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的娇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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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的娇表妹-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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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幼珈一看母亲的脸色就吓了一跳,“娘,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脸这么红?”她说着话,伸手去摸了摸母亲的额头,“倒是不烫,娘,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顾氏把她的手拉下来,笑道:“没有生病,放心吧,是今天暖和,又陪裕哥儿在院里放了风筝,有些热了。”

    徐幼珈有些狐疑地打量了母亲一眼,能热成这样?

    顾氏看了看周肃之,摸着娇女儿的手问道:“今天出去玩得开心吗?”

    “开心。”徐幼珈点点头,“肃表哥做的风筝特别好,裕哥儿的蜻蜓风筝也是肃表哥做的。”

    母女两个闲聊了一会儿,徐幼珈观察母亲确实不像生病的样子,这才起身出来,又和周肃之去了西院。

    “娇娇不用担心姨母,今天有什么事,等会儿问问裕哥儿就知道了。”周肃之轻声道。

    裕哥儿一见到他们,就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副我有话好想说偏偏就是不能说的样子。

    周肃之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了,今天在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裕哥儿坚定地摇摇头,“先生说不能告诉父亲的,我答应了。”

    周肃之笑道:“那先生有没有嘱咐不能告诉姑姑?”

    “没有诶。”裕哥儿眼睛一亮。

    周肃之朝徐幼珈递个眼神,徐幼珈摸了摸裕哥儿的头,“裕哥儿,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裕哥儿满脸兴奋,冒出石破天惊的一句:“今天庞先生亲了姨奶奶!”

    “啊!?”徐幼珈腾地站起身来,桌上的茶杯被她碰得掉了下去,周肃之眼疾手快,一把抄到了手里。

    “你,你,你说什么?”徐幼珈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极大,不敢置信地盯着裕哥儿。

    裕哥儿又重复了一遍,“今天庞先生亲了姨奶奶!”

    徐幼珈呆呆地坐下:“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真的亲了?”

    裕哥儿重重地点头。

    徐幼珈眨眨眼,“当着你的面亲的?”

    裕哥儿又点头。

    徐幼珈彻底傻眼了,“庞先生不会这么热烈吧?再说,就算真想亲,也不能当着小孩子的面啊?”

    周肃之似笑非笑地瞥了裕哥儿一眼,“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徐幼珈也觉得不可能,“裕哥儿,他们是怎么亲上的?”

    “就是我们三个在院子里放风筝啊,姨奶奶和先生陪我放的。”裕哥儿开始讲今天的事,周肃之陪徐幼珈出门踏青,因为裕哥儿不好出门,就把整个后院都清场了,原本打理园子的几个仆从都去了前院,他们三个在后院放风筝,加上有太子留下的暗卫守着,不会有人闯进来,很是安全。

    “姨奶奶光顾着看天上的风筝,没注意脚下,不小心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先生正好在旁边,就扑上去拉住姨奶奶,结果先生也没站稳,两个人跌跌撞撞、歪歪扭扭,就亲到一起了。”裕哥儿趁机卖弄了一下自己的词汇。

    “啊,看来是真的亲到了,怪不得娘的脸那么红。”徐幼珈一拍桌子,“庞先生还不让你告诉肃表哥,哼,他可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啊,占了我娘的便宜,他得负责才行!”

    “对对对,负责!”裕哥儿的小脑袋点得跟捣蒜一样。

    “他得和我娘成亲!”徐幼珈也很兴奋,庞先生要学问有学问,要样貌有样貌,和母亲年龄相当,又是独身一人,要是和母亲能成,两个人组成一个甜蜜的家庭,再生上弟弟妹妹,该有多好。

    “对对对,成亲!”裕哥儿两眼兴奋地直冒光。

    周肃之好笑地看着这两个,安抚地摸了摸徐幼珈的头,“好了,别急,庞先生并不是个没有担当的人,姨母也是个有主意的,你们先别瞎掺和,看看庞先生和姨母如何处理此事再说。”

063() 
庞怀远生平第一次对着书本走神了;他不知道自己发呆了多久;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裕哥儿正托着小下巴;乌黑的凤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庞怀远顿时一阵心虚;轻咳一声;“咳咳;那个,我刚才讲的你都听明白了吗?”

    裕哥儿的眼睛眨巴几下,“那个;刚才先生一个字也没讲啊。”

    庞怀远吃了一惊,低头看自己案上的书,又看看裕哥儿案上的书;果然都没有打开。

    裕哥儿撑着小脑袋;“先生,昨天放风筝跑得有些累了;咱们歇上半天;好不好?”

