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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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哪里跑-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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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如蓝心中发苦,抬手在杓昀脸上就是一个巴掌,并厉声痛骂他不是人。

    堂堂的皇上挨了一巴掌,倒是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不过是伸手揉了揉被打痛的地方,轻声细语的说道:“蓝儿你心里不痛快朕知道,想打就打好了,朕是不会躲上分毫的,不过日后定要在夜风和徐铭身上讨回来便是了。”

    夜风是严如蓝的软肋,一但被戳中便是痛不欲生,没有半分挣扎的力气,于是,杓昀轻轻松松的就将严如蓝拿捏在了手心里。

    后来为表示自己的诚意,杓昀给夜风和徐铭安排好了去处,那就是烟雨酒馆,让他们共叙天伦去了,并对严如蓝保证,只要严如蓝老老实实的陪在自己身边,他就保证夜风一世无忧。

    这才过去了几天,严如蓝还沉浸在夜风和徐铭父子相认的喜悦之中,却有个暗卫忽然跑了过来,说是烟雨酒馆着了火,烧死了三四个人。

    杓昀忽的站了起来,对着那暗卫厉声问道:“好好的怎么会起了火?”

    那暗卫低头说道:“皇上,暗五正在查,现在还没有结果。”

    杓昀的一张脸跟那泼墨般的黑云有得一拼,声音也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可知死的都是什么人?”

    “尸体已经被烧成了焦炭,看不出任何行迹。”

    严如蓝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走到那暗卫的面前问道:“你说,究竟死了几个?”

    “属下回来的时候已经从火场里抬出了三具尸体,但是有小二嚷着他们家小姐还在里面,属下也不知她还有没有命在。”

    要不是杓昀在身后扶着,严如蓝根本就站不住。

    杓昀将那暗卫打发了回去,正着安慰我严如蓝几句,却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一把将自己推出去有五六步远。

    “蓝儿你怎么了?”

    严如蓝伸手指着杓昀,恨声问道:“杓昀,我都已经允了你,为何你还要对他们下此毒手,你还是不是人?!”

    “你以为这件事是我做的?”

    “除了你,谁还与他们有这么大的仇怨,天子脚下,谁还有这么毒辣的手段?!”

    杓昀怒极反笑,“在你的眼中,朕就是这么不堪的人吗?”

    严如蓝呵呵两声,嘴角噙着嘲笑说道:“一个能对父母兄弟下手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

第二百零二章 严如蓝的最后决定(三)() 
杓昀没有想到,自己在严如蓝的眼中居然是如此不堪。

    照着他往日里的脾气秉性,应该是冲到严如蓝面前,一把掐死她才对,但是现在,他却一直摇晃着向后退,直退到六七步开外才停了下来。

    严如蓝也没有想到,杓昀居然会在自己面前做出这么脆弱的样子来。

    “真是让人恶心的惺惺作态!”

    这句话犹如天上砸下来的大石头轰然砸落在杓昀的心口上,若不是强撑着,他怕是当场就能吐出一口老血来。

    前来报讯的暗卫排名十三,平日里大家都已十三称之。

    十三自小跟在杓昀的身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和任何一个女人起牵扯,自然更没有见到过他因为女人大失常态,因此现在的十三生怕被迁怒,正努力的把自己缩小再缩小,心想最好能遁到土里去才好。

    只可惜怕什么来什么,就在十三将自己缩到极限的时候,杓昀忽然转头看向了他,一双眼睛里像是有火在烧一般。

    “朕一再的嘱咐你要好好的看着烟雨酒馆,这就是你给朕看出来的结果吗?!”

    十三的额头咚的一声碰到了地上,惶恐说道:“属下该死!”

    杓昀悠悠说道:“朕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就是因为知道,十三才会如此惶恐。

    “是,属下这就去找暗一,自断两指领罚。”

    杓昀正要点头,却听到严如蓝忽然喝了一声慢着。

    杓昀还真的就不动了,初次见到严如蓝的十三看在眼里暗自心惊,心里开始揣摩起严如蓝的身份来。

    “蓝儿你要说什么?”

    严如蓝将杓昀当空气,越过他走到十三面前说道:“十指连心,做什么非要现在就跟自己过不去,你且先带我去烟雨酒馆看看,看过之后说不得还能多出几个陪着你一起断指的。”

    杓昀无奈闭眼道:“蓝儿,你认定了这件事是我做的对吧?”

    严如蓝连头都没有回,凉丝丝的说道:“民女不敢,民女不过是想不通透皇上为何要派人看着烟雨酒馆而已。”

    “朕……”杓昀开口说了一个字就顿住了。

    严如蓝回过头看着他说道:“皇上你怎样?”

