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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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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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少宇觉得很热,酿酒的大师傅今天请他喝的据说是他新调制的酒酿,还没有起名字,大师傅说从几个月前父亲和祖父就在为给外祖父过寿的事情发愁,大师傅就像调一种前所未有的酒当做麒麟族的贺礼为父亲分忧,他此回刚好溜去库里,就暂代外祖父尝一尝吧

    外祖父喜不喜欢他不知道,但他是很喜欢这酒的滋味的,酿酒的大师傅说这酒劲颇大,劝他少喝,他不听喝了很多,又被苍溟单手从库里抓出来一路颠簸,如今,大概是酒劲上来了。

    干脆就在殿上化了形,趴在地上腹甲紧贴地面,展开翅膀让身体凉爽一些,打了个哈欠周围都是酒味,模糊的视线里苍溟似乎踹了他一脚,骂他没规矩不成体统

    后来这事不了了,醒来是躺在母亲怀里,父亲也没说什么也没惩罚他,屋子里摆着好几坛大师傅酿的那种酒,母亲说是祖父让苍溟提进来的,母亲说苍溟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脸色很臭,趁她不备偷偷摸摸瞪了他好几眼。

    那年为外祖父祝寿,兄长代父亲处理部族事务没有去,寒少宇本来可以去,但看到苍溟陪父母同往,干脆也不去了,母亲从应龙城回来,说外祖父很记挂他,外祖父要他长大了就回去继承他的位置,这样麒麟部和应龙部的情谊又稳稳地过渡了一代

    母亲没提外祖父喜不喜欢送去的酒,但寒少宇确定那个老家伙很喜欢,因为那一年对着他,苍溟的脸色都不大好,他再去库里他也没有管过,而酿酒的大师傅也更忙碌,也不怎么有空搭理他,只是将一缸一缸酿好的酒分装入坛,然后搬上马车,等他第二日再去,那些马车就不见了。

    那酒被父亲赐了个“龙醉”的名字,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听说酿酒的大师傅因这件事从父亲那里讨得了许多好处,寒少宇觉得大师傅很小气,也不分他一点儿,这酒能讨应龙城的老家伙喜欢,其中多少也有他的功劳。

第319章 胡闹() 
蛮角所说的破城之法,和他眼中的复仇光芒一样疯狂。

    直到寒少宇执枪覆甲骑在马上,带着龙族一干人等奔赴冀州郊野,再三斟酌权衡,他依然觉得这是个大胆而疯狂的想法。

    那夜蛮角在帐中提了这个方法,寒少宇当时就想反驳,他虽用兵大胆,却还不至于将全军将士的性命当做儿戏。理智告诉他破城急不得,或许蛮角今夜所述,只是他急于复仇,想要借炎黄联军之手彻底摧毁九黎蚩尤,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他是不会在意的。这个巫魔男人就是一根毒刺,如今深深扎进联军之中,刺上所带的剧毒,会像瘟疫般在军中蔓延开来,届时,倒霉的不止是蚩尤,还有整个炎黄联军。

    但这只是寒少宇听了蛮角的破城之法后,对蛮角个人的猜测看法,再说如今冀州固若金汤,蚩尤退居于此数日不断炊烟炉火,城中一定早有准备,对峙干耗的结局,只可能是炎黄联军因粮草供应不足提前撤军。

    蛮角在帐中说完他要说的话,便起身告辞离开,不给他任何拒绝或答应的机会,寒少宇对这巫魔更加欣赏,与此同时也更加忌惮。

    思来想去捱到清晨,也顾不得君上起来没有,直接去他营帐商讨破城大事,君上当时衣衫不整,听说是他求见,衣袍也顾不得披就出来相迎,到帐里又设了酒宴,喝的还是那种馊酒,寒少宇虽有苦难言,碍于君上颜面,只能喝了一些。

    席间谈起昨夜蛮角所述的破城之法,君上拍手大呼‘妙哉’,也觉得这个方法十分冒险,询问他意见,寒少宇直言考虑整夜,虽然忐忑踌躇,如今之势还是按此法妥当些,反正冀州君上势在必得,和蚩尤耗了这么久,军中的粮草储备和士气雄心也禁不住更多折磨。

    君上思虑良久,最终还是点头同意此战,又让侍从请兄长和凤熙还有几个主将入帐,商讨具体的攻战之法,一切安排妥当,号令联军休整,择日攻城。

    这一战他们都不想知会四公主,旱神大人虽有些领兵作战的经验,但年纪尚轻,又是女子,如今军中兵强马壮良将如云,着实不用她出征作战。

    但谁想千叮咛万嘱咐,天甲那个话多的还是无意间走了风声

    旱神大人闯进来的时候,寒少宇正同诸将军商讨攻城细节,旱神大人却从外头直闯进来,开口就是质问之辞。

    “寒少宇!”她面色不善,将他曾送的匕首摔在桌上,“出征破城怎么不告诉我?天甲说是你和父亲故意瞒我的”

