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凤琼楼,乌嫣望着上方至高的顶。
“你先见掌柜的,我去给你拿耳坠。”拈花服务到位,将乌嫣推进闲染的书房才关上门。
转身看着舍纪身前的小娃娃,她吸气犹豫。这鬼煞她也没招呼过,拿糖给他吃会不会翻脸。
呵,不让自己进去是吧!白花花双手交叠摆在胸前,他微微眯眼。
拈花毛骨悚然,心跳这么快干嘛,鬼煞就是年纪大些的老鬼,和他们妖叉不上关系。
“娘啊!”手抓衣领,白花花高分贝的童音歇斯大叫。
吓得身后的舍纪原地跳脚,‘我去,小孩的哭声比鬼吓人。’
嘣咚声开门,乌嫣匆匆走到白花花身边,握着对方头顶的小啾啾连人重新提到自己怀中竖抱着。
“吓死我了。”乌嫣的动作加表情,明显是为了避开里面那位暴怒中的儒雅先生。
“还不给我滚进来!”闲染摔杯发号。
乌嫣顺手拍拍白花花的后背,还当婴儿似的抖一下,晃一下。
“进去吧。”躲得了明天躲不过后天,拈花抽着眼尾推着乌嫣的腰,一点点将人送进深渊。
“他干嘛生气?”乌嫣将白花花摆正,要打就打到他,自己现在可是有肉盾的人。
拈花肯定不会再把鬼煞扯下来,可隔着这娃娃让她怎么快速提醒乌嫣,“你干啥掌柜吐血还晕过去?”能明白吧。
“他抓我上床榻,一激动自己晕了,我不是叫你们俩进来了。”死拈花居然用指甲盖掐她小蛮腰。
“我不听我不听。”七天拈花舍纪包括掌柜的,对那天昏迷的过程包括后续都很成年人的处理,大家都装失忆。
临门口,乌嫣直接说出来。
舍纪紧追,一掌拍到姐姐手上,顺力将人推进屋,关门上锁一气合成。
屋里差点踹个拜年大吉的乌嫣破口大骂,“我的孩子——”
舍纪觉得这叫嚷的内容好像有点怪怪的,从袖子里又掏出一把锁,咔擦——再上一道。
“要死啊你,手都被你拍红了。”拈花总感觉自己似乎有点逼良为娼的意味。
“呃呸!”里面仨就他家掌柜算得上贴近良的那位。
“嘶——”她转头看着舍纪扣锁,这助纣为虐的小兔崽子。她解下手腕银质手链递过去:“将两锁再一起系上,牢!”
舍纪点点头,自己的亲姐姐真棒!
“呵!”闲染凤眼曲起,一身贵气逼人儒笑阴森,“十日不见就生出这么个大胖小子,可喜可贺。”
“七天没见,我七天前可来看望受伤的掌柜你!”乌嫣给自己捋整齐腰带才捡起地上的白花花,拍拍不存在的灰,整整有些乱的发。
“你那叫看望!”闲染忍住不甩茶盏,这只比刚才的贵十倍。
“上次不算这次算了吧,花花来,叫大伯。”乌嫣牵着软软的手指头往美人榻前边带,这才抬脸环视书房有钱烧得慌,又翻新大变样。
“大伯?”闲染凤眸里紫影清晰入眼,手中贵十倍的茶盏裂成了两瓣。
白花花不想开口,他是没有伦理辈分上的概念,可面对眼前的男人就是不想吃称呼上的亏。
可男人抬睫手中那不经意,他嘟着包子脸梨涡浅浅糯声尊重道:“伯伯好!”比大伯更刺激。
“不敢!”这鬼煞怎么挑了这副无用的模样,闲染轻轻挡回去。
“应该的。”爷凭本事变小,不是你这小修士能羡慕的来。
“有病。”乌嫣顺手摸着发梢,指尖碰到硬物一愣,她是来找舍纪要地图,被大门边这话那话带得目的跑偏。
“娘咱们回家去,花花困了。”白花花牵着乌嫣的手用力向下拽,实际上他是饿了。
“这到底是男娃还是女娃,你这做娘的居然起名花——花——”闲染一时忘记自己这些天想的如何惩治让自己吐血的罪魁祸首。
“我儿男娃,五岁,叫白花花。”乌嫣瞧闲染唇色还是有点苍白,伤的这么重真棒。
“你姓乌,儿姓白,爹是谁呀?”都知道这是幻化人形的鬼煞,鬼煞哪来的爹,闲染还是没忍住开口就是调侃。
“反正我爹不是你。”白花花看着男人儒雅的面具有瞬裂痕,包子脸那是开心得不行,挑衅的嘻嘻笑,抬眉一副你奈我何有胆揍我的欠欠样子。
“带着幻化的鬼煞不怕被人打劫呀。”闲染无视挑衅,直接说明装人再像那还是只鬼。
第311章 下唇牙印()
“娘,我们走。”白花花天真无邪的脸蛋是小孩的无理,他奋力拽着乌嫣的手转身向门。
而乌嫣表情不明的睨看闲染,男人脸上一成不变的儒笑使她驻足纹丝不动,对方一脸自己欠债未还。
闲染被紫影直勾勾的盯着神色保持不变,手指间两瓣茶盏放也不是拿也碍事,砸多余的小孩挺合适的。
两相望,润无声。
看瞎眼又能有啥结果,你俩有话就快说!白花花转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珠,扯不动乌嫣的手自己干脆一把甩开。
他从袖子里掏出符团揭开吸食三缕黑雾,朱砂符文黯淡无光变成废纸丢地上,他一口气三魂全吃光,这俩货色爱看多久看多久。
符纸落地飒响。
闲染侧目,乌嫣低头。
“捡起来!”乌嫣扬手就给白花花脑门一下。
“你敢打老子!”还当着外人面,白花花摸着后脑勺黑瞳溢碧光。
闲染甩开茶盏却拂手,地上的黄符纸已经握在他右手五指之间。
乌嫣上前握住男人手腕,咔擦——符纸塞入自己裙子领口里面。
白花花气鼓着的包子脸在比惨中眼里发怒的碧光消散。他小手托住自己全是肉的下巴睇看男人被乌嫣折垂下的手腕。呵呵,活该!
