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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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哪里跑-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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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恰逢一个故人的生辰,徐铭的心情本就不好,现在又看到自己的小妾和别人因为一个戏子气了冲突,大怒之下就将那小妾甩了一个耳光,并用力踹了一脚,好巧不巧的,也不知道谁挤了一下,正好将一张桌子向前挤动了几分,那小妾便一头磕在了桌角上,眼睛一闭两腿一伸就那么死了。

    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人,就算是误杀,韦太师一派又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一番雷厉风行的动作之后,韦韧就被下了狱。

    案子上报到景元帝的龙书案前,景元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个徐铭真是大胆,改日等朕得了空亲自审他!”

    景元帝这一个改日,就将事情给拖了下来,期间,太师韦韧曾催促了几次,岂料景元帝将眼睛一瞪,吹着胡子生气道:“怎么,难道在太师看来,朕每日里都闲着无事不成?!”

    说这话的时候,景元帝正靠在御花园的九曲回桥上,抓着把鱼食喂金鱼。

    韦韧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心道皇上你就是很闲啊,可他也就是刚来得及腹诽一下,因为景元帝接下来说道:“韦爱卿你应该知道的,这湖里的鱼,每一条都是太后在世时亲手放进湖里养的,交给别人照顾朕不放心,只好亲自照看它们,真是恨不得一个时辰当成两个来用呢。”

    韦韧什么话都不好再说,因此,一连五个多月过去,徐铭眼看着那窗外的石榴花都玩凋谢了,但是就没有等到怎么处理他的任何消息,而且家里也没有任何消息,他就像被人关进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究竟怎么样了。

    这天,就在他无聊的又一次开始在狭小的窗口前数石榴花瓣的时候,却看到两个长相不俗的年轻人前后而来,最后停在了他的牢房门外。

    夜风将徐铭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人到中年,虽然又经历了五个多月的牢狱生活,但他的周身却仍有一股骄傲的书生之气在萦绕。秦艽的目光则是一下子被徐铭鼓鼓的肚子给吸引了过去,让他差点儿笑了出来,因为事实果真如柳润雨所说,徐铭的府伊跟塞了个冬瓜似的。

    徐铭下狱是在五个月之前,自然没有见到过今年的新科状元秦艽,而夜风虽为丞相杜仲的义子,但是自幼被景元帝看中,一个月中倒有二十多天不在丞相府中出现,徐铭去丞相府拜访又是有时候的,因此见他的次数也是寥寥,现在也不过觉得他有些眼熟而已。

    “在下徐铭,请问两位是”

    夜风最后将目光停在了徐铭的脸上,听到他的问话,直突突的问道:“你真的是徐铭,那个工部尚书?!”

    徐铭点头道:“正是。”

    夜风招手叫来了牢头,让他将锁打开,进了牢房之后,将左臂上的袖子捋了起来,伸到徐铭面前问道:“既然你就是他,那可认得这个?”

    徐铭不解的将视线在夜风裸露的左臂上一扫,待他看到那颗艳红的朱砂痣之后,顿时如遭雷击,一下子就呆愣在了那里。

    夜风看到他的反应,伸手放下了袖子,说道:“看来你认得这颗痣。”

    徐铭忽然间伸出手纂住了夜风的手腕,焦急的问道:“你娘呢,她现在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夜风甩开徐铭的手,转过身背对着徐铭恨声说道:“她过得好不好难道你心里不清楚!”

    徐铭转过去走到夜风的面前言辞恳切的说道:“这么长时间没见,我怎么会知道她好不好,你快告诉我,她是不是很伤心难过,饭都吃不下?”

    “你若是真的这么关心她,当年为何要将她一人留在建宁城里?!”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将她一个人留在那种地方”徐铭忽然愣住了,诧异的看着夜风,试探着问道:“你说的那个娘,指的是谁,柳含烟吗?”

    夜风只觉得自己的心头火一下子就冲到了脑门,“不是她又是谁?!难道你的女人多到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吗?!”

    徐铭嗤笑一声,“那种恶毒的女人,怎配做你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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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真相(三)() 
夜风怎么都没有想到,徐铭居然会用“恶毒”这两个字来形容柳含烟,他的娘亲,额头上的青筋忍不住跳了几跳,夜风强迫着自己不要将手掐在徐铭的脖子上。

    也不知道这徐铭白目还是怎么的,夜风都被气成这个样子了,他偏偏还拉着夜风的袖子追整个不停,“你娘她到底怎么样,好还是不好啊”

    就在秦艽想要上前去拉开徐铭的时候,夜风忽然间就爆发了,一把将徐铭推出去好远,红着眼睛说道:“我娘好还是不好,你不是比谁都清楚么!”

