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话说的倒是挺横,真有本事乌嫣也活不到现在。
看来隐宗一年内这家主就要换人做了,他们忙着窝里反哪有精力在外消耗人手。乌嫣的账他们早晚都会派人亲自出来收账的。
如今收了本官的钱,只是顺势假模假样给个面子,自己反而能借机往台阶下面走几步罢了。”隐宗对外不食人间烟火,但也不是真正的无利无欲。
“那这钱不就是白送了。”歙青不心疼钱,就是看不爽隐宗这种高人一等的态度!看大门还看出格调来了!
“五年国税你以为隐宗会看在眼里?”铘衾力道温柔得摸着手链,笑容悠悠却无情森冷。
“试探?”歙青手中生意遍布整个栩伏,有人、有钱、有话、自然就会得到不大众的消息。
“不收钱,隐宗内部与以前一样完璧无瑕。收了钱,隐宗内部势力就已经出现外人不知的严重分歧。
没猜错,你这次还是隐宗大门都进不去,更是隐宗家主的脸都没真正瞧上面吧。”
“隔着结界传音说话。”歙青刚回来,还来不及完整汇报。
“哼!收钱的是不是隐宗家主本人你都不确定?”铘衾不记得属下是这样做生意的。
“收钱这事,隐宗家主本人一定会知道!”小心思被主人发现多少有点尴尬。歙青摸了摸脖子,有人有嘴还有钱,谁拿了他们的钱不重要,送给隐宗家主,隐宗家主也确确实实亲手收下了。
这消息传播无误,他觉得任务才是真正完成。
“属下有一点不明。”歙青知主人最讨厌属下瞎想乱做误了正事,不明白问明白,主人不会生气。
“为何是本官之名送去霓澜五年国税,为何送钱的目的是让他们放过乌嫣?”铘衾笑,笑这不符合自己习惯的事情想做就做呗。
“霓澜三公之首的太师送去霓澜国税做礼还好理解,官职官差。
可让他们放过乌嫣,他们不是会更关注她的价值。”在意就是把柄,把柄就是弱点,歙青不明白主人故意为之意欲何为。
第652章 太师府牌匾断了()
“乌嫣于本官。。。。。。”感受府邸最外的一层结界有了变化,铘衾话顿数秒却继续道。
“她于我,的确有这世间唯一、还无可替代的价值。”浓长的睫毛下,高挺鼻梁连着不深不浅的人中,瑰色唇瓣边,唇角的弧度都勾搭起不浓不淡的笑意。
“所以,正式通知隐宗乌嫣这人本官看上了。”轻轻一言格外正式,铘衾眯眼偷笑,对面那屋的她终于看完了。
“。。。。。。”独邬始终驻看着乌嫣紧闭的大门,后方那屋子说的话也没听漏一字。
‘唯一、还无可替代、价值’他不认为乌嫣拥有什么是这铘衾所没有的。
“。。。。。。”歙青闭紧嘴,他主人看上的一切不是得到就好,何时需要获得之前还上门告诫对方的。
‘她与我’这词用的,主人这是将乌嫣放在平等位置看待呀!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对等。
“这早早的上门打了招呼,隐宗下任宗主要还与本官抢女人。喏,都打了招呼,后果可要自负了。”铘衾要的就是隐宗乱,越乱越逞他心。
“出去赶狗,宰干净丢到他们主子面前。”结界居然裂开一道口子,铘衾话锋骤冷,今日他有事要办。
“属下遵命。”歙青直接从屋内消失,即便宅院里还有俩外人,他也用不着担心自家主人的安危。
铘衾挥手,正对对面院子的大门直接敞开。
对视相望,他倚靠椅背优雅抿茶,静等来人是面无表情还是选择皮笑肉不笑。
皇城脚下,太师府外刀光剑影。
来袭者一波接着一波,横尸遍地,数目始终有增不减。
无口号,无要求,无人先开口。
终于一声清脆裂响,两瓣膨隆砸地。
‘太师府’三字门匾随着最外一层结界的彻底破裂,被一人剑气斜刀划破。
毁牌匾就是在打脸,面具后歙青脸色铁青,唇角因为最初轻敌受了内伤而溢血不断。
此刻他已经使出全力不再放水,敌多无谓,可来了个狠角。
此人先前一直没出手,始终隔岸观火。突然从远处飞来对着自己一人砍,对方越打越凶,自己吃招不断劣势。
栩伏其实不缺修行高手,即便大门不出也会查有此人。
面前这位年纪最多及冠的少年修为居然到达筑基高阶,却完全看不出来路。
手持一柄通体海蓝螭纹长剑,不锐不锋,但剑气招招致命,一剑就划破主人设下宅院最外一层的结界。
究竟什么来路?