    寒少宇用余光向帐外瞄了一眼,果不其然天甲就躲在外头偷听,不知是有心向这位未来主母献殷勤故意告知,还是探望时没管牢嘴巴无意透露,那家伙躲在外头,估计听这个表情很臭,八成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如此‘好心’,却被主母说漏嘴。

    诸将军素日都知四公主脾气,又碍于身份不敢多说一句,兄长倒是想劝着,可又不知该说什么,凤熙更混账,早早躲在寒啸天身后瞄他,摆明现在的状况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是君上意思”说出口,又觉得当这么多将军面有些愧对君上,又补充道,“也是我个人的意思,冀州城固若金汤,城内的状况谁也说不清楚,此战凶险,你还是别去了”

    旱神大人的表情越来越臭,寒少宇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几乎是以恳求的目光望着她,希望她体谅他心意,别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再来添乱。

    谁想旱神大人古怪一笑,抬手将匕首往他手边推了推。

    寒少宇蹙眉,有段时间旱神大人喜欢送他东西,件件都挂着“定情信物”的名头,有一回他将这事儿玩笑说于兄长,兄长跟他说人家既送了那么好些东西,也该回几件还礼,寒少宇那时觉得麻烦,也确实没想出有什么东西能送,也就没在意,谁知天甲却将兄长的话记下了,翻箱倒柜找出件做工华丽的匕首来,是他早年征伐一个部落时无意间所得,虽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神兵,但刀鞘挂着几颗颜色艳丽的石头,看着十分漂亮,应该是那个部落里有些身份的神族女人防身的东西。

    当时得了这件东西,于寒少宇却如同鸡肋,他用不上,丢了又可惜,想着先存进箱子里,等嫣儿长大送她防身也不错,谁知存了几年,嫣儿便丢了,这东西一放就放了这么久,派不上用场,时间长了都落了尘,连他自己也忘了。

    那天刚好被天甲翻出来,就做个顺水人情送四公主当做还礼吧,旱神大人见了果然喜欢,寒少宇当时看她瞧着那柄匕首喜爱的样子暗自摇头,天甲那家伙眼光不错,果然比他更会讨好女人

    “这是做什么”

    旱神大人看着他,冷笑一声答:“杀了我。”

    “什么?”

    寒少宇觉得惊诧,怎么好好的说出这种混账话来。

    “不让我出战,那你就杀了我”旱神大人笑道,“或者你应龙主帅做不了主的话,可以将我收押,然后将这件事通秉给你的君上裁决,我想他怜惜女儿性命,一定会同意的。”

    她这算什么?

    在众目睽睽下变相逼迫他?

    寒少宇心有不快,但对旱神大人又不能发火,也懒得差人去请君上,旱神大人本就在胡闹,再把君上找来,就是他也跟着胡闹,私下相处,随她怎么闹就是了,他也能担待也能包容,可这会算怎么回事儿?他和诸将军在谈的是兵事是破冀州的大事,和她息息相关,和她的父亲息息相关,和她的部族息息相关,她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胡闹!

    僵持的档口,天甲却灰溜溜钻进帐子,眼神躲闪不敢看他,只轻声说了句:“君上来了”

    寒少宇瞪了那厮一眼,天甲将君上请进帐里,飞速钻出帐子,这下旱神大人没了底气,诸将军却长舒一口气,寒少宇虽讨厌天甲多嘴,但这家伙请来君上,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可以功过相抵。

    “我和主帅商议不让你出战是为你好”君上深知旱神大人的脾气,轻声解释,“我和蚩尤势同水火,冀州必是一场凶恶的战事,黄龙要做的事情是此战能否取胜的关键,你参与进来只能让他分心,父亲不让你参与是为大局,你不要胡闹,等冀州破了,父亲寻几件好东西送给你。”

第320章 错事() 
旱神大人不是小孩子,所以君上的允诺,对她没甚诱惑力。

    君上同旱神大人议了两句,旱神大人竟然一把抓起桌上匕首就抵在自己脖子上,也不知用了多大力气,也不知多恨的心,那刀尖竟然有一小部分戳进脖子里,当时就流了些血。君上耐心用尽拍了桌子,但还是拿这个女儿没办法。

    寒少宇知道在大巫之前,有熊部落里原本也有个年老的巫师精通巫卜之术,听说在那位夫人临盆时,年老的巫师就受君命为即将出世的孩子卜过一卦,说是个小公主,还说这孩子同君上一样生而为神明,但却是一团燥火,燥火无焰,伤人无形。

    君上当时跟他说这件事,寒少宇一听老巫这么说就开了句玩笑,说这帮巫师该不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怎么还是差不多的说辞,君上当时笑了下,将老巫巫卜所得继续说下去。

    他说老巫当时解释,说这孩子随年纪增长神力一定大增,他通过卦象看到的赤地千里田地龟裂的景象,皆因这孩子而起。君上当时很惊讶,问那老巫,说难道我生的这个不是女儿,而是个为祸世间的妖怪?要真是这样就太可怕了,为了部落子民,我必须现在就弄死她

