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涌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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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涌门楣-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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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可以答应你。”藤田圭吾双手撑在餐桌上,像是一头饿狼眼睛泛着绿油油的光,的放肆的打量着孙敏贞,像是已经透过了衣服看到了她**裸的**。

    他居然就这么答应了,孙敏贞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听见藤田说:“不过你要再陪我一次,头两回都是紧着你,这次只要你陪我做到满意为止我就答应你。”

    平平淡淡的语气,听到孙敏贞的耳朵了无疑是晴天霹雳。眼里的泪水止也止不住,极度的愤怒几乎要气的她胸口爆炸。她逃兵似的不愿意去想,因为两次都被面前这个男人得了去,这个该死的日本人已经把她当做了女支女!

    看着眼前被气的几乎要晕过去的姑娘,藤田圭吾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恶意满足。他甚至在这一瞬间想着:“你晕,晕过去好了。昨晚就不应该轻易的放过你,现在要是晕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滚”孙敏贞崩溃的抓起面前的盘子,不管不顾的冲着藤田圭吾砸去,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哭着跑了出去。

    “社长?”贵之走过来试探的问,言下之意敏贞小姐跑了出去,不过要是没有藤田的允许,她也根本出不了门。

    有搞砸了,藤田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却还是哑着嗓子说:“放她走。”

    一转身,就听见餐厅里乒铃乓啷的一顿响声,想必社长是气急了。贵之想不明白,不就是个长得好看点的姑娘吗?社长身边的女人还少吗,就是来到支那形形色色的女人都有几十个了,别说在富士山下那些贵女了。这还是这么多年来,贵之第一次见到社长为了女人生这么大的气。

    原野贵之崇尚武士道精神,在他的意识里只有‘天皇’和‘强大’。女人就像是富士山下的樱花,开在指头灿烂,收在怀里喜欢,要是不听话就强势的折下枝头带回家。

    王玉墨忐忑不安了一个晚上,在办公室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煎熬了一整个早上。确定了孙敏贞一直没有来学校,心底上不上是放心还是恐慌,总之有了一种‘尘埃落定,反正事已经做了,就算你们知道也爱怎样怎样好了’的坦然。

    “老师,您好,请问我们孙老师在吗?”到了上课时间,学生等不到老师,派了代表来问。

    “没看见。”说不上是做贼心虚还是对‘孙敏贞’三个字过敏,总之王玉墨摆不出好脸色。

    听见动静过来看看怎么回事的孙主任听的满头黑线。为人师表的呀,这是什么态度吗!烂泥扶不上墙,别说是一个教师的英文修养,就连装个样子也装不像。

    不过谁让人家的老子混的好,家里又有钱。都是小祖宗,一个都得罪不起。

    孙主任嘱咐了学生,这一节课回去带领同学一起自习。才进来问:“这孙老师可从来没有迟到或是旷课过,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人家很快就是张少奶奶了,这谁知道?”王玉墨下意识的抹黑。

    “说的也是哦。”孙主任看从王玉墨也不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附和两句,还是赶紧安排老师串课去了。

    王玉墨一个人在办公室待的心里烦乱不堪,气哄哄的将课本摔在桌上去找任晓研了。

    “晓研”王玉墨凑近了任小冉的身边,再三确定了周围没有人,才悄声说:“孙敏贞没来,她天天都是来的最早的,今天没来。”

    这么慌里慌张的,谁都能看出你的不正常来。

    任小冉涮了涮水杯,挽着王玉墨回办公室才说:“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孙敏贞自己也太不小心了。”

    额好像说的也没错,王玉墨心虚的很。

    “也是她太张扬了,欺人太甚。”任晓研心有戚戚的安慰王玉墨:“可就怕是张家知道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有点麻烦了。”(。)

第七十六章夫妻 (一)() 
第七十六章夫妻(一)

    “不然,你这就告诉王伯伯?”任小冉一脸真诚的出了个馊主意。

    那不是送上门去挨打,以前有母亲护着还好说,现在要是让家里的小妖精知道了,不要落井下石的太快。

    “不行,这个绝对不能告诉他。”王玉墨果断的给否定了。

    “那”任小冉眼睛转转一拍手:“有了,大文豪苏步青你知道吧?”

    “写梦萦小夜诗集的那个?”王玉墨不确定的问,她对于国文没有什么研究,之所以知道苏步青还是因为同样是留学生,而且英俊潇洒的出了名。

    “对,就是他。”任小冉循循善诱:“前些日子我和北平的表姐通电话,听她说苏步青正在筹办一个全国青年诗会。这个消息在每日邮报上也刊登了的,好多地方的报纸也都有转载,你也看过的吧。”

    任小冉声音很柔软,听起来无端的让躁动的心渐渐的安稳了下来。这则消息,王玉墨还是有印象的,她听着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啊。”任小冉笑了笑:“玉墨你这就北上去参见诗会好了,倒时候你人在北平,谁出了什么事,也是与你无关的。就是退一步来讲,还有王伯伯在呢,然后等你从北平回来的时候,早就尘埃落定,你是王家的大小姐,伯父伯母多心疼你,看你老长时间都没回来,谁还会再责怪呢。对不对?”

