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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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哪里跑-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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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夫人看到随手被杜仲掩上的房门,言说道:“老爷,要不要我吩咐下人收拾几间客房出来?总不好让客人陪着你在书房熬上一宿吧?”

    杜仲闻言心中一惊,忍不住开口唤了一声夫人。

    “这么对年你主外我主内,这府里什么事情能逃过我的眼去。老爷你不必如此紧张,你我二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但凡老爷想做的事情,尽管放心去做,妾身背后的庆国公府,完全站在老爷这边。”

    说完这话,杜夫人转身离去,在走了四五步之后转回头看着杜仲,忽然间笑着说道:“老爷朝堂之事妾身从不过问,也从不忧心,但愿这内宅之事,老爷也同样不忧心。”

    杜夫人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平日里保养得益,现在展颜一笑,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待得杜夫人走后,杜仲则站在那里思索着她的话,最后忍不住轻呼一声,转身进了书房。

    “殿下,庆国公府”

    这时候杓昀已经放开了严如蓝,不过,他的手上多了三道抓痕也就是了。

    听到杜仲提及庆国公府,他立马将凤眼一挑,截住话头说道:“丞相,现在我们在谈论严如蓝的事,别的都暂且往后放一放。”

    杜仲知道杓昀这是在防备严如蓝,便及时的收住了将要出口的话,沉默了下来。

    “丞相,成人之美,你将夜风唤来,让他们兄妹相认吧,也好了了柳含烟一桩心事。”

    杓兰忍不住惊呼,喊了一声哥,“此事让如蓝姐姐决定就好,你何必为她做主?”

    杓昀呵了一声,眯着眼睛说道:“这天下那么大,谁让她偏偏来自建宁,还偏偏要招惹上夜风,最后居然还不远千里追到这皇城中来!”

    严如蓝这时候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从地上起身,和杓昀一样眯着眼睛说道:“我这就回建宁城去,有生之年不再踏出建宁城门一步,殿下将心放在肚子里就好。”

    “你说的倒是轻巧,不过这建宁城,在我大事未成之前,你怕是回不去了。”

    “我孤身出门多日不归,殿下就不怕我的家人起疑吗?”

    “这你不用担心,过两天我就派人去建宁,用你和夜风名义将严复接进皇城来。”

    严如蓝不齿道:“好毒的心思!”

    “这有什么,无毒不丈夫。”

    严如蓝没想到杓昀身为堂堂皇子,竟然会泼皮无赖到这种地步,忍不住为之气结,死死的瞪着他,半天都没有眨下眼睛。

    看着严如蓝的恨不得生吃了他的神色,杓昀嘿嘿一笑,话语如刀,“你就算是把眼珠子瞪下来,也改变不了夜风是你兄长的事实!”

    严如蓝一口气强撑到现在,却被杓昀毫不留情的一刀刺进心口,就见她身形晃动两下,忍不住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杓昀离的最近,大手一伸就将她给扶住了,两指顺势搭在严如蓝的手腕上,片刻之后对着满是担忧的杓兰和杜仲说道:“无事,她不过是急怒攻心、血不归经所致。”

    杜仲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穿了口气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虽然说滴血验亲的结果否定了杜仲和严如蓝的母女关系,让他心中无比的失落,又隐隐的对柳含烟起了些许埋怨,但面对那张犹如当年让自己身心陷落的脸,他还是忍不住担忧。

    杓昀将严如蓝推给杓兰,对着杜仲说道:“事不迟疑,丞相还是赶紧把夜风唤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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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兄长(二)() 
杓兰将嘴角带着艳红血迹的严如蓝抱进怀里,心疼的喊了声姐姐。

    严如蓝却一把将她推开,独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心上人硬生生变成哥哥的苦,杓兰亲生经历过,但就是因为经历过,她清楚明白里面的苦和涩,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劝,只好将手指头搅来搅去的,任由心中的担忧之情像是野草般疯长。

    他们四人一时间无话,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等着另一个当事人,夜风的到来。

    可谁料这一等就是许久,最后按捺不住的杓昀亲自出去查看是怎么回事,却在左厢房里面看到抱着个酒坛子拼命往嘴里灌酒的夜风,和站在一旁束手无措的杜仲。

    忍不住扶额长叹的杓昀,只好折回去喊了秦艽来,两人一起将夜风扭送到了书房。

    这左厢房距离杜仲的书房很是有一段距离,但奇怪的是,他们硬架着夜风这个不情愿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一个人跑来查看。

    杓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看了看杜仲,笑着说道:“丞相,你这府里的亲兵可真是懒散,居然这么久都不见来巡视一趟。”

    杜仲暗暗的回望杓昀一眼,捻着胡子说道:“殿下,只要臣府中有拙荆坐镇,可保管殿下万事无忧。”

