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哪里跑》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驸马,哪里跑- 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可谁知就在杓昀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杓兰就飞快的接了口,“那么我问你,尊夫人何名何姓、家居何处、年逾几何、品德相貌如何?”

    秦艽没有丝毫的停顿,张口就说道:“拙荆乃是臣的同乡。。。。。。”

    杓兰却打断了他,然后扭头对着暗卫喊道:“你们几个,谁的脚程最快?”

    几个暗卫听到杓兰问话,一回头都傻了眼,不知道这三个主子之间唱的是哪一出,于是都呆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

    杓兰等的不耐烦,又问了一遍。

    就见暗三在背后踢了暗七一脚,将他向前踹出了几步。

    暗七挠挠头说道:“回公主的话,夜风,属下的脚程还算是快的。”

    “好,现在你就去严老头儿的家里,询问和他家少夫人有关的一切事宜,然后马上回来禀报。”

    暗七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就看向了杓昀,只见到杓昀对着他摇头。

    眼尖的杓兰看到杓昀摇头的动作,忍不住笑问道:“怎么,是他不能去,还是墨言不能说?”

    杓昀转头看向秦艽,脱力一般的说道:“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这事迟早都要被兰儿知道,现在说了也好,省的你们再追来跑去的瞎折腾。”

    秦艽看向杓昀,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要不是你嘴巴秃噜,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都怪我,你准备让我怎么赔罪?”

    秦艽扭过头不理他,走到杓兰的身边轻声说道:“先把剑放下来,有话我们慢慢说。”

    杓兰红着眼眶,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琬素剑,凄苦的问道:“阡陌,你究竟瞒了我什么?”

    “这里人太多,我们出去说好么?”

    杓兰点点头,率先向洞外走去。

    而秦艽则是反身走到了杓昀的身边,“查一查严如蓝的母亲,名叫含烟。”

    。。。。。。++你还在用网页版追吗?还在因为广告问题而烦恼吗?OUT了你使用的,、、,,、、

第二十七章 情 殇() 
一听秦艽让自己查严如蓝的母亲,杓昀还有些跟不上他跳脱的思路,忍不住开口吐槽他说:“你和兰儿都闹成这样了,居然还有闲情管那些破事儿?”

    谁知秦艽很不屑的横了他一眼,抬高声音说道:“儿女之情算什么,臣心里向来只有国事和家仇。”

    眼看着走离几步远的杓兰因秦艽这句话身形一歪,杓昀嘴角一抽,一把拽着秦艽的领口将他拉到近前,铁青着一张脸道:“我不管你心里如何想,兰儿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妹妹,若是因你落得此生不愉的话,我才不管什么兄弟不兄弟的。”

    秦艽拨开他的手,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此沉不住气,轻易就在属下面前暴露心中所想,殿下犯了上位者最大的忌讳。”

    杓昀和他对视了半天,然后从怀中掏出个精致的小药瓶丢给他,然后转身向暗卫们走去,恨声问道:“他有没有老实交代,不说的话就把花花塞到他的嘴里去!”

    秦艽掂了掂手中的青釉小瓶,追着杓兰的方向而去,只觉得自己像是吃了许多的草药黄莲,就连指尖都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苦味。

    待得出了山洞,映着清亮的月光,杓兰反倒向山上走去。

    秦艽拦住她的脚步,撩起衣摆撕下长长的一条,准备给她包扎手上的伤口。

    杓兰的嘴角漾起一朵小小的笑花,将血迹斑斑的双手伸到他的面前。

    看着她手心中翻开的皮肉,秦艽的脸色犹如古井深潭般,虽然很想将那那双手凑到嘴边好好的亲上一亲,但是就算这种念头像是心中疯长的野草般,他也只能想想,就连碰触那双手都不敢。

    “我听见流水了,想必不远处有溪流,我先去将血迹洗掉,再劳烦你包扎可好?”

    秦艽胡乱点了点头,循着水声找了过去,杓兰紧跟在他后面。他们果真在不远处找了了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杓兰在一块圆圆的石头上坐下,将双手一摊,对着秦艽问道:“要我自己洗么?”

    秦艽不说话,走到杓兰面前蹲下来,从怀中掏出了一方干净的帕子来,在溪水中浸湿,然后轻执起她的一只手,小心的擦拭着已经有些干涸的血痕。

    在月光底下,杓兰看不清楚那方帕子的颜色,不过那帕子上绣着的一对儿大雁,她倒是看了个清楚明白。

    “这大雁简直跟真的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个灵巧聪慧的女子所绣。”

    “多谢公主夸奖,家母地下有知,会高兴的。”

    “啊?这帕子是你母亲的啊?”

    听出她话语里的意外之情,秦艽抬头笑问道:“公主当是谁的?”

