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吃点什么？”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手里还在忙着操弄。
“我来份卤蛋米粉吧，你呢？”莫****王晓强。
“给我来份酸豇豆米粉吧。”
“好嘞一份卤蛋，一份酸豇豆”老板娘的声音婉转悠扬。
“老板娘声音不错，唱歌肯定好听。”莫回赞叹道。
不过老板娘相貌确实比较一般，皮肤稍显粗黑，脸上还有腮红，眼窝有点凹陷，颧骨上肌肉丰满突出，比较典型的桂粤长相，并且鼻子周围还有些细碎的雀斑，不过因为青春活力的渲染，倒也不难看。
“嗯，声音确实不错，不过她以前的生活恐怕不太如意。”王晓强点头赞同，不过紧跟着就习惯性的进行人物点评。
这事真是没办法，王晓强本身就喜欢研究心理学，然后还是做hr的，平时经常点评人物的毛病绝对能算得上研学合一，不仅可以算职业习惯，还可以算学以致用
听了王晓强的点评，莫回简单回忆一下老板娘给人的气质和感觉，貌似确实如此，因为老板娘身上好像带着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谦卑，并且她身上的衣着比较破旧，上面甚至隐约有补丁的影子
补丁这几乎算得上传说中的物事了，结果有幸在老板娘身上出现了，可见其生活的窘迫程度。
王晓强的点评还算靠谱，不过莫回也没当回事，因为他那所谓的心理学，所谓的点评，说白了很多时候还是找感觉，跟着感觉走，这事谁不会啊，无非上心不上心而已，跟学没学过心理学真的有关系？
“最近你们活忙吗？”
“工作上不忙，你知道的，我们做人事的一般年底年初忙，年底忙着做奖金，年初忙着招人。”
“为啥？”莫回还真不知道。
“年底做奖金不用我解释吧？”
“嗯，年终奖从来都是各种算计。”
“这年终奖领了，肯定有人满意有人不满意啦，反正你奖金已经发了，那不满意的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然后我们人事就又得招人了！”
莫回细一琢磨，发现还确实是这么回事，好像公司里每年都是年初的时候人员离职入职的最多。
“现在公司事不多，不过最近确实挺忙的，在帮你那个同学的忙。”
“哪个同学？”莫回听得一愣。
“就是前面来过几次，跟咱们一起喝过酒的，叫韩威，你高中同学。”
“哦帮他干嘛？”
“他准备追一个叫邓雪的女孩”
“噗”莫回一口米粉喷出
“咳咳咳他让你干嘛？”莫回一边拿纸巾擦嘴，一边问王晓强。
“他不知道从哪把人家女孩的各种账号全部弄出来了，然后让我帮忙分析这些资料，给这个女孩做心理分析，帮他提恋爱建议。”
“靠这家伙！太过分了！”莫回不由得骂出来，哪能随便把人女孩的**资料到处张扬呢。
“是啊，是挺过分的，自己泡妞还非得找个专职的心理分析师跟着打下手，确实太过分了！”王晓强强烈声援他。
“那你还帮他？”
“这不是机会难得嘛，多好的研究案例啊，还随时可以进行互动刺激，可以一轮轮反复验证，并且还可以全程掌控，这种案例上哪找去？”
“全程掌控？”莫回警觉的问到。
“韩威答应我，与这女孩的交流过程向我全程透明，聊天记录全公开，平时逛街带录音。”
“”莫回被王晓强的叙述惊呆了，韩威这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了，难道他真的遇到真命女神了，以至于要下这么大决心？
“据我所知，我不是唯一的参谋，他好像还专门另找了一个参谋，那个参谋好像是情圣型的，我负责做心理分析，，那个情圣负责提供专业建议。”
莫回已经被韩威的大手笔惊得目瞪口呆了，心中有如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要不要这么过分啊
不就是个泡妞嘛，难道非得成立个专门的项目组，找个顾问团队才能项目上马？
这是抱着必胜的信念，许胜不许败，准备打攻坚战的意思吗？
“”莫回一时不能言语，“你们就不怕害了人家女孩？”
“什么意思？韩威是个混蛋？”王晓强被莫回的话惊了一跳，他毕竟跟韩威不是很熟，对他的人品谈不上有多了解。
“”莫回一时反而被王晓强噎得不知从哪说起才好，“万一俩人不合适呢？”
“不合适？如果真不合适，要么加上我们的助攻他也搞不定邓雪，要么天长日久之后本性暴漏，被邓雪一脚踹了！”
第十七章 意义（）
据说人要活得有意义，这样生活才有价值！
可是莫回觉得，很多时候这个意义是人赋予的，是人的主观感觉，是赋值，而不是实际值。