    杓昀了然点头道:“嗯,尊夫人很能干呀,幸好丞相大人娶对了人。”

    被杓昀这话一挑,杜仲的眼皮猛的一抽,不禁想起了柳含烟,然后顺着又想到严如蓝,最后忍不住心里开始犯嘀咕,这如蓝和夜风究竟是同父还是异父?除了那个抛弃含烟的负心汉,还有一个严复,在加上自己,若是两个孩子同母异父的话,杜仲真的不敢想柳含烟的身边究竟还有几个男人。

    况且,按照严如蓝的年纪来算,明明就是自己的骨肉,但是现在他们的血不能相融,难不成当年柳含烟对自己情意缱绻的时候,居然还在背地里和他人相处?

    杜仲越想越是忍不住火大,等到回到书房再看到严如蓝的时候,他忍不住低沉着声音说道:“严姑娘,你的兄长来了,快快相认吧。”

    杓兰没想想到不过是出去那么一会儿,这杜仲居然像是换了个人,不禁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伸手扯扯秦艽的袖子,悄声问道:“丞相他是不是刚才出门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冲撞到了啊?”

    秦艽竖起食指竖在嘴前,对着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示意杓兰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只要静静看着就好。

    严如蓝仍保持着缩成一团的姿势,头也不抬的对杜仲说道:“丞相大人,民女的父母只生了民女一人,并无其他兄弟姐妹。”

    杜仲冷哼一声,对着杓兰说道:“夜风是柳含烟的儿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而你又是柳含烟的女儿,那夜风不是你的兄长是什么?”

    严如蓝抬起头,看着杜仲,一双美丽的水杏大眼里有着三分倔强,三分伤感,三分委屈和一分迷茫,“民女和清云,不过是上天闲来无聊开的一个玩笑。既然他是柳含烟的孩子,自去坟前拜祭母亲就好,与民女无关。”

    杜仲气得一甩袖子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的冷心冷性!”

    如蓝眉梢一挑,回击杜仲道:“丞相过誉了,民女自是比不上丞相大人老羞成怒。”

    “你”

    眼看着这一老一小针锋相对,杓昀出声道:“都闭嘴!”

    看着杓昀摆出了皇子的谱,严如蓝忍不住冷哼一声,不屑的转过头去。

    杓昀一把将夜风推到了严如蓝的面前,吩咐道:“快去见过你妹妹。”

    由于喝了太多的酒,再加上刚才被夜里的凉风一吹,那酒意便翻涌了上来,于是夜风在杓昀大力一推之下,忍不住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严如蓝见他摔倒,而且正好倒在自己面前,便伸出手去想要相扶,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并将头重新埋进双膝间。

    夜风睁开有些迷蒙的双眼看向严如蓝,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当日建宁城初见之时,他只觉得这姑娘长得那么好看,可怎么就那么不端庄呢;等到他不耐烦的躲藏起来,严如蓝翻遍建宁城之时,他又觉得这姑娘怎么那么彪悍呢;等到他奉杓昀的命令和严如蓝纠缠之时,慢慢的发现,这姑娘其实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最起码,她对严复是真心的孝顺;最后等到严如蓝抛下老父亲准备追着他到暄阳的时候,他只觉得头大如斗、头皮发麻,心里想着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好远远的逃开。

    现在机会来了,他和严如蓝成了兄妹,再也不可能有别的关系,他的一颗心倒是乱了,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一个妹妹,尤其是严如蓝这样的妹妹。

    杓昀等了半天,看到夜风一直傻呆呆的看着严如蓝,就是不开口,忍不住催促道:“你小子傻啦,一下子有了娘又多了个妹妹,这可是双喜临门,还不开口叫人。”

    夜风转头对着杜仲倒是开了口:“义父,你曾告诉我,说我的父母因病亡故,你看我一人孤苦可怜,这才将我抱进府中养育的。”

    杜仲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下,对着夜风说道:“那都是骗你的,事情究竟如何昨日我已经原原本本都告诉了你。这么多年来你应该知道,义父并不是什么心善之人,若你不是她的儿子,我怎么可能抱你进府,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教养。”

    夜风沉默片刻,指着严如蓝开口问道:“说她是柳含烟的女儿,有何证据?”

    杜仲指着墙上挂着的柳含烟红衣起舞图说道:“这幅画,画的就是柳含烟,若她不是柳含烟的女儿,这小小的建宁城怎么就那么得天独厚,居然生出了两个同模样的人来?”

    夜风看着画上娇俏的红衣女子,心里忍不住有些发苦,这么多年,自己怎么就没有仔仔细细的将这画看上一看,怎么就没有记住画中人的样貌?否则在初次见到如蓝的时候,肯定会有防备之心,最后纵然结果一样,总归不会让她如现在一样伤心就是。

    杓昀又催促了起来,“夜风,这兄长你是赖不掉的,快认了吧!”

