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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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哪里跑-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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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听说自幼丧母的杓兰公主被皇上娇宠的无法无天,哪怕是她要上御书房的房顶揭瓦,皇上也只会在下面笑呵呵的一伸手哎哟,我的小祖宗!小心别摔着!然后便对着身后的侍卫一黑脸都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上去给公主帮忙!累着了公主朕要你们好看!因此,当新科文状元秦艽听说自己被皇上点为杓兰公主的驸马之后,便赶紧简单收拾了个包袱一溜烟儿的不见了踪影。娇蛮公主听说自己的驸马跑了,刷的一下抽出了挂在墙上的三尺利剑,伸手在剑身上弹了一下,满脸森然笑意姓秦的,姑奶奶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看着杓兰追夫而去的身影,老皇上倚在高高的城门上深深叹息女儿,父皇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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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拔剑相向() 
建宁城,是大彧朝开国皇帝太祖的出身地,地处大彧东南,依山靠海,一景一物莫不透露着江南的精巧雅致,可就是这么一个长年花红柳绿、轻风软雨的地方,愣是养育出了太祖皇帝那种横刀立马的英雄人物来。

    前朝末代皇帝荒淫无度、残暴不仁,天下万民在其苛政之下苟延残喘,苦不堪言。恰又遭逢百年不遇的寒冬,大雪洋洋洒洒,在地面上积起了数尺之厚仍不见停歇,数不清的民房被压垮,更有数不清的人被冻伤冻死,在生死间挣扎的灾民们,等到的不是朝廷的救济,反倒是朝廷要他们去北海凿冰雕刻水晶宫以供所谓的皇室贵胄们赏玩的时候,沸腾了许久的民怨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被折磨的苦不堪言的百姓们纷纷揭竿而起反对暴虐的朝廷。当这星星之火燎到建宁城的时候,太祖皇帝拜别父母妻儿,只一人一马一刀就杀出了家门。

    十二年后,大彧朝建立,建宁城作为太祖的家乡,地位自然非同一般,再加上它本就属于东南富庶之地,鱼米之乡,在朝廷的大力扶持之下,渐渐成了大彧朝仅次于皇城暄阳的第二繁华地。

    时值阳春三月天,正是杨柳依依莺鸟吐脆的绝佳好时节,有四个年轻人前后走近了建宁城巍峨的城门。

    这四个人两男两女,那两个年轻的男子,一看就是哪家的文雅公子带了个贴身小厮,而那两女,则明显就是富家的千金小姐带着个贴身的丫头,两男两女,两主两仆。

    就见那身着天青色长衫的年轻公子满脸无奈的走在前面,后面紧跟苦成一张包子脸的小书童,那位身着浅桃色裙衫的俏丽小姐不知道是第几次横了一眼前面那个天青色的背影之后,狠狠的躲了几下脚,加快脚步上前,拦在了那位公子的面前。

    “姓秦的,我到底哪里不好?”

    这年轻公子正是逃婚出来的秦艽,不过,他的运气明显不够好,因为刚出皇城就被闻讯赶来的公主殿下杓兰给逮了个正着,成了个怎么都甩不掉的尾巴,并且一路上都在他的耳边叽喳个不停,害的他老觉得自己的脑袋比常人要大上那么一圈。

    现在,看着瞪圆一双水杏大眼,又气呼呼拦在自己面前的公主殿下,秦艽伸手扶住脑袋,长长的叹了口气后说道:“问来问去都是这句,一千多遍了,你就不能换句新鲜点的?”

    听到他说的这般无奈,杓兰的心头火一下子就冒出了三尺高来,水亮的大眼睛的也瞪到了极致,“既然我都问了那么多次,那你,为什么一次都不回答?!”

    秦艽和杓兰两人,那是男的帅、女的俏,要是他们两人微微笑着并肩站在一起的话,估计看到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说出一句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来,但是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完全不对,那些渐渐被吸引过来的路人们都觉得这对小情侣怕是闹别扭了,便有那热心肠的上前来劝解。

    从暄阳城到建宁城这一路下来,杓兰全凭着身为公主那股傲气一路强撑着,誓死要从秦艽嘴里问出一个答案来,想她身为堂堂公主,皇帝的心头肉掌上珠,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被逃了婚,要是得不到一个说法,还不得被早就看她不顺眼的韦贵妃一行人给笑掉大牙,到时候,可是让她拿什么脸在宫里面走动。

    现在,听着周边热心人们不着边际的劝解,看着面前满脸无奈的逃婚驸马,杓兰好像还听到他在心里叹息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强忍了一路的酸涩之意一下子喷涌而出,怎么都压不下去,眼睛一红,成串的泪珠就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秦艽见她忽然就哭了,颇有些措手不及的样子,“诶,我又没有说什么,你作何哭成这样?”

