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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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旗-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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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学术,曾让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就在其中获得了一个位置,这是后话。

如果说,他是一个年过不惑,留洋欧美,有着值得炫耀的人生经历,获得这样的荣誉并不难。

而他不过才二十出头,个别学生的年纪都比他大,能够在学术界获得同行的认可已经是奇迹。不少教授还会在背后说,他不是博士的博士。这显然是一种赞誉,对于学者的最高赞誉。

当时,学习西方的哲学课程,没有太多的参考书,中文的教科书少之又少。所以不少学生必然需要学习多种语言,以便于能够自己看懂原版的书籍,或许他们梦寐以求的知识。在语言的学习上,曾让绝对是一个奇才,日语、法语、德语、英语,本就是他已经掌握的,更让周围人目瞪口呆的是。十月革命后,曾让学起了俄语,才二三个月,就能磕磕绊绊的和白俄逃难的贵族们交流了。

事业的忙碌,已经让他顾及不上家里的事,即便是儿子,也不顾上督促他学习。好在曾一阳受了日本人的刺激,对于知识救国的心越来越热,显然是一个缩小版的‘小曾让’。如果让他知道,儿子苦读是受了日本人的气,他到底是应该感谢对方呢?还是该继续憎恶对方?要知道,甲午一战,中日两国早就成了死敌。

曾让的忙碌,是救国有望,全身心的投入,他已经到了可以饭不吃,觉不睡也要赶出唤醒国民的专栏文章。而曾一阳的母亲,也不负众望,通过了燕京大学的入学考试,搬到了学校去了。

于是曾一阳就成了无人看、无人管、无人理的三无状态。

在大学的教授楼,住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两字‘放心’。曾让从来不锁门,往往是将门一掩,就出门了,连钥匙都不用带。

“一阳,你爸爸呢?”李大钊看到曾一阳一脸无辜的样子,心里就有气。

“出去了,整个人泼了狗血似的,光顾着高兴,可苦了我了。”曾让为了不让曾一阳没人带着,出门到处乱跑,弄了根栓狗的铁链子,将曾一阳一只脚锁在了床脚上。

好在链子够长,有四五米的样子,房间也不大,基本上可以在房间里活动。可是对于一个虚龄才五岁的孩子,脚上绑着铁链子,外加上一把亮晶晶的铜锁,在房间里跑是不能了,走起来都费劲。可他安然的席地而坐,拨弄着手里的两根铁丝,聚集回神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捅着锁眼,头也没抬,他还以为是邻居的家人或者下人过来借东西。

看曾一阳认真的样子,李大钊好奇的蹲下身体,难道这小家伙还想开锁不成?

“一阳,难道一整天你都在开这把锁码?”李大钊问道。

手里忙活着,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到:“不是,我是在学手艺。都说艺多不压身,多一门技艺傍身,将来说不定还能够凭这门手艺吃饭。这锁我都开了好几回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回就是打不开,看来是锁芯给捅坏了。”

李大钊差点被曾一阳的回答给吓趴下,什么?这小家伙这点年纪,就想着将来想要**鸣狗盗的勾当。

不死心的他,又问:“你爸爸不是让你在家学俄语吗?为什么不学习?”

“刚背了五百个单词,脑袋都涨了,不休息一下没法继续学习。”曾一阳想当然的说,重生以来,以前的记忆都在,而且更让他惊奇的是,他的记忆力也好了很多,尤其是这两年,想记什么没有记不住的,学起来又快又轻松。

李大钊心里可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啊!不行,不能再让曾一阳跟着曾让了,不然没几年就要学坏。直到李大钊出门,曾一阳都没有现和他讲话的是谁。

直接从街上找了锁匠回来,好吗?等到他回到曾让的家里,就现锁已经解开了,曾一阳又恢复一副老成模样,摇头晃脑的背着古文。

“李伯伯,你怎么到我家来了?找我父亲吗?他不在,出门了。”曾一阳惊讶看着李大钊说。他知道,父亲大概和这位姓李的伯伯在干什么,中国**的创始人之一,牛人啊!他倒是知道今后的事态展,但是他不敢说,即便他说了,也要有人信不是?

“一阳准备些换洗的衣服,住到伯伯家,你一个人在家,让人也不放心。我会和你爸爸说的,放心好了。”

“我挺好的啊!”

李大钊生气的指着地上的铁链子说:“挺好?你爸都把你当狗栓在床头了,还说挺好?再说了,你爸不在家,往往一整天都在外头跑,你吃饭怎么办,难不成都吃凉的,吃坏了身子怎么办?”

“没事,中午的时候我都是自己出去吃,现在我们家的钱都归我管。”曾一阳高兴的说道,一点都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曾一阳头一扬,明白是李大钊不相信自己,以为自己骗他呢?