    徐铭眨着眼睛无辜说道:“我都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她了,怎么会知道她好还是不好!等等!”徐铭忽然停顿住,狐疑的看着夜风,问道:“你说的那个娘,指的是柳含烟?!”

    到底是旁观者清,秦艽上前挡在了夜风和徐铭中间,免得正在气头上的夜风出手没有轻重伤到徐铭。

    “徐大人,听你话里的意思,难不成夜风的娘并非是柳含烟?”

    徐铭有些疑惑的问道:“哦,请问你是”

    秦艽不由失笑,说了大半天,他们都还没有自我介绍,于是简单的叙说了一下两人的身份。

    徐铭点了点头之后,重新看向夜风,“能被丞相大人教养成人,实乃我儿的福分。”

    夜风转过头去不看徐铭,气呼呼的说道:“我是柳含烟的儿子,和你并无半点关系,不要胡乱攀亲!”

    谁知这徐铭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连带着那个肥硕的肚子都跟着颤了几颤,“谁说你是那女人的儿子,谁说的?!又是哪个多事的告诉你你不是我儿子的,是谁?!”

    秦艽忍不住伸手抚额,他实在是想不到,堂堂的工部尚书居然是这么个有些脱线的大肚子的半大老头儿。

    看着直围绕自己蹦哒的徐铭,夜风努力的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始抽搐一张俊脸,因为他怎么都无法将眼前这人同画上那个风华绝代的红衣女子联系到一起去,最后他只好深深吸气,强忍着要揍人的冲动说道:“你说你是我爹,又否认柳含烟是我娘,那好,烦请你告诉我,我娘是谁?”

    徐铭的神色一下子温柔了下来,就见他伸出手去,像是在抚摸此刻就现在他面前的夜风的亲娘一样,柔情似水的说道:“你娘,长得好看,心肠更是好,她是天下最好的女子”

    夜风再次深吸一口气,将两只手紧握成拳,咬牙问道:“我再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是天下最好的人,叫的自然也是天下最美的名字。”

    看着神游在自己思绪里的徐铭,秦艽无奈的长叹,心道要是夜风想伸手掐死这他,自己但是不介意帮他一把。

    夜风的两只拳头握的咔咔作响,心道这要是自己一不留神掐死了他,估计会被判个牢底坐穿的大罪名,真心划不来。

    完全不知自己向前一步就能跨进鬼门关的徐铭仍旧在那里柔情似水的叙说满心的浓浓情意,“你娘出生在百花齐放的三月天里,那日杨柳依依细雨霏霏,一景一物都浸润在雨水里面,红的更红,翠的更翠,于是你外祖父给她起名叫做‘润雨’”

    刚才夜风和秦艽来大理寺的时候,天上还有个大大的太阳,可不知什么时候,一朵朵的乌云开始聚集,渐渐的遮挡住了金光闪耀的大太阳,天色也跟着暗了下来。

    就在徐铭说出夜风娘亲的名字“润雨”二字时,正好天上一道炸雷响起,夜风伸手揉了揉耳朵,心里纳闷怎么好像听到了个雨字啊?

    同样的,秦艽也没有听的很清楚,和夜风对视一眼之后,他十分不好意思的对仍旧沉浸在回忆里的徐铭问道:“那个,徐大人啊,你说夜风的母亲叫什么?”

    徐铭回过神来,十分不满的看了看秦艽,然后伸出手指在夜风的脑门上一连点了好几下,一字一顿的说道:“记住喽,你娘的名字叫润雨,柳润雨!”

    秦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夜风则是惊呼了一声姨母。

    “傻孩子,她是你娘,柳含烟那个恶毒的女人才是你的姨母,不过那种姨母有还不如没有,你只要弄清楚谁是你娘就好。”

    没想到一直以为是自己娘亲的人成了恶毒的人,刚刚碰到的姨母却成了自己的亲娘,一时间,夜风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很是不够用,里面像是煮了一大锅浆糊一样,黏黏糊糊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使劲才能挣脱这种无形的束缚,好找到一个豁口让自己能理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艽伸手拍了拍夜风的肩膀,给他做了个眼色,都说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现在,就由他这个旁观者出手捋顺这纠结成一团的乱线头好了。

    “徐大人,从你的话里我听明白了,你和柳润雨分别是夜风的爹娘,夜风是你们的亲生骨肉,我说得可对?”

    徐铭对着秦艽伸出了大拇指道:“秦驸马不愧是状元之才,说的一点都不错,只可惜我和润雨生了他却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抚养他长大成人,而是让他落在了柳含烟的手中,唉,此乃是我此生最大的一件憾事,比我当年误会润雨还要遗憾。”

    秦艽觉得徐铭这几句话信息量好大,但是现在他已经是满脑子的疑问需要解决了,至于徐铭为什么会误会柳润雨,还是暂且往后放一放的好。

    “徐大人啊,既然夜风是姨母润雨的儿子,那他怎么会和柳含烟到了建宁城呢?”

