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观察者的幻想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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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观察者的幻想探索-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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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可是,我在家就是这样用的……”

    “纳粹的这种植物跟家里的一般污渍不一样,你看后勤不是连清洁剂都没发么。首先,不能双手紧握着,右手就行,而且姿势要放开一点。对,把双肩打开,胳膊伸直……”

    嘛,至少看样子也是个聪明人,对话内容找的还算不错。或许已经是老油条了?好像每次从纳粹手里攻城略地总要搞一搞大扫除,那种时候用来勾搭当地的小媳妇小寡妇什么的似乎恰到好处的样子?反正应该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部队纪律会要人好看的。

    抬起头四下里望望,果不其然,就像早苗被成功搭讪了一样,其他两个在人群中相当扎眼的女性身边也出现了正在和她们聊天的战士,灵梦这懒货甚至连活儿都不干了,直接让来搭讪的家伙组成了一个临时小团体,看在她也算领导有方再加上士兵们也愿打愿挨,葛祎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对于这种情况,他也算是有过预想,毕竟还是那句话,军营蹲三年母猪赛貂蝉,何况是真的貂蝉来了呢。为此,对于三人的身份事先也已经编好了能够糊弄过去的理由,可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不叫李狗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叫我狗蛋司令!!!!!!!!!!”

    身份证上的东西到底也没法儿改。要恨就去恨欧洲人去吧上司,谁知道他们哪根神经搭错了给了你一个这样的化名。掩住嘴边干活边窃笑,葛祎伟的目光又向魔理沙那边瞥了瞥。看样子,或许是因为早苗散发出的气氛更加文静,属于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类型,所以靠近的人并不多(在这方面葛祎伟倒是认为那头和自身不论身材也好容貌也好都完美协调的绿发并没有起到什么负面作用),而魔理沙原本就是那种阳光的类型,金黄色的波浪长发加上贴近东方审美的面孔让她看起来更容易搭话,这一切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她几乎在最短时间内就和这些个毛头小子们打成一片。嗯,这么一看的话,这三人和五年前基本没区别么,就是灵梦的领导潜质比起那时候发挥得更多了。

    这样一来,有许多五年前根本没有想过的事情自己或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毫无疑问,她们突然在悉尼出现,定然有自己的责任。有关幻想乡的事请还是必须得去找那名通缉犯,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我靠魔理沙你在干什么!?”

    一个没留神,葛祎伟忽然发现魔理沙不知何时窜到了一个相当危险的地方。那是一栋即将倒塌的三层楼,建筑物已经毁去了一半,承重墙摇摇欲坠着。当然,对于能够飞翔的魔理沙来说,这理应并不是什么危险的环境,但在下面就是一群起哄的解放军士兵。要是魔理沙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三层楼掉下来还平安无事……

    自己的那个吼声起到了预想不到的作用。为了回过头来看这边,魔理沙的身体出现了大幅度的倾斜,再加上原本那里落脚的地方就不多,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掉下来。急忙丢下铲子边跑着边在面前用力一挥右手——五年前约定好的“不要暴露异常”的手势,希望她还记得——葛祎伟一个滑铲来到了判断中的落点。随后,一个并非太过剧烈的冲击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应该是看到手势后再进行的自由落体,所以冲击力被大幅削弱了。误打误撞地碰上了最好的情况,还算不错。

    “这位同志你没事吧!?”

    这场意外让原本在围观的士兵们纷纷围了上来。使劲一揉眼睛,葛祎伟摆摆手让还发着楞的魔理沙从自己身上下去,正打算直起腰回答一句“没事”的时候,一阵几乎痛到脑髓里的疼痛忽然让他浑身一颤,左手直接按住了脑袋。

    混蛋,偏偏是这个时候!?镇静剂……糟糕,全都洒了!

    “小伟?你怎么了?好像脸色不太好……”

    “别靠近我!”在一瞬间咬紧牙关屏住呼吸同时出声制止住要再次凑过来的魔理沙,葛祎伟的右手迅速掏出一副手铐,想都没想就铐住了自己。把钥匙用力远远扔出去,他摇晃着站了起来,“东风谷小姐和上司也是,千万别过来!魔理沙,还有其他人,给我离远一点!”

    “小,小伟?”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大跳,刚刚跑赶过来的灵梦声音里透着不解,“你怎么了?你的样子很奇怪啊!”