于是解释说:“家里的钱都在床头的柜子里搁着,想花就花,我爸根本就不管,只要他晚上回家的时候和他说一声就行。”

“哎——”李大钊被曾家人彻底击溃了,捂着脑袋,头痛。

见李大钊不说话,曾一阳继续说:“其实那个铁链子不过是形式,我爸那里舍得锁我,只不过借这个物件,告诉我不要出门走太远,让他担心。那个铜锁就是我的玩具,我一直开锁玩的?钥匙也在我手里。”

曾一阳的解释,在李大钊眼里简直成了‘怪物’。都说曾家的小子聪明,一点就透,以前难得相见,即便见着也是聚会,那里会和小孩子聊天。来了兴致,就和曾一阳聊了起来。

“我听你爸说,你学语言很有心得,告诉我都学了那门外语,会讲吗?”

“法语和英语还算好了,来北京的时候就会了,还有德语也会一点。听我爸说,他有可能会去俄国,我也想去,所以现在学的是俄语,不过是刚学,挺难的,估计没半年下不来。”曾一阳本来就会英语和法语,但是德语确实是硬生生的自己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开始学的,有过成功学习语言经历的他,加上孩子常的记忆力,才短短一年,就小有成就。

傻了,让一代革命家,宣传家,著名学者能傻的情况很少,不过曾一阳显然不在此列。

说起李先生也是学贯中西,但毕竟都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哪里想得到曾一阳这样的怪胎会存世。

为了不让自己有立马回家暴打自己家孩子冲动,他决定改变话题,想起前几天曾一阳被一个德**官送回家的事情。

几天前,曾一阳在家没事,出门瞎逛,手里拽着两钱,知道小胳膊小腿的走路不方便,直接雇上了洋车。一下午的功夫,竟然跑到了前门那块,还进了石头胡同。不知道石头胡同是干什么的,但总知道八大胡同吧!这石头胡同也就是其中一条。

赶巧了,遇上一个来胡同消遣的德**官,一开口就满口洋话,老鸨们可听不懂这些话。点头哈腰的倒是会,可惜就是用不上。曾一阳现机会来了,就上前套近乎。几句话,就弄明白了洋人的目的,于是他就在半道上成了洋人的翻译。

进了家院子,也不看是什么人家,就知道这里面都是做那个营生的女子,进门不用讲规矩,带钱就行。有道是有钱的是大爷,没钱的是孙子,在风月场尤其是重要。

老鸨一看来了位洋大人,眉头顿时一皱,都知道洋人败风水,而且还臭。没有姑娘愿意服侍他们,只不过洋人横,横的没边了。大清国在洋人面前装了几十年的孙子,这种骨子里的奴性已经是根深蒂固,哪里会因为自己的喜好,而慢待了洋大人。

不过奇怪的是,这位洋大人一身军装,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孩。这孩子,粉雕玉琢般的,一看就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小孩,也不可能是洋人家的小厮,准一世家公子,这气度,这架势,都是要一出生就开始学,还不见得能有这种气度。

带着疑问,老鸨将二人引进了后院,将姑娘们一一叫了出来,洋大人眼前一花,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原来这个老外也没有经验,和哥们一样是初哥。”曾一阳心里鄙视的想到。

老鸨垮着脸,看着一大一小奇怪的组合,对方没言语她也不敢多说。加上本就怵洋人,更不敢上去打情骂俏了,一排穿的花花绿绿的姑娘也是举足无措的样子。

曾一阳心虚啊!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想到不看这些人或许就不害怕了。于是仰着头,这样子,要是下雨天,他的鼻子都能接到天上掉下的雨水了。

趾高气扬的说:“难道看我们带的钱太少,你们这里的头牌姑娘还念身份,要我们去请不成?”

呼啦,一下子,满院子的姑娘跑的一个都不见,感情她们也在等这句话。

德国人并不是非要来这地方找女人,他眼里的美女永远不是东方女人,而是那种人高马大,最好是金的德国女人。他来这里不过是猎奇,有一个可以回去炫耀的话题而已。

“约瑟夫·冯·舍费尔,6军上尉,很高兴认识你,机灵的小男孩。”

“曾一阳,还有不要叫我小男孩。”

老鸨无奈只好去请这里的头牌,凤姐。不是网络达人,而是石头胡同里数得着的园子里的头牌,长相,身段都是上乘,可惜总是用手巾捂着鼻子,就像曾一阳和约瑟夫身上有多臭似的。

让两人都对这次猎奇兴趣索然,早早的散场,连钱都没给,老鸨也敢要。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吃了一顿霸王餐,不过是在八大胡同吃的而已。