    庞怀远惦记着有些话要去找顾氏说一说;裕哥儿的话正中下怀;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你不要乱玩儿;好好歇一歇。”

    庞怀远自顾自走了;裕哥儿派了个小内侍去凝玉院把小梨花抱来玩耍。没多会儿,徐幼珈和周肃之亲自抱着小梨花来了。

    “裕哥儿怎么没上课?”徐幼珈把小梨花放到地上,小梨花谨慎地在屋里走了几步;很快就趾高气昂起来;巡视一番,看中了裕哥儿用来训练身体协调能力的一个圆滚滚的皮球,扑上去又抓又咬,皮球滚远了,它就蹲低身子,蓄势待发,然后纵身一跃,很有点饿虎扑食地感觉。

    “先生”裕哥儿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小梨花淘气,听见徐幼珈问他,抬眼四处看看,低声道:“先生魂不守舍。”他最近学了不少新词,感觉好有用处。

    “哦~魂不守舍啊,”徐幼珈意味深长地说道:“魂不守舍好啊,他要是平淡无波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倒是要生气呢。”她看了看周肃之,“肃表哥,你说庞先生准备怎么做,是直接请官媒上门,还是先向母亲表达心意?”

    “应该是先征得姨母的同意,再请官媒上门。”周肃之毫不犹豫地回答,庞先生不是个鲁莽的人,要是直接请了官媒上门提亲,那一旦被拒绝,这么亲事就很难做成了,总得探明了姨母的意思再行事。当初他也是不敢冒然向表妹提亲的,直到确信了表妹心中有他、姨母有意把表妹许配给他,又接到了苏州母亲的来信,两人的亲事这才定下来的。

    “先征得母亲同意?”徐幼珈腾地站起身来,“肃表哥,那庞先生是不是去找母亲了?咱们去偷偷看看吧?”

    “我也去!”裕哥儿一把抓住了徐幼珈的袖子,又慢慢松开了,垂下小脑袋低声道:“我不能去”他忘了,自己不能随便见人的。

    周肃之摸了摸裕哥儿的头,昨天为了让裕哥儿放风筝,整个后院都清场了,他想了想,这孩子完全不见人也不好,太过神秘反而引人猜测,在苏州的时候,说词是高僧说这孩子不宜见人。现在他打算让裕哥儿时不时带着面具在宅子里转转,只说是脸上有胎记,高僧批了,这胎记十岁之前不能让外人看到,至于十岁之后,那时候裕哥儿应该就回到他本来的位子上去了。

    徐幼珈看裕哥儿很是失望落寞的样子,有些心疼,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敏感聪慧,从来不哭闹,她也摸了摸裕哥儿的头,细白的尾指正好从周肃之的手上划过。

    周肃之抬眸看看徐幼珈那心疼难过的神情,笑道:“裕哥儿上元节戴的面具不是还在吗?”

    “啊?”徐幼珈和裕哥儿同时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周肃之,“肃表哥,你的意思是”

    周肃之低声将自己的想法解释一番,裕哥儿很是兴奋,“好啊好啊,胎记好,给我脸上画一个!”只要能随便出院子,画个多大多丑的胎记都无所谓。

    徐幼珈笑道:“不用画,反正有面具挡着,裕哥儿只要不说漏嘴就行。”

    周肃之起身将上元节的面具找出来,还有那个薄薄的丝织面罩,动作轻柔地给裕哥儿戴好,“确实不用画,面具不小心掉了也没事,反正里面还有一层面罩。”

    裕哥儿欢快地蹦了两下,拉着徐幼珈的手,“走,走,偷看先生和姨奶奶去!”

    周肃之失笑,“那舒雅院里都是丫鬟,咱们一去她们就通报,没法偷看的。”

    “也对哦。”徐幼珈有些失望,她还想知道庞先生和母亲进展是不是顺利呢。

    “不过——”眼看着徐幼珈热切地看向自己,周肃之黑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舒雅院人那么多,也不便于庞先生说话,他应该会请姨母到花园之类的地方。”

    这下没什么好犹豫的了,裕哥儿一手拉着徐幼珈,一手拉着周肃之,兴冲冲地出门去了。

    庞先生确实在花园的亭子里,而顾氏也正袅袅婷婷地从远处走过来。

    三个人轻手轻脚地躲在离亭子不远的一丛矮树后面,彼此还在唇边竖起食指示意别人要小声些。周肃之深觉自己越活越回去了,他长这么大,不对,他两世都从未做过这种鬼鬼祟祟偷听的事,还是偷听人家男女表达心意,呃,还不是普通的男女,一个是他未来的岳母,另一个很可能是他未来的岳父。不过,看看身边那两张兴奋的小脸,他觉得就算丢人些也无所谓了,反正都是自家人。

    顾氏进了亭子,庞怀远看看她,两人不约而同想到昨天那一幕,顾氏的脸有点红,庞先生表面镇定,耳根却也红透了。

    “咳咳,”庞怀远轻咳一声,“夫人,在下庞怀远,今年三十有二,家无父母,尚未娶妻”

    “等,等一下。”顾氏连忙阻止他,“先生说这些做什么?”

