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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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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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在来水月村之前,余光年夫妻将已身的一些情况都告诉了展颜与阴十七,这会两人倒也对答如流,那个村民见状,其警惕的神色已然松了大半。

    再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村民显然已是全然相信了展颜与阴十七确是受了余光年夫妻所托才来的,因为村民最后问的问题是关于余光年夫妻最后搬到洪沙县里何处,又是在谁的手中买得,在谁的介绍之下买得。

    这最后一个问题于展颜与阴十七而言,着实更简单了,因为这问题便是两人所查案子中的重要纽带,两人哪里会有答错的道理。

    村民盘问后,便将两人带进水月村。

    在前往徐姐家的路上,沿途有不少村民出来看,见展颜与阴十七皆是一表人才,一人生得有如画中人俊美如俦,一人生得宛若浊世独立的俊俏公子,相貌皆是上乘,气度也同是不凡。

    闻讯而来的村中姑娘无一眼泛桃花动了春心,可惜这一路到徐姐家,展颜与阴十七的心思皆放在认路及观察沿途村屋村民的反应上,对于那些动了春心的村中姑娘,两人皆是视若无睹。

    展颜是习惯了视若无睹,阴十七是不视若无睹也得视若无睹,试问她一个姑娘家能做什么回应?

    而除了这些微动春心的姑娘们,余下的村民不是面露嫌恶,便是十足的不欢迎两人的到来,还有人两两嘀咕着,暗下讨论两人进水月村的目的。

    这些暗下嘀咕的村民以为展颜与阴十七听不到,但其实阴十七还是听到了一些,虽因着远得远,她听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连听带蒙的也猜到了不少讨论的内容。

    而这些内容着实让阴十七背后一凉。

    展颜耳力虽不如阴十七好,只隐约听得有些村民在对两人指手划脚地议论,却听不清其中的内容,正想问阴十七是否听得清之际,便见到了阴十七有些难看的脸色。

    展颜不禁问道:“怎么了?”

    阴十七却是摇了摇头道:“待会再说。”

    这四个字,展颜一听便听明白了,心想着阴十七定是听清了村民议论的内容,他虽尚不知是什么内容,但能让素来胆大的阴十七也微变了脸色,这足以说明这内容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路上展颜与阴十七问了引路的村民不少问题,但大多被引路的村民无视掉,十个问题中大概就回答了两个,且这两个还回得含糊不清,都是个模糊的答案。

    这两个问题第一个是问——不知这水月村里有多少户人家?

    引路的村民回道——具体不知,只知道百年前,我们村里也就百余来户人家。

    百年前百余来户人家,那百年后呢?

    引路的村民是完全没回答到,百年时间可不短,期间再增个几百户人家也不是没可能,或只增个百户人家也是有可能。

    可以说,这答案形同于无。

    阴十七暗道,这引路的村民的回话技巧真乃不可谓不高!

    两个问题余下的另一个是问——余大叔、余大婶会离开这水月村,也不知是什么缘由?

    这个问题是阴十七问的,当她问出这个问题的那刹那,或许旁人会无所察觉,但感官强上常人许多倍的阴十七却是感到了杀气。

    这杀气还是为两人引路,看起来就是一个庄稼老实人的村民。

    村民说他姓余,还说水月村里的村民大都是这个姓,名字就叫大发。

    余大发这个名字是这个引路村民唯一不用两人相问,便主动告知的讯息。

    可阴十七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个余大发实在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暗中让展颜小心一些之外,她自已接下来也是倍加的小心。

    从水月村村口到徐姐家足足走了很长的路,约莫着得小半个时辰的路,走到最后竟然还走出了水月村的范围。

    阴十七不放心地问道:“余大哥,不是带我们去徐姐家么,怎么走着走着竟走出了水月村?”

    展颜也是早发觉了余大发的异样,只是余大发未发难之前,他也只能按兵不动,因为只有真正见到了徐姐,他与阴十七此行方不算白来。

    在未见到徐姐一面之前,两人基本上属于被动的一方。

    余大发见两人停下步伐不走了,逐也停下脚步半侧过身来,甚是不悦地解释道:

    “徐姐是我们水月村的神婆,地位尊贵,也喜安静,不喜让人打扰,倘若你们不是余光年夫妻所托而来,你们以为徐姐是随便什么外人都能见到的么?”(。)

第一百五十七章 阴谋息() 
余大发显然已对展颜、阴十七不信他而心生不悦,大有“你们若是不跟着我,那你们便自哪来回哪去”之意。

    阴十七与展颜对上一眼,自然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竖定,两人此行是非见到徐姐不可的,已走到了这里,哪里还有往回走的道理。

    既然如此,除了相信余大发继续跟着他走之外,两人已再无选择。

    走出水月村村尾之后,沿着山路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余大发便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间小木屋道:

    “那里便是徐姐居住的木屋,到了木屋之后,我先去通报徐姐一声,待徐姐应下见你们之后,我自会出去带你们进木屋见徐姐。”

    展颜没什么反应,阴十七却是问道:

    “那倘若徐姐不愿意见我们呢?”