    杓昀挥挥手对十三说道:“你先去外面等着。”

    待十三出去之后,杓昀一步步走到严如蓝的面前,看了她良久之后说道:“朕派人守在那里,就怕夜风对你没有死心,不管你信不信,朕就是为了这么个可笑的因由。”

    严如蓝不屑的转头冷哼,摆明了不信杓昀的这番说辞。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朕知道你们两个是兄妹,此生再无别的可能,但是朕深知夜风的为人,知道他这辈子哪怕是终身不娶都会把你给放在心尖上,所以朕的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个疙瘩,哪怕夜风在心里偷偷的想你一下,朕这心里就跟针扎一样!”

    严如蓝一下子就炸了起来,抓着杓昀的衣领子说道:“所以你就害死了他!就因为这个荒唐的理由害死了他!”

    杓昀叹道:“你已经给朕定了罪,朕多说多错,算了……”

    严如蓝再也不想在杓昀面前多待一会儿,提起裙摆就出了大殿,冲着宫门口的方向去了。

    不出片刻,十三就听到殿里面传出了杓昀的声音,让他跟着严如蓝,可不能出了什么闪失,否则的话,断的可就不止是两根手指头了。

    十三不禁出了一背的岑岑冷汗,赶忙收敛了一下心神追着严如蓝去了。

    待他们两个走远,杓昀伸出两掌拍了两下,就见一个黑影从房梁上落了下来,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皇上有何吩咐?”

    “烟雨酒馆的火究竟是何人放的,朕要在最短时间内知道结果!”

    严如蓝匆忙赶到了酒馆的门前,正巧看到最后一具尸体从里面抬出来。

    那尸体身着了一件浅粉色的裙子,一看就是年轻的小姑娘才会有的穿着打扮。

    严如蓝咬着手指慢慢靠了过去,试探了好几次才将那块蒙在尸体脸上的帕子揭了开来。

    帕子下面的那张脸一多半已经被熏的皴黑,但仍旧不难看出生前是个漂亮的姑娘。

    严如蓝看着那张脸又扑哒哒的开始掉眼泪,半天后才哽咽着喊了一声燕儿。

    严如蓝和杓昀达成协议的当天,亲自带着她将夜风和徐铭送进了这烟雨酒馆里面,为了显示自己的大方,杓昀还准许严如蓝在这里用了一顿饭。

    也就是这一顿饭的工夫,严如蓝认识了活泼可爱燕儿。

    原来这燕儿是柳润雨收养来的小孤女,为了防止别人轻看她,柳润雨才对外说她是自己一个姐妹的孩子,只可惜父母早逝,这才被自己养在了身边。

    这燕儿的性子和严如蓝差不多,加上那天严如蓝难得的好心情,话也比平日多了不少,因此上她们两个没说几句就熟稔了起来。

    最后离开的时候,严如蓝还难得的拽住了杓昀的袖子,说是让他给燕儿挑个好人家。

    可是这才几天,再见面的时候居然阴阳两隔了起来。

    严如蓝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头都没有抬的问道:“其他人在哪里?”

    十三已经大致将严如蓝的身份低声说了一遍,因此立马就有人引着严如蓝往那临时搭起来的竹棚下面走。

    仅和柳润雨、徐铭二人简单见过一面,严如蓝就算是记得他们的容貌,也记不得他们二人的身形,尤其是面对着两具焦炭一样黑乎乎的尸体,严如蓝甚至不能分辨出来他们究竟哪个是男,哪个是女。

    但是当她走到第三具尸体的前面时,却如同遭到了五雷轰顶一般。

    那尸体并没有被烧的很厉害,虽然说脸上的五官已经有五六分分辨不出,但是严如蓝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他不是别人,正是让自己动了心最后又变成自己兄长的夜风。

    呜呜咽咽的哭了一通,严如蓝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空,好像找一个怀抱放肆的大哭一场。

    按理说她还有个父亲,并且人也身在暄阳,可是自从知道整个尤溪村那么多条人命都是被他所害之后,严如蓝看他已经不再是父亲,而是一个陌生人。

    哭到累的再也哭不出来的时候,严如蓝将脸埋在双膝中间,想着自己替杓兰嫁去西川也不错。

    ……

第二百零三章 秦艽的打算(一)() 
毕竟是天子脚下,暄阳城中一向太平,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也不算是夸张,所以说这烟雨酒馆青天白日里起火还烧死四个人这么大的事情,立马轰动了整个帝都。

    若不是这人被烧死的死状有些渗人,再加上死人终究是件晦气的事,估计那些整日里闲的发慌的百姓们又要拖家带口的来瞧热闹了。

    不过纵然如此,还是有不少人颠儿颠儿的跑了过来,被皇城军远远的拦在那里之后,身边脖子竖起耳朵努力的去看去听,生怕错过了一星半点儿有用的消息,缺了自己在酒肆茶楼滔滔不绝的谈资。