    夜风呵了一声,挑着眉梢道:“就算她是柳含烟的女儿又怎样,我生来就孤苦一人,何来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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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带你看风景() 
杓昀差点儿被夜风气个倒仰,伸出去指着夜风的手指头也忍不住直颤:“好,好你俩真不愧是同母所生的亲兄妹,这说话的语气还真是如出一辙!”

    夜风规规矩矩的给杓昀磕头请罪道:“殿下恕罪,这都是属下的真心话。”

    杓昀气急,来回转了几圈之后在夜风面前重新站定,怒道:“好,你自幼孤身一人并没有妹妹,那现在严如蓝也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本殿下这就将她带回去西山行宫囚禁,日后你再也不要想能见她一面!”

    话刚说完,杓昀就出手如电,一个手刀劈在了严如蓝的脖子上,将她劈晕之后,抗在肩膀上就向外走。

    夜风见状伸手去拉杓昀的腿,却被杓昀一脚踢出去老远。

    杓兰看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的四皇兄,转身去将夜风扶了起来,“还不赶紧去追,难不成以后你真的不想再见如蓝姐姐了。”

    夜风咬着嘴唇想了想,然后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起身追了出去。

    目送秦艽踉跄追出去的身影,秦艽走到杜仲面前揖道:“漏液前来叨扰丞相,秦艽内心颇为不安,这就告辞。”

    杜仲赶紧回礼道:“驸马言重了,今日之事全由老夫当年一段孽缘而起,还望驸马在殿下面前多多美言。”

    杓兰听到杜仲的话忍不住嗤笑一声,伸手指着柳含烟的画像指责杜仲道:“老丞相,这画你挂了十几年,就因为如蓝姐姐不是你的骨肉,现在你居然就将她说成是孽缘,呵!姐姐说的对,你还真是老羞成怒!”

    杜仲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杓兰公主的身份压在那里,他又不能怎么样,只好将这口气硬生生的憋在心里,对着秦艽说道:“既然驸马要走,老夫也不强留,请。”

    秦艽拉住仍旧兀自气恼的杓兰,对着杜仲又道了声告辞,这才出门而去。

    人都走了,书房里面只剩下杜仲一人对着画上翩翩起舞的柳含烟,仍旧长吁短叹。

    “含烟啊,含烟”

    虽然西山行宫距离皇城只有百里,但杓昀毕竟背负着严如蓝这么大一个人,纵使体力再好,脚程再快,赶回行宫的时候天色已经麻麻发亮了。

    逗弄小美和小俊一夜未眠的暗三看到自家主子回来,就赶紧迎了上来:“殿下你回来啦。”

    杓昀没有理会幸灾乐祸的暗三,而是先把背上的严如蓝放在椅子上伸手擦汗,心说没想到这丫头看起来挺瘦,背起来却那么沉。

    暗三走上前歪着头将严如蓝仔细打量了一遍,忍不住说道:“诶,这不是夜风那个相好的么,她怎么会在这儿啊?”

    接着进门的夜风正好听到暗三的话,黑着一张脸,怒斥道:“你小子不要胡说。”

    暗三虽然是个孩子脾气,爱说爱笑,但最起码的眼力见还是有的,看到夜风的神色不愉,他就缩了缩脑袋,表示自己方才什么都没看到,也没说,并转身向殿外走去。

    刚走到大殿门口,暗三就碰到了最后赶回来的杓兰和秦艽。

    自从那次在建宁城里面见暗三那各种虫子出来咬人,杓兰就做下病了,那就是每当她看到暗三的时候,总感觉眼前的暗三不是人,而是一只耀武扬威的可怕恐怖大虫子。

    现在杓兰看他笑嘻嘻的迎了上来,不由惊叫一声,赶紧缩到了秦艽的身后。

    秦艽伸手推在暗三的胸前,阻止他继续向前,皱眉道:“跟你说多公主最怕虫子,你以后见了公主要躲的远远的,你小子将我的话都喂了虫子是吧?”

    暗三向后退了两步,撅着嘴说道:“公主怕的只是虫子,又不是我这个人。”

    “你还敢犟嘴?”

    暗三将小美和小俊一左一右的揣进怀里,忽然间乐了起来,瞅着躲在秦艽身后只剩下半个脑袋的杓兰说道:“公主殿下,属下的花花生了好几只小花花,毛乎乎的可漂亮了,我送一只给你养吧。”

    感受到身后的杓兰都有些发抖了,向来好脾气的秦艽难得的对满脸孩童般真诚的暗三黑了脸,骂了一声滚。

    暗三的嘴巴撅到了最高,但面对一张俊脸黑的犹如砚台般严丝合缝的驸马爷,只好悻悻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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