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小天师:仙君,别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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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迷小天师:仙君,别跑呀-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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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很在乎,她不是很在意,染了血迹就扔掉贵客不信,师妹有些行为古怪但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无端有了变化,只是因为衙门发生的一切没如她所愿!

    拈花闭眼听出贵客的怒意,赶忙跪下,贴心回应道,“姑娘刚才在楼下给了奴家五两银子,让奴家准备合适的男袍,同时说了,云纹灰袍已经不再重要,所以奴家这才准备丢弃的。”拈花也特意检查,这真的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长袍。

    人又怎么会无端做出改变!闲染手持一枚晶莹葡萄丢入嘴中,牙齿用力那么一压,皮破汁溢,他不禁皱眉,太酸了。

    乌嫣洗心革面走出拈花坊,她走着走着,双脚一迈,身姿轻盈,脚踏四下,跃上一栋五层高楼的顶端。

    踩着斜坡乌瓦之上,轻声喊道,“独坞。”乌嫣遥望视线中的宛水城,寻找某个方向。

    扯开一丝细缝,乌嫣身边空气中,缓缓探出一只森冷白骨手,只漏出五根手指浮现对方眼前,之前嚷着让自己离远点,独坞这下很听话,用结界裹住手掌外全部身子。

    “我们之间不是朋友。”语气很淡,乌嫣眯着眼,盯着宓家方向。

    “呵!叫我出来就说重申这,我知道,不用继续重复。”难听的沙哑声也保持不亲不腻,独坞呈现对方希望的态度。

    “我们是利用关系。”沐浴全身污秽,乌嫣想的很清楚,那些不愿自己回忆的过往,确实因为王妈的死,随着干涸的血迹融于池水中,她关起来的记忆难得在脑中爆晒。

    她曾经是个正常人,至少拥有过喜怒哀乐的正常人,拥有整整十年。

    拥有的时候常常不满足,为什么自己的身边只有爷爷,没了别人家孩子身边必备的爸爸妈妈。即便死了,别人家也有照片睹物思人,可她什么都没有。

    直到自己十岁‘美梦成真’,爷爷阳寿已尽,她突然有了个亲爸爸,不是生下自己的妈妈,还有完全没血缘关系的妹妹。生活立刻丰富多彩起来,她单一的童年多了这三个人的陪伴,让她知道拥有不如没有。

    她为了自保,十岁学会讨好或者谄媚,她必须学着隐藏真实的情绪,从后妈一个表情,亲爹一个语气,包括那女儿一寸眼神,立刻做出不被虐待的反应。久而久之,察言观色学会了,爷爷那培养出的肆无忌惮不知不觉的丧失,她也从想拥有,到全世界当她是空气最好不过,另可大街上不要脸乞讨点吃的垫肚子,也不愿坐在那和乐融融一家三口饭桌中间呼吸着。

    挺好,十六岁学费问题,她正式被赶出‘家’,终于得到自由,终于可以回到郊区那栋拥有十年美好童年爷爷的旧宅。

    亲爹对无血缘的‘妹妹’是真不错,她爷爷的旧宅,她的爷爷的房子,被十年没出现一面的儿子,当‘妹妹’十岁礼物过了户,笑话,天大的笑话,要不是偷摸出房产证看见上面的名字,她想也想不到,亲爹是这么有爱心的一个人,只是宠爱的对象不是自己。

