一处关节灵活。

    凤熙一定要求他穿这套,说是自从知道自己或许有个堂弟,便差族内匠师花数月工夫制成,小东西除了清瘦点儿,身材身高倒是和凤熙差不多,但他不喜欢这身衣服,跟凤熙磨了两天还是无法推脱。

    后来每回睡醒看到那身衣服叠的整齐放在床畔,抱着寒少宇的腰就开始各种乱蹭发脾气。

    “夫君,好夫君,你去跟堂兄说说,让我穿轻便的吧,我散漫惯了,突然这么正经很累的”

    “可那些轻便的衣服不够庄重。”寒少宇任他抱着,拍拍他的手,小东西裸着上身前胸贴着他,热度透过衣服一股股递过来,暖暖的,很安心很舒服,“你看看我,为了陪你,不也换了自己最不喜欢的行头?”

    小东西拨弄着他头上的金冠,用脸蹭着他的金衫,上回那套衣袍毁了之后,嫘祖主母贴心又送了套一模一样的,寒少宇虽不喜欢,却只能收了,想着是几年不会有穿戴的机会,谁知这趟为了陪小东西认祖归宗,竟然用上了。

    凤族的仪式繁琐而庄重,寒少宇也知凤熙此举是想向四海八荒昭告青木臣是他凤族的贵公子,或许也是借此举弥补他父亲的一意孤行对凤诚造成的伤害,这是好意,可对小东西这散漫惯了的性子,却有些折磨。

    “你穿这样挺好看的。”小东西抱着他道,“威严庄重,神君就该这么穿戴,我也喜欢你穿这样,虽然会有距离感,看着没那么亲近了”

    “可是不舒服。”寒少宇答,“这身衣袍套在身上,我就是四海八荒的神君,同曾经的杀伐征战脱不开干系我倒是宁愿这双手从未沾血,抱着你的时候也会觉得没弄脏你”

    “你的手才不脏。”小东西叹了口气开始穿衣服,“这世上的很多人虽然手上从未沾血,但那双手坏事做绝,肮脏得不成样子,我喜欢干净的东西,你干干净净的,所以我爱你。”

    帮他束发冠时,小东西问他以前麒麟族为什么束冠男子都会在前后鬓角束四条辫子的事儿,寒少宇如实作答,小东西若有所思。

    “那你呢?”他问,“你要是同我成亲,会不会如此?”

    “一样。”寒少宇答,“一拜天地先欠着,这次陪你去凤凰岭见你父亲,找个机会二拜高堂,我虽是应龙,却是麒麟少宗主的小儿子,麒麟族这束发的规矩,不能破。”

第469章 认祖归宗(上)() 
“那你以前为四公主束过发吗?”小东西小声问了句。

    “不曾。”寒少宇老实答,“但我会为你束。”

    小东西点头没表示什么,寒少宇的目光黏在他身上,他家小鸟穿红色很好看,少了青色的脱尘,却多了份浓重的美艳,凤族的男子外表大多矜柔,因立族较晚,神族混战时虽被卷入其中,却脱身及时,大多族人幸免遇难。

    凤族里的老家伙有不少尚在人间,凤熙拉小东西去探望,提及当年凤诚同青鸟相恋的“丑事”,老家伙们虽有怨气,却早没了当年驱逐的气焰,攀谈细问才知,当年元凤祖君同凤诚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年纪却差了许多,火凤天君身陨之时,元凤祖君已趋成年,凤诚却还是个小孩子,元凤祖君对这个小弟弟爱护有加视如己出,又因凤诚聪颖好学,被整族子弟视为骄傲楷模。

    然而谁都未想到,就是这样一位骄傲楷模,一次去青鸟族公办,却邂逅了一位青鸟族的女子,一来二去相知相恋,数月之后,凤诚毅然同长兄摊牌。

    寒少宇当年同自己的那位姑父相处时日不是很多,也忘记了他脾性怎样,唯一记得的是他外表稍显柔弱,力气却大得惊人,而且彬彬有礼,对他们这些后辈孩子很温柔很客气。

    但凤熙却总说自己亲爹是个固守迂腐的老顽固,尤其对他小叔父的那桩姻缘,简直固执得令人发指,当年凤诚的事儿,在凤族老家伙们眼中是家丑也是族耻,元凤祖君将凤诚软禁,接着又向青鸟一族施压,青鸟族举族从蓬莱迁往三危之山,和凤诚相恋的那个女子也被逼迫嫁给当地的神族。

    可婚配未成,她逃了,元凤祖君听这消息也只能作罢,但族里的许多老人认为这女子留在外面是个隐患,也害怕她将此事抖落出来,让天下神族笑话,于是派了一队人马循迹追杀,这队人曾几次失去那个女子的下落,但在麒麟城外还是遇上了。

    寒少宇虽对这事没了记忆,但听凤族老家伙的讲述,大概也猜出就是在那时,在那女子被凤族射杀之后,是他从林里带走了还是雏鸟的小东西,而那女子逃婚,除却心里有个凤诚并不想嫁给旁人,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怕是发现自己已有身孕。那是凤诚的孩子,是她最爱的男子的孩子,若她嫁给旁人,这孩子未必能活下来。

    于是她毅然逃了,在流亡到麒麟城一带时,生下了凤诚的孩子,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凤族人手中,而她的孩子又被寒少宇这样一个算得上表亲的神族公子捡了回去。

    当真是孽缘

    寒少宇薄唇一勾,瞄着并不高兴的青鸟,他在想当时若自己没了那份怜悯之心,没有将这只雏鸟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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