    看到他脸上的笑,杓兰心中也泛起了一丝调皮之意,“还能是谁?当然是你口中那个拙荆了。”

    秦艽摇了摇头,着手上的动作,半天之后才慢慢说道:“臣,无家无室,身边只有一小厮墨言。”

    眼看着他现将自己的左手清洗干净,并细心的包扎起来,杓兰将右手递到他的面前,轻声问道:“阡陌,你心里,可曾喜欢过我?”

    “臣。。。。。。臣心里。。。。。。”

    “你非要和我如此见外,这种时候还要称臣?”

    面对着秦艽的沉默无言,杓兰嘴角的笑花渐渐的蒙上一层悲苦之意,“你可知道,当日琼林宴上,我对你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秦艽在心中疯狂点头,拼命说道我也是,但是到了嘴边,只能苍白的说句多谢公主抬爱。

    一大颗泪珠从杓兰的眼眶滑落,啪的一声滴落在秦艽的手背上,热热的感觉一直传到了他的心里。

    “我要的,并不是你这句多谢。”

    秦艽心中一热,手上的动作也忍不住一抖,正好一下子碰触到杓兰的伤口,惹的她发出了一声痛哼:“好疼!”

    秦艽刚忙卸掉了手上的力道,将嘴凑到她的手边去吹了吹,并抬头关切问道:“还疼吗?用不用我再给你吹吹?”

    脸上还挂着泪珠,杓兰此刻却笑了,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笑,“你心里有我。”

    一字一句,杓兰说的清楚,秦艽听的明白。

    看着他脸上的清冷一点点破碎融化,杓兰终于忍不住问道:“待到韦家的事情了结,你立下不世之功,父皇应该给我们风光大婚才对,为何反倒会取消我们的指婚?”

    秦艽思虑半天,最后决定把实情和盘托出,“臣寿数不全,怕拖累公主终身。”

    杓兰嘴里喃喃着寿数不全四个字好半天,才很是苦涩的说道:“你已经拖累我了,难不成要撒手不管?”

    秦艽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道究竟是酸还是苦了,他很想说我不会撒手,就算是明日一早老天就收了这条命去,我也不想撒手,但是兰儿,我不能这么自私。

    都说先死之人是有福气的,因为不用忍受失去心中所爱的凄苦,可是留下来的那个人呢?

    如若能相伴到白头,也还好些,毕竟到了年纪,老天也不会给你几年好活,肯让你少受几年。若是不能相伴到老,像是秦艽这种不知寿数几何的,万一昨日刚结为连理,今日老天就要收了他的命去,可该让红妆未退的杓兰如何自处?

    再万一,要是他撑不到结为连理的日子,可要将兰儿置于何地?

    越想心中越是悲凉的秦艽,看着同样悲苦的杓兰,违心说道:“兰儿,在我的有生之日里,我会如同哥哥般照看与你。”

    “哥哥。。。。。。”杓兰听到他的说辞,脸上的泪珠渐渐的连成一线,“就算大皇兄早逝,我上面也还有三个哥哥,不差你这一个。”

    “既然你不愿意我照看与你,那么,我就只能远远的走开。等到明日,我就让殿下安排暗卫,将你送回宫去。”

    “秦艽,我说过别逼我恨你的。”

    杓兰抽回手不再让他包扎,起身走到三步之外站定,对着他发誓一般说道:“我才不怕你寿数不全。什么时候你闭眼,我就用琬素剑抹脖子,无论天上地下,你休想留我一人。”

    。。。。。。、;;,,!!

第二十八章 季闲云 一() 
经过暗三的一番虫审之后,那人交代,这秀山上埋藏着前朝的宝藏,于是杓昀生怕被韦家人先找到,就带着身边的暗卫漫山遍野的忙了起来,忙到恨不得多生出几只手来,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自家妹子。

    而秦艽本就是内敛的人,自然更不会主动找杓昀去说些什么。

    据那人交代,方便找寻,韦家的家主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那就是将手下都易容成村民的样子,白天打着上山劳作的样子光明正大的寻找。

    毕竟这尤溪村的村民们靠山吃山,无论白日里如何在山上晃荡,都不会引人注意。

    不过,关于那些村民的死法,那冒牌货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们得了命令之后,原来那些村民们一夜之间都不见了踪影,要不是他被秦艽拖进那个山洞,他根本就不知道村民都已经死了,只当是韦家将他们囚禁了起来。

    而对于严复一家得以幸存的事,他更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上面有命令,对严复父女两个要多加关照,所以在得知严复摔断腿的时候,他们几乎都带着礼物去严家转了一圈。

    身着夜行衣的秦艽靠在一棵树上,对着面前仍旧一身白衣的杓昀问道:“殿下,含烟的事情查出什么眉目了吗?”