大门结界被毁,独邬与铘衾倒是没有任何反应。
该喝茶喝茶。
该罚站罚站。
穿戴整齐,乌嫣手握一柄画卷走出屋子。
没扎冲天小啾啾的齐脖短发中分两侧,发梢水珠滴滴答答打湿她肩头缎黑单衣。
“大氅。”她面无表情出声道。
独邬立刻走上台阶,从斗篷袖下拿出明艳夺目的鹅冠红。
直线对视的铘衾握着茶盏的手指轻微用力,凤目妖治打量起穿新衣的乌嫣。
对于她这件不是自己准备的大氅他缓缓眯眼回忆,在冗长的记忆中急速翻出有用的讯息,对比价值,一时失笑。这独邬的身份他居然一直猜错了,怪不得自己会猜错。
送她,似乎也不奇怪。
第653章 画卷闫诀未婚妻()
“有空,我再打你一顿。”乌嫣垂头说道,自己修为大涨就没必要拖着对方。
整理衣诀的绷带手指稍微一顿,“是。”独邬不意外乌嫣让自己早日离开的决定。或许她变了很多,但有利可图却没有抓住不放,这一点习惯她其实从没变过。能做而不用,是因为她不在乎。
“主人,闫诀那未婚妻。。。。。。”独邬一撇乌嫣右手多出的画卷,铘衾准备她也打开看过。
“无碍,我已经知道对方的模样。”乌嫣身姿一晃,鹅冠红大氅随风曳动。屋内落地,她发梢失重的水珠几滴砸在铘衾似笑非笑地脸皮上,晶莹抖动摇摇欲坠。
独邬止步门前,没有进屋的兴趣。
“有意思?”乌嫣将手中画卷丢在对方胸口。
铘衾被砸得纹丝不动,与乌嫣的面无表情倒是画面和睦。
“乌乌啊,不管做人还是做鬼思想都不要这么狭隘嘛。”铘衾掌心拂过画卷,画卷浮在二人身侧栩栩展开。
“目的。”画卷是这男人提前放在自己进屋视线最佳处,漂浮‘你要的’三字,是算准她会打开看嘛?
“这位已经被隐宗人护送抵达霓澜,你觉得她的出现真的只是找了个与你一模一样的脸皮做闫诀的未婚妻?”
“谁的女人,与我都无关。”乌嫣负手睨看画卷白裙女子。
青丝齐腰,倾国倾城,身无一饰,一袭收腰白裙。手持一根咬出缺口的琥珀糖串满眼天真无邪,眉梢皓月,皎洁却已然明艳。
“传言,有人深山老林发现的她,本想砍了头换隐宗十万赏金,杀手刀子都拿出来了,她朝对方只是微微一笑杀手就无杀意,甚至还自费掏出所有积蓄,将她护送到隐宗面前。”铘衾瞧门口那只宠物都侧目过来,杀手早就被隐宗人处理掉了,这些消息可不是随便就能查到的。
“隐宗要杀她,喜她为何还送过去?”铘衾浪费口舌让自己关注闫诀这位未婚妻,应该想好算计了吧。
“这位要和你一样无趣,值得本官死了一百多手下才得到这点破讯息?”喝茶润嗓,铘衾清楚乌嫣懒得问,不是没想到。
“微笑改变杀意,这未婚妻没点本事杀手见到这种美色不会让她完璧,更不会自己掏出所有积蓄送去隐宗。去隐宗,是这位未婚妻的意愿,会魅术或者会控制他人心志的法术。”这人还是与自己无关。
“你以为本官的手下有不擅长魅术与控心术的高手?调查她的人就活一个,其余全死,尸首无存。”铘衾往独邬方向看去,这宠物真的是一字没说啊。看来闫诀这位未婚妻是位真棘手的人物喔。
“能杀而不杀干净,你现在得到她所有线索,是未婚妻想让你知道的。”消息无用。
“是闫诀的未婚妻。”铘衾示意乌嫣用词要准确。
“我是保护大人您这七日安危的鬼师兼打手,唠废话不在本人办事范围内。”
“你家宠物杀不死她。”这话还是自己说出口,铘衾噙唇坦然接受宠物的正面注视,谁都不是无敌。
“噢。”乌嫣垂睫打量铘衾挑事的得意。
第654章 太师失言挨巴掌()
“你家宠物都杀不死她,你就没半丁想法?”就算对方无情铘衾也诧异乌嫣的态度。根据他的分析,乌嫣对于此类威胁不会继续坐视不理。
“别人的未婚妻,你杀了作甚?”这地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消息网,有人花钱买,有人养士听,她不觉得独邬行动时会大张旗鼓,真刺杀那未婚妻失败,现场无关紧要的旁人更会处理干净。
铘衾能知晓,要么他老习惯换个人皮在现场。但根据铘衾先提起未婚妻之事后独邬的反应,对方不会在现场。
要么,隐宗此次派出的人里头,本就有铘衾的细作。
“我、问你话呢?”独邬始终沉默,乌嫣侧目睇看。
铘衾优雅含茶笑得更是得意。夺命就一瞬的事,当时这家伙不知听着闫诀的未婚妻说了什么,或者那双窟窿眼瞧见了什么,瞬间消失,就再没出现过。互动结束之快,都没留给自己可以揣摩缘由的空间。
