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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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哪里跑-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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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源哪敢随着景元帝的话往下说,又不是寿星老上吊活得不耐烦了,“皇上,三皇子为大公主出头,如此兄妹情深实属难得。”

    景元帝不置可否,指着院子里已经死去的小丫鬟问道:“老国公,这个小丫鬟的事情自有暗卫去查,你可知自己该做些什么?”

    魏源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虚汗,常年揣摩帝王心思的他知道景元帝这是起了疑,当即表态道:“皇上放心,臣会敲打府中下人将此事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会传出去。挑拨皇子私自调兵是大罪,臣只望暗卫早日查明此事,也好还臣一个清白。”

    景元帝低声道:“放心,清者自清。”

    “皇上圣明。”

    好不容易才清净下来的正堂,却又被一个惊慌失措从后面跑来的老嬷嬷给打破了。

    就见那老嬷嬷两手都沾满了鲜血,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弥漫着一股血腥气,进的正堂之后也不管里面都有什么人在,直直就冲着定国公夫人冲了过去,“夫人,绿汀她不好,出大红了。”

    虽然绿汀已经是魏梁收了房的如夫人,但是在杓芝的威压之下,定国公府上下还是以绿汀称之。

    定国公夫人一听绿汀出了大红,知道这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孙子保不住了,眼前猛然一黑,差点晕过去。唬得她身边的俩丫鬟揉胸口的揉胸口,揉额头的揉额头。

    魏源的心中也难过,但景元帝在这里,他只能装作无事,“多大点儿事儿,看你们惶惶的,把夫人扶进去,吃两颗顺气丸就好了。”

    魏梁毕竟年轻,且绿汀温柔小意,平日里很得他的喜爱,现在一听绿汀出了大红,孩子保不住不说,这大人保得住的希望也很渺茫,他心中一疼,立时就红了眼眶,走到景元帝面前直挺挺跪下道:“父皇,你可要为儿臣做主。”

    景元帝长长的诶了一声,抄着手说道:“这儿女,果然都是父母的债啊”

    魏源站在一旁只能道声皇上言重了,不然的话,可要他怎么说?说皇上说的对,那不摆明着要皇上给大公主还债吗?说皇上说的不对,儿女不是债都是心头肉,那我的孙子是不是就要白死了,且以后你的心头肉还要继续在我家里横行霸道?

    怎么说怎么错,他索性什么都不说。

    景元帝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说道:“驸马,芝丫头虽然犯了七出,但她毕竟是公主,丢不起皇家的脸面,你们和离吧。”

    魏梁自幼就晓得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更何况他家这位,头上顶着的可是皇室贵胄的大帽子。没想到景元帝居然开了金口,要他们和离,魏梁生怕晚了一步景元帝再改变主意,立马磕头谢恩:“儿臣,不,臣拜谢皇上。”

    “芝丫头是韦贵妃的掌上明珠,日后若是她因此事记恨定国公府为难你们,老国公多担待些也就是了。”

    景元帝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杓兰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若不是场合不太合适,她可真想出声称赞一句:父皇,您老果然是只黑猫狐狸!

    魏源知道今夜过后,他就是韦太师一派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再想在朝堂上明哲保身将会很难,说不得,听说杜仲丞相因病告假休养,身为同僚,他还是去探望一下的好。

    这好事向来都是不出门,而坏事,则向来是传千里的。第二日的黎明时分,各大世家都知道大公主杓芝和驸马魏梁和离了,一时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可毕竟事关皇家,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将这事摆到台面上来说,不过私底下嘀咕几声也就是了。

    因杓兰中毒一事被牵连禁足的韦贵妃,得知杓芝的事情之后立刻就要去面见景元帝,但是刚走到宫门口,就被那满脸冰冷的侍卫们给拦住了,“皇上有旨,贵妃娘娘无诏不得出宫。”

    韦贵妃心里着急,什么软的硬的法子用了个遍,可是那守门的侍卫就是油盐不进,最后只气得她将精心保养的指甲都硬生生掰断了,然后回到正殿内将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个遍。

    “娘娘如此动怒,小心气到了身子。”

    韦贵妃瞪了青萝一眼,怒道:“本宫晋封无望,芝儿又与夫家和离,本宫要这身子做什么,让南宫雪那个贱人嘲笑么,倒不如死了干净。”

    “娘娘莫气,若真气出个好歹来,三皇子可又要效仿古人割肉了。”

    前些日子,就是杓兰他们还在建宁城的时候,韦贵妃得了场怪病,无论太医院的太医如何救治,她就是昏迷不醒,只把三皇子杓勍急的上火,嘴上都起了一连串的燎泡。

    最后他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可以以肉入药,抬手就在手腕上削了一刀,说来也怪,那韦贵妃喝完那药之后,真的还就好了。