比如就他自己来说，他就觉得自己活得很有意义啊，他现在正在做一件史无前例的事情，这完全可以算是人类史上的创举，为人类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将极大促进人类文明的发展诸如此类省略五千字
按说他给自己上纲上线的行为也不算错，谁让他手里有个超极本呢，这个超极本肯定也是突破历史空白滴
虽然莫回自我感觉良好，但是在别人眼中，他仍然是个苦逼的码农，苦逼
最近莫回感觉周围人的状态比较诡异，比如如王晓强就一直处在一种亢奋状态中，晚上不用开灯，两眼自动放光的。
在莫回眼中的人形自走探照灯现在自我感觉也很良好，他觉得他现在正在从事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那就是研究人，研究邓雪！
这个世界什么最重要？
人！
没有人就没有一切，大到人类社会，小到一个个家庭，上下五千年，古今中外，一切的历史，一切的事件，最终的核心都是人，离开了人，一切都将失去意义。
所以研究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意义的事业！
付国也自我感觉良好，虽然在hr和码农的眼中，他脸上的油光又锃亮了几分，但是他觉得他现在正在从事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那就是挣钱！
这个世界什么最重要？
钱！
没有钱就没有一切，大到人类社会，小到一个个家庭，上下五千年，古今中外，一切的历史，一切的时间，最终的核心都是钱，离开了钱，谁会鸟你？
所以挣钱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意义的事业！
为此他刚刚跳了一次槽
那天，当他在店里与新来的业务员小mm**的时候，一个满身名牌浑身散发着珠光宝气的家伙闯了进来，当那家伙将一捆十万元现金扔在他的办公桌上的时候，他立刻就投降了。
“付国，当时怎么个情况，你具体给讲讲呗。”王晓强对付国跳槽的经历非常感兴趣，因为这种挖角行为太奇特了，作为一个hr，非常有必要认真研究一下。
“你不知道，当时王总那气场，非常能镇住人”
“打住！打住！去掉形容词，事实，说事实，只说事实，用说明文！”
“好吧”付国有点未能尽兴的遗憾，“王总进门先问谁是经理，然后直接摆出十万块，接着就问我有没有兴趣去他们公司。”
“然后你就战场起义了？”
“哪能啊，我还是英勇抵抗了一会的。”
“然后就把自己抵抗成城市总经理了？”
“那是，哥们的销售也不是白干的！当时之间我和王总之间唇枪舌剑，妙笔生花，虎虎生风”
“他给你定的什么条件？”王晓强直接把杂波给过虑了。
“一个月，拉出300人的团队，我就是城市总了，月薪10万！”
“喔”旁听的莫回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月300人？”王晓强摇摇头，“你就是有个十个人的招聘团队恐怕都搞不定。”
“呵呵”付国矜持的笑了，“他们给的工资高，是我原先公司的两倍多将近三倍，打个招呼，人串人，两周我就给他搞定了。”
“两周？办公场地你能找好吗？”
“没事，俺们公司不差钱，只要有钱，什么不行啊！”
好吧这属于必杀技了，莫回和王晓强立刻被打败了。
只要不计较成本，只要有钱，确实没什么不行的！
转过天去，付国领回来一个真正的美女，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美女，一件简单的纯棉衬衫，被她穿出模特味来，那女孩要身材又身材，要模样有模样，气质已经浓重得能够成为人群中心了。当那女孩走进屋子的时候，莫回甚至恍惚觉得屋子里明亮了许多。
“那，这是我新招的秘书，小兰。”付国矜持的笑了。
这是付国最后一次睡在这个出租屋里，打那以后他就再没回来睡过觉，他的行李一件都没动，全部留在了这里，并且房租也没说要退回来。
付国的变化对莫回冲击很大，因为他的股神1。0还没有完成一半，但是老爸的建房钱已经给了。他重新回到一文不名的状态中，如果不是有前面的比特币打底，他现在应该是负资产才对。
想想自己，工作三年攒下的东西，还不如付国三个月的工资，并且仅仅是工资，还没算付国的分红提成之类的。
按照王晓强的说法，这类城市总肯定都要背业绩的，月工资只是底薪，一般考核达标，奖金至少与工资相当，如果再算上可能的分红、提成之类的，更是没谱了。