“她说你是她,她死你也死。”还没看白花花的镜子确认一些事,独邬本想调查清楚才告诉乌嫣,即便是那女人的谎言,他也不会拿乌嫣的性命的开玩笑。自己的命,可挂在乌嫣身上。
“这就有意思了。”是非常有意思,铘衾视线停在乌嫣脸上终于看见对方眼神有了波动。这独邬都相信对方,总是得到或者瞧见啥才确认的吧。
“那又如何。”重新望着画像上的人,乌嫣打量铘衾情绪过于浓重的面皮,心思一览无遗,实则根本看不穿心机。
“模样与你一模一样,她死了你也要死,这还没关系?”铘衾反驳,无论这说辞是真是假,一模一样的脸已经确定不是易容得来的,她是因为没有情魂才不在意自己的生死,还是因为那元神被毁,已经无意生死。
乌嫣垂颚俯视,面无表情之外生不出多余表情。
铘衾逐渐蹙眉,唇角压低,扬起的笑意寸寸抹平。
“那下次再遇上她,杀还是不杀?”独邬感受到太师府第二层结界也被人破坏了。
“杀她干嘛,人家是闫诀的未婚妻,与你,与我有何干系?”她是以前荒唐事干得太多,导致旁人以为她闲心泛滥。
“模样相同,她要借你之名接近琴廖呢?”铘衾重新倒上一盏凉茶慢慢抿饮。‘这也与我无关’他都想好乌嫣人偶般无趣的回话。
“啪——!”
纯暴力,简短又极其响亮。
被打歪地右脸火辣辣生疼,铘衾默默将打歪过去的脸摆正,低头喝茶顺便咽血,等着保护自己安危的鬼师如何解释这一巴掌的动机。
“。。。。。。”
满屋沉默。
终究,论比耐心铘衾输了。或者是他很清楚,对于如今的乌嫣,旁人不主动,她可以沉默一世。
“你在乎琴廖,不至于打本官吧。”瞅着乌嫣真没有一丝变化的表情,铘衾气得唇抖,笑容裂齿极其阴森。当然,不是因为脸疼。
“啪——!!”
第二个巴掌甩得更加顺手,乌嫣这次甩出的巴掌夹着真气,重叠男人右脸五指红印上。
第655章 训太师安抚野兽()
他这张人见人爱的脸,这货是真下得去手啊!
铘衾手中祖母绿盏刻意捏得粉碎,生气,当然是真生气!要不是自己真气护体,乌嫣这一巴掌能将他脑袋拍成渣!
他浑身杀意溢得这般明显,不止门外宠物都跳了进来,就连外头的人都感受到停下动作。
就这乌嫣一副无谓,她以为她是谁啊!
“你这嘴真不会用,我倒是不介意今日就拔了未来夫君的舌头好做个哑巴婆娘,哑巴妾侍。”她伸手稳稳抓住铘衾下巴,摆正角度,该看着她说话,眼珠子就别往不打紧的地方瞧。
“呵,我看你是打算做寡妇,好继承我这一屋子的金银财宝吧。”婆娘?妾侍?她这态度谁敢娶!
铘衾杀意溢出又瞬间消失,屋外打得反而更加急速凶猛,屋内仨货始终没急着出门瞅瞅。
“我是故意打你的。”不然打人打地,对她都没意义。
“废话!你想怎么样就直接说,这打也打了还上劲训上本官了?”嗨!铘衾被迫仰着脸瞧人,或许是乌嫣嘴里说出夫君婆娘这种关系称呼,他此刻心里头这滋味咋越品越奇怪了呐。当然不是男女间的情爱有感,乌嫣送上门,他留在身边观,都有目的罢了。
“训太师在下可不敢,就觉得有些话关上门该重复最后一遍给我不久的夫君听一听。”美色这种武器,该用时乌嫣倒是不吝啬。
“关门?大门还敞开着呢。”铘衾纳闷,这乌嫣凭什么吃准自己不会动手回礼的。
不打女人?他可不是纯良圣人!
这男人向来废话最多,乌嫣抬手挥去,一掌真气朝门梁甩砸。
“轰隆隆——”巨响。
半面墙榻得刚好压住门板,偌大的窟窿根本瞧不见原门在哪。
“得了,本官知道你如今哪哪都厉害,本官打不过你。你训,本官乖乖听着呗。”半面墙壁珍奇被毁,这些身外死物铘衾都不心疼。
任何东西的价值,不是拥有者定的,要看需求者有多想得到而定。
这些珍奇你可以当赏心悦目的石子雕塑,有人就会视做碍眼的碎石障碍。
你能当做富甲天下的财富地位,有人就会看成一文不值的草芥废物。
这乌嫣还真不是因为东西不是她自己的而不可惜,财富于如今的她,根本没价值罢了。
想想乌嫣为何如此,铘衾越想心中冷笑更甚。还是琴廖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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