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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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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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旱神大人摸着他脖颈处的布条,默了半晌,好半天才抽了抽鼻子,收了怒容,倚着他脸侧道:“你是一军统帅,他这么放肆竟然不说他,还任由他乱来!你可以说他的!”

    寒少宇握着那只白瓷般细腻的手,任她倚着,缓了语调解释:“他是为救凤熙,凤熙受了很严重的伤,他得救他,他有办法救他,但是需要我的血你知道我同凤熙的关系,凤熙是我很重要的亲人,我必须救他,是我求大巫救他的”

    旱神大人听罢,倒也没再说什么,良久,只听她一声悠长的轻叹,她倚着他又说了许多话,语调温和,偶尔会就那么靠着他笑一阵,她说起自己是如何摆脱嫘祖和嫫母两位母亲监视,如何从随从眼皮子底下偷了马尤其开心,笑盈盈的眼睛眨得十分卖弄,寒少宇知道她想让他夸夸她,夸夸她的聪明,而他也确实这么说了。

    “可是君上不会责怪你么?”

    旱神大人笑得更加卖弄,伸出另一只白瓷般细腻的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爹爹巴不得我同你早早成亲。”她道,“然后生几个胖娃娃给他解闷,他做梦都会乐醒的事情,我偷跑出来自然不会怪罪,我偷偷来探望你,只算和你成亲生子的第一额,也不知道算第几步,反正他不会怪罪我的,你放心好了。”

    “可他毕竟是首领。”寒少宇虽知道旱神大人说得不错,仍觉得她偷跑出来总有些后果,一切不会这么轻松。“他说了女眷必须留在部落中不得随军同行,说这话是当着全部落人的面说的,还让你立了字据保证,你当时答应的那么好,这会儿却出尔反尔,论私是不尊父命,论公是不遵君令,父命如山,君令如天,你把山崩成了渣渣,把天捅了个窟窿,把你爹爹的威信颜面全踩在马蹄子底下,你爹爹要是不责罚你,就是失了君威,我要是替你说好话他一定说我包庇”

    “那你会帮我说好话么?”

    寒少宇挑眉,“你觉得呢?你对你未婚夫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么?”

    旱神大人笑了笑,“那就麻烦统帅您,届时包庇一下小女喽!爹爹责罚有多重,就说明小女爱你有多深!”

    旱神大人倚在他肩上,白瓷般细腻的手臂箍着他的脖子沉沉睡去,寒少宇侧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摇了下头,抬眼瞄见寒啸天拿着件披风站在帐外犹豫不知该不该进来,低声叫了豹猫一声,豹猫踌躇还是进来了,却面红耳赤说不出尴尬,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是怎么了?”

    豹猫看似粗鲁,内心其实单纯得不得了,跟着他这么长时间,连情窦初开都没有,白虎那些亲戚里倒有几只漂亮的母老虎,寒少宇牵线搭桥几次,可不是那些母老虎看不上豹猫,就是豹猫害羞,扭捏半晌跟人家说不了几句话,那些母老虎性急,见寒啸天这样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便都推辞家中有事,桩桩好事也就这么黄了。

    寒啸天递了披风,尴尬瞥了眼女魃,又看寒少宇。

    “二殿下知道的”

    寒少宇有意逗他,挑起一边眉不怀好意瞥他一眼,“莫不是你昨夜做春梦?还是时节到了,猫儿发情的季节又来了!”

    提这桩豹猫面色更红,竟然红到了耳朵,也怪天甲嘴欠,某回豹猫做梦,大抵梦见个漂亮的母豹猫,竟然熟睡中身体起了反应,又掀翻了被子,就势一滚,竟然戳到天甲背上。

    天甲平时睡眠很浅,当时只是觉得有个什么硬物顶上脊背,随手一摸,豹猫竟然哼了哼,天甲青筋暴起,一骨碌爬起来,当即就将豹猫拎出营帐痛打一顿,第二天竟然拿这事儿在营中开涮,不消半日光景,营里的大小将军竟然都知道了!

    为此事,豹猫丢了好一阵子脸,后来风声过了,他才找回些颜面来,没想到寒少宇这回又提,豹猫自然尴尬,五大三粗一老爷们绞着手指低头不语,好似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委屈。

    “不难为你了”寒少宇道,“不过她迟早会是我的妻子,迟早会是你的主母,夫妻之间亲密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总要习惯,早点习惯也好,再说我们这个样子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无伤大雅,更无伤风化。”

第301章 奸细() 
大巫那刀着实切得狠,寒少宇坐在帅帐竟一连数日觉得无力。

    旱神大人因‘私自出逃’不意外被君上禁了足,其实说是禁足,也就是关在空置的军帐里由两个兵士看着,一日三餐都有专人送入帐中,只是不得随意出帐走动罢了。

    天甲跟旱神大人关系不错,每日都端些瓜果过去探望,离开还要毒舌两句,说二殿下真是没有良心,四公主私逃出行,日夜兼程赶了那么久的路只为陪陪你,而你呢?四公主被君上禁足,你不去君上面前帮她说些好话也就算了,连看都不去看她两眼,真是狠心!