不过,那黄符纸团对乌嫣有那么重要?
“这笔账咱俩怎么算!”顷刻倒身被压美人榻的闲染青丝缭鬓,凤眸倒映少女的一眉一眼,他不是不疼,也可以不疼,只是从角度上加上乌嫣的天生巨力,裂开领口外翻的缎面是凝玉的白肌,凹凸分明的一侧锁骨下让人一时移不开眼。
“是你先抢我东西,打算陪我多少钱?”乌嫣右手撑住美人榻做支撑,左手上是身下闲染弯折的手腕,随地乱丢垃圾的货色回去再收拾,这断手只能怪对方手太欠。
“呵,你的东西?确定是你的东西。”也不争扎的闲染疼躺着,凤眸儒笑抬眼满是暗意。
“难道还是你的,有种来拿。”乌嫣平平视线中,左手握腕的缝隙也继续缩了间距。
手腕传出骨裂的声响,闲染疼得轻蹙眉宇还是决定撑身推人。可抓肩还是推臂,抬起的左手悬空,但仰起的半身贴近二人距离。他嗅到乌嫣身上浓郁的廉价酒味:“又喝酒?”上次也是大街上喝了不少被帝君的死侍拦截,今个来自己这耍酒疯。
“别动!”乌嫣拢眉向下前倾着身,鼻尖擦过男人线条流畅的下颚。
闲染赶到手腕上的握力突然消失只是轻轻的握着,迎面突袭而来的贴肤亲昵使他悬空要推人的左手放哪都显得不太合适。
白花花坐在美人榻边对视的锦缎软垫上吃着甜如蜜汁的紫葡萄,随着喜笑颜开脸颊上的紫色甜汁沾了大半张脸。
“嗯——”他嚼着果肉,将乌嫣的身换成自己记忆里那目无一切的自大清高仙。刺激,真刺激,如果清高男真和这地界的男人婚嫁生子会不会更有趣?看戏乐得他忘记后脑勺第一次挨打。
“你别找死。”闲染脖颈边浮动少女清晰的一吸一呼,除了低廉的酒味还有一股微妙的甜香。
“闭嘴!”男人开口的声干扰乌嫣寻味的方向,她撑身的右手弯曲,向下俯得更地,鼻尖贴着男人靛青的绸料寻找那份丝丝入扣的记忆。
均匀起伏的胸膛上是男人滚动的喉结,闲染注视乌嫣脑袋顶的视线最终改盯着屋内吊顶,下次换鎏金。
“你刚才是不是吃了什么?”味道怎么嗅不到。
胸腔上是少女整个人压下来的重量,闲染刹那间不适嗔目。
男人身上嗅不到那味道,乌嫣上移身子支撑作用的右肘板松开,扭开闲染的脸正对自己。
“噗呲——”白花花小手捏爆紫葡萄,当他面这样干?算了,干就干呗。凡人胎身不爱干这事如何繁衍后代。
“嗯?什么。”贴着自己前襟的柔软闲染分神,压根没清楚乌嫣刚才说了什么。
“等等。”乌嫣捏住对方的下颚,低鼻再嗅,丝丝入扣的味道刚才明明就有,怎么就是找不到气味的来源。
闲染抬左掌抵住乌嫣即将碰自己嘴的鼻尖,再怎么无所谓,一人这样闻自己嘴里的味道总是显得奇怪。
趴在对方身上,乌嫣立刻松开左手上的断腕,五指分开包住闲染今天光洁的下巴固定乱动,右手强行掰开男人抵挡的掌心。
白花花赶紧站在凳子上垫脚仰着脸,他抿嘴寻找观看的最佳角度。
乌嫣男儿身的时候确实没有传出双修的消息,莫非本就好同色,这类的八卦是从女仙之间流传出来。
乌嫣无视闲染眼里闪过的慌乱,她张嘴贝齿一夹叼住对方的下唇,舌尖划拨入嘴的这片清凉柔软,再来回舔舐一番才松嘴眯眼,闭唇细细回味,对方的味道太干净,她只回味出自己残留着的酒意。
再深入一些尝尝?她眨眼垂眸思索。
“你敢!”瞧出意图,闲染面色青白红轮着交替,恼火被羞辱的自己干嘛不一掌拍出去。
“闻错了,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抱歉没诚意,乌嫣看着男人下唇上的晶莹,自己的行为是过分些,她松开握对方下巴的左手,拇指指腹擦拭那唇上牙印上自己留下的口水。
“对不起?”提眉儒笑撕裂,狭长的凤眸彻染暴怒。
无法无天,无理取闹的乌嫣居然在跟自己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没打招呼尝尝味是有点不合适,我真的认真在道歉,你怎么好像在生气?”乌嫣蹙眉‘对不起’三字可是她最大的诚意。她来这地界六年这三字说出口还是第一次。