    杓昀打量着在月光下面起伏的山陵,不由得皱起眉头说道:“这宝藏的事八成是假的,否则的话,就秀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韦家又费了这么大的劲儿,不可能只找到些许皮毛,我看,定是有人假传谣言,就是掩藏真正的宝藏埋藏地。”

    “既然是宝藏,还是前朝埋下的,哪里那么轻易就被找到。含烟的事情殿下还没有说,都查出什么来了?”

    杓昀靠在了秦艽的身边,伸手捏捏眉心赶走连日来积攒下的疲惫,“暗卫们只打听到了这含烟当日是个官员带来的家眷。阡陌,给你三次机会,看能不能猜到这官员是谁。”

    “殿下不要闹了,这官员且不说天下的,单这建宁城中,在职的和已经卸任的,都不下双十之数,臣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三次就能猜中十几年前的那名官员。”

    “初次听到这位官员的名讳时,我可真的被吓到了。”

    秦艽抬头,看到天上闪耀的启明星,催促道:“殿下,天色渐亮,臣这就要赶回去,你能不能别再卖关子。”

    杓昀长叹口气,说出了一个人来。

    听到这个名字,秦艽满脸不信的反问道:“你说谁?杜仲老丞相?”

    杓昀点点头,“嗯,就是他。”

    “怎么会是他。。。。。。”

    “暗卫们还在查。”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半天之后秦艽开口说道:“殿下,你说这个含烟,会不会是夜风的母亲?”

    杓昀低头想了半天,忽然嘶了一声,在秦艽面前转起了圈子,“老天,真要是这样那还得了!这个含烟既是夜风的母亲又是严如蓝的娘,那他们两个岂不是成了兄妹?不行,事关重大,我要赶紧派暗七去向老丞相问个仔细。”

    杓昀说着就要走,不过刚走了两步之后又转身回来,对着秦艽叮嘱道:“事情到底怎么我们尚不清楚,记着要先瞒住夜风。”

    秦艽摇头叹道:“幸好夜风对如蓝无意。”

    杓昀不悦的冷哼一声,“这样岂不是正好,万一他俩真成了兄妹,我兰儿妹妹也正好有了严如蓝这个伤心人作伴。”

    提起杓兰,秦艽的眉心一皱,像是有无数根银针密密麻麻的戳在心口那里。

    “殿下,公主她明日就要离开建宁城了,你不去送送吗?”

    杓昀吃了一惊,对着秦艽问道:“离开?她要去哪里?”

    “她要去找季闲云,我拦不住。”

    季闲云,乃是江湖上的传奇人物,他会武功、懂医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但是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平日里喜欢混迹于市井之间,和痞子混混们打交道。

    那年冬天,他在河西双桥镇遇到了乞丐般的秦艽,不过随意看了一眼,就被秦艽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给吸引住了。

    “小家伙,一看你就是个有故事的人,伯伯我最爱听人家的悲惨遭遇了,你说来我听听,只要把我说高兴了,喏,看到没有,这串钱就是你的。”

    季闲云从怀里掏出一串铜板来,在秦艽面前晃啊晃,尤其是在听到他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声之后,笑得几根山羊胡都飘了起来,“有了这些钱,你就能买热乎乎的大包子吃了。”

    那串铜钱,秦艽都没有看一眼,并且觉得眼前这小老头儿讨嫌的很,于是他站起身子,准备换个地方。

    可谁知季闲云一见他要走,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臭小子,都说了讲故事给我听,你没听到吗?”

    秦艽上去就掰他的手,可谁知那看似枯枝般的一只手,居然像是在他肩膀上生了根,任由他怎么用力气就是掰不动。最后在把自己累出了一身大汗之后,他索性一张嘴,狠狠地咬在了那枯瘦的胳膊上面。

    季闲云没想到这小鬼头居然牙尖嘴利的,咬得他还挺疼,于是他运起内劲,轻易的就将他给震开了。

    秦艽伸手抹了下嘴角,就看到手背上沾染了几丝艳红之色,他毫意的在身上抹了抹,转身就走。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谁准许你走了?”

    季闲云一个上前,又将手搭上了秦艽的肩膀,谁知那秦艽一刻都没有耽误,张开嘴就又咬了上去,并且这次他连双手都用上了,紧紧的抱着那只胳膊,以保证自己不会再被震开。

    季闲云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赶忙连甩几下胳膊,可谁知秦艽就像只小猴子,死死地挂在他身上,怎么都甩不下去。

    这下,季闲云的玩心也上来了,索性就让他那么挂着,心说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可谁知,一直等到季闲云都要睡着的时候,秦艽都没有要松口的迹象。

    最后,竟然是季闲云反过来对着秦艽求饶:“好小子,真是怕了你了。只要你把嘴张开,这故事伯伯我不听了,还会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