    余大发似是嗤笑一声,并未回答,便又在前头引路。

    阴十七也不恼,只更靠近展颜一些,低声与展颜道:

    “照着余大发的态度来看,那意思摆明了就是倘若徐姐不愿见我们,我们也只能打道回府!”

    展颜道:“不急,我倒是觉得徐姐会见我们的。”

    阴十七想想也道:“也是,徐姐既然能助余大叔、余大婶离开这个水月村,那么应当不会拒绝我们的到来。”

    余光年夫妻虽然不愿意向两人透露他们离开水月村的真正缘由,总敷衍说是住厌了村庄,也不想再受水月村世代相传古老民风所束缚,这才想搬到洪沙县里去住,也是为了更好更多地见识一些世面。

    可这样的说词,倘若说先前展颜与阴十七有五成的相信,那么这会已是半点不剩!

    初入水月村,让阴十七看到听到感受到的所以怪异,这一切都向她说明了余光年夫妻离开的不简单。

    展颜五感没阴十七强,但他也同样感受到了水月村的复杂,除了叮嘱阴十七要多加小心之后,他自已也愈发小心谨慎起来。

    到了木屋前,余大发先是上前去敲门,得到门里面一声低沉的应声后,他便推门进了木屋,然后再关上,将展颜与阴十七拦于门外。

    两人则趁着这个空档打量起木屋外的环境状况。

    木屋是建在半山腰上,水月村就在这座山的山脚下,光是自水月村村头走到水月村村尾,再从水月村村尾上山走到这木屋前,就费了将近小半个时辰的时间。

    并非木屋离水月村有多远,而是自水月村村尾到木屋的唯一山路十分难走,余大发应是走惯了走得十分稳当熟练且快速,展颜有武功底子,阴十七也因着过去五年时常上县郊山上采药,又有展颜在一旁时不时拉一把,所以两人倒也跟得上余大发。

    后来余大发见难不到两人,反而放慢了步伐,路程也走得弯弯绕绕,九曲十八转的,两人心中对此虽有疑惑,却也只能安静地跟紧了余大发。

    阴十七看着层层绕绕茂密得让人有些分不清方向的参天古树,想起上山时余大发带着两人不知转了多少个弯,她都有些绕晕头了,不禁道:

    “这山上的树密密麻麻,且大都是年月久远的参天古树,被这些古树遮去阳光,连月光大概也折射不进来,这会明明是下午阳光最盛的时候,可这山却自有一股阴凉,越接近木屋越是如此!”

    展颜持与阴十七同样的看法,也是对余大发的行径颇为疑虑,但事已至此,两人也只能继续下去。

    阴十七看得见死者的亡语,自是越能轻易感受到来自阴魂的那一种冰至骨里的凉气,展颜此刻听阴十七这般说道,便也听明白了阴十七话中之意,却也忍不住自我心里建设道:

    “余大发说徐姐是神婆,可能木屋有一些极阴之物。”

    阴十七听出了展颜话中的些微自我安慰的惧意,毕竟倘若真有那些所谓的鬼怪,莫说展颜,就是她也没法子可以应对,她看得死者亡语,并不代表她有抓鬼的本事。

    这般想着,阴十七不禁渐渐蹙起了秀眉。

    展颜见状道:“你也不必多想,只要没做亏心事,哪怕半夜鬼敲门,也是不怕的。”

    哪知阴十七一听眉毛蹙得更紧了,接着慢慢苦了一张俏脸。

    展颜不禁打趣道:“莫不是你真做了什么亏心事?”

    阴十七苦着脸道:“我把祖母刚种下的草药都给弄坏了,却污陷是胡胖子做的,这算不算?”

    展颜颇为正经地点了点头:“算。”

    阴十七苦瓜般的脸皱得更难看了:“我和胡胖子、陈大哥出去玩,不小心害陈大哥的衣袍给勾破了,祖母问我怎么回事,我却没实话实说,这算不算?”

    展颜更正经地再次点头:“算!”