“出去!”闲染沉音斜眸,靛青广袖对外滑出一物,翻转掌心压住挑战了自己底线的少女后腰,该好好聊聊了。
兴致勃勃的白花花飞身接物,细看掌心这块黑晶石挑眉失笑,自己倒是小看了这来自碧穹的小子,玄袖收掌望一眼乌嫣紫影噙笑间幻化一抹雾气从屋内消失。
“白花花!”乌嫣喊名,可撑肘处下的美人榻木裂自己还是无法动弹。
第312章 拽住下巴()
“是我的语气你认为不真诚?我是真的在道歉。”以前她干的事哪件不比这次,不就是咬出牙印至于这么动怒?纯男就是麻烦。
齐眉刘海与钩金品红坠子一样来回晃荡,乌嫣被闲染溢出无形的力缚住全身。
“不是什么事道歉都有用。”男人一改反日的儒声威严启音。
掰折变形的右掌被圣洁的白光包裹骨头快速恢复原状,他凝视压在自己身上那张太过欺骗人视觉的脸。如初的剔透指骨抬起,握住对方乱晃的下巴,同样是为了视线固定。
“那倒也是。”道歉有用,就没那么多仇杀恩怨灭口戏,乌嫣对男人不圣母的表述表示认同,可拧眉训骂自己认同个球,人家再威胁自己,她现在可是受限制的乙方。
“那你想怎样?”乌嫣趴着身被迫仰着下巴,这姿势容易扯出脖子细纹。
“平日这符纸你放哪?”拈花数过乌嫣身上仅有的几件东西,可没见过这黄符。
“不告诉你。”乌嫣拒绝,不让自己走就不走呗,反正外面也是漆黑一片。
“秘密还挺多。”勾指戏谑的上下抬动少女下巴,挺好的红唇齿白怎么就长着一副尖牙刀嘴呢。
“你是不是缺女人?”男人注视自己脸的时间过长,她最近这张脸皮是供人瞻仰的级别,男人女人包括小孩都喜欢看,没自信但乌嫣有自知自明。
闲染上下滚动喉结,他烦女人才来这地界,凭他的样貌还有家产,他就毁容破产也不会缺女人!讽刺自己是吧,指腹加力,将乌嫣下巴上的白肤捏出红痕。
“疼。”乌嫣喊的不上心。
白花花那鬼怎么不吃他,闲染这修为大概筑基中阶的气韵吧,但不是说碧穹的人来这受到天约天契的越束,就会将原本的修为打点折扣。
尤其对方转着那本破纸伞一脸嚣张,尔等凡子老子其实最牛的腔调,筑基中阶翻倍的修为是不能存在栩伏这地界。
师傅那本书最后几页撕了擦嘴自己没看全,那个败家老东西!
“师叔想让你干嘛?”都混一月余,事没少惹,各行人也没少接触,皇亲国戚还是玩童变态,她生活很丰富。住山种树养只鬼,山脚一排特供吃食铺为她开。闲染凤眸全闪过才看完的条条汇报。
“你这是要惹我生气?”两人的交流压根上句不接下句。无法动弹的乌嫣面无表情显得生气的怒值不很明确。
男人儒雅噙笑,压制人后腰的掌心开始移动。
乌嫣翘眉一试,闲染手都没了,自己怎么还是动不了,她蹙眉眯眼提醒对方玩够了没有。
闲染左掌拂过乌嫣的黛眉印堂。
少女挡住额头的齐发被风吹过以气固定,显出整张素颜脸蛋。
温润无暇的指骨逐步勾勒这样素颜的线条,中指指腹开始扫眉滑鼻点唇。
确定指下这张脸的天然真实性,闲染凤眸无痕,瞧不出他的心绪。
有点痒,乌嫣不乱动,唇上手指有插到自己鼻孔的可能性。也放弃张嘴咬人指骨,掰折的手腕一下就恢复,实力悬殊自己的小打小闹没意义。
脸和年纪一样都这么的小,闲染伸直手掌差不多就能盖住对方全脸。
没目的的想,他手指已经掐住少女一侧脸颊,两指曲起向外用力拉扯这弹性面皮,想撕裂这看不清目的的伪装。
自己都要扯变形的嘴脸,玩偶乌嫣丧着眼尾无语中。
没有情魂到底是什么感受?闲染缠在喉咙这问题想了一遍又一遍,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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