    寒少宇没有辩驳,坐于帐中懒得费力气同那只穿山甲多做理论,四公主违抗父命君令出逃其实是一件小事,君上的这位女儿自小不听话在部落里是出了名的,君上这个当爹的早就习惯了。可将她禁足是君上的好意,若是随她任性,势必日日都要跑到中军大帐来缠着他,若放在平时也无所谓,偏偏这几日为救凤熙,他被取了不少血,实在没力气陪她胡闹,大战在即,他需要静养。

    凤熙在下午醒来,大巫的药起了作用,寒少宇被兄长陪着去他营帐探望,见到凤熙懒洋洋倚在床上精神不错,有种想将这小家伙揍一顿的冲动。

    凤熙见他一脸倦色,没良心开口调笑:“二表兄这是二表兄昨夜是去哪里偷腥,怎么如此困倦”

    寒少宇没跟他一般见识,找了地方直接坐了,敲敲床板,问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凤熙听这一问叹了口气,他说那夜突袭,明明想着半夜子时,咱们又很长一段时间没对冀州动手,蚩尤该是倦怠早早歇了,谁知白虎莽撞虽坏了事情,却让他发现一件奇事。蚩尤那夜似乎早有准备,他和白虎被箭雨所困,就见城上蚩尤调兵出城,似是想活捉他们,白虎当时就跟他商量突围,就算是被箭射死,也不要做俘虏。

    凤熙应了,两人趁着城上弓箭手懈怠寻了缺口突破,一路逃进野树林中,天甲虽在远处着急,但见蚩尤已经带兵出城,形势所迫也没冒险过来支援。

    蚩尤带兵出城,却没去追天甲,而是调转马头循他俩而来,凤熙拽着白虎在林中兜了几圈,蚩尤却打着火把丝毫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凤熙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就同白虎兵分两路各自出逃,他找了一隐蔽处暂时躲开追兵,将今夜的突袭前后仔细想了一遍,觉得一定是军中出了奸细,透了些风声给九黎,所以蚩尤才会反应如此迅速,甚至一夜无眠,就在城上埋伏等候他们到来。

    但天甲领着那么些死士仓促撤离,明明目标更大,蚩尤那厮为何不去追他们反而对他俩穷追不舍?

    凤熙参不透,也想不明白,此回夜袭他们三个并未着将军甲束,就和那些死士穿着一样的简甲布衣,夜色那么黑暗,蚩尤是怎么认出他们?再说从前他虽领兵打仗同九黎交过手,但都是同蚩尤帐下的大将过招,并没有幸运到和蚩尤交手,更不大可能被蚩尤盯上

    凤熙的疑问寒少宇明白,看兄长一眼,兄长微微点头,走出营帐彻查那批死士。

    军中知道凤熙带兵突袭的将士虽不少,但凤熙何时佯攻如何佯攻,却是他将死士带往冀州路上才吩咐的,想来那奸细一定是作为死士随凤熙出行,听了安排便趁夜色出了队伍,一路赶回冀州城向蚩尤通风报信,一千死士中少了个人,有夜色掩映自然无人发觉,凤熙也没那么无聊在佯攻前还清点人数。那奸细入了冀州,一定换了装束留在蚩尤身边,待凤熙佯攻时将主将指给蚩尤看,而白虎莽撞正好给了蚩尤机会,他下令放箭将凤熙白虎同其他将士隔开,以便用凤熙试那支羽箭的威力。不过蚩尤棋差一招,他用那支羽箭射杀凤熙,却没想到他的箭差些火候,凤熙逃过一劫大难不死,还帮助他查出营中出了奸细。

    兔死谁手尚不得知,那么蚩尤,凤熙这账本帅同你记下了,来日方长,走着瞧,本帅一定让你为这事血债血偿!

    凤熙精神很好,大概本身是只鸟儿关系,聒噪得厉害,凰烈虽还是喜欢欺负他,但看得出是真的开心,在凤熙床榻蹦蹦跳跳,偶尔会跳到凤熙肩上用爪子拨拉他的头发。

    他们兄弟三人常年征战,相互之间有些默契,兄长刚刚出帐彻查奸细一事,凤熙默了一阵,前后梳理也想通其中玄机,不过还是拍了拍他的手背。

    “怎么?”

    “虽觉得二表兄推测属实,但你怎么确定那奸细还留在军中?”凤熙问道,“他探了消息,也去了冀州城通报蚩尤,任务结束,你为什么觉得他还会回来?他来回折腾就不怕暴露,万一被发现一定会死,蠢蛋都想得清楚的道理,你凭什么觉得他犯傻?”