    阴十七要哭了,展颜则快被笑意憋坏了,这时余大发总算出了木屋招手让两人入内。

    展颜很快恢复冷漠的神色,拉着心中苦得冒泡的阴十七一同进了木屋,只是两人没想到,两人一跨进木屋,余大发便退出了木屋,并关上了木屋的门。

    两人尚未来得及问上一句怎么回事,余大发已不见了踪影。

    阴十七跑到木屋里一边的窗台去看,见余大发已然自顾下山去了,展颜也跟着到窗台边去看,自然也瞧见了。

    余大发这样的行径明显有异,正当两人迟疑着要不要一人在此见徐姐,一人前去追上余大发问个清楚之际,木屋里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两位既是受余光年夫妻所托来寻老身,老身自是应当见的,还请两位且坐会,待老身将手中活计做完,再出去好好招待两位。”

    这一番话是从里间传出来的,典型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两人即刻寻声到木门边。

    木门是单扇的,也十分老旧,门上有几条不知因何而裂开的细缝,透过这细缝,展颜与阴十七皆看到里间有一个妇人背对着木门坐着,就像是和尚坐禅那般动也不动地静坐着。

    两人透过细缝看到里间的妇人,再加上之前的声音发声处判断,声音便是由这个妇人发出来的,也就是说两人所见到的妇人便是徐姐。

    徐姐诡异的静坐让展颜与阴十七不由各自在心里猜测着,这位徐姐到底是何方神圣?

    两人猜测的同时,也让展颜决定两人还是不要分开行动的好。

    阴十七倒是还有点想分开行动,也好查到更多的线索来,但放阴十七一个人在这里独见神秘兮兮的徐姐,展颜却是放心不下。

    在展颜的坚持之下,阴十七只好作罢。

    可两人这一坐等,便等到了日落西山。

    木屋很快被笼罩在黑暗之中,展颜与阴十七早已坐不住,阴十七上前试着叫唤了几声徐姐,徐姐却根本没有回应之后,两人走近木屋里间的木门。

    阴十七看向展颜,刻意压低了声音道:

    “这样近的距离,徐姐明明听得见我的叫唤,可为什么我叫她,她却完全没有反应呢?”

    展颜闻言,再自细缝里瞥了眼里间的徐姐道:

    “不可能听不见,可能有旁的缘由。”

    阴十七想起一个多时辰以前,徐姐说待做完手中活计便出来招待两人的话,可照她看来,徐姐只是静坐着,虽看不到徐姐的正面,但她总觉得徐姐其实也没做什么,甚至那背影看起来也有些僵硬。

    阴十七迟疑地说道:“展大哥,你说徐姐会不会……出事了?”

    展颜反问道:“直觉?”

    阴十七点头承认这确实只是她的直觉,并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

    展颜素来相信阴十七的直觉,但徐姐是水月村的神婆,可以说是神神道道的人物,他不怕冒险,但他不想带着阴十七冒险:

    “再等等,兴许徐姐只是还没有做完她的活计,天黑了,我们先去找油灯点上。”

    既然展颜这样说了,阴十七也只有应好的份。

    两人在木屋外间找到一盏同样老旧的油灯,点上之后两人便继续坐了下来等着。

    可再过了半个时辰,里间的徐姐还是没有半点动静,这让阴十七再也坐不住了,展颜同样觉得不能再等下去。

    阴十七早将木屋外间里的摆设物什看了个遍,除了必需用品及一些画好的符纸之外,几乎没什么旁的东西。

    阴十七道:“外间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我想倘若有什么关健之物的话,那应该是在里间。”

    展颜已然站在将里间与外间隔断的那扇木门前,他点头后道:

    “我要开始撞门了,你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阴十七听明白了,展颜也是察觉到了里间一直静坐着的徐姐的怪异,他是让她在他撞开木门之后,随时做好应付突发状况的准备。

    木门并不厚重,比起之前展颜曾撞过的铁子望家的双扇木门,这扇木门简直要单薄许多,只两下便轻易地被展颜撞了开来。

    砰的一声巨响,两人以为徐姐这回该有反应了,可徐姐却还是保持背对木门静坐的姿势,这让两人同时感到不妙。

    两人对看一眼后,展颜率先进入里间,阴十七小心随后。

    徐姐就坐在地上一张席子上,她面前有一张香案,香案上有一个神坛,供奉的神灵既不是菩萨也不是佛,而是一只黄色的狐狸。

    黄狐惟妙惟肖,阴十七盯着黄狐看,一时间竟是连眼也不带眨的,只颇为惊讶地对展颜说道:

    “展大哥,徐姐供奉的是黄狐仙!”

    黄狐仙是好听的说法,也有人直接叫其黄皮子。

    展颜自也是听说过什么是黄狐仙,他与阴十七一样感到诧异之余,不禁也觉得这实在没什么好奇怪的。

    现今的村庄都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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