反正如果一个高管，他的月薪能达到10万，那么他的年实际收入估计应该三百万打底的，上限就不好说了，因为对于有些上市公司，高管必然有期权或者股票收益的，这玩意就没谱了。
比如东哥和茶妹结婚前的那次股票收益
这就是标准的强刺激了，有人发达了正常，这本没什么，可是如果身边人突然发达了，还是曾经一个屋檐下睡觉，一个盆里抢食的阿猫阿狗发达了，这就是问题了，这太刺激人了！
所以莫回几乎立刻化身圣斗士，全身心投入到股神1。0的研发中，直到有一天，王晓强跟他说起付国的公司。
不仅点评人算是hr的主业，点评公司同样是hr的必修功课，要不然你哪能知道面试者曾经的工作经历含金量如何啊。
一个在腾讯码了三年java的程序猿，和一个在同方码了三年java的程序猿，那能是一个价嘛？
这个道理莫回懂，所以他对王晓强的公司点评功底还是认可的，在这个领域，人家是专业的，真是职业需求啊！
“我认真研究了一下付国他们公司，我发现他们公司有问题”王晓强如是说。
第十八章 我明白了！（）
“别听晓强瞎嘞嘞，我们公司现在正处在快速扩张阶段，体系大了有点问题正常。”某天听说这个说法后，付国是这么回答的。
当时付国已经彻底变了一个形象，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打工仔了，而是有了老总的派头了，跟王晓强和莫回窝在小饭店吃喝的时候，门口就停着一辆奔驰，还配了专职司机。
“不用管他，让他在车里等着，那是我新招的，司机加保镖，特种兵。”付国的话再次对俩人饱受创伤的心灵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摧残和蹂躏。
“晓强，去我那帮忙吧，帮我组建一个正规的人事部门，我马上还要扩张。”
王晓强想了下，“你要升区域总了？”
“嘿！不愧是搞hr的，一听就明白。”付国把油腻的桌子拍得duangduang响。
“你打算给我开多少？”
“你现在多少？”
“12k。”
“三万五，人事总监，怎么样？”
“哇喔”莫回不由得为付国的慷慨惊呼。
“税前税后？”反而是王晓强一直保持着奇特的平静。
“税后，说多少每个月就实际给你发多少，这是到卡数额。”
晕
莫回当时就晕了，税后三万五，这意味着税前已经过了五万了。50k的月薪啊
“你们社保怎么交？”王晓强似乎不为所动。
“暂时没有，现在公司快速扩张，很多制度还没完善起来，不过以后会有。”
“你们也不缴个税吧？”
“对，我们有办法避税，这样个人好处更大些。”
“我知道，如果35k税前，个税应该是6k左右，如果是你，按照100k月薪算，你的个税应该在30k左右。”算个税是hr的本职，所以王晓强几乎张嘴就来。
“怎么样？来帮我吧，你来我才好放心。”
“恩”王晓强的长声把俩人的心都吊起来了，“我还是决定不去了。”
“为什么？”付国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涨薪三倍，外加升职总监，这条件都不成？
“付国，跟你说实话吧，我觉得你们公司风险太大，你们就不是一个正常经营的公司，我知道你们公司给员工开的工资一般都是同行业的2到3倍，可是这么高的人事成本，根本不是一个正常公司能够承受的。”
听了这话，付国居然没反驳，而是点点头。“我知道，多数员工都知道，可是你知道我们公司这个月的业绩是多少吗？15个亿！一个月15个亿啊！”
“15亿？什么钱？”莫回感觉有点迷糊。
“理财端的投资总额。”王晓强替付国回答了，“他们公司是一个p2p公司，用高息吸引投资者。”
“你们实际上是在花投资人的钱，而不是正经的企业利润。我不知道什么投资能够容忍你们这么高的成本。”
“我们公司专门有人做贷款端，那帮人很牛，据说还有人有爵位，他们路子野着呢，比如给煤矿做过桥贷款，利息基本都4/50％，我们目前这点资金在煤矿面前都不算个事，一个大煤矿恐怕都满足不了。”
付国说得似乎有道理，但是王晓强还是坚持原判。
“你们这种野蛮生长不长久的，很容易出问题，尤其是兑付方面的问题。”
“我们的发展非常快，资金增长速度更快，上个月我们才5个亿，这个月是15亿，下个月没准就是30亿，对于我们来说，兑付完全没问题，就是所有投资人一起来挤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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