    后妈根本看不上爷爷的旧宅,想推倒租给村民种田。

    她第一次质问后妈,第一次反抗,却从亲爹口中才知道,什么小三上位,后妈教唆不过是自己的意淫,房子是亲爹主动过户给没血缘的那位女儿。

    理由?爷爷死了自己没祭拜没上坟,是个白眼狼。

    可,那是爷爷让自己发誓必须做的承诺呀,算了,不解释。

    她问房子的价格,亲爹不愧是亲爹,干脆利落还是打定主意不给自己,价码五十万一口价。

    她十六岁起整整四年住在殡仪馆,博可怜,得同情,死人身上都要缺德榨点钱出来。二十岁差三万,就差三万,她就能得到虽然破,但拥有十年回忆与爷爷相处的老屋。

    她突然收到律师说爷爷交代,二十岁送给自己遗产,她去了,她再也回不去,她存折上四十七万,一快钱一块钱积累的四十七万,都不知会不会变成那些所谓‘家人’的遗产,凭空掉财,他们要笑死吧。

第82章 预防摔倒() 
真是讽刺,天大的讽刺。人死了,什么都没了,她努力一点,早一点存够剩余三万,来这世界之前即便住进去那老屋一天,哪怕半天,一个小时都行,辛苦坚持那么久,住进完全属于自己的房子,可她没了机会,她连抱怨的感受都没有。

    来这世界,她不恨那具白骨,是实话。因为她在殡仪馆上班就违背了对爷爷的承诺,她当报应。

    出生起自己带着爷爷送的玉佩二十年,出生起爷爷禁止自己看见死人参加丧葬,更强调自己不能触碰死人尸体,即便爷爷自己死的那一天,她不可以看见尸骨,不可以去墓地,一切都不可以,她不明白,但爷爷没死之前全部听从,因为她知道爷爷不会害自己。

    但这一世,她做的承诺必须不择手段的去实现,她没激情,就创造,她没激发刺激的恨意,就寻找。她现在的目标绝对不能再犯之前的错误,抓紧时间实现当下的目标以后再想其他,她不是正常人,她不需刻意遵守正常人的行为准则,靠着别人的脸色,陪衬喜怒哀乐。

    “我们之间的确是利用关系!”独坞结界后的窟窿眼,感觉到乌嫣的气场在不断变化。

    “整个宓家到明天天亮之前,我需要只进不出,一只鬼都不能放出来,里面发生的一切除了你我,外人必须不清楚发生的一切。”薄风吹动乌嫣全新的云纹灰炮,她抬颚凝视遥远的宓家,郑重其事的吩咐。

    ‘一只鬼都不能放出来?果然还是知道的。’独坞身上的结界一寸寸解开,高两个头,与少女平肩而站,云纹斗篷下的窟窿眼俯视乌嫣坚韧的侧脸。

    “我有实力保证只进不出,外界窥探不到里面发生的一切,但这宛水城的能人你也知道不少,没动静的宓家就等于告诉他们有异样在发生,隐藏这一点,直接做出个一个幻象的宓家蒙蔽他们,我目前的能力实现不了,而且你一定要快。”独坞对于合作方,不会说超出实力的海口。

    “只要保证今晚发生的一切,你布下的结界,外界窥探不出里面的实情就行。”乌嫣不会强人所难。

    “可以,但你要记住,我们彼此的利用关系前提是你活着,以你现在的三脚猫功夫,我认为你今晚胜算不大,当然,你要有生命危险,我会立刻救你,即使打破你的计划。”