    当时君上年轻血性,说着就起身要进房一探究竟,老巫将手一张在屋前将他拦住,看他一眼颇为无奈。

    “不是都同您说了这孩子和您一样生而为神明”老巫道,“是神明就不是妖怪啊,更何谈为祸世间?她是罕见的旱神,只因是旱神缘故,所以有时候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真发起火,所在之处就会田地龟裂赤地千里,所以您和部落里的族人都要担待包容她,随着年纪的增长,她的控制力也会变强,也就不大可能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君上松了一口气,他生而为神,娶了许多夫人,在这个小公主之前也有过三个孩子,可遗憾的是他的这三个孩子并没有继承他的神力血统,而是和母族一样更趋近部落里普通的族人。非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那些孩子的寿命远远长于普通的族人罢了。

    那几年寒少宇做过一件错事。

    君上韬光养晦收敛锋芒的时候,他因不屑农事,擅自带家臣追杀舅舅差点在边界挑起战争。

    君上当时的势力并不能同他的兄弟炎帝抗衡,所以素日在边界争端的问题上总有些畏首畏尾。即使炎帝部落的人故意挑起事端,君上也总是主动赔礼道歉,并以各种手段息事宁人。最颜面扫地的一次竟然划了一大块土地白白送给人家,还被炎帝部落的人一番奚落,君上虽心中愤懑,脸上却得笑着,也因那次,炎帝部落的人都说君上是颗‘软柿子’,也更加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那时到底年轻,寒少宇听这议论心中憋闷,性情也变得暴躁了些,兄长总是劝慰他说这只是君上时运未到。君上是真龙天子,大运一来就会一飞冲天。寒少宇虽相信兄长的判断,但炎帝部落的高傲和不屑还是让他很恼火。

    舅舅同巫魔决裂不久,大势即去,部下分崩瓦解如同散沙,后来他想带着仅剩不多的部下吞并一个小部族,结果那个部族的人十分好战,舅舅的手下相继惨死,只有他侥幸突破重围,一路饥渴煎熬投奔炎帝而去。

    寒少宇早得到风声,知道知会君上必然会被阻止,兄长对君上死心塌地,虽肩负血海深仇,说不定为大局还是会阻拦他,干脆就谁也没知会,私自带着家臣们北上直到边界,结果恰逢舅舅骑在马上同炎帝部落的兵士攀谈。寒少宇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带着家臣伏击,家臣们控制了炎帝部落的兵士,他则当着那些兵士的面砍下了舅舅的脑袋。

    没有预料中复仇应有的快感,只有溅在脸上的腥臭的血珠子和空气里难闻的味道,是血的味道,混杂着舅舅身上散发的恶臭,他一路走来风餐露宿,赶路的这些天一定澡都没洗过。

    寒少宇不想给君上带来麻烦,所以杀了炎帝部落的弓箭手控制住局面之后,他就没有再下杀手,杀掉舅舅报了大仇,让家臣们放炎帝部落的兵士回去,也知犯了大错,索性就在边界等着兄长带兵来捉他。

    “二殿下还是躲躲”寒啸天当时这么道,“按大殿下对君上的忠心,得知这件事必定请缨亲自来捉你,大殿下一定气急败坏,您还是躲躲,躲一段日子,等大殿下和君上气消了,等炎帝那边没有借机发难,这件事就会静悄悄过去的。”

    寒少宇摇头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听寒啸天的话躲起来。他做这件事情并不后悔,也不想拖累君上和兄长,如果这个时候躲起来,炎帝部落的人要是借机发难,君上不能给他们一个交代,他们一定会找部落的麻烦,届时这件事就会落在兄长身上,按兄长的性格,他一定代他收过即使炎帝部落的人不发难吧,此回他擅自带兵出行,又在边境同炎帝部落的兵士刀兵相见,这也已经触犯了军法,君上要责问下来,按兄长的性格,他还是会代他受过

    这两种情况无论哪一种都是寒少宇不想见到的,所以他不会躲起来。

    寒啸天说得一点儿也不错,在边境只等了半日工夫,兄长就骑着都冰带兵找到他,他骑在马上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天色明明是晴朗的,寒少宇看着兄长,却总有一种乌云逼过来的感觉。兄长带兵围了他们,二话不说,先赏了他一鞭子。

    鞭梢抽在脸上火辣辣地痛,这回兄长是真生气了,兄弟这么多年,他惹他生气过好多回,但这种程度还真没见过。

    “为什么这么做!”兄长气急败坏质问,“怎么就这么没规矩!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做可能引发的后果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寒少宇回得很小声,“可能引发边境战事,我在这么做之前,早就想清楚后果了”

    兄长摇头,脸色还是不好看,但情绪却缓和了些,他骑在马上闭着眼睛沉默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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