    大彧朝本就以孝治天下,皇上念三皇子至孝,当即就下旨要封其为王,而韦贵妃这么多年来教子有方,皇上也下旨将她的分位再向上提一提。

    只可惜韦贵妃的高兴劲儿还没有过去,就发生了杓兰食用酱瓜中毒的事情。

    杓兰可是景元帝的掌上珠心头肉,平日里掉根头发景元帝都会心疼老半天,更遑论被人下毒了。因此天子一怒之下,韦贵妃还没到手的皇贵妃之位就这么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现在听到青萝提到杓勍,韦贵妃的怒气更胜,啪的一掌拍在桌面上,恨声说道:“姓魏的老匹夫居然敢如此陷害勍儿,本宫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娘娘,想那定国公在朝堂上油滑经年,这种和韦家树敌之事,不像是他做出来的。”

    “不管是不是他做的,就凭芝儿这些年在他府里受的委屈,本宫也饶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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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红颜倾倒难再扶(一)() 
杓芝和魏梁和离的事情,被大家悄悄谈论了几天就撂下了,毕竟这偌大的皇城中最不缺少的就是谈资,各世家贵族后院每日里传出来的事情多了,谁不爱谈论些新鲜的。

    就在魏梁和离后不久,定国公夫人就对外放话说,若是有那性子和婉的姑娘,就算是门第低些也没什么,只要能给国公府开枝散叶延续香火就行。

    这话传到顺义宫之后,韦贵妃气的两顿都没有吃下饭,且越想越是生气的她,将杓芝唤来就又是一通大骂。

    自从回到宫中,杓芝就没有得到过韦贵妃什么好脸色,破口大骂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饭,时间一久,杓芝便麻木了,站在那里由着她骂,连嘴都懒的回一句,反正她母妃骂累了总是要停下来的。

    转眼间就进了六月。

    秦艽当时跟她说很快就能回来,但是这都过去二十多天了,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景元帝好像忘记了西山行宫里还有个皇子和一个驸马,平常提都没有提到过他俩一句,于是杓兰在闲庭小筑里天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

    六月初六,本来这天是韦贵妃晋封为皇贵妃的好日子,现在在景元帝的安排下,则成了杓勍晋封为王的日子。

    杓兰知道将杓勍封王,是景元帝对韦家的安抚,便在初六之前,派人收拾出来了一份贺礼,亲自送到了顺义宫去。

    一听说杓兰公主来了,韦贵妃笑吟吟的就迎了出去,“哟,今天刮的是哪里的香风呀,居然将我们的兰公主给刮来了。”

    看到亲亲热热挽起自己胳膊的韦贵妃,杓兰同样是笑意盈盈,“贵妃娘娘还是这么会说话,怪不得这后宫里满是美人,父皇却没事就往你这里跑。”

    由于杓勍要封王,景元帝早就解了韦贵妃的禁足,而初六将近,宫里面的嫔妃来给韦氏道喜的不在少数,现在听到杓兰这话,明面上是夸奖韦氏,但听在耳朵里面总然人觉得不怎么顺耳,向来直肠子的荣嫔就忍不住第一个笑出了声来。

    韦贵妃这也不是第一次被杓兰明夸暗贬了,这么多年来她早就习惯了,对着杓兰笑笑并不当成一回事,但是,转头对于笑出声来的荣嫔可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等勍儿封了王,接下来怎么算也都该轮到沣儿了,荣嫔,倒时候可别招摇的笑得连嘴都合不上。”

    别看荣嫔位份低,但她的脾气秉性却和位份不相称,直肠子不说,看不过眼的事情从来都不会藏着掖着。

    景元帝倒是挺喜欢她这真性情,但是也经常觉得她这真性情缺少了些大家之态,所以多年来对她算得上宠爱有加,但是位份却一直没怎么动弹,要不是当年她生下二皇子杓沣,按照祖宗家法必须晋封,怕是直到现在她还在贵人的位份上熬着。

    仗着景元帝的宠爱,荣嫔素日里没少和韦贵妃对着干,这次看到杓勍这二愣子居然要封王,她早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所以韦贵妃出言讽刺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就回击了过去。

    “姐姐你也太高看沣儿了,毕竟他没有一个需要亲兄弟出头的姐姐,这封王的美事呢,怕是怎么都轮不到他呢。”

    杓兰在韦贵妃面前向来都是个看笑话不嫌大的,顺着荣嫔的话就开了口,“芝姐姐呢,这等好日子,怎么不见她出来和大家说笑?”

    荣嫔拿着帕子在嘴角抿了抿,笑道:“摊上这种事情,怕是芝公主正躲在闺房里伤心呢,怎么可能有心思和我们说笑。”

    杓兰轻嗨一声,轻快说道:“这有什么好伤心的,不就是和离嘛,这天下又不是只有魏梁一个,等改日让父皇再给姐姐指个更好的。”

    听着杓兰和荣嫔一唱一和,韦贵妃僵着一张脸,突然间就笑了,“兰儿这话不错,本宫看那新科秦状元就挺不错,可惜啊,他和我们皇家的公主没有有缘无分。”

    韦贵妃心里想着那秦艽恶心杓兰一把,可谁知杓兰没事儿似的,拿起一块凤梨酥吃了两口才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赶紧将口里的凤梨酥咽下,喝口茶清了清嗓子后才道:“芝姐姐还没有和离的时候,娘娘你就看上那秦状元了呀?”