    听他这么一说,杓兰心头的委屈更甚,唰的一下抽出了手中的三尺短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发狠说道:“你什么都不说,比那说了千言万语的还要伤人呢!现在我割了你的舌头把你变成个哑巴,也算是对得起你一声不吭就逃婚的行径了!”

    秦艽的小书童墨言被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想伸手把剑尖从秦艽脖子上推开又不敢,便对着杓兰赔笑说道:“公……小姐,这刀剑无眼,你可不要冲动啊。”

    那边,杓兰的小丫头柠芗也奔了过来,拉着她的胳膊也劝她不要冲动。

    在杓兰一把将柠芗推开的同时,秦艽也将墨言给推到了一旁,并上前走了一步,任由三尺短剑的尖端刺进他颈间的皮肉,“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的话,那么吧。”

    看着他颈间渐渐渗出的刺目红色,杓兰不知觉间开始手抖,色厉内荏的喝道:“姓秦的,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秦艽对着她笑了笑,一向清冷的眸子里好像有晃动的水纹一样闪了闪,然后闭上了眼睛,一副任由处置的样子。

    柠芗和墨言同时将一口气提到了心口,连同围观的人们一起张大了嘴,生怕那把短剑再向前挪动一寸。

    看着面前闭着双眼的秦艽,杓兰的手抖的更加厉害,就见她紧蹙着眉头,将嘴唇咬了松,松了咬的,愣是将那薄薄的一片菱唇咬的肿胀了起来。就在每个人心头的那根弦绷到极致的时候,杓兰唰的一下收剑还鞘,冷着一张脸说道:“秦艽,别逼我杀你!”

    秦艽偷偷在心底的松了口气,睁开眼睛,视线在那红肿的嘴唇上停留了下,默默在心里大逆不道的问候了下远在暄阳皇城中的景元帝慕渌修。

    慕渌修是大彧朝的第三代皇帝,年景元,臣民皆以景元帝称之。江山传到他手中的时候,经过了三十多年的休养生息,天下已经大定,可谓是八方朝贺四海升平,尽享太平的景元帝年逾五十,膝下四子两女,早殇的大皇子杓旸和小公主杓兰皆由皇后王氏所出。

    可惜杓兰出生的时候王皇后难产,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一根白玉簪刺在颈间,逼迫向来爱妻如命的景元帝舍母保子,结果,杓兰出生,王皇后殒命。

    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当杓兰越来越和王皇后相像的时候,景元帝对她的疼爱也越来越甚,以至于后来离谱到杓兰要上房揭瓦,堂堂的皇帝就立马颠颠儿的搬把梯子跟在后面。

    皇帝毕竟就那么一个,宠爱也就那么多,既然杓兰得到了父皇差不多全部的宠爱,别的皇子皇女能分到的自然是少之又少,因此,膝下养育了三皇子杓勍和大公主杓芝的韦贵妃每次看到景元帝毫无边际的疼宠杓兰,隐藏在宽大绣袍中的双手都会将一方丝帕拧成麻花,一双狭长丹凤眼中满满的都是绿。

    三皇子杓勍很是对的起他的名字,长得那可真是孔武有力、英气十足,是四位皇子中最肖似太祖的一个,也是各种呼声最高的一个,所以这么优秀的儿子总是得不到皇帝的正眼相看,难怪韦贵妃心中不忿。

    至于荣嫔膝下的二皇子杓沣,则是个恭顺缄默的性子,万事不出头,就算是有什么差事落到身上,办的也是中规中矩毫不出彩,要不是荣嫔隔三差五的去给景元帝请安时提及这个儿子,满眼里都是杓兰的皇帝估计都快要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四皇子杓昀则随了他母亲淑妃的性子,像是个隐士清客一般,每日里醉心山水沉迷鱼虫,每年倒有大半的时间都晃荡在皇城之外的青山绿水间。

    这日阳光晴好,正在御花园里面喂食湖中金鱼的景元帝,在秦艽的念想之下,忽然间一连打了六七个喷嚏,吓得他身边的老太监常福念了一通的长命百岁之后,忙着就要宣太医,却被他毫意的摆摆手给制止了,“罢了,这指不定是兰儿和秦艽哪个想我呢,唉,也不知这俩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常福是自小就跟在景元帝身边伺候的,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把景元帝的脾气秉性琢磨的透透的,现在听到他这满是挂心的叹息,赶紧扬起笑脸接话,“皇上放心,暗卫们一路上传来的消息都说公主好的很。”

    景元帝抓了一把鱼食洒进池塘,看着挤作一团抢食的金鲤鱼,淡淡的说道:“兰儿要是知道了朕的私心,怕是要恨死朕了。”

    事关朝堂,常福谨慎的低下头沉默不语。

    景元帝又盯着池中的鲤鱼看了许久,才拍拍手中的碎屑问道:“兰儿他们到哪里了?”

    “回皇上,据暗卫们飞鸽传回来的消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公主他们现在已经到建宁城了。”

    听到常福的回话,景元帝很是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脸也拉了下来,回头对着常福就瞪了过去,“什么叫不出意外?”