    徐铭哼了一声,“当年,我原本是要带润雨和刚出生的儿子同去建宁城的,但谁知柳含烟这个女人从中作梗,用自己刚出生的女儿换走了我们的孩子,并设计欺骗了我和润雨,害得我误会了润雨,负了她一辈子!”

    秦艽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思路,想着下一个要问的问题,谁知那徐铭忽然爆发了起来,双手紧抓住牢房门上的栅栏使劲摇晃了起来,同时大声喊到:“柳含烟你个贱人,若有一日落在我徐铭的手中,定要将你扒皮抽筋以泄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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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 真相(四)() 
秦艽和夜风之前听徐铭称柳含烟为恶毒的女人,就知道他一定不喜欢这人,但是现在看到徐铭的架势,他们俩都心道是自己错了,这徐铭何止是不喜欢柳含烟,应该说是恨透了她才正确。

    徐铭将牢门晃的咣咣直响,加上外面时不时响起的沉闷雷声,最后再配上他那略显狰狞的脸庞,秦艽想着若是那柳含烟现在还活着并出现在她面前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扑上去就咬断她的脖子。

    夜风艰难的消化着涌进脑海里的诸多消息,最后都不知道怎么开的口,“你说姨母是我娘,为什么当年出现在建宁城中的却是却是她?”

    自从知道自己可能是柳含烟的儿子,夜风的心里其实已经忽略了“可能”这两个字,因为他急切的想着能有一个母亲,哪怕这个母亲早已去世,他总算是个有娘的孩子了,再也不用看到丞相夫人疼爱儿女的时候暗自神伤。当柳润雨说自己真的就是柳含烟的儿子时,他还是很开心的,虽然这样一来他和严如蓝之间再也没有了任何可能,但从内心最深处升腾起来的,还是一种压抑不住的欣喜。

    可是这种欣喜之情还没来得及散去,他却在徐铭这里听到了截然不同的另一种说辞,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娘并不是柳含烟,而是她的妹妹柳润雨。这突如其来的正反转折使得夜风如坠雾中,心中翻转了许久才问出了口,但他始终是喊不出柳含烟这个名字,最后用了一个“她”来代替。

    徐铭看着面前的夜风,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不同的是,这双年轻的眼睛里没有年轻人的神采飞扬,却满是哀怨愁苦。

    长叹一声之后,徐铭对着夜风说道:“你长大了,现在我就把以往的事情都告诉你,里面的人是好是坏,是善是恶,你自己来判别好了。”

    伴随着一声闷雷,徐铭开始讲起了当年的爱恨纠葛。

    桃花马上春衫,当年的徐铭也是翩翩佳公子一个,虽然皇家开科取士只中了探花,比不得状元榜眼,但是他长得好看,打马游街的时候虽然排在了最后,但是看他的人却是最多的,尤其是那些未出阁的姑娘家,帕子香囊的不知丢出去了多少。

    面对彩蝶般从天而降的帕子,从最开始时的吃惊讶异到后来的安之若素,新鲜出炉的探花郎适应的很快,就在游街进行了一半的时候,徐铭忽听得头上传来一声惊呼,随即有个黑影兜头而下,还没有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徐铭就听到一声呼喊,“快,快接住我!”

    下意识的刚伸出手去,就觉得双臂上猛然一沉,徐铭一低头,发现自己怀中多了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姑娘家,“姑娘,你没事吧?”

    面对他的询问,那姑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什么都说不出来,徐铭抱着那姑娘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到上面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问话,“姐姐,你没事吧?”

    这声音犹如黄莺出谷一半,清脆悦耳,徐铭不由得顺着那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二楼的栏杆上趴着一个身着天青色衣裙的姑娘,正担心的望着他怀中的那个红衣女子。

    伸手拍拍怀中的女子,徐铭对楼上的姑娘喊道:“放心吧,你姐姐没事。”

    楼上的姑娘明显松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胸口之后,对着徐铭露出个甜甜的笑来,“公子救了我姐姐,大恩不言谢,柳润雨记在心里了。”

    打马游街的那一天,徐铭同时遇到了柳家姐妹两个,落入他怀中的柳含烟对他动了心,他却对妹妹柳润雨动了情。

    后来他托媒人去柳家说亲,但不料柳含烟买通了媒人两头欺骗,对柳家二老说是徐铭看上了柳含烟,转头对徐铭又说柳家同意将润雨嫁给他为妻。

    至于柳润雨,柳含烟则是用了最卑劣却又屡试不爽的那一招,那就是以徐铭的名义将润雨约去一个地方,而她则是提前将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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