    “那奸细是不傻。”寒少宇笑了笑,“但蚩尤性情暴虐是出了名的,他虽对部下功赏还算分明,但用人竭其才,耳目在他眼中,不过是要遣出去打探消息的工具,留在身边没什么大用。再说是那耳目冒险又不是他,一个耳目的死活在蚩尤眼里不算大事,若事情败露,九黎只是失去一个耳目而已,若事情成功,蚩尤却可以继续从耳目那里得到炎黄联军的内部军情,这样的险对蚩尤来说是很值得冒的”

    “不知该怎么说你”凤熙叹道,“你对蚩尤还了解得真清楚,若不是你有四公主,我还真以为你同他之间有什么,感觉你俩虽然身处敌营,总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你还记不记得在赤水那时,两军对阵,蚩尤那家伙竟然就在阵前对你大加赞赏,说你是天下难得的帅才,还说你在君上麾下可惜,让你跟他走,说他才是明主,你跟了他,他势必如虎添翼,届时横扫八荒六合,太平之日,允你半壁江山”

第302章 从长计议() 
凤熙这小家伙有种奇怪的魔力。

    寒少宇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反正很多事情,被这小家伙说出来就莫名其妙显得奇怪。

    就拿赤水那战来说,当时同蚩尤那厮对阵,那厮顶着两根牛角扛着一把开山大斧,留着浓密冉须模样十分嚣张。那厮或许是从哪里听过他声名,就在阵前对他大加赞赏。

    那厮说他是乱世英雄,说他麾下将士是虎狼之师,还说自己对他仰慕已久,他是天下难得的帅才自己是明主,公孙轩辕只是个假惺惺收买人心的老东西,说他该认清天下大势,该跟自己走,他跟了自己,自己就是如虎添翼,届时平定四海横扫八荒六合,太平之日,允他半壁江山,随意逍遥

    寒少宇当时根本没跟那厮废话,他并不愚忠,君上虽然很多行为确实是有收买人心的嫌疑,但局势所迫,他需要更多人的支持,这是一种手段,这是必要的。但不应因此就否认君上是位明主,宽厚仁爱,并不像蚩尤残暴,天下纷乱多年,四海八荒需要安定需要一位仁厚的明君,诸部诸族都需要一个安稳的大环境来休养生息,而对战事,所有人都倦了。

    蚩尤虽有些治世用人的才能,但若他坐上君主的位置,谁知这天下又会刮起怎样的一场腥风血雨,谁知四海八荒又会经历多少磨难。

    所以寒少宇那时没跟他废话,而是用手中枪让那头‘蛮牛’领教到什么是天下难得的帅才,乱兵之中,他同蚩尤相较五十六个回合,终于瞄了空子一枪挑掉蚩尤的开山大斧,蚩尤怔的瞬间,寒少宇将枪身一转,一枪正刺在蚩尤左胸,蚩尤哼了一声忍痛拔出枪,夹一脚马腹调转马头便逃,寒少宇瞥那厮一眼也懒得追,蚩尤逃跑的速度和他说大话的本事一样厉害,此次带兵迎敌是倾巢之力,大营空虚,君上和四公主都在营中,再说蚩尤还有许多兄弟,若被趁机偷了大营俘了君上一行,蚩尤再拿四公主来要挟他,那不管他是否乐意,都要跟蚩尤走了

    算算时间,赤水之战距今已过数年,这几年长兵直入,同蚩尤那厮也交手数十次,虽胜多败少,但兵卒伤亡惨重,比较之下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大概是应龙血关系,凤熙恢复的不错,虽倚着床榻看上去仍没什么精神,但好歹有力气说笑话,好歹能逗的阿烈笑一阵,这也就足够了。

    “听说四公主来了?”凤熙突然问他,“未婚妻违抗父令跑到这儿来,应龙统帅有何感想哎,二表兄不是我说你,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人家四公主跋涉千里跑到这里来,被君上禁足你竟连个屁也不放,你这未婚夫是怎么当的?”

    寒少宇本想问问是谁这么多嘴,你大伤未愈,刚刚转醒竟然连这种闲话都说给你听,又想起天甲最近几日对自个的态度,心中了然。那只穿山甲真是越来越讨厌,仗着自己曾是父亲身边的大红人,竟然忘了‘家臣’身份背后嚼他的舌头根子,真是胆大包天,真是不想活了!

    凤熙大概躺得时间有点长,几日没说话嘴巴发痒,竟揪着这事儿对他一通数落,寒少宇听着心烦,想争辩几句,看凤熙那喋喋不休的讨厌样儿,干脆“噗”了一声掐了他话头。

    此举实在有些粗俗不合身份,但为了让他闭嘴,寒少宇也算豁出去了,凤熙一怔,反应过来的时候阿烈早滚进他怀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声夹着些奇怪的鸟鸣,到底还是一只小凰,到底还没化形,情绪激动的时候,表达的方式就真成了一只小鸟。

    凤熙侧他一眼颇无奈,嘴巴动了动,看样子是想数落他,可又一瞥阿烈无奈把话掐了。阿烈又咯咯笑了一会儿,兄长带着君上走进来,寒少宇看君上脸色有些不对,料想是兄长在那批死士中找到并揪出了奸细,军法处置后禀报君上,君上得知原委所以心里不痛快。

    “是我失察,委屈凤熙将军受苦。”

    君上进帐未同他说奸细之事,直接到凤熙床边躬身施礼,凤熙有些惶恐,想还礼无奈背上伤口作痛,只能以言语做些劝慰。

    “谁会想到军中有奸细呢”凤熙道,“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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