约瑟夫不久将要回国,毕竟战争结束了。国家的战败让他很难过,连皇帝陛下都流亡了,可毕竟可以回到久违的家乡,多少能让他开心一点。带着些许的惆怅,他竟然聊到了军事。

让他惊奇不已的是,曾一阳还能说上一些,虽然不全面,不过一个小孩一个6军大学出来的高材生说战阵还真是不可思议。最后,他才明白,原来曾一阳学习德语的课本,竟然是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留德军官带来的。

忘年交,这样的交往很不可思议。但在学识,生活上有共同语言时,这就成了心心相惜,很快他们成了朋友。

还把曾一阳送回家,等到回家,父亲早就是急的团团转。

一问才明白,原来曾一阳走出去,认识了这个德**人。都说德国人严谨,约瑟夫为了让曾让相信,还把曾一阳带他逛八大胡同的事给抖落了出来。

等到约瑟夫笑容可掬的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曾一阳明白,他要倒霉,要倒血霉。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九章平等的召唤

更新时间:201182020:07:58本章字数:6072

在当时,很多进步人士,有着这样那样的称谓,宣传家、国学大师、新的先驱等等

在这之前,他们大部分都有一个职业,那就是大中学校的教师。新文化运动的兴起,也是有着进步思想的学者、教授们,对政府的失望,对民众麻木的痛惜。让他们不得不凭着满腔的热血,走出象牙塔,来到街头,用一遍遍的口号来唤起民众的觉醒。

曾让站在由几个木质箱子垒成的高台上,声嘶力竭的喊道:“同学们,同胞们,巴黎和会的失败,不是一个政府的耻辱,而是我们所有中国人的耻辱。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战胜国,胜利之后,还要被割让领土,日本人强占了山东的青岛,还霸占了胶东铁路。将我国民视为牛羊,任其屠宰,难道我们还要默默忍受亡家、亡国,彻底的成为列强的奴隶吗?”

“就在去年,我们很多青年学子,放下书本,走上大街,向政府请愿,要求拒绝列强的无理要求,坚决捍卫国家主权。难道也错了吗?但是看看,政府是怎样对待我们的,又是军棍,又是高压水龙头,还将抓捕了近七百名同学,直到现在他们有的人都还在监狱,受尽折磨,我们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反动军警迫害吗?”

“不——”一声大锣般的声音在人群中炸开,一时间,人群顿时有些慌乱。毕竟任谁,好好听台上的演讲者,突然在身边还埋伏着一个大嗓门,一惊一炸的,谁受得了。

“呼啦——”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人群从中间开了个口子,直指声音的生地。

当事者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不过是在人群中,也能这么容易被大家现。不过他是有备而来的,紧走两步,来到台前,手里拽着用小竹棍粘着的标语,神情激愤的高声喊道:“宁玉碎,勿瓦全;坚决抵制列强侵略,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坚决抵制日货——”

“还我青岛”

“收回山东权利”

“废除二十一条”

“抵制日货”

“宁玉碎,勿瓦全”

“外争国权,内惩国贼”

……。

带着曾一阳出门吃中饭,没想到,才年仅五岁的小孩子,都学会了宰冤大头,李大钊努力的甩了甩头,安慰着想到:“这么大点的年纪,应该不会如此势力,相比是自己多心了。可是,就两个人一顿中饭竟然吃了他四个大洋,他还没吃饱,这让他有些无语了,这孩子的嘴也太叼了吧。”

牵着曾一阳的小手,走到了会场之内,正好看到了曾让站在台上振臂高呼,神情激动,极富有感染力。

口号声,如潮水般的一浪高过一浪,两人隐隐的都退到门外。看架势,游行马上就要开始,挡在门口可不是好主意。

“唉,接下去应该是一群愤怒的人群,走到大街上,又是喊口号,又是传单,一路喊道政府门口,被军警用棍子打了一头包,带着一身的痛,回家洗洗睡。”曾一阳的话让李大钊,李大教授心里一突,难道每次不都是这样吗?

李大钊疑惑着问:“难道这样不好吗?民众还懵懵懂懂,不这样做,怎么能够唤醒他们的爱国热情、如何才能让他们投入到抗击列强的斗争中去?”

李大钊说完,自嘲的呵呵一笑,和一个才几岁的孩子,有必要谈论这么重要的事情吗?再说了,这也要曾一阳听的懂啊!

曾一阳小脸一扬,被忽视的悲哀,让他不服气的说:“我当然有更好的办法。”

“哦——”李大钊惊讶道。

“可以唱爱国歌曲,歌曲要朗朗上口,而且还能激民众的爱国热情。不但不识字的人能明白报效国家,农民也能从歌曲上获得无穷的力量,从而引导他们走上抗击列强的道路。即便没有战斗在第一线,还可以抵制列强的商品,这就是艺术的力量。”曾一阳气极。

“唱歌比口号更有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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