    “不用担心,我不会让自己死,死了什么都没了,你先去宓家,我去看看宓家大小姐就过去。”乌嫣惦着脚尖,身轻如燕跳到隔壁屋檐上,一步接一步向下,急速没了人影。

    ‘这么有把握,还是自己从来没看懂对方?’这段对话很和独坞的心意,他望着宓家方向白骨颚骨笑了笑,不急,他会看着她一点又一点成长的。

    天际彻底黑了下来,郊区停尸房内两双眼睛保持对峙。

    秃顶仵作心情极好,哼着小调搅拌手中白粥里的汤勺,一股又一股米香,诱惑睡醒的小丫头,龇牙咧嘴。

    双掌艰难撑着地,满头疼汗,半坐起的宓家大小姐很戒备的盯着眼前的丑男人,“她在哪,我要见她?”稚嫩着声咄咄逼人。

    “这粥你确定不喝,不喝我可喝了。”满脸皱纹的仵作也不知遇见什么喜事,抖着稀疏双眉,挑衅眼前丫头片子。

    “不喝,死也不喝,不告诉我她再哪,我饿死也不喝。”宓嫙肚子发出咕噜噜的想,咽下口水,坚决不被诱惑。

    乌嫣推门而入。

    仵作老脸笑意来不及消失,递给宓嫙大小姐的粥推送到一半,却被乌嫣伸手拦截。

    “这,你听我解释。”仵作慌张,对方这时回来的表情有点小吓人,太严肃了。

    乌嫣握住只剩余温的白粥,杏仁眼俯视少女用药已结痂的伤口。下垂眼角,手中白粥往旁边的石砖上一扔,四分五裂,脆响刺耳。

    仵作睁大眼,立即伸手挡住受到惊吓的宓嫙,“她还是个孩子。”

    “谢谢,今天的瓜子效果很好,请你出去。”对于帮助,乌嫣不会吝啬感激,但多事对谁都没好处。

    宓嫙缩着脖子躲在仵作身后,小手揪住对方的后背,这大姐姐怎么这么吓人,难道她才是坏人?

    望着十岁丫头的表情,太熟悉了,乌嫣面无表情的脸色更显阴沉,“孩子?被人虐待的时候就因为是弱小孩子,大人才肆无忌惮。”

    “你,话不要太狠。”仵作皱眉。

    “身子弱,就该知道先喝粥补充体力更重要。凉粥伤身,你以为现在的立场会有人把你当回事。

    我能救你,肯定有原因,该出现自然会出现,急只会暴露你的幼稚。别拿十岁本该幼稚,你家发生的一切,幼稚等于找死。

    刚才还抗拒反抗的人,面对另外一个人的强势,他伸出一只臂膀,你就以为自己有了靠山和帮助,立刻投靠,就是对你之前行为的打脸。

    如果这是我和仵作一唱一和,唱白脸黑脸,是不是等下他安慰了你,你就立马知无不言。”乌嫣对待宓嫙不会当成孩子,想要平起说话,必须要有审视的态度。

    “你,你,你—”三岁识字,五岁会看账本,宓嫙松开抓人后背的手,瞪着乌嫣,说的理她懂,懂得她更加生气,话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直白。

    “王妈死了,不准哭,要帮她报仇我问你答。”乌嫣看出王妈对宓小姐的重要性,但现在哭,只会拖延时间。

    “你对别人就算了,对小孩子能不能正常一点。”仵作起身,甩袖质问。

    “你从哪看出我是正常人?”真是奇怪,自己一人搬棺材的力气,还是自己的狠毒,她哪里正常过。

    “那你慢慢问不行吗?”仵作压声,发亮的头皮摇晃,被乌嫣的直白回答噎住。

    “不行,宓老爷让王妈将她关着那栋房子可不是好心,你死我亡的分叉口,这边不动,就会被动。

    王妈倒戈主动承认所有罪行,自尽死,局面已经恶化。

    宓老爷从小培养她长大帮弟弟掌管整个宓家生意,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不懂就要直接告诉她性质好恶。

    空说道理不如让她看见血淋淋的状况,等人摔倒以后再说走路小心点,那才是狗屁道理。”乌嫣注视仵作的眼睛,都不纯良,何必多余善心。

第83章 宓嫙阳辰() 
仵作望着这双没有灵魂的眼眸,猛不丁的心口刺痛。

    三八老脸低头盯着四分五裂的瓷片,不断有画面从他脑中闪过,破旧的袖口默默揪在手指之间,最终,他只能无奈的浅笑,佝偻着背,从乌嫣身边走过,关上门,坐在灶台边,望着灶中噼里啪啦溅开的火花,双膝并拢,两臂交叠,灶台里呛出的高温与烟雾,他通红着眼,湿了手臂上的衣料子。