    对啊,为什么明明就担心的要死,她还要留在上海等答案。王玉墨自己也再想到底是因为她太善良了,怎么总有一种预感,平时不声不响的孙敏贞,这回怕是要闹出大动静来。

    也应该会闹得吧?毕竟被灌了迷药,还让小流氓带走了一晚上。稻草堆里爬出来的黄鹂鸟,叫的好听了。让张家少爷捧着就真当自己是土凤凰了,婚前失贞,多大的事,但凡一点消息传出来,孙敏贞的豪门少奶奶的梦就成了一场空。

    王玉墨想到这里有点心虚,其实孙敏贞也没怎么着她,就是让人不顺眼。这次好像有点过分了,王玉墨有点愧疚,决定等孙敏贞真的落魄的时候大不了给她一大笔钱,让她去乡下生活好了。

    想起张承言对孙敏贞的维护,万一因为这件事和王家撕破脸,父亲能手撕自己。想到暴脾气的王汶阳,王玉墨打了个寒颤,赶紧走,还要走的远一点,多带上点钱,事情没完事就躲在北平不回来。

    既然决定了,就事不宜迟。王玉墨匆匆的和任小冉告了别,叫了黄包车回家带了个随身的小箱子,招呼都没打一声就火速的离开了上海。

    “耶稣说:'由她吧!为什么难为她呢?她在我身上做的是一件美事。因为常有穷人和你们同在,要向他们行善随时都可以念。。。。。。'“杜瓦尔教父声音低沉的将圣经的故事娓娓道来:“愿主保佑你,我亲爱的太太。“

    杜瓦尔是附近天主教堂的传教士,王太太最近常常过来坐。他们自语是传福音者,看着满脸凄苦的王太太十分怜悯。经常将一些圣经故事,希望这位生活在苦难中的太太,能找到精神的寄托,早日走出阴霾。

    以前的王太太经常活跃在社交场合,手头散漫,热衷打扮,这些特点都让她们一些志同道合的贵妇时常聚在一起打打牌,聊聊天。不过最近王太太的精神状态很差,整夜整夜的失眠。几乎是从王汶阳不大回家的时候,王太太就比较浅眠,蝉鸣、飞蛾、甚至是院子里小门的摩擦。。。。。。都会使王太太在深夜中惊醒。

    亲眼见过了年轻水灵的雷蓉蓉之后,王太太失眠的情况更加严重。从深夜枯坐到天明,整夜的失眠,白天的时候更是头疼的利害。不敢出门见人,就是偶尔有电话来,王太太都会告诉佣人说不在。她很怕别人问起王汶阳又没有回家,很怕别人打听那天晚上年轻的雷小姐,当然更怕见识到世态炎凉,别人问都不问了,都适应了小王太太,再也没有人记得她。

    王太太龟缩在自己的幻想里,恐慌害怕,也只有能在天主教堂里找到一丝安慰。家里顾不上,还是王汶阳回家,看着冷清萧条的佣人都没什么精神,心里也不是滋味,问了一句:“玉墨呢,这么晚都不回家的?“

    这么晚?是有多晚,谁在不久之前还说玉墨是大姑娘了,在外边有点交际应酬也放心。

    往坐是你,往右也是你!真是王太太正是要烦死王汶阳了,回了家正襟危坐的连个衣服都不换。装的这么正经给谁看,一看就等着回小妖精那边。

    让王汶阳这么一说,王太太的脾气也上来了,扬声问佣人:“你们大小姐说了什么时候回来了没有?”

    “太太,大小姐昨天就收拾行李去北平了。”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的回答。

    王太太

    王汶阳打量了妻子一眼,抬手示意佣人下去,才淡淡的说:“玉墨是我的女儿,我不过是关心她一句,你就又当我是和你较真。说我整天不回家,你倒是每天都在,玉墨说走就走了,你知道吗?你在家都忙些什么了?”着揉了揉额头,不耐烦的说:“别就知道约人搓麻将,玉笙是男孩子在外边混混好在比窝在家里强,玉墨身上你就上点心吧。”

    王太太的脸沉了下来,直接对王汶阳说:“你能想着回家,我高兴都来不及。可要就是为了回来找麻烦,我劝你倒是想想对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嫁到王家这么多年孝顺上要长辈伺候公婆,下要生儿育女操持家事,虽然不敢夸海口做的多好,但还是能拍着良心说一句无愧于心。”