    “所以才tmd不让你们凑过来!”把原本不经思考就要爆出来的一句“信不信你们过来老子就把你们干了”咽到肚子里去,葛祎伟向后退了两步,把背靠在那栋摇摇欲坠的承重墙上,“好了,听我说同志们……叫军医过来,要快,带上镇静剂,α2531……至少我还不希望因为做了什么蠢事而必须被你们开枪打死……越快越好!快去啊你们这群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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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

    看着面前这位除了左臂上带着一个红十字的袖章之外与一般战士并没有两样的军医铁青着脸,灵梦感觉很是不舒服。她不知道葛祎伟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对方这样的表情让她内心的慌乱更上一层楼。为此,下意识地,她让手在背后和早苗还有魔理沙重合在了一起,希望能够从其他两个人那里获得一些勇气。但执行了这个动作之后她才发现,另外两个人的状况似乎比她更糟糕。

    魔理沙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而早苗的嘴唇已经被咬到发白了。

    “你们三个……”终于,打破了这漫长的沉默,军医缓缓开口了,“是葛祎伟同志的家属,或者至少是关系亲密的伙伴,我可以这样认为吧?”

    “嗯。”

    面对这个问题,三个人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表现:虽然依旧面带深深地内疚,但魔理沙用最快速度点了点头;早苗的脸上有些迷茫,可最终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而灵梦……当她用这个问题去询问自己的内心时,却发现自己很害怕做出回答。

    就算是之前的小伟,自己也没有理解多少。现在,他究竟有什么新的经历?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改变?这样的自己……有资格声称是他的同伴吗?

    “好,我明白了。”最终,沉默成为了灵梦的回答。对面前的三位少女点了点头,军医稍稍思索了一下,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这边两位小姐,如果你们对葛祎伟同志,以及我抱有足够的信任的话,请不要再追问这件事情了。他自己能够处理好这件事,而过多地刺激患者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当然,如果还是不放心,你们可以直接去问他自己,我相信他的理智足以让他自己做出作为恰当的判断。二位请先出去吧。”

    灵梦看到,其他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中蕴含着浓厚的不解。但最终,两个人还是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这顶野战帐篷,早苗在走出去之前还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然后拉上了门帘。目送完二人的离去,她将目光重新放在军医身上,此时对方已经站了起来,面对着墙上挂着的准则一样的东西:“我必须要为自己的患者负责。既然你们根本不清楚他的病情,说明至少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你们没有接触过了,对吧?”

    “没错,因为一些意外我们的确分开了很久……”

    “我想着也是为什么患者不希望将自己的情况透露给你们的原因。他的症状很罕见,而且得这种病的人基本上没有一个是没有隐情的。但是总得有个人去开导开导他……”摇着头说出自己的构想,军医再次坐下来,“我想,我应该可以对你抱有这种信任。至于为什么……呵,刚才那个问题,也算我从医多年的经验了。我相信自己多年培养起来的直觉。”

    “应该是……”轻轻动了动身子,灵梦试探性地问着,“心理学测试一类的?”

    “谈不上,但或许很像吧。好了,咱们说正题。葛祎伟同志所患的病,是间歇性躁狂症的一种特例——或者说是继发性躁狂发作的一个特例。对于这种疾病究竟是躁狂症还是继发性躁狂发作国际上还有争议,现在在学术界一般将其称作海格拉姆躁狂症,为了纪念第一名发现这种躁狂症的医生海格拉姆。”

    “也就是说……跟一般的间歇性躁狂症或者继发性躁狂发作不一样吗?”

    “对。首先,就躁狂症的诊断标准来看,躁狂症的患者应该会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兴高采烈或易激怒,伴随思维奔逸、意志行为增强——后者大概就是指滔滔不绝、自我感觉良好、精力旺盛、过于乐观、行为草率、做事有头无尾等等,而且躁狂状态往往持续一周以上,这一周的时间也是患者是否患有躁狂症的具体判断标准。而海格拉姆躁狂症的患者则只会单纯地表现出极端愤怒与急躁的情况,与之伴随的现象还有**增强、性行为轻率、言语凌乱、行为紊乱,且躁狂症状持续时间只有二十四小时左右。”

    “请等一下,”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灵梦打断了军医的话,“既然躁狂症的判断标准是持续一周以上,那这种特殊的躁狂症又是如何被划分到这个归类里面的呢?”