    “剩下的粥在哪?”乌嫣还是走出来,里面的宓嫙无声哭泣,她不想对方哭脱水晕过去,晚上还有事要做。

    仵作头往手臂埋得更深,没想到对方还会出来,伸手指着上方的大锅,白粥隔水加温的。

    乌嫣五指抓住仵作地中海一圈稀薄的发,整张松动的脸向后仰望。

    ‘哭了?’乌嫣蹙眉,脑子有病,自己说什么了就哭。

    “看什么看,不知道男人每个月有几天情绪纤弱,我哭不行嘛。”仵作立刻抓住松动的脸皮,但眼睛孔对着鼻子,更显诡异。

    开盖,舀一勺白粥,乌嫣转身就走,她没兴趣,但没人看见,她握住粥的手指在细微颤抖。

    “喝了。”关门,双膝旁坐宓嫙对面,乌嫣举着白粥,对方要是拒绝,那就饿死好了。

    袖子立刻抹掉模糊双眼的泪花,宓嫙眼睛通红,鼻头通红,但还是双手恭敬的捧着大碗,一口,一口往喉咙里面塞。

    “觉得饱了就停下,饥不择食胃难受,人难过。”乌嫣可以哄,可以说辞更顺耳,但她不愿意。

    “吃饱了,我不哭了。”憋着嘴,宓嫙听懂眼前大姐姐的话里有关心,恶语和甜针,她现在更需要的是前者。

    “你弟弟,叫什么?”乌嫣伸出衣袖给对方擦嘴,碰到伤口可不行。

    “宓菓。”宓嫙咬着牙说出这个名字。

    “我知道他想将你推下桥,没想到你走开他自己摔死了,他死了以后你家旁系才开始死人的?”乌嫣平和问道。

    “他死了,变成厉鬼,我爹让王妈弄来和我差不多大的女童尸体想冥婚,让厉鬼消失。”在对方想杀自己那一刻,宓菓的心中已经没有弟弟这个位置,现在更是连称呼都不会给。

    “这我知道,但你爹应该很心疼那儿子,怎么舍不得你死,你死你弟弟不就消失了,你家不会一直死人。”乌嫣想到当日自己吞下宓菓那厉鬼,宓老爷的父子深情,看上去挺真心的。

    “他?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宓菓,可我三岁识字天资聪明,宓菓就那脑子学死了也比不上我,要不是我娘暗中保护我,早就成为第一个献祭厉鬼的供品。”宓嫙从娘亲怀孕,到生出个儿子,看着襁褓中的男童一天一天长大,自己的待遇还不如家中下人,爹说什么她应承下来,至少有娘亲,至少有王妈,她再惨都能熬过去。

    “你娘被宓菓寄生的山羊咬死了。”乌嫣先打预防针。

    瞳孔骤缩,宓嫙头晕目眩,她咬破嘴唇跨过海啸般的疼痛,都死了,她最在乎的两个人都死了!

    “还没正式介绍,我是驱鬼师乌嫣,你弟弟宓菓那厉鬼我抓住卖钱了。”这小孩可塑。

    “驱鬼师,卖钱?”宓嫙亲眼遇过厉鬼,她点头,她理解,“他惨嘛。”还是忍不住问。

    “我像好人吗?”乌嫣掌心倜傥的拂过额头,一副我是坏人我骄傲。

    “那就好。”宓菓那样的鬼,一定被收拾的很惨。

    “之前你说不是王妈关的你,但王妈给你送饭知道你藏在哪,是谁关你到那的。”乌嫣最大的疑惑。

    “我娘呀,她很怕我爹,不敢明着对我好,王妈很凶,但私底下经常给我送吃的,说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

    “哼!”乌嫣噙起嘴角只是冷哼,“关你呆在那样的地方,你就不想想真正的理由!”乌嫣的猜测还要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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