    韦贵妃的本意是嘲讽杓兰先被秦艽逃婚,后来又被景元帝取消指婚这件事,可谁知在杓兰的反问之下,却变成了她别有居心,为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另择良婿。

    这在座的妃嫔们谁不知道秦艽前日中状元,中间只隔了短短的两三日就被皇上指婚给杓兰公主,就算是韦贵妃有什么想法,那也只能是想法,但是现在话赶话的居然将这想法变成了事实,在座的嫔妃们都知道这是杓兰故意坑韦贵妃,个个忍不住腹中偷笑,脸上却仍旧装作无比端庄,实在是辛苦。

    本来在方嬷嬷的劝说下,杓芝打起精神,正打算到正殿和大家闲聊几句,可谁知她刚到门口,却正好听到韦贵妃和杓兰一来一往的那两句话。

    杓芝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埋怨韦贵妃不尊重,居然什么时候都拿自己来谈论,给人白白看了笑话都不知道,正想着进去岔开这个话头,却听到里面传来了荣嫔的笑声。

    “贵妃姐姐真是好算计,看到新科状元就想着废掉定国公世子这个好女婿,但若是三年后皇家开科取士,碰到那更好的状元郎,哎哟哟,难不成我们大公主要再嫁一次”

    杓芝脸上一红,不顾方嬷嬷的劝阻,转身哭着跑掉了,且她这一哭,正好被里面耳朵尖的杓兰听到了动静,当即就派柠芗出来查看。

    柠芗一出门,就看到已经跑远的杓芝和追在后面的方嬷嬷,撇撇嘴之后转身回了正殿,规规矩矩的回禀道:“公主,刚才大公主来了,可不知为何没有进来,只在门口站了站就跑了。”

    荣嫔听完柠芗的回禀,率先站起身子道:“怕是芝公主又是要和贵妃姐姐说,看我们都在这里不方便,既然如此,那妹妹就告退了。”

    “贵妃娘娘,那兰儿也走了,以后有时间再来吃你宫里的凤梨酥。”

    转眼之间,所有的妃嫔都告退而去,韦贵妃坐在空荡荡的正殿里面,铁青着一张脸对青萝吩咐道:“去传那个死丫头过来,本宫有话要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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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红颜倾倒难再扶(二)() 
从顺义宫里出来之后,杓兰笑着和荣嫔她们道了别,带着柠芗拐进了御花园。

    柠芗打量到四下无人,便对着杓兰说道:“公主,刚才奴婢看的真真的,大公主可是哭着跑掉的。”

    杓兰转头看了眼中带笑的柠芗一眼,回过头去继续往前走,也不看花赏景,也不说话,就是沿着鹅卵小路向前走。

    柠芗身后摸摸鼻子,追上去问道:“公主,你怎么忽然不高兴了?”

    杓兰驻足,面向柠芗,正色说道:“若是秦艽真的不要我,现在哭着跑掉的,就是我了。”

    柠芗眨了半天的眼睛,才犹疑着问道:“公主,你这是在同情大公主吗?”

    “她自幼仗着有生母疼爱,处处和我过不去,事事都想着要压我一头,我才没那么大的心胸同情她。再说,无子又善妒,魏梁没给她一纸休书就已经给了她天大的面子,没事躲起来偷笑就好,哪里还要别人同情。”

    柠芗点头道:“嗯,只是可怜了只比奴婢大一岁的绿汀。”

    杓兰继续向前走,“只盼绿汀来世能投胎一户好人家,也好为姐姐抵消些罪孽。”

    柠芗不想让杓兰一直想这些糟心事,便拉着她的胳膊指着远处说道:“公主,你看那湖中的莲花开的多好,我们去湖上泛舟观赏荷花吧?”

    “不了,我们还是去花房,采些茉莉花来做茉莉花茶。”

    就在杓兰主仆两个在花房里忙活的时候,杓芝却在顺义宫里被韦贵妃骂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方嬷嬷看着杓芝被骂的不像样,自己不过是刚上前劝解了两句,谁知惹得韦贵妃怒气更盛,顺便将她一起指责了起来。

    因这几日顺义宫里来往的妃嫔较多,杓勍每日里给韦贵妃问安的时辰就向后延了些,今日一进大殿,就听到杓芝被责骂的声音。

    毕竟是一母同胞,杓勍和杓芝自然亲厚,现在见到杓芝被责骂,赶忙就挡在了她的前头。

    “母妃,与魏家和离,妹妹本就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不对她多疼惜呢,怎么反倒责骂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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