    庞怀远有些不自然,“那个,昨日在下唐突了夫人,自然是要负责的,在下想了一晚上,在请媒人上门之前,总要先和夫人说一声。”

    “负责吗?”顾氏咬了咬嘴唇,她岂是那种因为别人的无心之失就要赖上的人,更何况庞怀远也是为了拉住她才不小心碰到的,“昨日的事是个意外,先生不必放在心上,我们都忘了吧。”

    “这怎么能忘了!”庞怀远的眼睛微微睁大,听她的意思好像是不愿意,他有些着急,“我并非没有担当的人,夫人放心,我既然说了要负责,就绝对不是敷衍,我会尽快请媒人上门的。”

    “不不,我不需要先生负责。”顾氏连连摇头,“昨日的事并非是先生本意,先生是为了帮我,我怎可因此而赖上先生?先生万万不可因此而请媒人上门,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了。”

    庞怀远目瞪口呆,这和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啊,突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夫人莫不是嫌弃在下?”顾氏容貌美丽,身家颇丰,他虽然中过状元,如今却连个正经的功名都没有,想到此,庞怀远有些忐忑不安,他向来洒脱,也从未有过儿女情长,一时间真的不知道顾氏是何意。

    “这怎么可能?!”顾氏的眼睛也睁大了,“先生高洁,才华出众,我却不过是一个普通妇人,还是个丧夫的妇人,如何敢高攀先生?”

    庞怀远仔细看她的神情,确实没有嫌弃的意思,皱眉想了想,“那你为何不愿?”

    “先生固然是个有担当的君子,我却也不是讹诈他人的小人,让先生因一时善意而不得不委屈自己,这样的事我实在是做不出来。”顾氏道:“再说,我并没有再嫁之意,我今生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着女儿能嫁得良人,过上美满的生活。”

    听她说不想再嫁,庞怀远有些郁闷,他不想她误会自己,还是解释了一下,“我之所以想求娶夫人,并不是完全是因为昨天的事,实在是我心中倾慕夫人久矣,就算没有昨天的事,我也打算请媒人上门的。”他确实早就有了这样的心思,只是一直缺乏一个契机,昨天的事虽然是意外,却是个不错的突破,没想到她却不愿意嫁人,庞怀远心中空落落的,很是难受。

    顾氏苦笑,“先生真是高义,这样为他人着想。”明明是出于道义想要负责而娶她,为了让她安心,还要说成是倾慕已久,这样的人,为了成全别人,定然经常委屈自己吧。

    两人沉默一会儿,顾氏告辞而去,庞怀远呆立片刻,也满腹心事地离开了。

    裕哥儿失望地看看徐幼珈和周肃之,难过地耷拉下小脑袋。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应该是商量着什么时候成亲吗,怎么就没成呢?”徐幼珈又着急又难过。

    周肃之握住她的手,“别急,这事还有转机。庞先生是真心求娶,姨母却有顾虑,一是她没有再嫁的意愿,二是她怀疑庞先生求娶是出于道义,而不是真心。”

    徐幼珈仔细想了想,以前她和母亲提起再嫁的时候,母亲的脸是羞红的,并不是完全冷漠无动于衷的样子。“我觉得娘并不是心如死灰,她应该是能接受再嫁的,关键是有没有这样一个让她动心的人。肃表哥,你说,庞先生到底是出于道义呢,还是真心呢?”

    周肃之想了想,“我觉得二者兼有,不过听姨母的意思,她显然是以为庞先生出于道义,庞先生要想打动姨母,得证明自己的真心才行啊。”

064() 
既然裕哥儿已经从院子里出来了;徐幼珈干脆带着他在东院这边逛了一圈;裕哥儿很是高兴;一手拉着徐幼珈;一手拉着周肃之;朝着行礼的仆从们颔首;很有小主人的架势。

    先去明和院转了转;裕哥儿看着整整一面墙的大书架,缩了缩脖子,自己将来不会也要读这么多的书吧;这也太惨了点儿,何年何月才能学完啊。

    周肃之好笑地看着他,不能让他小小年纪就产生了畏难惧怕的心理;安慰道:“裕哥儿和我走的道路不一样;不用学这么多的书。”不过,裕哥儿的道路也不轻松;虽然不用科举;要学的东西可不少;将来要坐到那个位子上;要处理的政务恐怕比他还要多。

    裕哥儿松了口气;他没有问为什么两人的道路不一样;他小小的心里已经隐隐约约地有了些猜测。

    看了明和院,又进了内院,穿过花园;去了徐幼珈的凝玉院。

    丫鬟们都知道西院住着未来姑爷的小儿子;可是谁都没有见过,此时见三个人拉着手进了院子,都稀罕地围上来行礼,有胆大的好奇地偷偷打量着裕哥儿脸上的面具。

    徐幼珈介绍了裕哥儿,又把周肃之说的胎记说词讲了一遍,带着裕哥儿进了屋。

    小丫鬟们在院子里悄悄地议论着,裕哥儿全然不在意,在屋里好奇地张望着,徐幼珈的屋子布置的和他的很不一样,和周肃之的明和院也不一样,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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