    常福的一张老脸像是秋日里盛开的菊花,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赔笑着说道:“皇上不必担心,那么多的暗卫可不是吃白饭的,有他们护着,公主他们不会有闪失的。”

    景元帝哼了一声,转回身去喂鱼,他当然明白常福指的是什么意思,他的心尖肉被人莫名其妙的逃了婚,成了宫中最大的那个笑话,当然不会善罢甘休,这意外,当然就是杓兰不定时爆发的坏脾气了,从暄阳到建宁,这一路之上秦艽可是没少受折腾。

    知道秦艽受折腾的皇帝陛下,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的宝贝女儿曾在一瞬间动了杀心,想要秦艽的命呢!+器!,,;,】

第二章 剖 白() 
留给秦艽一句别逼我杀你之后,杓兰再也不想和他纠缠在一起,转身就要走,却没想到被秦艽一个大步上前拽住了手腕,“你要去哪里?”

    手腕上传来的温热感觉使得杓兰顿了一下,但也仅仅是顿了那么一下之后,杓兰就转过头,低头看着握在手腕上的修长手指,慢慢的一根根将它掰开。

    秦艽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自己心里一点点的向外流,等到手中盈握住的只剩了一掬空气的时候,又重复问了一句:“你要去哪里?”

    杓兰忍不住看了看他颈间的伤口,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之后,便调转方向离开大路向山里走去。

    柠芗赶忙上前阻拦,“小姐啊,你看现在天色已晚,怕是山中的那些蛇虫鼠蚁都开始活动了,你想要爬山的话,我们明天再来好不好?”

    杓兰自小是被景元帝顺着毛疼爱大的,现在又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柠芗这不痛不痒的劝阻,说什么都要进山,柠芗无奈,只好求救般的对着秦艽拜了拜,然后跟在了她后面。

    秦艽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先将那些围观的人们三言两语打发掉,然后接过墨言递过来的药膏在伤口上随意抹了几下,也跟着踏上了进山的小路。

    进了山之后,杓兰一边缓步向前,一边不停的将目光扫来扫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般,一旁的柠芗看着主子那张能滴下水来的阴沉脸庞,只能小心的打量着她的脚下,什么话都不敢说。

    一刻钟之后,杓兰的双眼忽然一亮,掂着脚将左手边山崖缝隙里的一株翠绿色小草拔了下来,拿在手里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转头看向一直保持在她身后五六步远处的秦艽。

    从暄阳到建宁这一路走过来,秦艽对这位名声在外的公主也渐渐的有了些了解,她确实是和传言中一样,娇蛮任性,得理不饶人,但是,也仅仅只是如此,并且,她从不强占斜理歪理,除此之外,秦艽还发现这位公主殿下极爱管闲事,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要有她看不顺眼的,绝不憋在心里,就算是碰到顽童欺负只流浪狗,她都要上前去管一管。现在看到她忽然转过头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看,知道她憋了一肚子气没有发出来的秦艽,不由觉得头皮一紧,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

    杓兰看他慢下了脚步,只当他厌烦自己,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憋闷之感,走到他的面前将刚才拔下的那株草对着他的脸就摔了过去,“既然你如此厌恶于我,还跟在我后面做什么!”

    秦艽赶忙伸手接住,见不过是株毫不起眼的小草,便有些纳闷的问道:“这是什么?”

    杓兰瞧了瞧他脖子上已经有些发微微发紫的伤口一眼,淡淡说道:“七星草,能解我剑上的毒。”

    秦艽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倒是墨言先炸了起来,“什么?你剑上居然有毒!你可是堂堂的公主啊,怎么能做出在剑上下毒这种下三滥的事?”

    同样的,不等到杓兰开口,柠芗就先不干了,对着墨言就瞪起了眼,“你瞎咋呼什么!那药又毒不死人,不过是让人难受上十几个时辰罢了,再说了,这还不都是你们自找的!”

    “让人活活受罪这么歹毒,那还不如当时就让人死了呢!果真天下最毒妇人心!公子,你感觉怎么样,难受不难受?建宁城里肯定有不少的杏林高手,我们这进城去找他们,这棵什么草还是先丢了吧,我们又不认得,是用来杀人还是救命那可难说……”

    一旁的柠芗听到墨言口出不逊,心中气急,上前抬脚就向他的膝盖踹了过去。秦艽不管自家书童的呼痛声,手中捻着那株七星草迎着杓兰上前两步,在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株七星草的距离站定。

    “实是秦艽有愧于公主,实在不明白,公主为何还要如此对待秦艽?”

    杓兰看向他那双清澈的眸子,忽然间就笑了,“秦艽,把我当成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来利用,这是父皇和你提前商量好的吧?”

    秦艽的眼神一闪,但是很快就被他给掩饰了过去,继而脸上也扬起了和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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