    自从和杓兰闹到不可收拾,秦艽就把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墨言几次想要去敲门,但是最后关头总是没有抬手的勇气。

    柠芗跟在墨言的身后,满脸愁容,“墨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季闲云拿着个酒葫芦从外面晃了进来,看到墨言和柠芗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墨言看到季闲云,就像是马上溺死之人看到了根可救命浮木一般,两步奔到他的面前,咕咚一声就跪下了,紧紧攥住他的衣摆苦苦哀求道:“季先生,求求你,墨言求你帮墨言在公子面前说句话,让墨言见上公子一面,墨言有好多话要对公子说。”

    “这就怪了,你家公子就在里面,有什么话你敲门进去想怎么说不行,非得拉着老夫做什么。”

    墨言满脸都是羞愧,低头说道:“墨言做了对不起公子的事情,怕公子不肯再见墨言。”

    季闲云晃着手中的酒葫芦说道:“墨言啊,你再秦小子跟前这么多年,比谁都了解他的性子,如今你对他做出这种事情,他没要你的命已经是很是难得,你就不要再伸着脖子往前凑了啊,给自己留条生路,也少在秦小子心头上插一刀。”

    墨言缓缓的松开攥着季闲云衣摆的手,回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柠芗赶忙上前拉住墨言的手,看着他瞬间就红成一片的脸,很是心疼的样子。

    季闲云看着他们两个发出一声叹息。

    这时候,那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季闲云一抬头,就看到秦艽正现在大门中间,右手上还拎着一个包袱。

    “秦小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秦艽打量了他们三人一眼,淡淡说道:“哪里也不去!”

    季闲云用拂尘指了指他手上的包袱,小心的问道:“那,你收拾这个做什么?”

    秦艽掂了掂手中的包袱,忽然将手一抬,那包袱就落在了墨言的脚边。

    “有多远走多远,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说完这话,秦艽一个利落的转身,那房门哐当一声又紧闭上了。

    秦艽给墨言丢出一个大包裹的举动,使墨言脸上悲喜交加,季闲云见状,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可别瞎高兴,秦小子这么做不过都是为了柠芗这个小丫头而已。”

    柠芗是杓兰的贴身婢女,不过这婢女的身份也就是对外说说而已。柠芗从小就服侍在杓兰的身边,再加上杓兰大大咧咧的性格,从来就没有在柠芗面前摆过半分公主的架子,说她们两个是姐妹倒比说她们两个是主仆更让人信服许多。

    人和人相处向来都是以真心换真心,杓兰待柠芗没有半分的虚情假意,柠芗待杓兰自然也是真心实意,满心满眼都是杓兰这个主子,事事都会把杓兰放到第一位来将考虑,在柠芗的眼里,什么都比不上杓兰开心快乐重要。

    当年秦艽逃婚,可是没少受柠芗的白眼和嘲讽,后来秦艽和杓兰在一起之后,秦艽又在明里暗里受了柠芗不少威胁,说他若是哪日做下对不起杓兰的事情,别看自己只是个小丫头,却会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可是后来秦艽真的做了对不起杓兰的事情,柠芗却没有站到秦艽的面前不饶他,那时她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墨言的身上。

    为了墨言这个心上人,柠芗把杓兰这个主子抛在了后面,明知道发生那种事情后她最需要的就是有个人陪伴,但是柠芗,生怕墨言会丢了性命再也见不着,便硬生生的顿住了自己的脚步,留在了墨言的身边。

    看着脸色青白不定的柠芗,季闲云捻着胡子说道:“要不是你这小丫头是兰丫头身边的人,估计现在就要忙着给墨言收尸了,哪里还有这双宿双飞的大好机会。”

    杀了墨言,柠芗会伤心,秦艽根本就不会在意,但是看到柠芗伤心,杓兰也不会好受,秦艽不在意也不行,索性将墨言远远的打发走,眼不见心不烦。

    季闲云不管墨言和柠芗之后怎么打算,挥手将两人都赶了出去,然后走到门前伸手一推,那房门居然没有推动。

    季闲云撇了撇嘴,不走寻常路的一跃上了房顶,片刻的工夫就将房顶上的瓦片揭出好大一个洞来,然后从洞口钻了进去,做了个梁上君子。

    “我说秦小子,你真的要让兰儿嫁给那头牛啊?”

    正在描绘杓兰肖像的秦艽头也不抬的说道:“那头牛不会娶兰儿的。”

    季闲云嚯嚯两声,说道:“这都火烧眉毛了,你就别拿话来劝慰自己了,你可别忘了,这头牛初次进宫就开口求娶兰丫头了,要不是有你们的指婚挡着,我那外甥皇帝说不得就当场点头应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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