    “你呢?见了个漂亮的小姑娘就找不着家门开在哪边了。现在想起来说我对玉墨不上心了,老话怎么说的‘养不教父之过’,你也是读了一肚子圣贤书长大的,怎么现在看着孩子不争气,想都不想的就都怪到我的头上来。”

    (。)

第七十七章夫妻(二)() 
第七十七章夫妻(二)

    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王汶阳对于妻子的印象都停留在奢侈爱逛街,喜欢打扮,沉迷于搓麻将上,说这么重的话,还是第一次见识。

    “简直是不可理喻。”王汶阳自从找到心灵的伴侣,愈发觉得王太太内在的空虚和粗鄙。不耐烦的看着王太太说:“以后每个月初我会让小梁送钱过来。”说着起身拿起了放在手边的公文包。

    “我不可理喻?”王太太失控的站起来,指着王汶阳说:“月初送钱来是什么意思,你以后都不回家了吗?”

    王汶阳又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对王太太说:“你觉得我们还适合生活在一起吗?”

    “为什么不适合?”

    “没有感情了!”

    “汶阳,我们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再说夫妻之间是靠着感情维系的吗?”王太太的声嘶力竭的追问:“玉笙怎么办?玉墨怎么办?什么才是你说的感情,我们不是亲人吗?”

    “他们都长大了。”王汶阳不仰头喝光了茶,无可奈何的说:“孩子一两天不在家,你在乎吗?我在外边忙什么,你在乎吗?”

    “你不在乎,你在乎的是你王太太的体面和安全感。”王汶阳一阵见血,又缓和了口气说:“每个月初我小梁都会送钱过来,要是不够了你自己去华盛商行取,别闹了。你还是王太太,你喜欢什么也一样去买,爱和别人搓麻将到多晚就多晚,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不好!”王太太听的迷迷糊糊,她只知道这次王汶阳是真的要走了,一下子就像被戳破了气的皮球,卸下了伪装在外的坚强和防备,委屈的哭着说:“我过的不好,整天整天的吃不下睡不着。我买东西有什么错吗?家里并不差那一点的衣料首饰钱不是吗?哪个女人不喜欢这些。”

    说着强硬的拽了佣人过来,对王汶阳说:“漂亮的东西谁都喜欢的,不信你问她。”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端了茶正送上来的佣人,吓得直往后躲。又不敢动作太大,怕是热茶洒出来烫了哪一个,她都吃罪不起。

    “到底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女人到了我这个年纪,身材还保持的这么好的,不是你的福气吗?”王太太被气疯了,甩开披纱仍在地上,挺起胸来质问。

    “你”王汶阳再没想到妻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恼羞成怒的涨红了脸:“看看看你说的什么话,还像是个大家太太吗?”

    “许你做,还不许我说了。”王太太也羞,却还是咬着牙委屈的说:“你不就是让个年轻的小姑娘给迷住了,难道我说的有什么错吗?”

    “父亲”王太太忽然想起了救命稻草:“明天我就派了人接父亲来上海,他老人家是不会纵容你宠着外边的小妖精抛妻弃女的。”

    王汶阳眯起眼,看着王太太:“父亲八十六的年纪,再经不起折腾。要是因为你闹出什么事来,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玉笙、玉墨我都一样照看,你一样还是王太太,喜欢上海就住在上海,爱去武汉也好、北平也罢。这样不是很好吗?总之余下的几十年,我是没有信心在住在这个家里了。”

    那怎么能一样,没有王汶阳,她算是什么王太太啊!在上海生活了几十年,她早就习惯了这里,难道出门像是冯太太一样眼睁睁的看着丈夫带着小老婆成双入对。

    不,人家冯太太是依仗着子女出息!没了王汶阳,以后的聚会,就王太太连个请帖都收不到,她还算是哪门子的王太太。

    王太太哈哈大笑,却满脸泪水,眼睛的鱼尾纹都皱在了一起。不知不觉看着王汶阳毅然的背影带了一丝刻薄:“王汶阳,你给我站住。你没有信心和我生活在一起,外边那个小妖精呢?她懂你在外边做了什么,还是在乎你几点回去?”

    “哼”看着王汶阳停顿的脚步,王太太心底涌上一股报复的快感:“我保养的这么好,你都会没有信心。小妖精对着又老又胖的你就有信心了?哈哈可笑,她不过就是喜欢你包里的钱罢了。”

    说话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雷蓉蓉年轻漂亮有活力,王汶阳和小姑娘在一起的时候,听她叫‘叔叔’就起劲。可是心里也不是不自卑,不敢问出来,怕是被嫌弃老。所以王太太这话,正戳在了痛处。

    本来心里仅有的一点点愧疚,都被气的半点不剩,头都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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