    “这就要和继发性躁狂发作有联系了,”或是感到灵梦认真听了自己的话而且理解很快,军医的语气有些欣慰,“继发性躁狂发作与躁狂症的区别在于,前者有明确的脑器质性疾病史、躯体疾病史,有药物和精神活性物质使用史,而且可出现意识、记忆、智能问题,患者的情感症状随原发疾病病情好转而好转,随原发疾病病情的加重而加重。虽然海格拉姆躁狂症的患者一般不会有后两项特征,但是他们的某些大脑皮层区域的病变是相当明显的,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看到军医犹豫了一下,灵梦连忙追问,“是和之前提到的‘隐情’有关吗?”

    “……啊,没错。”再三犹豫了一会儿,军医最终还是说出了具体情况,“海格拉姆躁狂症的致病原因只有一个,而海格拉姆医生也正是世界上第一个制造出那个致病原因的人……l-023吐真剂,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的《精神类危险药品名单》中一种被限制使用的大分子蛋白质精神类药物。只有一次性过量服用这类药物,才会患上海格拉姆躁狂症。对于服用了大剂量吐真剂这一点,患者本人……葛祎伟同志他也亲口承认了。说真的,那个剂量……除了他本人经受过极为严苛的拷问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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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又露出来这种表情,上司啊,军医把我的病情都告诉你了?”

    用从对方手中拿过来的钥匙把手上的手铐打开,葛祎伟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这次事故完全是在他预料之外的,如果能行的话,他甚至希望在提供了镇静剂之后那位军医能够什么都不问,这样一来事情或许能轻松得多。但是,医生的职责摆在那里,为了避免再次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他必须完全了解病人的情况,这边也没办法推脱。幸好对方对自己的情况表示了理解,否则要是打扫现场的事情捅到指挥部那里,那位一直就看自己不顺眼的旅长说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情。

    “……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低着头,灵梦的语气又回复成了刚从指挥部里出来时的样子。不,应该说更为糟糕——葛祎伟总感觉她要抬起脸的话自己说不定都能看到一双红色的眼圈,“原因肯定在于幻想乡,对吧?”

    “无论是幻想乡还是你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错。这都是我自找的。”

    “不要再骗人了。你难道要说,是自己不小心吃了l-023吐真剂吗?我都问过医生了,那可不是能够‘不小心’吃下去的量。”

    “……嘛,是,我是被政审了一年。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我就交代清楚了。”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葛祎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的这位上司。作为当事人,他其实对那些事情不怎么在乎,可突然来了一位对这些事情在乎到这种程度的人,究竟该做出什么反应他还真不知道,“只不过,国家秘密机关的政审,你们认为会是什么样子的?啊,跟公安局审犯人一样,给你关在小屋里,对面说一句你答一句?公安局还有刑讯逼供的呢。”

    “……然后,因为你最后为了保护幻想乡做的工作,你就算说了实话他们也完全不相信,只会当做你是意识模糊而在胡言乱语是吗?”说到这里,灵梦似乎已经忍不住了,直接捂住了脸蹲坐在地上,“天呐……早知道无论如何也得让你留在幻想乡……怪不得你的背上有那么多的伤,我还以为……”

    “……你怎么知道我后背上有伤的?”

    听了灵梦的话,葛祎伟顿时感觉后背一僵。按说,对于这些伤痕,他的掩饰应该十分到位。为了不让他母亲初夏发觉到而心痛,对于怎么把伤痕藏好他可是格外费了一番心思的。可谁能想到,刚见面没几个小时就被这位上司给完全看透了……

    “当然!”忽然抬起头,灵梦让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最开始,我摔下来的时候,我摸到你的后背了!之前你可是一点儿伤都没有,可这次一摸上去就感觉坑坑洼洼的!”

    “呃……上司你能不用坑坑洼洼来形容别人后背不?听着跟月球表面似的……”

    “那你就不要受那么多的伤啊!”

    “这话说的,”对于这种毫无道理的反驳感觉哭笑不得,葛祎伟摇了摇头,“说的就像我愿意受这些伤一样,你知道多疼……”

    “你就是愿意!否则的话,当时你为什么不留在幻想乡?你就是想要受到惩罚不是吗!?”

    “我……”感到喉咙一堵,葛祎伟发觉对于这句质问,他居然想不出来什么反驳的话语。望着抬着头表情显示出倔犟的灵梦,他不由地把目光移开了,“都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干什么。除了那一年的政审之外,其他四年我过得都挺好的……”

    “……除了一年的政审还有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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